搜尋此網誌

自訂搜尋

2/29/2012

陰錯陽差的聚會

一群人正唱的起勁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了,若櫻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她仍然沒變。皮膚晶瑩透亮,烏發如云。歲月似乎對她特別仁慈,沒將一絲皺紋印上她的眼角。
“若櫻!”馬仔率先叫了起來,“你也來了!剛才我們還在說起你呢。”
“老同學聚會,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她輕聲的說著,走過來貼著我坐下。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舉動,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她是我的初戀情人,這誰都知道。
一陣寒意忽然附在我身上,我不敢抬頭看她。“很久沒見了,你好嗎?”她輕輕地問我,吹氣如蘭。“還不錯,你過的怎么樣?”我回答。“還好”她呼了一口氣,語氣里滿是幽怨。“若櫻,你點首歌吧,從前你可是卡拉ok大賽的冠軍喔!”馬仔遞過話筒,試圖打破僵局。她一笑,接過話筒。音樂頓時響起,一看歌名,竟叫《相遇太早》。“上天讓我們相遇太早,緣分卻給的太少。。。。”她動情的唱著。我明白,這是唱給我聽的。
時光仿佛回到了當年,我看到了當時的我和她。我們站在舞臺上,唱著一支關于愛情的歌曲。唱到高chao處,她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像被電擊似的,唱跑了一個音。觀眾馬上聽了出來,頓時哈哈大笑,我漲紅了臉。但她渾然不覺,繼續唱,投入地唱,情緒感染了每一個人。結束時,冠軍的獎杯仍然落在我們的手上,盡管我唱跑了那一個音。
誰都清楚,那個獎杯其實是給她的。我們的戀情從那晚開始。“喂!”馬仔將我的思緒打斷。“你也唱首吧!”
“對,和若櫻合唱!”其余人都在一旁起哄。她不拒絕,仍輕柔地笑。“對不起,我今晚喉嚨有點痛。”我推辭。她的臉呈現出不愉快的神色。“若櫻,我敬你一杯。”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將她面前的法國紅酒杯到滿深紅的葡萄汁。她舉起來一飲而盡。也許是我眼花,乍一看酒杯仍是滿的。那酒并沒有使她面色紅潤,反而更蒼白了,似一張雪色的紙。“我的頭有些昏,有誰愿意送我回家?”她說,眾人一齊看者我。于是她做到了我的車子上。
汽車在夜幕行使,這個深秋的夜晚風很大,呼嘯著從我倆身邊滑過。若櫻似乎并不怕冷,在十一月她仍穿著一條雪白而單薄的裙子,蟬翼般輕,卻并不透明。女孩子們為了漂亮常常不要溫的。
我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理理頭發,無意中碰到那塊額上的舊疤痕,那是當年我們分手是若櫻的杰作。“我要去南方發展。”當時我對她說。“那我怎么辦?”她問“也許我們可以分手。”“不,我可以等你。”“我不想耽誤你,若櫻,有那么多男孩子追你,他們條件都不錯。。。”我話未落音,只見一只瓷盤飛了過來,其中一塊碎片擊傷我的前額,留下了這塊疤痕,也留下了永久的傷痛。她朝門外奔去,臨走時狠狠的說了一句話,她究竟說了什么呢?這會兒我一時間想不起來。“這疤痕是那時留下的?”這時她問。“恩!”我點頭。“對不起,”她充滿歉意,“事后我又找過你,但你已經到南方去了。”“沒關系,已經不痛了。”“但是我很痛。”她指著心口。“這里很痛。”
我無言,那個地方我也經常隱隱作痛,自從與她分開以后。“你結婚了嗎?”她問。“結了又離了,這些年只顧忙生意,不敢想這件事。你呢?”她把臉轉向窗外,好半天才回答:“我就要開始新生活了,所以回來再看看你,我怕將來會忘記你。”“去哪?出國嗎?”“現在還不知道,我只希望將來會比過去好。你會想著我嗎?”我默然,默然等于默認。
忽然,她指著一片漆黑的工地說:“把車停在那吧,我要下去了。”“你家在這附近?”我看著這片荒涼的工地,詫異地問。“不,在前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入口。”“再見了。”她在我面頰上輕吻了一下,走下車去。
那吻是冰涼的,仿佛觸到了冰箱中的冷氣。我呆呆地望著她沒入那片幾近乎恐懼的工地,那夜月亮很好,但月光下卻看不見她的影子。
回到家,我腦海里滿是她的音容笑貌,既然我已經離婚,為什么不能繼續跟她來往呢?我激動起來,翻出舊電話本,找出她家當年的號碼。“你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在撥。。。。”電話的那頭竟出現這機械般的女聲。我將電話本仍回床上。
“那你走吧!!走的遠遠的!只怕我死了你都不知道!”當年分手時她狠狠地留下了這句話,現在我終于想起來了。怪不得今晚上看到她的人都那么吃驚。。。。。。。

大學女生宿舍怪事

清怡上完晚自習已經十點半了,回到宿舍喝口水的功夫其他室友也陸續地上晚自習歸來,因為十一點宿舍就要熄燈了。
  阿琳是這個宿舍最能侃的,她繪聲繪色的地講剛才在自習室從別人那里聽來的趣聞軼事。這是她們一般度過睡前半小時的主要方式――阿琳講她聽來的趣聞軼事,然后其他人被逗樂。
  阿琳今天聽到的消息十分有趣,說是在昨天晚上,不,是今天凌晨1點有個男生居然砸碎了樓下的玻璃門沖到718宿舍,原因是在昨晚上他被718一個女的給甩了。“結果你們猜怎么著?”講到這里阿琳神采飛揚,一般阿琳在講到事情的高chao的時候都會這樣,而這時候大家也一般會暫且放下手里玩弄的指甲刀或是挖耳勺一類的東西豎起耳朵聽個仔細,于是阿琳便又顯出一副得意的樣子,“那個男的居然在宿舍里大哭了起來,還說要從樓頂上跳下去,可還沒機會上樓頂就被樓下保安給拉走了”,大家一陣哄笑后便一片黢黑。
  可能是剛才回宿舍的時候被風吹得著涼了,清怡一躺下便開始咳嗽,咳得很厲害,感覺就好像有一只螞蟻在自己的喉嚨里游山玩水,想大聲咳但又不敢,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姐妹們。就這樣清怡一直沒睡著。
  過了午夜時分,外面的風刮得格外大了,氣流怒吼著摩擦樹葉發出了如海潮般的響聲。清怡愈發睡不著。在輾轉反側后借著樓道里從門上面窗戶遺漏下的微弱燈光看了看表,已經凌晨一點了。她想起方才阿琳講得趣聞笑了笑覺得溫暖了很多。
  這時,門外傳來了微弱的聲響,像是有人在用鑰匙開門或是用什么東西撬門,感覺就在她們宿舍的門外。清怡心情頓時有點緊張,不會宿舍今晚也有人把其他男人給甩了吧。一轉念想又笑自己有點庸人自擾,那一定是風刮出的響聲,一定是。
  聲音在持續了若干分鐘后終于停了,清怡更有理由相信那是風的所為。
  但不久后她就又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因為那門開始劇烈地晃動并伴隨著細微的叩門聲,到最后干脆就演變成了巨大的有節奏感的敲門聲,而且估計是個男的在敲,因為這么大的響聲需要一只有力的手和門猛烈撞擊才能產生。清怡真的害怕了,她拿被子埋住了自己的頭,看來這一夜只能這么過了。
  “誰呀?”阿琳睡得混混沌沌被這巨響給吵醒了很不爽,便條件反射似的朝門外問了這么一句。清怡聽到阿琳的聲音覺得勇敢了許多,把腦袋微微探了出來。
  “我!”居然有個聲音回答了,這個聲音低沉平淡到分不清是該出自一位女士還是一位先生的口中。清怡又把頭縮了回去,并且把被子卷得更緊了。
  “是誰呀,這么晚了”阿琳爬了起來,一邊撓撓雜亂的頭發一邊自言自語一副抱怨的樣子準備去開門。
  吱吱,生銹的門樞扭轉時發出了錐心刺骨的聲音。清怡探出了頭,她也想看看門外是誰,不過她首先發現的是原來還有其他人也在關注此事,宿舍里的其他姐妹們也都在緊張地向門外探頭,那情景就像聽阿琳講到趣聞的高chao一樣。原來她們也早已被門的巨大響聲吵得不能入寐。
  阿琳把門打開了,門外空空如也。阿琳伸出頭看看樓道,一派荒涼的肅殺,除了外面風的吼聲。
  “奇怪,明明有聲音的。”阿琳關上了門,一面歪著腦袋狐疑一面仍在撓她那無章的頭發,但在打個哈欠后,倒床不久便又有了細微的鼾聲。
  那之后,風聲依舊,但門卻再沒了動靜。又熬了一會兒,確定的確沒了聲音,清怡心安了不少。
  折騰了半夜,她也有了一絲困意,準備睡去。這時,門又響了!且愈發的狂暴,似乎外面有只被老虎嚇瘋了的驢子死命地踢打著門。還是阿琳膽大,她又一次打開了門,門外仍舊是一片虛無。但那之后門老實了很多,不再發出巨響,清怡也趕在天亮之前小睡了一會兒。第二天生活依舊,大家也沒有提起昨夜的事,似乎根本就未發生過亦或是那是她們心中的夢魘不愿再提起。
  晚上十點半,大家都依偎在床上,有的看書有的在修指甲不一而足,只是大家都在不停地打著哈欠。今天大家特別沒有精神,要不是阿琳又在滔滔不絕地講她聽到的新聞,恐怕大家就已經睡著了。
  “唉,你們昨晚上誰聽見敲門聲了嗎?”阿琳突然說了這么一句。清怡正在打著哈欠看書,忽聽她這么一句話哈欠打了一半就沒了,書也一不留神掉在了地上,其他姐妹們也頓時沒了困意。但大家都不發言。
  “昨晚上我聽見有人在敲門,然后去開門,可門外面什么人也沒有”,阿琳只顧自己樂呵呵地講事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氣氛已有些異樣。
  “我還以為鬧鬼了呢,原來不是,你們猜是怎么回事兒?”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阿琳身上,而且比平時都專心,大家都想聽聽究竟。
  “原來昨晚上隔壁的小燕喝多了酒,半夜醉醺醺地回來想吃點解酒藥卻發現宿舍里沒有水,所以想到我們宿舍借水,敲了門后突然想吐然后就到廁所里吐去了。”
  原來是這樣,大家心里一陣釋然,氣氛也就不似剛才一般沉悶了。阿琳乘興又說了一件趣事,大家笑后燈滅睡覺了。
  半夜,風又大了,樹葉被刮得沙沙作響。喀嚓一聲巨響,窗外一根大樹被攔腰折斷,剛才搖頭晃腦的大樹頃刻間就躺在了地上像頭死豬一樣一動不動。清怡被驚醒,原來是做了場噩夢啊。清怡上了趟廁所,又躺在床上抬手借光看了看表,表上清楚地顯示:一點。
  幾乎與此同時,門開始了來回晃蕩,只是合上的門鎖使那晃動很局促,但同時頻率也很快。那感覺就像有一個人死命地拉門來回逛蕩。
  “誰?”清怡也學著昨晚阿琳的口吻來問。
  “我”聲音渾厚而深幽,應得走廊盡頭一陣回聲。
  清怡戰戰兢兢地打開了門,門軸發出了撕裂心肺的吱啦聲。門外依舊是了無人影,除了風的狂笑!

誰是魔鬼黑客

李海濤憑著過硬的電腦技術過五關斬六將,終于成為國內著名的網絡公司——天地傳奇公司的一名網管。“天地傳奇”開發的游戲軟件和網絡游戲很受年青人癡迷,幾乎沒有個游戲玩家不知道“天地傳奇”的大名,當然,“天地傳奇”也賺盡了玩家的鈔票和時間。
“天地傳奇”公司的主控室是座隱蔭在綠樹叢中的小樓,在李海濤眼里,每到晚上值班,總覺得有種陰森森的感覺。有一天值班只有他和同事小吳倆人,李海濤來到辦公室,小吳還未到。他坐在電腦桌前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忽然他聽到一陣沙沙拉拉的聲音,被后涼絲絲的陰風直竄。李海濤驀然一回頭,整個頭皮都要炸了,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個披頭散發的魔鬼站在虛掩的門前,樹梢間漏過的幾絲月光映照在它的臉上忽閃忽閃地更顯得恐怖可憎。李海濤下意識地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擲過去,那個“魔鬼”忽然舉手掩面作投降狀叫了起來:“李大哥饒命,我是小吳!”李海濤一回手,茶杯扔到墻角,沒有擲過去。小吳摘下面具,嘻皮笑臉地一個勁地討饒,李海濤扶扶眼鏡作嗔道:“儂格小赤鬼,儂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哇,儂想把阿拉給嚇死!儂格可曉得這房子可是死過幾個人的老宅哎……”小吳一聽,愣在那里也嚇得目瞪口呆。
奇怪的事還真的發生了。一天值班,小吳吱唔地問道:“李大哥,你幫我開了電腦?”李海濤一臉的驚異:“沒……沒有哇,我的也開了;啊,小吳你看,這是什么?”小吳歪頭一看,李海濤鍵盤上赫然有一只鮮紅的血手印。一時間,整個網絡公司被傳得沸沸揚揚——主控室在鬧鬼。
鬼誰也沒有真正看到,但鬼事真的來了。一個星期后的一天,李海濤剛來上班,就被叫到公司總部的會議室,公司的技術總監和一幫子技術人員都在。王總監是一臉的嚴肅,他陰著臉說道:“諸位,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居然有人利用微軟公司新近發布的Windows八大漏洞的空子,侵入了我們網絡;惡意屏蔽,使我們的游戲完全癱瘓,公司損失嚴重。熱線電話幾乎被玩家們打爆了,投訴、抱怨甚至是謾罵。如果不找出好黑客阻止病毒蔓延,公司就得破產。李工,您是這方面專家,請盡快查出黑客方位,將他繩之以法!”李海濤站起身說道:“謝謝王總信任,我在三天內給您結果……”
三天后,李海濤在會議室里開始匯報監測結果:“王總,我已用技術手段鎖定了黑客登錄的計算機的IP地址,請看……”李海濤敲擊了一陣鍵盤,計算機上數字一陣翻動后停了下來,王總監看著上面的IP地址目瞪口呆:“這……這怎么可能,這是公司的IP,確切說是主控室計算機的IP。”公司上下一陣騷動:公司真有鬼。王總監皺著眉頭對著主控室的工程師們說道:“我們公司的每一臺電腦都有相應的管理人員,并且只有管理人員設置的個人密碼方可登錄。這說明你們中有人就是黑客,或者說你們的個人電腦被外人用過了。我相信你們不會與公司過不去,好好想想,在你們值班時有沒有什么人用過電腦……”王總監話音剛落,小吳紅著臉吱唔道:“王總監,我向你報告,大約一個星期前的晚上,曾在公司傳達室干過的老趙路過來玩,非要我教他點電腦知識,我讓他在電腦前坐了一會;其間我上了一回廁所,周工也去拿文件了。可……可老趙根本不懂電腦……”王總監一臉慍怒,吼道:“亂彈琴,咋不早匯報;小子,真人不露相的多著呢!快立即報案,找到老趙頭,李工,查一下黑客散布病毒時間……”李海濤報告道:“黑客登錄時是上個星期三晚上九點。”
公司一行數人驅車找到老趙住處打聽老趙下落,一位鄰居滿臉驚訝:老趙——在一家公司干過傳達的老趙,死啦,上個星期二就死啦。一行人立馬呆住了:老趙死了,死人怎么能上網?鄰居嘆了口氣說道:“唉,老趙這個人和兒子相依為命;兒子石頭是他命根子,是他的支柱。前段時間,那小子迷上了電腦游戲,在網吧里一呆就是一整宿,學習一落千丈,還偷家里錢上網。前幾天偷了別人錢被老趙罵了一頓,就沒歸家,老趙找了幾天幾夜也沒找著——服毒走了,這是他留下的一封信。”李海濤展開信念道:
石頭:
爸爸先走了,以后沒有人再好好照顧你了。你媽媽去世的早,我想讓你能讀出書,好出人頭地。爸爸平時間可能對你嚴厲了些,可爸爸也是沒有辦法啊!爸爸是個老早就病退的工人,一個月沒有多少工資,供你上學已經借了不少錢,你要珍惜呀!俺們窮人的孩子要好自為之。過去你還挺懂事,成績也不錯,你曾經是爸爸的驕傲和夢想……可現在這一切都完了,你迷上了該死的網絡游戲,成績下去了不說,還偷錢上網。爸爸以死想讓你能浪子回頭……回來吧兒子!爸爸在陰間看著你。
該死的游戲,是你害了我的石頭,我變鬼也要到閻王殿找高手摧毀你的大本營,不讓你再害人……
李海濤讀得有些哽咽,眼圈紅紅的。信上是鮮紅的血手印,小吳驚恐地說道:“血手印,李工的鍵盤上也出現過。”來的一行人隨之沉默——都是有子女的人了,看了信,大家都沒了氣勢洶洶的的怒色。因此魔鬼黑客侵入電腦阻止網絡游戲的傳言越傳越兇:真的有魔鬼!
調查還沒有結束李海濤就失蹤了,有人說他和小吳兩人監管不力引咎辭職了,也有人說是被鬼報復擄走了。小吳在整理李海濤的辦公桌時,突然從一本書里掉下了一封與老趙家內容相同的信,信下角有一行小字:一位老街坊夜晚為我留下了此信,去尋找他貪戀網絡游戲的兒子,可我卻沒了尋子的機會……信旁夾有一份剪報,標題上赫然寫著:沉緬游戲渾不覺,網吧火吞十少年——某市一黑網吧在深夜留學生打游戲時關閉了安全通道,突發大火,十名少年命喪火海。在文章后面附著死亡學生名單,李云純名字上被畫了個紅圈。信被后是個血紅的大字:滾你的蛋——網絡游戲!
小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偷偷地把信和剪報燒了。一切都讓人覺得是鬼怪使然吧,就讓這魔鬼黑客永遠成為家長們心中期盼的控制網絡游戲的“黑俠”。

2/28/2012

回頭

一切煩惱都似乎起於那天下午,倘若安吉不是恰恰好在那時候打開了收音機的話,一切煩惱都不會升騰而起。

安吉其實並不是一個喜歡一邊開車一邊聽收音機的人。 安吉很認真,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是做那件事情,不會一心二用,不會顧左右而言他,乾淨、利落、沒有情趣​​。 如果她不是這樣的性格的話,也是不會和光明分手的。

其實如果不是這一向自己的煩惱頗多,安吉甚至不會再想起光明,那個男人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是個一落生就注定一片坦途的幸運兒,良好的家世和性格,寬厚而善良的一顆心。 可惜這一切,都沒能讓安吉覺得珍惜。

安吉不喜歡一眼就能望到頭的人生,哪怕這能看到的結果美好得讓人心生妒忌。 在安吉的心目中,自己聰明優秀,有向這世界宣戰的本錢,她覺得自己人生中所有的東西,都該靠自己去爭取。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麼多年來,安吉在社會中所向披靡無往不利,僅僅在今年開始,才嚐到了挫折的滋味。

那天收到了公司裁員的通知書,安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最近的確談崩了一個大單子,但和她為公司創造的價值相比,這絕對是微不足道的,安吉從沒想過因為這筆單子,老闆真會揮刀斬斷自己與公司的聯繫,但老闆卻說:“也不僅僅因為此,安吉,公司上下對你的意見很大,我覺得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仔細想想如何和人溝通和處理人際關係,這對於你今後的人生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

當安吉抱著東西最後一次乘電梯下樓的時候,一時彷彿夢醒後的難受,讓她頭暈目眩口乾舌燥,她努力眨著眼睛,拼湊著頭腦中的千頭萬緒。

將近十年的青春,有得有失,如今驟然如此,也妄談是不是值。

安吉開著車離開公司大樓,車子輕巧的拐上公路,未到高峰期的時段,路上平靜的很,越是平靜,就越發叫心裡鬧得昏昏沉沉起來,安吉從不喜歡在車裡聽音樂,但此刻如若有點聲音,便會打斷心裡千絲萬縷的情緒噴湧著頂撞,也是好的吧。 安吉伸手打開了收音機,還好,繞過了DJ饒舌的話語,一首歌直接播放了出來。

那是一段平靜而委婉的音樂,一首歌過,半句歌詞靜靜的流淌進安吉的心裡“如何回到那一天……”,安吉覺得心裡一緊,有種叫做後悔的東西就那樣蹦了出來,瞬間俘獲了安吉的心。

曾經那麼倔強,卻終被堅硬的世界傷害,安吉一瞬間心中充滿挫敗感!

自己其實本不應該需要這麼辛苦的生活的。

大學剛剛開學的時候,光明便說他愛上了自己,大學四年,光明的追求越演越烈,安吉覺得開心,但沒有給過明確的表示,即使無數人跟安吉說過:“光明多好啊,你不要犯傻。”

都說校園是童話愛情的伊甸園,但伊甸園中的童話如今也都是現實題材,年輕的女孩子們也都現實,光明的追求,就代表著一張通往高貴閒適生活的通行證,只要抓住光明,就會遠離一切的操勞和對未來的擔心。 但安吉,卻偏偏不往心裡去。

安吉大學四年沒拒絕過光明,因為有光明這麼一個男孩子追求著,是件非常值得自傲的事情,光明就像一個王冠或者一塊獎牌一樣,隨時隨地讓安吉顯得格外矜貴,在校園裡的任何一個角落,總有人指指點點著安吉竊竊私語:“看,看,那個女孩子就是光明喜歡的那一個。”這比什麼都能讓安吉滿足,光明傾心追求的女孩子,就是自己那個時候獲得的最大嘉獎。

大學畢業的時候,安吉決定給這四年的美好留下一個圓滿的結果。 於是她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光明,因為光明本就不是她愛的,她只是貪戀他的追求所給她的那種自豪,那麼最終,她要這種自豪更加的雋永。

縱使光明是其他女孩子心中的王子,縱使這王子只愛安吉一個,她安吉也不屑於顧。 這消息傳出去之後,安吉如願以償的成為一個傳奇,而這傳奇則至今還流傳在那所校園裡。

但只有安吉自己知道,她是真的傷害了光明。 因為那一天晚上,只有安吉自己見證了光明的軟弱,安吉記得光明最後懇求自己不要換電話號碼,光明說:“請一定讓我能夠永遠的聯繫上你!安吉,我永遠等著你,只要你回頭,我總在這裡。”

開始安吉不信,也沒當一回事,一轉眼將近十年過去了,安吉還是信了。

安吉從沒參加過同學會,但光明每次都去,去的時候總要打聽安吉,有好事的同學就說與安吉聽,初時她還像學生時候那麼沾沾自喜,時間長了也就淡了,開始覺得幼稚,也開始覺得習慣了。 但光明總會在每年她生日的時候給她發上一條短信,簡單的祝福,卻從未間斷,這幾年不少同學們都已經成家立業,但安吉和光明都還是孑然一身。

“其實自己何苦為難自己。”安吉的腦子裡突然跳出這樣一句話,當初和光明在一起,接受命運也許一早給自己安排好的“歲月靜好”,不也是一件美事? 安吉想:也許就是因為自己偏要一意孤行逆風而上,才導致最終此種結果。 她拼了那麼久,最終也是無所得。

“安吉,我永遠等著你,只要你回頭,我總在這裡。”

心裡忽然一陣柔軟,安吉覺得有些握不住方向盤,她下了主路,把車停靠在路邊。

安吉點起一根煙,姿勢嫻熟的很,曾經少不更事的自己,如今也已經滿是排解不開的心事。 安吉身邊的姐妹們早已經都有了家庭,當初她看她們不起,年少輕狂,就總是諷刺她們早早的相夫教子圍著鍋台轉,她立意要成就一番事業,常說男人和婚姻在她自己的人生中毫無意義。 如今怎麼樣? 曾認為毫無意義的東西自然也和她無緣,而曾經最在乎的東西,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徒留給別人當做笑柄。

以前的那些朋友們,也好久沒見了,她們已經和安吉不同世界,大家沒有話題,也互相看不順眼,安吉記得很久之前最後一次聚會,飯後她點起一根煙,那幾個朋友的眼睛瞬間閃了一閃,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安吉明白在她們心裡的自己,是個異類。

安吉不管,沒人了解她打拼的辛苦和辛酸,一根香煙的裊裊青煙,能給她安慰,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可惜打拼之後卻沒結果,只留下了一個壞習慣。

天就那樣暗下來,街上開始熱鬧起來,隨後熱鬧又漸漸散去,安吉的視線一直找不到焦點。 一個女人從遠處的一個住宅小區走出來,身材微胖,打扮的隨隨便便,只是一個尋常的主婦模樣。 女人牽著一隻小狗,隨便的遛遛停停,她自己也擺動著手腳活動著。 安吉的目光被她不自覺的吸引,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自己的神經,安吉忽然覺得很羨慕,很窩心。 安吉想想自己,似乎從未曾體會過這種悠閒,假日對於自己,幾乎是不曾有過的體會,而休息則就是躺下睡覺的另一種叫法而已。

自己這樣的拼,到底值得不值得呢。 www. kbggs .com -恐 o怖 $鬼 @ 故$ 事)

安吉立刻摸出手機,然後又猶豫了,煙灰慢慢變得很長,轟然倒塌於她的指尖。 安吉抖掉手上的灰,毅然決然按了電話的鍵,通話音之後,那一端響起一個聲音:“餵,安吉?”

安吉立刻變慌亂了:“是,是我。光明吧。”

“沒想到你給我打電話,真意外。”光明的聲音很平靜,但似乎又不大平靜。

“我撥一下電話試試的,想看看你是不是換了號碼。”說過之後安吉又後悔,光明不久之前才短信給她祝賀過生日,將近十年,他的確一直都沒有變。

“安吉,我說過了,我總在這裡等你的。”光明就這麼自自然然的說了出來,沒半點猶豫。

安吉忽然就激動了,她感覺到眼淚流了出來,她的手指努力掐著大腿,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還算平靜:“光明,想不想出來見個面。”

光明幾乎沒想就同意了,安吉執意去母校邊的那間咖啡店,這個夜晚,那裡最合適不過了。

掛上電話,安吉立刻發動了車子,她此刻在二環路的旁邊,母校在四環路外,路有些遠,安吉覺得自己很著急,她把油門踩得很用力,用以抵禦自己對自己的懷疑。

“就算是當做找救命稻草又怎樣?一個三十多歲一無所有的女人,我允許我自己回頭上岸。”在這一刻安吉全盤否定了自己過往的一切:“那不過是少不更事的狂狷,總要學著妥協和回頭才會真正的長大吧。”

那曾經的夢想,安吉瞬間已決定再也不去想了。

車子在公路上飛快的行駛,車窗前卻漸漸模糊起來,安吉發現天上已經下起了雨,她開了雨刷器,雨不大,但車速快,撞碎的雨點糊滿了她的視線。

今天的路彷彿格外順,環路本來就沒有紅綠燈,今天更是連其他的車子都不多,這樣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會和光明坐在一起。 安吉對自己很有自信,她依舊魅力十足,依舊大方得體,安吉在心裡已經在預演見到光明時自己的整個開場白,就像每次去見大客戶之前的那種預演,安吉很有經驗。

雨漸漸的大了起來,​​安吉又調快了雨刷器的速度,遠處似乎還有車燈在微微閃,安吉覺得漸漸有些看不清了。 車子駛過第十二出口的牌子,安吉把車併入了最外側車道,下一個出口駛出去,上輔路第二個路口右拐,然後過兩個紅綠燈向南,就是那間咖啡店。 光明應該早到了,他離那裡近一些。

果然,電話響了,是光明打來的:“安吉,我到了,你慢慢開,我等著你。”

掛了電話,雨越發的大了,風也很大,車子行駛過一段橋路,一陣風吹來,安吉覺得車身忽忽悠悠的擺動著,風助雨勢,車窗外幾乎是白茫茫的一片。 安吉不自覺放慢了速度,這樣壞的天氣,還是慢一些保險。

安吉打開了車子的雙閃燈,安全第一,所幸不遠處就應該是十三號出口了,下了主路,就安全的多了。

周圍一輛車也沒有了,耳朵裡聽見的都是花花的雨聲,安吉覺得心裡有些涼涼的,便又扭開了收音機。 收音機裡播著一隻鋼琴曲,背景音是海浪拍案的聲音,在這樣的時候聽來,格外的讓人心驚,安吉急忙關上了收音機,她已經看見主路旁的那座小白樓了,那是學校附近最高的那座樓,快要到了。

車子向前行駛著,每行進多一些,安吉就越發的狐疑,長長的道路護欄在車子一側沒完沒了的延伸,早該出現的出口卻一直沒有出現。 小白樓已經過去很久了,安吉越來越覺得不對。

難道出口改了? 安吉摸出手機,撥了很久撥不出去,低頭一看,沒了信號,屏幕上一片空白。

雨還在下著,安吉越來越覺得害怕。 寬寬的馬路,一個接一個的電燈,但是沒有車,除了自己這一輛,連對向車道都是空著的,安吉把車速降下來,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引擎的聲音平靜下來,雨就顯得越發的大聲,像嘯叫一般在耳邊迴盪,安吉忽然又猛踩油門,因為停下來讓她更加的害怕,飛速的奔馳彷彿能飛快的逃開,也許前面就是離開這裡的出口了。

又開了一會,又開了一會,安吉不甘心,開了很久,安吉終於鬆開了一直踏著的油門,車子漸漸慢下來,安吉緩緩踩了剎車,車子停下來,停在馬路中間。 雨不再大了,卻也沒小,彷彿恆定了單位,劈裡啪啦的砸下來,潑成一個混沌不清的水世界。

出口沒出現,路彷彿綿延不斷,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該怎麼辦?

安吉覺得自己無計可施,心一橫,推開車門走下來。

彷彿只有一瞬間,她已經完全濕透了,安吉顧不上,只站在路上不停的往旁邊看,道路兩邊是高高的樹木,層層疊疊的,最遠處樹枝的後頭,依稀能看到房子的輪廓和點點燈光,卻離得委實是太遠了。

安吉已經不太害怕了,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雖然只有她自己,但好在只有她自己,只要她不怕,也沒什麼可怕的。 安吉抬起頭,忽然看見前面不遠處的隔離帶上,掛著一個醒目的限速標誌,她趕忙跑上車,發動車子向前,憑經驗來說,限速標誌不遠處就會有攝像頭,安吉準備把車停在攝像頭前面,在快速道上,一旦發現故障車,很快就會有清障車出現的。

安吉慢慢把車子往前開著,果然,不遠處有一根桿子,桿子上一排幾個攝像頭,安吉把車子對準攝像頭停下,自己也下車向著攝像頭揮手。 安吉覺得自己很傻氣,但也沒有別的辦法,雨水似乎打透了她的身體,很冷。

安吉決定不開了,就在這裡等下去,她上了車,鎖上了車門,打開了故障報警燈,覺得筋疲力盡。

一切很荒誕,自己親身經歷都無法相信,但反而能讓自己平靜,安吉嘆了一口氣,拍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語:“都賴你!發什麼神經!”

原以為最堅強的自己,原來只是未曾經歷過失敗的白丁,這一次工作中的失意,就這樣輕易的把她所有偽裝的成熟揭穿,安吉看到自己的內心,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受了委屈只想逃開,任性的躲避著傷害,實在不夠一個成年人的標準。 想笑,笑不出來。

朦朧中有些睡去的時候,玻璃上一陣敲擊的聲音,安吉嚇了一跳,猛地清醒過來,窗戶上是一張關切的臉,安吉猶豫著搖下了一點點窗戶,仔細辨認著窗外的人。

是一個男人,四十上下的年紀,穿暗橘色的塑膠雨衣,帽子扣在頭上,擋住了一些眼睛,雨衣上隱約有幾個字母,看不太清楚。 男人對安吉說:“小姐,是您需要救援吧?”

安吉放下了心,看樣子應該是公路救援隊的工作人員,安吉連忙打開車門:“哦,是啊,您是在監控裡看見我的車的吧。我迷路了,手機也沒信號了。”

男人簡短的答應了一聲,低頭鑽進了安吉車子的駕駛室:“車怎麼了?”

安吉有些不好意思:“車沒事,我就是迷路了,怎麼也找不到出口,我記得這裡應該有個出口來著,是不是我錯過了?”

男人看了安吉一眼,鑽出車子:“錯過了就錯過了,前面有的是出口。”

“我開了很久了,一直沒有看見啊。”安吉有些茫然:“我至少開了一個小時了。”

“那就是還沒到呢,你著什麼急,”男人轉過身子:“車沒壞就行了,我走了,你也走吧,不能停在這裡。”

“哎,師傅,您等等,您能不能幫我帶帶路?我要從十三號出口出去,是不是已經錯過去了,要掉頭回去嗎?”安吉在男人身後追了兩步。

“你知道自己要走那條路啊?”那男人說:“我以為你不知道呢,知道就好,你要從哪個出口出去,就從那個出口出去就好了。”

“問題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錯過了。”安吉覺得有些頭痛,她覺得這個人古古怪怪的,有些沒法溝通。

那男人收拾好東西,自顧自向前走去:“你就走吧,這條路是一直向前的,沒法掉頭回去,你就往前走,走走就能走出去的。”

安吉將信將疑的上了車,急急忙忙的發動了車子,那個男人已經走出去很遠了,他的車子應該就停在前面,她應該追上他,跟著他的車開上一段,興許他能夠帶她出去。

雨還在下著,安吉開出去,慢慢的開著,眼睛一直盯著車窗前面的路面。

“咦?那個男的哪去了?難道走的這麼快?剛剛明明還在眼前。”安吉找了半天,一無所獲,只好放棄了,心裡忐忑起來。

路彷彿又回到了剛剛的那樣似的,被雨水澆成漆黑髮亮的路面彷彿又無休止的綿延在車輪之下,安吉漸漸有些絕望了:“這個騙子!那該死的出口到底在哪裡啊? ”

安吉差不多認為,自己也許就要這樣一直的開下去了,前面的道路沒接沒完,安吉覺得抓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沒有了力氣。

忽然,車子就那麼忽然的一震,不太劇烈,甚至不太明顯,就彷佛平時在路面上經過一個小坑或者壓過一個井蓋,小小的一顛,整個人卻彷彿清醒了過來,安吉的眼睛彷彿一下子變得晶亮,原本模模糊糊在車窗上蜿蜒出現的水痕一下便停滯了下來。

安吉忙認真去看,車輪下的道路彷彿一下子便改變了,漆黑晶亮變成了灰黑的顏色,乾燥的,一滴水也沒有的灰黑,風呼呼的刮在車窗上,玻璃很快便吹乾了,彷彿有人用抹布擦拭過一樣,一點點水印兒也沒有留下。

一個巨大的藍色塊出現在車窗右邊,安吉一看,是一塊路牌,上面寫著:“十二出口,下一出口,十三出口。”

安吉吃了一驚,還沒有回過神,遠處那座小白樓已經映入眼簾,前方不遠處的道路分出了一個分叉,十三出口的指示牌清晰矗立在岔口旁邊,一條平坦的馬路延伸出去,直匯入輔路之中,輔路上三三兩兩的車子,經過主路出口時都按響了喇叭,提醒從主路出來的車輛注意安全。

安吉緩緩把車子停在了輔路的路邊,她看了看表,距離最後一次掛上光明的電話,僅僅過去了五分鐘的時間。

安吉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頭髮表面已經有些乾了,但髮根依然很濕,緊緊的貼著自己的頭皮。

安吉坐了好一會,掏出手機,撥通了光明的電話:“餵,光明,對不起,我不會去了。還有,謝謝你等了我這麼多年,不過你再也不要等我了,我真的不適合你。再見。”

安吉靜靜的坐在路邊的車子裡,她今晚再也不想摸方向盤了,她只想靜靜的坐在這裡,等待天亮起來。

她很累,但心裡舒服了很多,天還沒亮,她的心裡卻已經亮了起來。

秀才的字

話說清末年間,由於宦官參政,君主昏庸,導致舉國一片混亂,百姓苦不堪言。

因此一些稍有良知的有識之士便不願與朝廷鷹犬同流合污,隧而隱居起來。

據爺爺講,我們村當年就出過這麼個能人異士。

此人文華駭世,只因生不逢時,因此一身驚世才華,空被埋沒。

早年我們村有個人叫譚喜根,為人老實孝順。 村里皆有善名。

一日正在家中照顧病母,忽見二差人樹立門前,擊環(門環)。

譚喜根忙上前招待。

“差大哥何事擊環?”(早年朝廷雖不濟,但還講究不能擅闖民宅的。所以要進得門去,需在門前擊環,待主人家應許,方可入。)

“你可是譚喜根?今年田賦可有按時繳納?”

清末,對農民田賦管理極嚴,稍有晚交輕則罰款,重則入刑。

譚喜根一聽公差的話,頓時便嚇的魂不附體了,以往這時節他都按時的,但是偏偏不巧今年這個時候,母親抱病,於是他便只顧著為母親求醫問藥去了,一時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當時便驚的不知如何應答。 www. kbggs .com 恐 |怖r 6鬼 + 故$ 事+

那兩差人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準是沒交,便放下一句話便走了“上面有話,勸你三日之內親自去繳納上罰款紋銀3兩,否則罰你下獄。 ”

那時候的一兩銀子相當於我們現在90年代的300塊錢左右,你想,那譚喜根一農民一時上哪裡去找這些銀子? 頓時便嚇的不知所措。 他母親見了他這個樣子,便說,“我兒,不必驚慌,附近山頭有一先生(古時候都稱秀才為先生),甚是神通,你不妨去尋得他來幫忙,或許還有些許迴轉。”

譚喜根本也沒了奈何,聽了老娘的話,也只得照辦,死馬全當活馬醫。 當晚便上了那山頭,不巧還真被他尋到了那先生,只見那先生一襲月白長袍,年近古稀,一身風骨,卻恰似月中來。

先生聽得譚喜根所講,撫須道:“不難不難,你且回家等我消息。待三日後,差人再來,全看我為你來作答。”

譚喜根聽罷,也不敢多言,只得忐忑的回家等待。

果然三日後,那兩差人便又來了,“你這廝,如何這等不曉事理?大人都說念你家貧,容你緩交三日,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搭不理,且看我如何拿你。”

說罷上前便要把譚喜根帶走。

這時,早已在屋內恭候多時的先生出來了,“二位差人,勞頓辛苦了,且喝茶一碗,而後把我這書信一封拿回去複命,保你等無事。”

那差人見先生一副讀書人的打扮,便也將信將疑的坐下來把茶喝完。 一公差要把信打開看,先生道,“二位先休看,待拿回府衙,交與你家大人便可。”

二位差人私下一商量,想他們也玩不出花樣,此信拿回去無事即可,如若有事,再來拿他試問也不遲,量他也跑不掉。 於是便把書信往懷中一揣,去了。

那先生本來信中是寫的當年自己所任官職,望那衙門裡的人看了能給自己幾分薄面的。

誰想那大人卻是一,薄情寡義之人,認為先生現在都不在官位了,硬是不予理會。 又差人來拿那譚喜根。

本來不是多大點事,卻讓那兩差人跑了這許多趟,兩人便也火大了,認為那先生是戲耍他等。 www. kbggs .com 恐 |怖r 6鬼 + 故$ 事+

上來便要連先生一併拿去。

自從那日送信上去後,先生便恐由此一日,便也沒急著回山上去,而是住在這譚喜根家,今日正好又迎上了那兩差人。

兩差人二話不搭,上來便要拿人。 先生連忙擺手,“二位休要匆忙,連日奔波也連累了二位,我這裡還有點小錢,權當二位的鞋底錢,大夥先坐下細講。”原來,以前的平民和下面的小吏都是穿不起布鞋的,都穿的草鞋,然後走了遠路,鞋底便磨沒了,於是有時候去辦事還會找人要鞋底錢。

那兩位差人見錢眼開,一見先生手上的錢財,面皮便也好看了許多。

“也不是我們要故意為難,只是那老爺硬要罰款,我等也無辦法可尋啊,望先生見諒。”

“嗯,我也知道兩位實則為難,這樣,我這裡還有一點小錢,二位拿去喝酒,還幫我給老爺送上書信一封如何?”

“這倒是好辦,這倒是好辦,全託付我兩身上既是。”

說罷便又接過先生手中錢財,揣進懷中,便走了。

兩位差人一走,不多日,先生便口吐鮮血,不久便亡了去,譚喜根想先生定是為自己的事操勞過度,心中愧疚不以,便像鄰里借了錢財若干把先生的後事給妥妥帖帖的辦了。

後來有城中做生意的人回村,傳說,那老爺當日看了先生的書信,大呼三聲“辱煞我也,辱煞我也,辱煞我也。”便倒地死了。

那二位差人,見狀,驚道:“先生才華竟然能比的古人諸葛孔明。”便連忙拾了那書信棄於附近河中。

原來,那老爺平日里待下手便不好,只與錢財相親。 下面差人早就對其不滿了,然今日見此,又驚惜先生的文才,便有意為先生開脫。 因此,對外只說老爺是突發疾病死亡。

後記:

話說,那兩差人撿了那信,看都不敢看一眼,就丟在了河裡,信才落下片刻,河中白魚便紛紛翻了肚皮,二人上前一看,居然是死了。 這下兩人更是驚駭不以,只嘆,世間竟有如此神人。 堪比諸葛古人。

好了故事就說道這了,第一次寫文言文,亂七八糟的,還不知道寫明白沒,呵呵希望大家多多包涵,且再說那先生死因,後人猜疑,是因勞累而死。

也就是說,那先生竟是將一生的才華與精氣全部書寫在了那尺寸白紙之間。 可見此人文采已經到達了何等程度。

好了,這就是爺爺講給我的故事。

2/23/2012

警察小偷做同夢 關老爺指引破案?

警察和賊竟做同一個夢,真有這麼玄的事情? 彰化鹿港一名叫陳順吉的員警在連續幾天夢到一名老翁投訴電視機遭竊,而這老翁竟與家中供奉的關聖帝君神似,於是他循著夢境的印象果真找到失主,不過更玄的是,正當陳順吉查出涉嫌偷竊的男子陳泓豪背景,且準備查緝時,陳泓豪竟然早一步投案,並表示行竊後老是夢到老翁勸誡,他因為受不了良心譴責才投案。


阿伯丟掉電視員警早就夢到?陳順吉表示,他夢到一位老翁說家裡的電視機遭人搬走,而這場夢境讓他以為是自己績效壓力大,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不過就在巡邏時候,他發現老伯的家就如同夢境一般,經他一問,發現真有此事。陳順吉說,他發現其中一處民宅跟夢到的民宅比較吻合,而這時剛好有一位老伯跑來向他報案。


不過事情進展到這還不足為奇,因為就在陳順吉清查嫌犯時,嫌犯竟然主動送上門。陳順吉指出,陳泓豪說是因為夢到一位老翁規勸他說,「少年人要自己去賺錢,不能偷人的東西。」他才會良心不安來自首。


偷東西的嫌犯夢到老翁不斷勸他才主動投案,而員警和嫌犯同一個夢,真的好巧!不過講究科學辦案的警方恐怕還是相信,一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警察和賊竟做同一個夢,不是巧合而已吧?!

「帽」犯王爺? 土地公拒戴高帽

官小不敢戴高帽?南投市有一間福德宮,爐主日前為土地公戴上特別打造的王爺帽,兩度戴上,翌晨帽子都脫下置於神像旁,擲筊請示土地公,才知是土地公自認地方小官,不能踰越身分,信徒嘖嘖稱奇。


位在南投市內轆地區的福德宮,供奉俗稱「土地公」的福德正神而得名,屬於內新里和內興里的地方信仰中心,每年都由住戶擲筊當爐主,今年的爐主為了表達對土地公的崇敬之意,特地請人打造了一頂工藝精巧、外形豪華的王爺帽。


信徒為表慎重,上月看了良辰吉時,為土地公戴上象徵崇高地位的王爺帽,但這番心意並未獲得土地公善意回應,因為第2天一早廟祝開門,就發現該頂王爺帽放在土地公的腳下。由於福德宮在深夜就鎖上鐵門,任何人都無法進入,根本不可能有人惡作劇將土地公帽子拿下來。


數日前爐主再度為土地公戴上帽子,仔細地把帽子「喬」到最好的位置,且緊緊戴上,當晚廟祝鎖上大門前,也檢查王爺帽安穩地戴在土地公的頭上後才鎖門走人,可是翌晨開門,再次發現帽子又被脫下置於土地公腳邊。


該宮主委曾亮吉代表信徒擲筊請示,得知土地公認為「自己是地方官不配戴王爺帽」,不想再戴上該帽,大家只好把王爺帽收起來

2/22/2012

金紙忘了燒錢沒收到 亡父托夢要 ~

中縣大甲郭姓鎮民參與大甲城隍廟每年鬼月皆協助民眾舉辦普渡法會,
為祖先超拔。法會結束,往生的父親卻托夢告訴他,未收到兒孫寄來的紙錢。
郭某隔天趕緊向廟方反映,但廟方表示,紙錢確已燒化。

 郭某只好返家,父親亡靈當晚再度前來托夢指出,真的沒有收到紙錢,
郭某隔日氣沖沖再度前往廟裡理論。

 城隍廟主委紀金煉於是請人仔細檢查,果真發現置放金紙的倉庫角落,
遺留30多份金紙未燒化,於是趕緊向城隍爺請示補救措施,
並告知郭某,在城隍廟當場將剩餘的金紙焚化,請尚未拿取的好兄弟前來拿取。

 結果,郭某隔天即開心到城隍廟表示,當晚亡父即前來托夢,說收到錢了。
這件事聽起來很「玄」,卻令人不得不相信。

2/21/2012

抄襲

“您就是網絡小說家少龍衣吧?”

對面的女子一襲紅衣,妖嬈美麗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弄得他心裡癢癢的。

“嗯,談不上小說家,”

他淡定地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網絡寫手罷了。”

“那麼說真的是您咯!”

女子毫不掩飾自己的驚喜,繼續提問“那麼《食人妖內幕》這本書是您的作品嗎?”

“當然了!《食人妖內幕》是我早期的作品。”

“可是很多人都說您是抄襲了緣創哲的《獵魔犬小隊》內容相似度達到99%呢!”

女子疑惑地皺著眉頭的樣子也很好看看得他心曠神怡略一定神,開始了慣例的慷慨激昂“網上的流言都是浮雲《食人妖內幕》是我嘔心瀝血的作品其中很多都是本人的親身經歷,那是半點都不會假的!”

這套說辭已經講了很多遍,聲調和語氣都精心推敲過說服力不是一般的強,連他自己都開始相信了而女子邊聽邊點頭的神態,更是極大地鼓勵了他。

“……雖說《獵魔犬小隊》發表在前,但實際上是他偷看了我的手稿所以,如果說緣創哲的作品和《食人妖內幕》有相似的話我想請讀者們擦亮眼睛看清到底誰才是那個卑鄙無恥的抄襲者,誰才是那個不顧危險,把這恐怖內幕帶給大家的原創者!”

演講完畢,他帥氣地把咖啡一飲而盡杯子放下時,對面的女子眼睛也已血光盡顯“原來事情真是這樣,洩露我們一族秘密的人就是你這傢伙啊!”

女子惡狠狠地掐住他的咽喉,把他所有的驚恐和辯解都掐死在聲道裡隨後鼓動背後長出的血紅肉翼,轉眼就帶著他飛的看不見了。

廣告牌

廣告牌上的美女身材玲瓏,容貌嬌美每次路過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要是娶這麼一個老婆……嘿嘿!”

心裡偶爾也會這麼想想。

這天他正在家裡上網忽聽得有人敲窗朝外一看,是廣告牌上的美女佇立在外,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

他頓時一個激靈不是驚喜亦不是欣慰——而是來自心底的恐懼。

美女身形和那廣告牌上一般無二腦袋和四樓剛好平齊湊過來能把他窗戶堵得嚴嚴實實。

他慘叫一聲,躲進電腦桌底卻聽得外面嚶嚶寧寧的,是美女痛哭流淚的聲音震得整棟樓的玻璃都嘩啦啦作響好在少頃就有足音遠去,而且不再复返。

第二天出門,見樓下有清水兩潭他心裡也有些惆悵。

再路過那廣告牌,看美女依舊,只是神色黯然,不復當時神采。

他亦長嘆一聲,轉身要走恰逢一陣大風,巨型廣告牌轟然倒地把他拍了個結結實實。

路人慌忙報警急救,費盡力氣才抬起廣告牌可下面卻是空無一物,誰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只是再有人路過新豎起的廣告牌時總聽到有男人唉聲嘆氣的聲音抬頭看時,廣告牌上的美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早已換了新人。

骨簫

每次下了夜班回家的路上她都聽到有人在吹簫很好聽的簫聲讓她每次都會駐足聽上一會。

這一次,她竟站著聽完了整整一曲然後向著那暗處的演奏者獻上由衷的掌聲“您的簫聲很美,可惜我要換工作了以後想听就很難了。”

暗處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隨後,竟擲出一件東西來她從地上撿起,是一管簫。

“這怎麼受得起,還請您收回去。”

可無論她如何呼喊,暗處已經杳無人聲。

回去仔細看那簫時通體雪白,溫潤如玉學過醫的她驟然變色這分明是用人腿骨製成的骨簫。

又驚又怕之際,連忙舉火焚之火舌吞吐,骨簫中隱約有哭泣之聲她忽然感到一陣寒意,背後又是一聲低低長嘆吹簫者現身,赫然是一具獨腿站立的骷髏“那管簫是我用自己的腿骨做的感君相知,特以相贈。”

它幽幽地說著“就算音色不是很好,還我就是何苦怕成這個樣子,非要毀掉它。”

看著骷髏傷心的樣子,她忘記了恐懼,反而感到羞愧和內疚“對不起,真對不起……”

“沒關係,反正我也該換一管簫了。”

骷髏伸手,拆下她一條右腿,在手中掂量品評著“嗯,不錯,一定能製成上等的骨簫。”

夜深人靜,何人悲泣? 何人試簫?

幽遠淒厲的簫聲,帶著絲絲新鮮的血腥味,飄揚在熟睡的夜裡。

2/20/2012

情人節後的約會

情人節後第一天他和她有個約會。

“為什麼今天約我出來?”

她看著對面的他,笑得像個淘氣的貓咪。

“因為害怕昨天你太忙。”

他用毫不掩飾地欣賞眼光看著她看得她有些羞澀,更多的卻是驕傲和滿足她大膽地湊過去,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鼻尖“昨天我為你推掉了所有的約會可你這膽小鬼卻在家裡陪老婆。”

他尷尬地笑笑,隨後深情地盯著她“我想讓你知道,我欣賞你,我喜歡你這樣的女孩。”

她勇敢地迎著他熾熱的目光“我也愛你!不管你有沒有老婆我都愛你!”

他有些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謝謝……不過我們要談的是我的兒子。”

“沒關係,我也很喜歡小孩的,我們會相處的很好的。”

她也緊緊握住他的手,那種衝破世俗的激情讓她全身發熱,似乎就要燒起來了

“是啊,他現在還小,但是總有一天會長大的。”

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我很擔心他到時候找不到合適的女朋友,所以……”

他稍稍一用力,從她的手上開始,冰寒之氣急速瀰漫全身只不過是轉眼工夫,她已經被封在一尊晶瑩剔透的冰雕之中。

“所以我每年都會挑一個優秀的女孩,封存起來,等他長大了,慢慢挑選。”

老徐收到交過來的最後一把車鑰匙,開著電暖氣看電視,一邊就著小酒菜,樂滋滋的好不快活。

這是本市一家最大的駕校,這裡又是最大的一塊練習場,位於城市的邊緣,老徐在這里幹了好久了,近些年來學開車的人越來越多,這塊場地也天天是人聲沸騰,晚上也要鬧到九十點,難得一陣清靜。

酒喝得差不多了,他伸伸懶腰準備去外邊轉一圈,回來就睡了,這大郊區的,也沒什麼可防的。

他擰開大手電,光柱在空蕩蕩的水泥地上掃著,練習車統一都停在一邊,四下靜悄悄的。

只有他大大咧咧的腳步聲。 忽然他注意到一個黑影在場地上移動著。

“什麼人!”他吼了一嗓子,聲音傳得很遠。

“大叔,別害怕。”出乎他意料,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的手電光從底下照起,一個穿著雪地靴紅褲子黑羽絨服的女子站在那裡,藉著燈光,看見一張漂亮臉蛋。

“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這幹嘛?”

“我丟東西了,回來找找。”

“什麼要緊東西,明天再來找吧,這離市區遠,你趕緊回去吧。”

“恩,這就回去了。”

老徐掉頭回值班室,走了不遠,又回頭看看,人還站在那沒動。

“走吧,姑娘。”

“好吶,大叔,就走。”

第二天下午,老徐來接班,遠遠就看到烏壓壓地一群人,他擠進去一看,出事了,一個姑娘躺在地上,頭骨一個大洞,黑乎乎紅拉拉的一個空洞,她的眼睛直直地睜著,望向天空。

“開車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女的剛坐進去,門還沒關上,就一腳油門出去了,她給拋到半空中,頭著地的,撞了一個大洞,半個腦子都甩出來了……”

人群中有人小聲說著。 www. kbggs .com 恐 d ​​怖 *鬼 - 故1 0事+

“到現在還沒找到呢,那半個腦子……”

老徐腦子嗡地一聲,好像一桶開水澆了下來——他看見那姑娘,穿著雪地靴、紅褲子和黑羽絨服,耳朵迴響起昨晚姑娘的話:我丟東西了,回來找找…

我丟東西了,回來找找…

山中古廟,廟內眾僧。

受經文感召,加之年代久已,周邊生物靈氣漸生。

一日,有僧竹林打坐,遇俊秀美婦,自言竹精,願談佛論道。

遭呵斥,然美婦契而不捨,數月,如願。

僧敬其高見,愛其風雅,竟拋卻戒律清規,兩廂同好。

住持規勸不得,無奈動用佛法,美婦現形——乃僧常用之帚也。

僧厭惡,焚之一炬,遂全心鑽研佛法。

竹、帚雖有別,然僧與凡間寡義之人何異?

2/19/2012

森林里的白影

小隆一個人開著出租車行使在公路上,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鐘了…沒多久,他開進了一片森林,這時,刮起了陣陣 陰 風,很大!小隆聽說這片森林很詭 異!前兩年這里經常發生車 禍!死了很多人,傳說這里每到晚上就會出現一個白影,在林子里飄來飄去!所以很多人都不敢從這過,這片林就成了無人來的鬼林!!想到這里,小隆打算倒回去,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個白影!仔細一看,是一個穿白衣的女人,她在招手示意停車,小隆不想停,但是,出租車似乎被控制一樣慢慢開到女人的身旁停下。小隆很不情愿的打開了車門,女人坐在了前排,車子發動了,小隆發現女人進來的時候很輕,就像飄一樣,而且女人的臉像紙一樣白,表情是木然的,跟鬼 片里的女 鬼一樣!小隆聲音發顫的問道:“你去…哪里…?”女人說:“你送我到墓 地去。”墓地??!小隆一驚!“你到…墓…地…干什么?”小隆聽到了令他毛 骨 悚 然的聲音:“我的另一半身體在墓 地!”小隆頓時覺得渾身發冷,他向那個女人望去:驚 恐的發現那個女人渾身鮮 血,已經沒了下半身!七 孔 流 血!她笑道:“陪我一起吧!陪我一起吧!哈哈哈哈!…”小隆嚇得把車門打開,一路飛奔,卻發現那女 鬼已經堵住了去路,女鬼慢慢向他逼近!突然,那女鬼停了下來,她看見小隆的手散發出了金光……“銀河……粉星…!!!” “啊!!”…伴隨著女人的叫聲和一聲巨響,這片森林差不多毀了一半…小隆冷笑道:“我連海 皇 波塞東都敢欺騙,對付你豈不是小case!……得走了,還要和哥哥會合呢!”說完,小隆上了車,離開了這片森林……

埃及神靈占卜

古埃及的神話傳說中,12位天神主宰著人們的命運,你可以從自己的生日得知你的守護神是哪一位了
尼羅河:生日:1月1—7日、6月19—28日、9月1—7日、11月18—26日
阿孟雷:生日1月8—21日、2月1—11日
瑪特:生日1月22—31日、9月8—22日
吉伯:生日2月12—29日、8月20—31日
歐西里斯:生日3月1—10日、11月27—12月18日
伊西絲:生日3月11—31日、10月18—29日、12月19—31日
透特:生日4月1—19日、11月8—17日
歐羅斯:生日:4月20—5月8日、8月12—19日
阿努比斯:生日:5月9—27日、6月29日—7月13日
賽特:生日5月28—6月18日、9月28—10月2日
貝絲蒂:生日:7月14—28日、9月23—27日、10月3—17日
賽克麥特:生日:7月29—8月11日、10月30—11月7日
月光之神—尼羅河(The Nile)
生日:1月1—7日、6月19—28日、9月1—7日、11月18—26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深紅色 女性:深藍色
星座神話:古埃及人認為天地是一體的,而尼羅河是地上的銀河宇宙,尼羅河是埃及人生存的命脈,也是與遙遠的銀河星空相連的神秘源頭。地上所有生命的起源都來自尼羅河,而人死后的靈魂也將會回到銀河之中。
個性:出生在尼羅河星座的你,是一位受月亮影響,具有顛覆力量的重要人物,就像是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應好好處理個人能力。你天性中渴望和平、優雅,也不容許自己生活得像個昏頭昏腦的迷糊蛋。具有母性,不過要小心情緒化的干擾!
太陽之神—阿孟(Amon-Ra)
生日:1月8—21日、2月1—11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黃色 女性:橘色
星座神話:Amon代表了細微的生命現象,和Ra結合,形成了太陽神Amon-Ra,一只頭上戴有眼鏡蛇太陽圓盤的鷹,他代表的是宇宙初始的創造力量,這種創造力量包括了形體、精神或靈性等,使萬物都具有朝氣和活力,是充滿生命力的統治者。
個性:出生在阿孟雷星座的你,具有像太陽神一樣的開闊胸襟,陽光般的開朗,可以為你創造成功的機會。當你活力十足的時候,你的內在智能力量可以安撫人心,千萬別小覷這個特殊的氣質。
陰柔女性之神—瑪特(Mut)
生日:1月22—31日、9月8—22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咖啡色 女性:亮紅色
星座神話:大地之母Mut,與各民族對母親“媽媽”的發音十分相似。強調女性柔和的照顧和堅強的韌性,有時以伸展的雙翅呈現,具有無條件的愛、純潔、以母性的外形顯示,也與其它女性形象的神只有所連結。
個性:出生在瑪特星座的你,受到古埃及最古老的大地之母Mut守護,所以,你天生就具有女性陰柔的內在情緒以及憂郁的傾向。你的溝通協調能力,將有機會被再教育、再改造。愛情的部份雖然充滿坎坷,但是可能會幫你練就一身的好本領,或許,你還可以因此幫助他人,渡過生命的陰霾,再現生涯的第二春。
鵝鳥大地之神—吉布(Geb)
生日:2月12—29日、8月20—31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 男性:紫色 女性:橘紅色
星座神話:代表大地的吉伯象征宇宙的物質層面事物。吉伯的外形就是一個頭上頂著一只鵝鳥的男性,通常與Nut同時出現在古埃及的圖像之中。Nut代表天空,多半以裸女形態出現,蜷曲著身體穿過天際,連系著傍晚的太陽和出生的晨曦;Geb則代表大地上的有形物質,周而復始每天出現。
個性:出生在吉伯星座的你,具有天生的吸引力,是被Geb神保護的人。Geb保護你的每一個承諾和誓言,你天生敏感,有深刻的直覺力,又有優秀的記憶能力
智能之神-奧西里斯(Osiris)
生日:3月1—10 日、11月 27—12月18 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黃色、女性:綠色
星座神話:Osiris是非常具有智能的精神領袖,象征智能及死后重生,Osiris與妻子Isis的愛情神話非常著名,他們是Nut(母親)和Geb(父親)的孩子,是兄妹也是夫妻。這對靈魂伴侶最深的愛戀故事包括了生死、復仇、不滅的愛和身體重組等療愈故事,是埃及神話中最廣為流傳的生死秘義啟發。歐西里斯通常以一個蓄有胡子、頭上戴著北方之冠,手持令牌、曲柄杖和連枷的男性木乃伊狀人形為代表。
個性:出生在歐西里斯星座的你,是個善良的好人,有時,常會成為別人的犧牲品,幸好,你常會遇到貴人相助,所以就造就了你慷慨寬大、愿意與他人分享的帝王之氣。兩性關系是你一向以來的考驗。
魔法女神—愛西斯(Isis)
生日:3月11—31日、10月18—29日、12月19—31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白色 女性:藍色
星座神話:著名的埃及魔法女神Isis(伊西絲),也是具有大地之母的神秘學女神,她為了丈夫的重生,努力收集死后的身體,忍辱與兒子一起復仇,使丈夫復活,所以,Isis也成了許多研究神秘學或靈魂學人士的精神象征。Isis具有的堅韌女性人格特質,也是許多強調陰性直覺能量的指導靈。
個性:出生在伊西絲星座的你,驕傲而孤獨,天生具有慈悲與超強的毅力,在許多團體中常常是一位領袖,能忍人所不能忍。因為你受Isis的守護,所以,你對于魔法和占卜以及生死之事,比一般人還要好奇。你的使命就是要接納他人,并且賦予他人一種生命的價值和意義。
鳥形魔法神—透特(Thoth)
生日:4月1—19日、11月8—17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粉紅色 女性:白色
星座神話:以鳥形象出現的透特(Thoth),代表智能、藝術、建議和神奇之事。當靈魂面臨判定審核,透特就會給予建言,因為透特會記載每人生生世世的業力記錄,所以可以幫助人透過生命的課題,幫助自己更能超越自我的欲望和挑戰。熟知魔法的透特,后來被崇尚儀式與魔法的占星術士克勞力,以透特之名,創作出現今流行的Thoth Tarot。
個性:在鳥神透特星座下出生的你,是一個智者,不畏懼挑戰,有時甚至渴望不同的經驗。因為主觀意識很強,有時,可能會瞧不起表現平凡的人士。天生對天文、治療、魔術有興趣。
狗形神-阿努比斯生日:5月9-27日、6月29日-7月13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 男性:黃褐色 女性:深紫色
  星座神話:阿努比斯象征神性指導正確的方向,外形常以狗的形狀顯示,有著擅長搜尋和領導的天性,所以,他是守護靈魂渡河到彼岸的守護靈,與死亡(有形和無形)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對人類來說,他代表了一個人渴望的生命方向和目標、權力、和領導的力量。
  個性:由Anubis神(阿努比斯)守護的你,常對生死之事感到好奇,對于未知的另一個世界也有著莫名的領悟力。你的個性有時很宿命論,也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所以,常有很悶又很痛苦的深刻體會。
銳智之眼—何魯斯(Horus)
生日:4月 20—5月8日、8月12—19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亮紅色 女性:金黃色
星座神話:Horus(歐羅斯)是歐西里斯(Osiris)和伊西絲(Isis)之子,與母親共同完成為父親報仇的大業。歐羅斯了解上天的原則、宇宙的道理,在人性的世界代表我們的目標、理想和我們所見所信的世界。歐羅斯之眼是現今研究古文明神秘學、埃及圖像及飾品中最常見的象征圖像。
個性:在Horus(歐羅斯)星座下出生的你,對于司法、政治之事頗感興趣。你具有非常強烈的個人意志力,只要你明確訂出自己的生命方向,便可以快速學習任何想學的事。記住他的眼睛是銳智之眼,你內心深處的心靈魔力,可以為你的陰陽能量取得平衡,記得有空時多閱讀心靈方面的書籍,這些準備與認知將有助你的生涯規劃,可以助你統整得更好。
宇宙生命之神—塞特(Seth)
生日:5月28—6月18日、9月28—10月2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藍綠色 女性:黑色
星座神話:賽特(Seth)提醒“存在”的事實,他代表了宇宙間生命各個面向的角色扮演,所以,在天秤的兩端都是一種存在現象,缺一不可,卻又必需學習平衡發展。所以,二元的平衡觀點也是賽特所強調的宇宙觀。對人類來說,如何從所生存的環境去體會、去學習,是賽特所希望傳達的訊息。
個性:生于賽特星座的你,具有強大的妒嫉比較之心,常感到不滿足。旺盛的企圖心使你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經歷任何挫折仍不放棄。你其實一直在尋找心中的圓滿,對于許多內在的夢想、欲望,你也經常放不下。
貓面女神—貝斯特(Bastet)
生日:7月14—28 日、9月23—27日、10月3—17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赭紅色 女性:灰色
星座神話:貝絲蒂(Bastet)傳遞的是對生命豐富的態度與學習,如何得到生命中的和諧與寧靜,一種與快樂和滿足有關的能量,應該如何透過生命輪轉的靈魂課題中學習到。有些地區會供奉貓身貝絲蒂的神廟,希望為當地人民帶來更多的和諧與豐饒。
個性:出生在貝絲蒂星座的你,受著貓面女身的女神貝絲蒂守護,所以,你有一種與古老神秘學輕易連接的能量,也有免除非善意干擾的能力。你可以輕易察覺敵人,并且觀察到他們的內在,不過,好勝心和敵我分明的心態,有時又讓你容易樹敵。
獅子女神—塞可麥特(Sekhmet)
生日:7月29—8月11日、10月30—11月7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淺綠色 女性:藍綠色
星座神話:充滿權力、野性,不畏懼其它動物的獅子女神Sekhmet(賽克麥特),通常以女身獅頭現身,熱情、活力四射,有勇氣面對挫敗,并且具有治愈力和療愈疾病,就是賽克麥特(Sekhmet)能帶給人們的影響,特別虛弱或容易充滿恐懼心情的人們,賽克麥特都可以成為其精神指引。
個性:生于獅子女神賽克麥特星座的你,嚴格遵守平等和正義的規范,強烈的第六感是你自律律人的標準,當然,你也是一直要求著身旁的人。你聰明、機警,但是有點專制,這會讓你像個生命糾察隊,不會輕易感到快樂,也容易使他人緊張。

西洋防詛咒術

當我們被他人施予黑魔術時,以下為簡單的常見癥狀!但于身體健康方面與精神方面必須先經過醫生診斷后才可以!絕不可在沒有經過專業醫生的確診后就全部以受到“詛咒”來論斷!
  注意!這是防阻咒之方式而不是反詛咒,因個人不建議使用反詛咒,畢竟你來我往的實在是很傷又很累人,所以一般使用防阻咒就可以:最常見的十個癥狀:1:惡夢或怪夢連連、夢境內容以被人襲擊為主!或極為不合邏輯的怪夢!2:自我情緒無緣低落與煩惱連連。3:人際關系常發生摩擦或易被孤立。4:容易發生意外事件或頻頻“差一點點”發生意外。5:運勢無緣變差且厄運連連!環境周遭物出現極端的變異或例如所飼養的寵物沒有原因一一死去!6:事業、學業等等突然間的變差或無緣的下滑!7:愛情方面發生異常情況,其情況為:
A.突然間對無任何好感或無相往來的人有了強烈好感、或心中不自主的想合對方在一起!有種莫名之感覺與無法控制內心之漣漪!
B.性生活異常!突然間變得開放混亂或發生*亂事件,甚至濫交、多人雜交與亂倫情況發生!并沉迷于性生活!
C.于交往中之熱戀情人!突然無故降低熱度或爭執分手。8:健康無緣不佳!醫學上無法斷定出毛病,然而被詛咒之人!最常見的征兆為身體某部分的疼痛或有類似電流般沖擊的痙攣、最明顯的例子是心臟或胸口附近無緣疼痛、且腳或后腦也發生些微疼痛或常有發麻眩暈之情況。再則人體循環系統變差!使得人容易貧血或常常衰弱疲倦。9:容易發呆!對事情的處理常有不按牌理進行,不知道為什么,連自己都解釋不出!10:容易神經質或沒有理由的恐懼害怕、有時并帶有絕望感!
六個比較簡單的防詛咒方式:1:于就寢前將海鹽(粗鹽)在自己的床周圍灑上一圈,上床后請冥想您的厄運將被驅除與遠離之情境,如此使用7天(如沒有或找不到粗鹽,請將一般食用鹽取出所需用量,放在室外讓月光與日光可照之處一天一夜后取來使用)。2:使用儀式劍(或新的刀或拆信刀)并于夜間約11點后,點上一根白蠟燭,讓儀式刀于火焰上方受熱,同時并請冥想,燭光之光與熱轉換成純潔與凈化之power傳至刀刃上,之后請將身體為中心,并向東西南北方畫出五芒星。3:使用羽毛筆,龍血墨于羊皮紙上繪制五芒星或所羅門王五芒星徽章(或直接使用魔法徽章),以一個小香爐,里面放置魔法香或是檀香粉,點燃后讓徽章于香爐上熏,之后置于錢包內。此舉可避開厄運及詛咒。4:接使用Spell Breaking魔術油
如果已經知道自己被他人惡意下咒,可以每天洗澡沐浴時在水中散灑數滴魔術油!同時間并配合施念祈禱文!然后全身浸泡沐浴。需連續使用七天!如果作為一般平時保護,則每周施行一次。如此可有效的中斷他人惡意的詛咒與施法。5:可解除VOODOO之法術的咒語:
I remove all the negative,
I am at peace with the world,
I break from all evil,
I am filled with love.6:使用凈化沐浴鹽沐浴后即可防止詛咒

2/18/2012

夜紅血

電梯緩緩地打開了,建看見一個紅衣女郎走進來,他后退了半步,呆呆地望著那個女郎,過了幾分鐘,女郎看了建一眼,輕輕哼了一聲,從電梯里走了出去。建回過神來:太像她了,那身紅衣服,不過她…她已經 死 了!…已經 死 了…建是一個建筑工程師,是一個有家庭有事業的成功人士。有一個能干的老婆。可是長時間對著自己的妻子,他心里逐漸想尋找 婚 外 情 的樂趣,在外養 情 人是男人身份的象征嘛!建在公司認識了 性 感美麗的她,兩人相見恨晚,很快她成了建的情 人,她的美麗讓建沉醉,她的 調 情讓建 瘋 狂。 他本以為這只是個 愛 情 游 戲,誰知她卻提出要他和以前的妻子離 婚,和她結婚。建不答應,說這只是個游戲,她馬上翻 臉,在公司大吵大鬧,甚至 威 脅他。讓建身 敗 名 裂。這個不 知好 歹的女人!建為了自己的前途,遂對她起了 殺 心!在他倆的最后一次燭光晚餐上,她喝了建為她倒的一杯 毒 酒,倒在了地上,怒 目 圓 瞪,死 不 瞑 目!那夜里,建在衛生間里用 電 鋸把她的身體 四 分 五 裂,鮮 血 灑滿了地板…突 然,她的腦 袋 滾到了他的面前,瞪 著 他!嚇得他后退了幾步…那一晚…紅色的衣服…紅色的鮮 血…處理完后,建到工地上,將她的 肢 體與鋼筋混凝土合為一體…之后很多天,他天天做 噩 夢,夢見她回來找他 復 仇! 這天他碰上的那個女郎,讓他產生了幻覺。 晚上,他精神 恍 惚的回到了家,妻子正做好了晚飯在等他,他妻子什么也不知道。他感到很 愧對這個家。這天深夜,他又從噩 夢中驚醒過來,他點了一根煙想緩解一下。過了幾分鐘,他看了看睡在身旁的妻子,突 然 發 現:在月光的照射下,他妻子的臉開始慢慢變化,變得越來越年輕,越來越熟悉…是她!真的是她!她睜開了眼睛,露出了 詭 魅的笑容!“不!”建驚叫一聲,打開窗戶,從樓上跳了下去…在工地上,一道剛剛完工的墻壁上破出一個洞,露出了一只女人的手…工地附近的一處空地上站著兩個人,夜里的月光真的很明亮,與其說是兩個人倒不如說是兩只 鬼!一男一女,女的穿著紅色衣服,渾身都是鮮 血!男的穿著白色衣服,頭已經破了,腦 漿和鮮 血都流了出來。女的說道:“建…你不但 殺 了 我,還將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男的答道:“好啊!是該算 算 總 帳了!!”…在不遠處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注視著這一幕。發出狂 妄的笑聲:“哈哈哈哈!這就是人類!縱 欲!濫交!殺 戮!瀑 亂!戰 爭!略 待!自 相 殘 殺 !你們的天性!你們會毀在你們的 丑 惡行徑下! 盡情 發 泄你們的怨 氣 和 欲 望吧!到了一定程度,黑 暗的君 主會從地 獄里出來統治這個世界!到那個時候…哈哈哈哈哈!…”而此時,這三個身影都沒有注意到半空中有一雙霸 氣而又冷 酷的眼睛正如 寒 冰一樣注視著這地上的一切…

廢墟天藍色

也許,我是幸運的… 也許,我是不幸的… 我在這個快變成廢墟的城市望著藍色的天空…… 一年前,這座城市的地下秘密武器研究所發生病 毒 泄漏,這座城市,所有沾染上病毒的人都變成了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只知道咬 人 吸 人 血的怪物、行尸走肉、喪尸…被咬過的人也變成了喪尸,隨著病 毒 擴散,喪尸越來越多,政 府 無能為力,把城市徹底隔離起來,誰都跑不出去了,喪尸和幸存者,哪些東躲西藏,每天都在恐慌和痛苦中掙 扎的幸存者…我在某一天也被咬了,我也變成了一只怪 物,但是我是特殊的一個,我有我自己的意識,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我努力克制自己的嗜 血的欲望,幫助一些幸存者逃生,我有時在想,為什么人要制造出那么武器,人為什么那么喜歡自 相 殘 殺,那么喜歡自我毀 滅?……“啊!”不遠處傳來一個女孩的尖叫聲,我跑過去看到一群喪尸正逼近一個才八九歲腿部受傷的女孩,哦不!我沖過去擠開喪尸,抱起女孩就開始逃,后面的喪尸狂叫著追!后面的喪 尸越來越多…我不知道我們能逃多遠,我只能拼命的逃,路終于到了盡頭,我抱著小女孩回頭望見一大群喪尸,我陷入了無邊的絕望中……突然,我的身后傳來一聲冷笑,緊接著是一聲怒吼:“銀河…星 爆!!…” “轟!!”我、小女孩、那群喪尸都陷入了金色的火光中,我失去了知覺……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床上,那個小女孩安詳的躺在我旁邊睡著了,“你醒了,”我順聲望去,是一個非常帥氣的男人,天藍色的頭發,看到了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接著說:“你在這好好休息,這里很安全,喪尸進不來…差點忘了,你也是喪尸,不過我對你放心。”說完,他離開了房間,我聽到了外面的談話聲:“你救的那個姑娘可是個喪尸啊!” “她和一般的喪尸不一樣,她有意識,有情感,她救那個小女孩你也看見了,我不能看著她死…以后的戰斗還很長,我們都要堅持住!…”

鏡子

有個男子,在情人節那天偷偷潛到女朋友家里。想給她個驚喜。但是想想又想玩點刺激的,就到倒了好多番茄汁到臉上又披件白色床單。想嚇嚇女朋友。然后他跑到廚房去看他把自己劃成什么樣了。在廚房的鏡子里一照,那撕牙裂嘴的樣子及至恐怖,把自己都下一跳。想女朋友肯定受不了。就忙又把妝給卸了。 等女朋友回來他把這事告訴她,她女朋友聽了眼睛瞪得很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男子就問她怎么了。 她說:“你說你你在廚房照著鏡子把自己嚇到了?” 他回答“是啊!真嚇人!” “可是”她的眼睛更大了,臉色鐵青。“可是,廚房根本沒有鏡子啊~!!!”…

2/16/2012

每夜一個鬼故事- 第三夜油

“每個人渴望美麗,尤其是女孩,它們絕對不會像白岩鬆一樣渴望年老。她們會花大量的金錢和時間在臉上皮膚上或者其他的身體部位。這是女孩的通性。”朋友笑著說,我並不知道他曾接觸過什麼女性,不過他說的還是很有道理。
“我曾經見過一個女孩,她很漂亮,屬於五官特別端正的那種,小巧而精緻,身材也很不錯,既有東方女性的苗條也不失豐滿,的確是減一分太瘦,增一分太胖。但上帝打開一扇窗子就會關閉一扇門。她有個無法逃避的缺點。她的皮膚很黑。雖然黑是健康。但她似乎來自遺傳。其實我們常說別的國家有種族歧視,恰恰想反,我們是最排擠與我們不同的異類。她經常被同事取笑。包括一些男性,即便有男孩想追求她,但也會在人言中退縮。更可笑的是她的工作離賣美白化妝品的櫃檯只有幾步遠。這更令她難過。但生活總是要繼續。這個叫梅子的女孩也就這樣過著日子,直到那一天。
梅子在 ​​和我交談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幾乎很難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我不的不經常性的停下來抱著她。(我笑著看他,他也笑道:“不要想歪,我只是想安慰她,擁抱是身體接觸中最能令人放鬆的。)平靜很久她才能繼續敘說她的故事。
那是普通的一個週末,梅子獨自一人挎著包,撐者遮陽傘走在步行街上。不料和另一名女孩撞了下。女孩看了看梅子,用無不嘲諷的口氣說:“這麼黑還撐什麼傘,多餘。”說完扭頭就走了,梅子氣的差點哭了出來。身材胖可以減,五官歪可以整,可皮膚的顏色從娘胎出來就注定的,梅子不相信那些美白的化妝品,姐妹們賣這個的,自然知道用了也只是白白損失錢罷了。一想到這裡,梅子就非常沮喪。謾無目的的瞎逛。
忽然一輛豪華的轎車從身邊穿過,嘎的停在梅子的身邊,把梅子嚇了一跳。梅子剛想罵人。卻見車子上下來一位衣著考究的年輕人。
年輕人看樣子比梅子大幾歲,但身材高大,而且相貌英俊,他始終注視著梅子的臉,把梅子看的怪不好意思的,她下意識的轉了轉身體,但身子卻依舊感覺到年輕人如火一樣眼神。
“真不好意思,嚇著你了麼?”年輕人做了個抱歉的動作。
“不,還好,您有什麼事麼?”梅子盡量顯的溫溫有禮,雖然這和她平時的個性不符。
“如果賞光和我吃個飯吧?”
事情有時候進展的就是如此順利,梅子和這位叫展越的年輕人一下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梅子不禁感嘆造物主的奇妙,或許失去一些東西必定會在另外一些地方得到補償。身邊的同事都羨慕梅子找到一個這麼帥氣和富有的男友,以至於他們經常撐著傘在馬路上轉來轉去,希望也能有個富家公子看見他們。但這充其量導致了幾場交通堵塞罷了。
在又一次充滿愛意的約會上,展越忽然溫柔的對梅子說:“梅子,知道我為什麼第一眼就愛上你了麼。”
“不知道,或許是神的安排吧?”梅子笑道。
“不,因為你和我以前的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長的太像了,你有和她一樣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樑,和頑皮的嘴。”
梅子略有點不快,原來自己只是替身而已,她怏怏的說:“那你找我做什麼?哪個女孩呢?”
“她走了。”展越神色暗淡的說。見展越不快,梅子也有點難過,畢竟男孩念舊也很難得,這不正說明他癡情麼,這樣一想梅子反而高興了。
“其實和你在一起我幾乎把她忘記了。”展越忽然又說。
“對了,梅子,你不是老抱怨自己的皮膚不好麼,我家有種祖傳的配方,是一種增白油。很有效果,不如你試試吧?”
“有用麼?我可是試過很多方法都不見效啊。”梅子不想拒絕展越的好意,但又對這種藥沒什麼信心。
“要相信我啊,一定有用的,我今天正好帶了點,你拿去試用下,效果好就繼續用,如果我們梅子皮膚又白,那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孩了。”
梅子沒有拒絕,接過了展越給他的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或許偏方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就如同童話裡巫女的藥水,充滿誘惑力和未知。
梅子回家後就在手上試的抹了一下,的確是一種油壯物,而且聞起來怪怪得,似乎有一種獨有的刺鼻感。不過效果很好,第二天手上塗了的地方就和其他地方有明顯的改觀和不同。梅子也就放心的在臉上塗抹起來。
這幾天梅子的家人和同事都瞪著大眼睛望著梅子,幾乎都不認識她了,有道是一白遮三醜,像梅子這樣本來就美麗的女孩皮膚一白就如同選美小姐一樣耀眼了。那些以前嘲笑過她的人都躲在一邊暗暗看著自己的皮膚又看看梅子的。如同墨汁與白雪一樣對比鮮明,都忍不住盡量把露出來的地方有衣服遮住。大家一邊交口稱讚,一邊詢問增白的秘密。梅子總是笑而不答,心種只感激展越。
“今天去我家吧。我們一起吃一頓燭光晚餐。”展越看著越來越白皙的梅子,眼神有點渙散。
“好,我還是第一次去呢,我晚上好好打扮一下。”的確,兩人認識這麼久,梅子從沒有去過展越家,至於住哪裡更是無從知曉。
傍晚的風景總是十分美好,但卻帶著少許的不安感。坐在車子裡的梅子被車速帶起的風吹的睜不開眼睛。只知道車開了很久。久到梅子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了,眼前的景色是那樣的陌生。
“到了。”展越的車在一所別墅邊停了下來。他把車子開進車庫。然後牽著梅子的手了進去。梅子感覺這地方很冷,雖然現在才八月份。梅子望瞭望旁邊,幾乎沒有別的人家。空曠的周圍只有展越的這一棟房子。而房子的外形也是比直的長方形。說句不好聽的,遠遠望去,這房子猶如墓碑一樣矗立在這裡。
被展越牽著的手有些濕濕的,或許是緊張。年輕男女在晚飯後共處一室,或許會順理成章的走到一起。梅子不是保守的女孩,但也絕對不是豪放女,雖然她從第一天認識展越就有所準備,不過這天真的來了,她還是很緊張,畢竟這是她相處的第一個男友。
進去後才發現別墅內部真的很華麗,有好多梅子數不上名字的古玩和名畫。在一旁的客廳擺了一張很長的餐桌,桌子上有牛排,龍蝦,烤鵝紅酒等美食。旁邊是一個正在燃燒的暖爐。
“來,梅子。”展越做了個邀請的動作,兩人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食物很好吃,展越似乎很開心,胃口也很好,但梅子心不在焉的吃著盤裡的食物,一邊拿眼睛瞟著展越,而且梅子似乎感覺這麼大的房子好像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你平時就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不害怕?”
“不,應該不能算一個人吧。”展越看了看梅子,“最少從今天起我不會一個人住了,有你陪著我。”
梅子的臉燒了起來,紅的就像杯子裡面的紅葡萄酒,酒可以醉人,梅子白裡透紅的臉同樣可以醉人。展越幾乎看呆了,他起身走了過去抱著梅子。
“我,我想去先洗個澡。”梅子被展越抱的很緊,喘著氣說。展越猶豫了下,然後指了指上面。“二樓左邊第三間是浴室,裡面有浴袍。”
梅子趕緊跑了上去,快上樓前還衝展越做了個鬼臉,“我馬上來!”
展越看著梅子的背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將自己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梅子跑上二樓,一間一間數過去,忽然她聞到一陣很刺鼻同時也很熟悉的味道從旁邊的一個房間飄過來。梅子知道,這是展越送給他的那種增白油的味道。
梅子不知道沒什麼力量驅使著,她沒有去浴室,而是一步步的往那間房間走去。越多走一步,那種味道就重。等到門口的時候,梅子已經忍不住要捏住鼻子了。因為這味道似乎不僅難聞,而且有些衝眼睛了。
梅子轉動了把手。很好,門沒鎖。她看了看四周,估計展越以為她已經洗澡去了。反正只看看,看他們家祖傳的秘方是什麼。好奇心人人都有,尤其是女人。
說到這裡,梅子的再次停頓了下,深吸了口氣。我知道,我也很想了解那有神奇美白作用的油到底是什麼東西。
房間不大,但充斥著那種味道。很臭,甚至有點熏眼睛。梅子想,好像很多香水之類的太濃的話都會臭的。或許這種也是。但這種味道很像那種肉類腐爛變質的氣味。
梅子環視了下房間。整個房間鋪設著墨綠色的地板。房間只有一個黑色的瓶子,瓶子似乎正在接著由一個大箱子漏出來的東西。估計就是那種油了。梅子靠近了那個箱子。箱子有一人半長。橫著放在屋子的牆角。梅子走了過去。對著蓋子稍微用了一下勁。很好,蓋子沒有上鎖或者盯死。但蓋子很沉,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梅子費了很大勁才推開一條細縫,梅子用自己手機當做光源向裡面照去,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估計梅子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看見了什麼。手機淡藍色的光正好照在一隻眼睛上。對,沒錯,是一隻眼睛,而且是一個女性的眼睛,一隻睜開的眼睛。帶著很強的怨氣和不捨。梅子嚇的連推幾步,腳一軟癱在地上。電影裡的女主角經常在發現恐怖的事會尖叫。梅子也這樣認為。但她現在明白了,人到了真正恐怖的時候不是會尖叫,而是說不出話,發不出聲音的。梅子馬上站起來轉身想離開。但她馬上停住了。因為展越就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跟繩子。
這個男人臉上已經沒有了平日的溫柔善良,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漠然。
“為什麼你要打開這間屋子?如果沒有笑雪,如果不認識笑雪我可能真的會愛上你。我本打算讓你沒痛苦的死去。但你的好奇心激怒我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訴你。”展越說著大步跨過來,一把把梅子用繩子綁起來。然後自己走到那個箱子麵前跪下來。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梅子說。
“我和笑雪從小就認識了,她完全是個善良沒有任何心計的女孩。我出身名門,她也曾經是。但我長大後他的家族生意就敗落了。像我們這樣的所謂富豪錢來的快去的更快。很快,笑雪家就一無所有,甚至還負債累累。她的父親承受不了打擊跳樓自殺。母親也瘋了。她只好放棄名牌大學的學業來陪伴母親。我想幫助她,但她從來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她是個非常自立自強的女孩。本來我們決定大學畢業就結婚。但我的父親卻不答應。他希望我去娶一位生意夥伴的女兒。百般無奈,我想叫笑雪一起走。但她放不下她的瘋子母親,或許那時候如果我們走了就不會又以後的慘劇。”展越的聲音帶著哭腔。梅子很害怕,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但她猜到盒子裡的那個人估計就是笑雪了。
我最終還是和那個我不愛的人結了婚。後來笑雪的母親死後,我們又在一起了。笑雪不求什麼名分,只希望我能抽出些時間陪她。可是很快這事被我妻子和家里人知道了。她帶人衝過去羞辱她,責罵她,毆打她。第二天,笑雪就服毒自盡了。我永遠失去了她。但是,我看見了你,你長的笑雪太像了。”展越猛的站起來,把盒蓋用裡推開。梅子終於看見了裡面的人的全貌。那是一具高度腐敗的屍體。就算她生前多麼美麗苗條,現在也是一堆爛肉。這具屍體已經膨脹了起來。身體到處都流淌著屍油。只有眼睛卻扔同活人一樣,死死的睜著。
“你看,你們是不是很像呢?不過你比笑雪黑多了。”展越一邊撫摩著沾滿腐肉和蛆的臉龐,一邊問。
梅子只能看著他,梅子想他的確發瘋了。
“我很早就注意你了。很幸運,我通過很多渠道知道在泰國的巫術中有一種換術。將死者的屍油和非常保密的巫油想混合。擦在另外一個人的臉。這個人就會慢慢變的像死者。到最 ​​後,死去的人就可以完全在那個人身上復活,和生前一模一樣。所以。”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把那巫術用在我身上?你不覺得你很殘忍麼?我又和你無怨無仇?你幹嗎不用你妻子身上?是她害死笑雪的。”梅子大聲辯解道。
“這種術如果用在相似者之間會安全和快很多。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和笑雪太像了。”展越走了過來。
“今天是最後一天,你要你把這裡的油喝下去,你就完全變成笑雪了。”展越把那個黑色的瓶子拿了過來。
梅子嚇壞了,瓶子裡裝的可是屍油啊。她奮力掙扎,但繩子綁的很緊。展越的瓶子已經餵到她嘴邊了。梅子依稀看見黑色的瓶子了漂浮的蛆蟲和那種及其噁心的腐屍味。
這個時候,梅子看見盒子裡笑雪的屍體站了起來,梅子以為自己看花了,但她的確看見了。展越看見梅子死死的看著他後面。也回頭看了下。
笑雪的確站了起來,不過走的很緩慢,不過用爬更合適,每爬一下,地上都留一下一到屍油的痕跡,就如同蝸牛一樣。
“別,別過來,別過來!”出乎梅子的意料,展越似乎很害怕,害怕的連連往後退,瓶子也扔到一邊。
展越一邊高喊著,一邊去開門。但門剛打開,笑雪忽然如同青蛙一樣猛的蹦了過去,撲在展越身上,和展越粘在一起。展越一邊哀嚎一邊在地上打滾。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然後躺在那裡不動了。
梅子挪著身體過去一看。原來笑雪的屍體如同強酸一樣把兩人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展越的臉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了,就像一堆碎肉。
梅子足足坐了幾十分鐘才恢復過來。然後自己解開了繩子,打電話給警察。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梅子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笑雪希望展越離婚,而展越在爭吵中把她掐死。展越希望的巫術其實是想讓笑雪的靈魂束縛在梅子的體內,而無法報復他。
不過梅子雖然差點送命,到真的讓自己皮膚變白了。說完故事後她也輕鬆的笑笑。說事情結束她以後也慢慢會忘記。”
我半天回過神,不解的問:“那個梅子現在怎樣了?”
朋友對我笑了笑,“其實世界上的事大部分都是聽人訴說,在梅子和我告別的時候,我隱約看見了她手上有紅色的斑點,雖然很小,但我不會看錯。那是屍斑。”
“屍斑?”我驚喊道。
“不要叫,的確是屍斑,但我沒有說破,其實當時的事情誰又能知道?我去查看了當時的新聞,沒有記錄,後來展轉到我一個當地的警察朋友才知道這個案子現場過於詭異被列為疑案。而且的確般出了兩具屍體。一個男的,一個高度腐爛的女屍。不過梅子是否真的還是梅子誰又能知道?其實只要她以後好好活下去,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就夠了,我的工作只是記錄這件事罷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時間又快到早上了,看來今天晚上的故事也到此結束了。我剛要躺下睡覺。忽然朋友的貓從外面跑了進來,渾身很髒。
“你的貓好玩,我也養只,和玩具一樣。”我指著貓說,貓很不友好的望著我,低吼了聲。
朋友嚴肅的說:“貓是很有靈性的動物,如果你知道八尾貓的故事恐怕你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八尾貓?”我興奮的說,不過我知道朋友又要去睡覺了。
“是的,晚上再聊吧。”說完,他有閃身出去了。

每夜一個鬼故事- 第四夜八尾貓

“在古埃及的神話中,貓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據說在很久以前,貓統治著人類,它們狡詐,殘忍而非常聰明。它們把人類當成奴隸驅使。知道最後狗的出現,他們趕走了貓,並讓貓從統治者變成了人類的寵物。於是狗被埃及人當成了生活中最重要的朋友。而且埃及人深信貓會帶來死亡。”朋友喝著茶,緩緩道來。
“只有埃及的神話涉及到貓麼?”我四下望瞭望,那可愛的小貓又出去鬼混了。
“當然不,我今天講的就是一隻東方貓的故事。”朋友笑著敘說。
“據說當時佛祖說過,世間反是有七竅者皆可修煉成仙。所謂七竅其實按今天的話說就是生物吧。貓自然也算其中。而且據記載。修煉的貓每過二十年就能多長出一條尾巴,當尾巴長到第九條的時候,它就能修到一定的境界了。
但這第九條尾巴可不好長,當一隻貓擁有八條尾巴的時候,它會得到一個提示,它必須去滿足一個人的願望。而每實現一個願望,貓就必須消失掉一條尾巴來實現。所以這幾乎成了一個死循環。但我所說的貓確非常虔誠的完成這個循環。所以它雖然一直是八條尾巴,但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幫多少人達成過願望了。它也曾經向佛祖抱怨過,這樣下去如何才能修煉得道?佛祖去笑而不答。”朋友停了一下,神秘地說:“其實上面的話我只是聽我的祖輩們談起罷了。因為八尾貓不會隨便幫助人,它只會幫牠第一人主人的後代實現願望。在我的家鄉,八尾貓的傳聞是很普遍的,大家都希望可以遇見它,因為它如果願意幫助你的話,你能實現任何願望,任何願望。”
我望著,隱約記起他繼承遺產前去過一次家鄉,我不禁問他:“難道你有見過它?所以你才能繼承這樣一筆遺產?”
“傻瓜,我父母早去世了,遺產只是我到了父母規定的大學畢業就能接受的。”朋友大笑。笑的我也有些窘迫。
“不過那次我回去,的確知道了些八尾貓的故事。”
“我的家鄉是個物產十分豐富的地方,當然老鼠也很多,為了解決鼠患,從很早以前家家戶戶都會養貓。很奇怪,我們當地沒有一個人養狗,我們也從來不吃狗肉。貓的存在給了當地人很大的實惠。沒有老鼠的侵擾,糧食豐收,也不會傳播疾病。所以大家對貓都疼愛有加。而貓的傳說自然也很多。
我所知道的第一個是我的叔祖父告訴我的。他去年已經過世了。當時他和我敘述這個事的時候依然健碩,老人雖然將近八十了,但鶴髮童顏,說話清楚利落。只是眼睛深深的凹陷,猛一看有些嚇人,因為有嚴重的白內障,他又及不願做手術,也只好這樣。
為了方便敘述,下面是以他的口氣來說的。
“那年我和你阿公(我祖父)才十來歲。村子後面有座山。我們經常上山去玩,或者運氣好可以打到一些小動物,要知道,農村的孩子很早就會自己養活自己了。當然,我們知道山上有狼,可我們一般不走遠,只在山腰,而且你阿公很會辨別狼的領地,他知道那些地方是去不得,那些地方可以去。
在以前我們也聽說過村子裡有八尾貓的傳說,據說它是幾百年前村子的一位少年飼養的,是一隻身材非常大的貓。大到幾乎可以和普通的狗一般。而且全身通體雪白,尾巴有粗又長。當時的人對這隻貓都很敬畏。他們認為這隻貓可能就是貓裡面的貓妖。
在少年去世後,這隻貓就不見了,然後陸續有人宣稱看過這隻貓,而這個少年的後代無一不是飛黃騰達。最後成了村子裡有名的望族。大家都認為這是貓妖的福賜。但少年的後代決口不提。因為在禁忌中,如果把你和八尾貓的故事告訴旁人會折壽的。不過反正我也活夠了,告訴你也無所謂(說到這裡,叔祖父爽朗的笑著)。
那天天氣本來是很好的,但六月份的天氣在樹分鐘內都會變化,即便像我這樣觀察天氣的好手也疏忽了。那次我沒有叫你阿公同去。因為他已經要去省城上學堂了。不能像我這樣野了。所以我獨自一人想去山上摘點口菇或者打點野味。可沒等我走到山腰。就下了好大的雨,回想我這幾十年從來沒再遇見過那樣的暴雨。我只好找了個樹葉比較茂密的地方躲了一下。天空灰暗的緊,空氣也很壓抑。我幾乎忘記這是早上了。就在暴雨和閃電交加的時候,我隱約聽見狼的叫聲。照理這個時候,而且又在下暴雨狼是決不可能出來覓食的。但很快第二聲狼嚎證實了我的猜測。
還沒等我走,我已經看見四隻狼已經把我包圍起來。我不是第一次見狼,以前隨父親上山打過狼。但那時後只是跟著大人後面玩玩。但這次我可能真要淪為狼果腹的食物了。我開始打抖,也說不清楚是害怕,還是被雨澆得。
四隻狼都是成狼,在雨水中他們的毛髮都緊緊粘在一起,這讓他們的身形很徹底的展示出來。我甚至可以數的清他們的肋骨有幾跟,看來他們是餓了很久了。我就這樣和他們對持著,我知道狼不會一下攻擊你。它們會細心的,有耐心的觀察,尋找最好的機會保證一擊必中。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下一秒我的喉嚨可能就會被撕開了。
這時候,我看見狼忽然在退縮,口中還不時的發出低吼,我知道那是帶著威脅和恐懼的吼叫。我四處望去。果然我看見了它。
它的身長幾乎超出我的想像,幾乎可以算是一頭小獅子了。但渾身雪白,雨似乎根本碰不到它漂亮的毛髮。眼睛如同兩顆黑色瑪瑙,泛著不詳的光。而且最醒目的是它的尾巴。是八跟,就像皇帝出巡的依仗一樣散立在後面。
我突然想起,村里人都說,八尾貓通常會在不尋常的暴雨中出現,而且會尋找需要實現願望的人。
狼很快被嚇跑了。八尾貓也信步走到我面前。在它面前我幾乎忘記自己是一個人,一個本應該凌駕與眾多生物的人。我覺得自己很渺小。但我又渴望擁有它,因為它實在太美了。(說到這裡,叔祖父的眼神很柔和,望著前方,幾乎沉浸在以前的記憶中)
它輕搖了下尾巴,然後搖了搖頭,伸了個極長的懶腰,然後望著我。
我知道它在等我提出要求。原來我們家就是那個少年的後裔,這讓我又激動又興奮。但它突如其來的到達又讓我手足無措,我真的沒想好我該讓它幫我實現什麼願望。我小心的問它:“我可以摸摸你麼?”
它沒有表情的瞇著雙眼,這個時候雨已經停了。太陽很快又出來了。它白色的毛髮居然在陽光下成了半透明的狀態。可能它答應了。所以我用顫抖的雙手摸了摸它脖子附近的毛髮。
人一生會摸過很多東西,那些手感好的有絲綢,緞子,光華的瓷器,或者年輕女人的皮膚。但八尾貓的毛摸起來感覺和我所摸過的毛髮不一樣。不像普通的貓毛那樣雜亂,也不像別人送給我們狐狸皮毛那樣柔軟。不知道是什麼一種感覺,但摸著很舒服。我的手彷彿粘在那裡了。我甚至想就這樣枕著它的皮毛睡過去。
不過它很快就躲開了,或許它不喜歡太靠近人累。我知道它還在等我的願望,它的八跟尾巴在不安分的晃來晃去。我實在不知道要實現什麼願望,只好對它說要不先跟我回家,等我想到在告訴你。
八尾貓望著我,忽然全身閃耀了一下,幾乎晃的我睜不開眼睛。然後我在地上看到了一隻貓。一隻和普通毛沒什麼兩樣的白貓,而且,只有一隻尾巴。
我知道它是八尾,我高興得把它抱起來,興奮的往家裡回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幾乎每天都和八尾貓玩耍。村子裡的大人不會干涉孩子和貓玩。反正那時候我又不願意和你父親一樣去讀書,家裡又富足,也就由著我性子瞎混唄。但八尾起初很不願意這種玩耍。每當我像逗其他貓一樣把紙團毛線球之類的扔給它。它總是無動於衷的望著我。就像一個老人看幼稚的孩子一樣。我終於意識到這樣逗它其實是對它的不尊敬呢。
它每天都對我叫喚,要不就搖著尾巴蹲在門口。我知道它不想呆在這裡。它想盡快滿足我的願望,少一跟尾巴,然後又重複那樣無休止的修煉。望著它的背影我覺得它很可憐。
那天我坐在它面前問它:“是不是所以願望都能實現?”
它沒做聲,只是懶洋洋的望著我。
“那,我的願望就是你能有九跟尾巴。”我一字一頓的說。
八尾貓呆住了。黑色瑪瑙般的眼睛充滿了疑惑,隨後是一種後來我知道名為感恩的眼神。或許它終於明白佛祖的意思,只有遇見個肯讓它圓滿的人所提的願望,它才能有九條尾巴。以前的人都自私的為自己考慮,他們認為八尾貓為他們實現任何願望都是因該的,他們不會考慮八尾的感受,因為每一條尾巴都必須經歷幾十年的修煉。
八尾貓慢慢的起身,伏在我面前,舔了下我的手,很溫暖。我看見它的眼睛有些濕,或許是眼淚吧
八尾不能在叫八尾了,我看見它長出了九條尾巴,是那樣華美壯麗,它的身體閃爍著白光。以至後來同村的鐵蛋一直賭咒說那天看見我家閃著白色的強光。
我目送著它離去,還是有些失落的。我知道我這輩子不會在和它見面了。
不過似乎以後的日子冥冥之中都受到了它的庇護吧,我這一輩子沒什麼作為反而過的快樂而安詳,我的子女都很孝順,我的身體非常健康。或許都是托它的福,還有,昨天我夢見它了,它說它就要來接我了。”
上面就是叔祖父的敘述,當時的我聽完只能將信將疑,我知道醫學上有種病是意想。多發為老人身上,他們身體很健康,但記憶卻混亂。他們往往把一些不相干的事串聯在一起組合我自己所謂的記憶。我不知道是否叔祖父也有這種病。
但很快,在我離開家鄉前他老人家就過世了。走的非常之安詳。就是白天睡在藤椅上走的。家里人也說了,這,叫喜喪。
在葬禮上,我是我那輩最長的。所以第一天的靈是我來守,那晚發生的事證實了叔祖父的故事。
大概凌晨兩點後,大部分人都散去了,只有幾個守靈的人還在,不過大都已經睡死過去。但我卻出奇的清醒。一想到前幾天還和我談笑風生的親人一下就陰陽兩隔我多少有點悲傷。但在寂靜的夜晚,我卻聽見了一聲貓叫。並非像電影裡的那樣恐怖詭異,卻充滿了溫柔的叫聲。
我也看見了,看見了八尾貓,不,應該稱它為九尾了。如叔祖父描述的一樣,第一次見它的人都會驚嘆與它的美麗。白色如雪般的毛髮卻有著漆黑如墨玉般的雙眼。而且那漂浮的九條白色的尾巴更加顯的雍容華貴。
它向我徑直走來,全然沒有理會我的驚訝。我很想叫醒其他人。但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就看著它走到叔祖父的靈柩前,像叔祖父當年和他離開時一樣,舔了舔他的手,然後就如一陣煙一樣消失了。
過了很久,我發現我才能說出聲來。但我沒告訴其他人,我知道這無非招惹一頓嘲笑而已,而且在這樣嚴肅的喪葬期間說這個在我們那裡是很避諱的。結束叔祖父的葬禮後我才又回到家。而且以後我也再沒見過八尾貓了。它的傳說似乎也終止了。”
“好神奇 ​​的貓啊。”我忍不住感嘆道。
“的確,不過你相信麼?”朋友問我。
“當然,如果別人說我可能不會相信,但你說的再離奇我也是確信的。”我堅定地說。
“那就好,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有你相信就夠了。”朋友笑著拍拍我肩膀,示意我早點休息。我知道今晚的故事結束了。當朋友出去後。房間又恢復我一個人的寂靜。這時,朋友那隻貓又從外面回來了。我看著這只可愛的貓咪,心想,它會不會就是那隻八尾呢。如果誰有緣看到八尾貓的話,記住一定要向它提讓它有九條尾巴的願望,因為徘徊在人世的他們是很孤單寂寞的。

每夜一個鬼故事- 第一夜食指

我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自從他從醫科大學畢業後繼承了父母豐厚的遺產,即便是一輩子不工作也夠他揮霍的了。不過他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享受。他樂衷於蒐集各種千奇百怪的故事。大部分時候他都不在家而是在外面旅行,他沒有其他的朋友,在別人眼中他是一個怪人,但碰巧我也是個獵奇者。所以每每遇見奇怪的事他都願意找我來分享他探奇的快樂。這不我剛接到他的電話。說是他在外周遊一圈回來又帶了許多新鮮而有趣的故事。我立刻趕了過來,因為我在休年假,於是乾脆搬到他家去。每天晚上都聽他講述那些奇異的故事。正好一晚一個。 第一夜食指 朋友一邊抽著煙一邊神秘的豎起他的食指給我看。“看,每個人的食指都代表著人的貪婪,因為吃的慾望是人類最基本和最原始的慾望。知道為什麼叫食指麼?因為古人說一旦看見好吃的東西食指就會跳動,不是有句成語叫'食指大動'麼?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個關於食指的故事。”說著,他把香煙熄滅,開始敘述這個故事。 “我到西南一個小鎮的時候寄宿在一戶人家裡,那裡有一位年歲很大的老人,老人精神很好,我沒事就和他談天。也就從他口中知道了這樣一個故事。在民國的時期,這裡的女孩要嫁一個好人家的話首先要有一個好身材,尤其是腰。據說一些人家都有明確的規範尺度,精確到毫米呢。(我笑道:“這也太誇張了”)。越是瘦的女孩他們越覺得漂亮,看來恰恰與唐朝的胖為美相反呢。可能當地的人對豬非常的反感,也就蕃衍的認為只要是肥胖的都是醜惡不堪的。於是那裡的女孩都拼命的節食,為了能有一個一步三搖,風吹柳絮飄的輕柔身段。 其中有一個叫秀的女孩,自從她明白自己一輩子的幸福要和自己的腰圍成反比就不在吃肉了,而且包括麵食。但似乎命運很喜歡和人開玩笑。即便秀從早到晚不停的運動,只吃一點水果,她也會長胖。或許按現在的話來說是基因的問題,或許根本就是一種病。但當時的人可不這麼認為。那些瘦瘦的女孩子都在後面嘲笑著秀,說她是豬精投胎。家里人也不住的唉聲嘆氣。因為秀的身材已經越來越胖,別說嫁個好人家,恐怕就是當地最窮的老四家也不要她了。 說到老四,其實與秀家裡到能尋到幾絲親戚關係,但這種親戚就像頭上的頭髮,多的數不過來,每天不得掉上幾把。不過老四的兒子月秀到是青梅竹馬,兩人幼年時經常一起玩耍。不過自從秀立志嫁入富人家後就斷絕和老四兒子的關係了。不過老四的兒子卻一直把秀放在心裡。現在這種時候秀的父母也顧不了了,他們最大的願望是趕緊把秀嫁出去,省得留在家裡丟人顯眼。畢竟,他們認為女兒這種貨物家裡還是有很多的。 老四的兒子叫民,其實論相貌道也英俊,只是家貧,穿著很破舊,但十分乾淨,無論是人還是衣服。秀的父親把這事向老四一提,老四父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結果在一天之內就完成了提親,下聘,回書,過門酒席之類的煩瑣程序,在當時也算一項記錄了。 秀雖然百般怨氣,但也沒辦法,誰叫自己命不好。再不嫁,過幾年恐怕連民都看不上自己了,何況丈夫對自己千依百順,疼愛有加,日子到也將就的過了。 事情往往這麼湊巧,或許是風水的緣故,或許是心情的緣故。秀嫁到老四家後反而日漸消瘦,最後到成了當地有名的瘦美人。可惜她早已為人婦。不過依舊很多人打她的主意。那裡的人可不在乎什麼頭婚,二婚。因為媳婦對那些人來說不過是生育的工具和對家里風水的改良作用罷了。 秀自己也不安分起來了。而且她堅持不要孩子。這點令民十分的苦惱。他知道沒有孩子自己是留不住秀的。其實有孩子有能留住?秀家里活也不干了,見天和一些朋友聊天逛街,或者去大戶人家做客。哪裡像一個窮苦人家的媳婦。 看來都是瘦若的禍,民知道,只有秀再次胖起來,她才會安心呆在這個家。 沒過多久,秀果然再次發胖,一切彷彿回到從前。她再次淪為一個農婦。她怨恨命運的玩弄。只有民暗暗發笑。表面上卻和她一邊抱怨一邊安慰她。 日子如同織衣的梭子,在重複的穿梭。一晃十幾年過去。秀也生育了幾個小孩。她也不在做夢了。安心和民過著日子。一直到他們的女兒月兒的長大。 月兒生得非常漂亮,吸取了父母的優點。不過似乎她也一直都處於不胖不瘦的狀況。甚至偶爾還會豐滿一些。其實按照現在的標準一點都不胖。不過秀不願意女兒重蹈自己的覆轍。她很早就開始控制月兒的飲食。不過功效不是很大。眼看著月兒快十六了。但腰卻比起他同齡的女孩要多筐一圈。急的秀天天睡不著。 看著自己的妻子天天熬的黑眼圈。民終於忍不住了,或許他認為時間已經沖淡了一切。這時候告訴妻子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這天兩人和衣睡在床上。秀依舊翻來覆去睡不找。民把她身體掰過來。正色道:'你知道你過門的時候怎麼突然瘦了麼?' 秀奇怪的搖著頭,隨即問道:'為什麼?' '那是因為我,我們家雖然窮,卻知道一個可以讓人變瘦的法子。不過祖輩們交代是禁術,用多了控制的不好會得報應,不過究竟什麼報應卻不知道。你來到家後我就對你施了這個術,後來你想走我又把術解了,所以你又變胖了。'民黯然的說道。 秀已經過了生氣的年紀了。其實她早覺得自己突然變瘦又變胖可能是丈夫搗鬼,不過聽見這種奇妙的方字到也覺得好奇。'算了,都過去了,我不怪你,不過你不能耽誤月兒啊,我可要讓她嫁一個好人家!你趕緊告訴我啊!' 民望著著急的妻子,欲言有止。終於他舉起自己的食指,對秀說:'是指頭。' '指頭?什麼意思?'秀奇怪的問。民告訴秀,相傳在幾百年前,祖先在飢荒的時候好心收留了一個叫花子。據說這個叫花子不是凡人,是遊歷民間的茅山術士,不過是裝做要飯的來看看眾人的善心。他見民的祖先心地善良。就教會一些法術給民的祖輩。後來一代代傳下來,大部分都已經失傳,只有這變瘦一法卻奇怪的保留下來。但民的家族自此就開始敗落下來。恐怕這和民間流傳著使用茅山法的諸多忌諱有關。茅山術禁忌極多,一旦破壞,輕則破財倒霉,重則有血光之災甚至禍連後代。相比民的祖先定是用法術做了些什麼不義之事才有所報。 至於這個法術,民告訴秀,其實只要將吞下自己食指的指甲就可以。但這個術最多一次只能維持數年。而且每個人可以瘦得程度是有限的。用的多了,據說最後會發生很恐怖的事。由於只是變瘦,民一家人也很少去使用,不過民的父親還是教會了民使用。 '難怪後來你每次見到我都那麼好心幫我修指甲。'秀語氣怪怪的說。民覺得有些尷尬。摸著妻子的臉,'我這不還是因為喜歡你麼。' '算了,我也不生氣了,明天你就施這個術,趕快讓月兒瘦下來。' 民點了點頭,夫婦倆又安心睡下了。 果然,沒過多久,月兒果然瘦了下來而且是十里八鄉瘦的最漂亮最精神的。鄰里都誇民和秀養了這麼一個好女兒,肯定可以嫁一個好人家。夫妻二人聽了笑的合不了嘴。 但事情很不湊巧,當地最大的一戶財主要找兒媳婦。這個財主就是前面提過的兒媳婦的體重腰圍都精確到最小單位的那種人。秀當然讓女兒去試試了。可惜就差那麼一點。而且月兒已經是最輕的了。財主放出話,在過一星期沒人合格的話,就去外地找了。秀一心想讓女兒嫁進去。就逼民再次施法。民無奈的說:'你聽過神行太保戴宗麼?其實像那種術也是有不同程度的。據說有一位信使在送信的時候耽誤了時間。怕被責罵,一位好新的茅山術士教他以銀針刺腳底,忍住痛,放出雜血。可以日行三百,夜行三百。果然如實。後來信使再次向術士討教跑的更快的辦法。術士說,只要將雙腿膝蓋骨挖去,可以日夜行兩千里。結果信使嚇跑了。' '你和我說這個乾什麼?'秀奇怪的問。 '我是想告訴你,如果你還想讓月兒瘦下去的話,所付出的就不是指甲了。'民擔憂地說。秀沉默許久,最後還是要堅持讓月兒一定要進那個有錢人家的豪門。民問了女兒的意見,月兒自然想母親高興,家裡擺脫貧困,一口答應了。民呦不過二人。不過這次需要的是月兒必須吃掉自己的食指! 大戶人家並不在乎少跟指頭,只要其他標準到了就可以了,指頭可以說以前小時候弄傷的。於是月兒只要咬著牙剁掉食指,並吃了下去。果然,第二天月兒就又明顯的消瘦了,手上的傷一好,馬上去財主家,財主正發愁呢,一看月兒就大喜過望。這樁婚事很快就定下了。指頭的事大家似乎也都漸漸忘記。事情慢慢恢復了寧靜。民和秀也靠著財主家的錢過上了富裕的生活。這個時候雖然中原正在打仗。但戰火卻燒不到這個地方,這裡依舊一片世外桃源。 沒多久,過門的月兒懷孕了,生下一個兒子。似乎是好事。但很快月兒的身體就像吹氣球一樣漲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丈夫一家人對月兒突然變胖感到費解,他們把這事轉告給民和秀,並說婚後胖一點可以,但像月兒這樣恐怕難以作為他們家的兒媳這樣的身份。如果月兒還繼續胖下去,他們決定休掉她。 秀哭著問民,民苦思良久。查閱了些書。終於知道,產婦在分娩的時候,大量的失血會破掉這個法術。秀在生月兒的時候已經變胖,所以民沒有在意這個術居然會被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秀看著女兒如氣球一般的身體哭著責問民;'就算會變回原樣,我們月兒也不應該變成這樣啊!' 民告訴秀,法術一旦被救,身體就會像積壓很久的彈簧猛的反彈,而且做月子的時候營養豐富,就是普通人也容易胖啊。 '我不管,這樣下去我們一家人都沒辦法在這裡立足了,而且我的外孫,秀的兒子也見不到了,你忍心啊?' 民抓著頭,望著在一旁哭的淚人似的女兒和老婆,終於艱難的說到;'這個術還是可以在做一次的。但是……' '不要但是了,能救女兒我付出什麼都可以的。'秀哭著求民,月兒也跪在地上求父親。 '我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因為就算是祖輩們也從未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施法,他們再三告戒後人,用多了術是會遭天譴的。' '說不定只是那個道士嚇唬你們啊,你也說沒人用過,你又怎麼知道會遭到天譴呢?'秀反問道。民默不作聲,最後只好答應最後一次施術。 這一次不是要月兒的指頭了,而是要民和秀兩人的食指,因為兒女和父母有著看不見的紐帶。如果一方以轉嫁的方式把自己的以些疾病或者痛苦是可以轉移到另一邊的。所以月兒吞下了父母砍下來的食指。民和秀忍著劇烈的疼痛安頓好女兒睡下。倆人徹夜不眠的守在身邊,深怕出現什麼不好的事,不過似乎一切順利,第二天早上,月兒就恢復了結婚前的身姿,就像少女一樣。夫婦二人這才安心的送月兒回到公公家,那邊丈夫等人一看也大吃一驚,不過既然變瘦了自然是好事,也就笑逐言開的一家人回去了。民和秀也回家好好的養傷。 但第二天深夜。正當民和秀熟睡之際,親家突然派人報喪,叫民和秀趕緊來。原來當夜月兒就暴亡了。而且死狀恐怖。秀一聽當場就暈了。民只好獨自一人去認屍。一路上民腦袋一片空白,猶如行屍一樣被人牽著走進現場。女兒一下就這麼去了,實在令他難以接受。但當他看到女兒的屍體,姑且稱做屍體時候,他也幾乎嚇暈過去。 月兒整個人就像被什麼動物啃咬過一樣,周身沒有一塊好肉,已經和骷髏差不多了。從床上到地上將近兩米的距離都是月兒拖出來的痕跡,血和碎肉散落的到處都是,月兒的頭高昂著,手伸向門外,估計是從床上翻下來想去開門,但只爬了幾米就嚥氣了,而且死前恐怕是受盡痛苦。民怎麼也不明白,難道這就是所說的報應?看著女兒的屍體,他一屁股做在地上,頓時老淚縱橫。 由於死狀恐怖加上這位財主門風甚嚴。月兒的死的真相沒幾個人知道。對外就說少奶奶得急病死的。財主給了民和秀一大筆錢讓他們離開這裡。可惜秀知道女兒的慘死後自責不已,後來也自盡了。民也人間蒸發。 據說,茅山術本身就是一種驅鬼和轉嫁的法術。比如施術的人可以把別人家的肉或者食物變到自己手中,也可以讓自己的傷痛轉移到他人身上。估計這個術也是將本來在自己身上的肥胖轉移到別人身上。但凡是術總有自損的一面。民一再施術終於遭受到報應,可惜還是報應到自己家人身上。至於月兒的慘死。其實是術的反噬。在佛教中六道之中有一種鬼是餓死鬼,他們很小,如螞蟻一般,但數量眾多。他們生前飢餓,死後化為鬼會吃掉一切東西。食指是人食慾的象徵。吃掉自己的食指其實就是與餓死鬼達成了契約。它們會幫你吃掉你不想要的那些討厭的脂肪和肥肉。但一旦契約無法控製或者過量,它們就會把你整個人也吞掉。” 朋友說到這裡,湊過來對我低聲說道:“當我聽完這個老人說的故事,我也忍不住撫摩著我自己的食指,我想,難道真吃掉自己的食指就能變瘦了?正當我疑惑的時候,老人笑了笑起身而去。我注意到他的一隻手上只有四個指頭,唯獨少了那跟食指。我後來四出打聽,旁裡的人都說不認識老人,說老人好像是解放後才來的,大家都叫他民伯。” 我聽的張著嘴不說話。我也如朋友一樣輕撫自己的食指,腦海裡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看到的螞蟻群。忽然感到一陣發麻。朋友看我發呆,笑得猛拍一下我的肩膀,“不用擔心了,有些東西就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應該靠人力強求的。” “那也不一定啊,事在人為啊,你不要惟命運論啦。”我也笑著反駁。 朋友望瞭望我,“那你聽說過半臉的故事麼?” “沒有。”我朝他望去,他的臉上突然帶著幾絲詭異,那臉彷彿似泥塑的一樣。 “算了,明天講吧,你看太陽都出來了。”朋友突然恢復了常態,指了指窗外的太陽。我也只好壓抑下自己的好奇,先去睡了。等晚上再繼續。

每夜一個鬼故事- 第二夜半臉人

第二夜半臉人 “夜晚才適合講那些離奇的故事啊。”朋友伸了伸腰。把上衣拖去,盤腿做在地上。他家裡沒什麼家具,來客人都做地上。因為他說討厭椅子,席地而做才是古人風範。 “繼續講啊,什麼半臉的故事。”我催促道。 “恩,對的。恐怕這是我所知道的眾多故事裡最詭異的了。甚至連敘述的我講起來都有些打顫。 我照例做著沒 ​​有目的地的旅行,但我一般都選擇比較偏僻的地方,你知道那裡往往有很多奇怪有趣的故事。不過以前我都是聽說而已,而這次我卻親身經歷了。 我來到了一村落,其實這個村子很大,幾乎可以算是一個微型的城市了。村里人都有不同的工作,剛好構成了一個需求環,大家自給自足。於是慢慢與外界有些隔離了。不過他們依舊很好客,當我來到時候他們都很友善的招待我。加上我還學過幾年醫術,還可以幫他們治療一些普通的疾病。他們就把我當成上賓了。而且把傳成了個神醫。哈哈。”朋友得意的笑著,我知道其實他在大學的時候成績就很出眾,雖然他不喜歡做醫生,但他屬於那種即便不喜歡但也要學好的那種人。所以即使他不繼承那比遺產,他也會成為一個優秀的醫生。看他這麼高興,估計當時那村子的人對他的確很尊敬呢。 “不過沒過多久。村長就把我請到他家去了。村長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相當與族長一樣。可以說幾乎是當地的國王了。當然,他也是非常友善的。不過他始終保持這一份應該的尊嚴和威儀。但這次他卻顯的很卑微,似乎像是有求與我。 '您簡直成神了,村子的人都說您醫術超群,甚至還解決了幾個長久折磨他們的疑難雜症,您正是太厲害了。'村長不停的恭維著我,幾乎把我吹的飄飄然了。 '說把,您家裡難道也有人生病了?'我笑著問他。但村長面露難色,似乎很難啟齒,每每想說話又咽了回去。最後他像下定決心一樣小聲對我說;'是我的兒子,與您年紀差不多,本來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把自己關了起來,每天呆在房間裡,只吃我們送去的飯菜,卻從來不見我們家人。我和他媽媽都快急瘋了。結果老天爺把您派來了,您可一定要救救他。'村長說到最後聲淚俱下,幾乎要跪下了。我覺得事情似乎不那麼簡單,恐怕以我的醫術管不了。但我還是答應隨同村長一起去他家了解下情況再說。 村長的家果然要氣派很多,不過究底也是普通的磚瓦房。不過比一般村民的房子要稍大一些。房子有兩層。門前還有一個不小的院子,放養著一些家禽。房子的右邊飄來一陣陣的原始的蔬菜的味道(其實就是農家肥)。相比那裡是廁所和菜園。唯一令我不安心的是那隻半人多高黑粽色的大狗,見我是生人就嘶牙咧嘴的對著我,喉嚨裡咕咕的叫喚。我知道這種狗是及其危險的。所以我停了下來。村長連忙呵斥它走開我才敢走了進去。 村長的家人很友好,是典型的好客的農家人。我始終奇怪這樣普通家庭養育的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 村長帶著我上了二樓,來到了一間房間面前。 “就這,我兒子叫柱子,他已經把自己關在裡面整整一個月了。我實在沒辦法了,要不是你來了,我也要出去找醫生。”村長的話語間無不煩惱。 “你和他說過話麼?自從他自己封閉起來後。”我問道。 村長搖頭,我示意他下下去,再我當時看來可能是年輕人青春期的煩躁帶來的一些心理問題,所以我讓身為父親的村長迴避可能好點。結果事實上我的想法過於簡單了。 村長下樓了,嘴裡小聲嘟囔著,依稀能聽到是希望這次我能治好。我望著他的背影覺得他的確很可憐。 “裡面的是柱子麼?”我輕扣了下木門,門的質地很粗糙,還帶著毛刺,第一下打得我很疼,所以我放小了點力氣。 柱子沒有回答我,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於是我開始了所謂的心理治療。無非都是大學心理課上還沒完全忘光的東西。可惜完全沒有效果。一小時後,我開始急噪起來,忽然對裡面的人產生了好奇。我四下望瞭望,發現門的右下角有一個不規則的小洞。我使勁得蹲下來,想看看裡面。 我終於把自己的眼睛對準了那個洞。光線不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還是依稀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側影坐在床頭。估計他就是柱子。他像雕像一樣坐在哪裡無動於衷。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很衝動的想法。如果我現在大喊一句我看見你了會怎麼樣?我這樣做了,對著門大喊一句:“柱子,我看見你了,你正坐在床沿上!” 他果然有反應了,而且很劇烈。他抱著頭恐懼的在床上打滾。嘴里高喊著:“不要找我!我已經得到懲罰了!”看見他這樣我意識到情況不秒。緊接著他在床上不動了,仰面躺在床上,成了一個大字形。 我趕緊叫來村長。讓他把門撞開。門很結實。我和村長費好大力氣才撞開。但是當我和村長進去後村長疑惑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說了句令我詫異的話:“這,這不是我兒子!” 我吃驚的望瞭望村長又看了看床上的年輕人。他的面部皮膚很黑,額頭很寬闊,碩大的鷹鉤鼻子,肥厚的嘴唇上稀疏的長著幾根看似堅硬的鬍子,讓我想起了食堂還沒拔乾淨豬毛的五花肉。的確從任何角度來看都不像村長。 “這個是小六,是柱子的好朋友。”村長又補充說道。 我看著小六的臉,似乎總覺得有那裡不對,但又看不出來。其實事後想想,如果當時再仔細點是可以看出來的。 小六很快醒過來。他還是很恐懼。而且一直捂著右臉不說話。顯然柱子的下落他應該知道的。可是他情緒很不穩定,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我們只好讓他先休息下,我和村長一起來到樓下。 “這個小六住哪裡?是個什麼人?”我必須先搞清楚小六這個人。 “他是柱子從小一起拉尿活泥的好兄弟。兩人就跟膠布一樣粘在一起。”村長長嘆了口氣。“其實我是很反對的,因為這個小六平日里遊手好閒,整天想著如何一步登天發大財。經常鼓動我們柱子和他一起去做一些無聊的事,說是為以後發財做準備。柱子也傻呼呼的跟著他。哎,真造孽。” 看來這個小六隻是一個無業遊民而已。但他怎麼在柱子的房間裡,而且一住就是半個月? “你最後看見柱子是什麼時候?當時什麼情況?”我突然覺得我不是在行醫了,而是在破案了,從小夢想做神探的我感到莫名的興奮。 “一個月前啊,那是晚上,他急急忙忙的趕回家,說是肚子痛就跑上樓了。結果就再也沒下來。” “你確定那是柱子?你後來又沒有發現小六來過?” “絕對是柱子,我自己的兒子我會不認識?”村長堅信不疑的說。 其實以村長家的格局,柱子如果後來偷跑出去讓小六進來頂替他也是可能的。不過他到底在逃避什麼?而且當我喊出那句話是他為什麼那樣慌張和恐懼?不過我還是覺得先去躺小六家為好。 我在村長的帶領下來到小六家裡。果然這樣的人家中往往十分貧寒。小六的父母都是極為老實的農家人。我還為小六的母親看過腿。所以他們還是認識我的。 一陣寒暄過後,我們向他們詢問最近小六的近況,兩人都搖頭說他已經失踪快一個月了。因為他平常經常四處溜達不著家,所以老兩口到也沒在意。到是母親警惕的問了句:“小六是不是在外面闖禍了?” “沒有沒有,是柱子讓我來看看他。”村長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話來應付。兩夫婦也稍微顯的安心了點。 從小六家出來,村長更加擔憂了。 “從時間上看,果然是小六再柱子來的那幾天就呆在那個房間了。”我摸著下巴,這是我習慣的姿勢,雖然我沒什麼鬍子。 現在的問題是柱子到底去哪裡了,要想知道只有等村長家裡的小六醒過來了。 但小六醒不過來了。 我和村長剛回到他家就知道了。小六在我們出去不到半根香的工夫就在房間裡暴斃了。和我們走的時候姿勢一樣。可是當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有呼吸的。
死人了事情可就不一樣了。我感覺到我已經無法應付了。我讓村長報警。
“警察?我們這裡沒有。”村長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那平時出點什麼事你們怎麼解決?”
“我們靠村子裡的人共同裁定啊。”村長理所應當的說。還真是個奇妙的村子,居然好保留著這樣如同周文王一樣的法規。
我只好叫村長去把大家著集過來,先不要告訴小六的父母。我不忍看他們傷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如果哭鬧勢必會讓事情更麻煩。我一個人呆在小六死亡的房間裡看著他的屍體,因為我相信他應該死的很不甘心的。
我不是法醫,但我好歹還是個醫學院畢業的。我依稀還記得解剖課上教授教授的東西。我開始細心的看著小六的屍體。
表面沒有任何創傷,起碼肉眼看上去是的。我剛和村長出去大概一個多小時,村子雖然不大,但小六家與村長家住得正好是兩個極端,所以步行去還是花了些時間。屍體還是很熱乎的,不過已經開始出現屍斑了,雖然還不是和顯著。但最令我感興趣的是他的左臉。
他的左臉已經完全和右邊不對稱了。幾乎可以說是兩張不同的臉被裁減下一半拼湊到一起。而且我發現左邊的臉的屍斑有些差異。
屍斑最早在人死後30分鐘出現,一般在死亡1---2小時開始出現。屍斑的形成、發展可分為幾個階段。
屍斑形成的最初階段,稱為墜積期。此期在死後5---6小時內達到明顯可見。可持續6---12小時。墜積期屍斑被按壓屍斑退色或消失,出去按壓則屍斑又重現。在此前階段如果變動屍體位置。屍斑也隨之改變,在新的低下部位重新出現。
屍斑發展的第二階段為擴散期。從死亡後發展到擴散期約需8小時,延續至26---32小時。此期被血紅蛋白染紅的血漿浸透到周圍組織,此時按壓屍斑已經不能完全消失,只是稍許退色,停止按壓後屍斑恢復原色也慢。變動屍體位置,部分屍斑可能移位,部分屍斑則保留在原來形成的部位。
屍斑發展的第三階段為浸潤到組織中的時間較久,此期用手指壓迫屍斑不再改變顏色,也不再消失,變動屍體位置則屍斑不再轉移。
小六屍體其他部位的屍斑屬於第一階段,這也很正常,但費解的是他左邊臉的屍斑居然在拇指積壓下也不變色,也不消失。明顯是屍體放置一段時間才會產生的屍斑。
而且,左臉的屍斑呈現一种红色,凍死的人才會出現紅色屍斑。
凍死的?
現在是夏天啊!
我皺著眉頭離開了這裡,雖然我接觸了很多屍體,但已經很久沒見了,還是有點不舒服。我來到了樓下。
村長已經把幾個重要人物找來了,他們都在村里擔任一些職務的人。他們都相信村長首先肯定不會去加害小六。然後他們商議是否就這樣把小六埋了。我站在一邊等他們都散去才過去和村長詢問。
“這附近有什麼地方是很冷的麼?冷到可以凍死人?”我問道。
“冷?”村長奇怪地看著我,這也難怪,不過他想了一下,居然告訴我:“有的,這里夏天有時候太熱了,我們就在後山開了一個冰窖,儲存了一些冰塊,怎麼了?”
“馬上帶我去,快。”我用毋庸質疑的口氣說到。村長只好帶著我過去,雖然他顯的很詫異。
我們很快來到了那個後山的冰窖。說是冰窖,其實不過是個地下室罷了。估計以前是用來存菜的。不過光靠近就覺得有點冷了。
村長在我的央求下打開了冰窖。我和他走了進去。果然,我靠著直覺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不,因該說是人,或許準確的說因該是屍體。
這具屍體不住柱子的,而且很奇怪,這個的穿著不像是村子裡的人,到很像是城市來的,他穿著還蠻考究的,看樣子應該是凍死的,因為他還保持著蜷縮的狀態。而且,這具屍體沒有臉。
你可以想像一下沒臉的屍體什麼樣子,雖然在冰窖裡他的臉落滿了冰霜,但反倒顯的更加恐怖。不過從體態來看,我還是能看出他大概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性。
我們很快就帶了人來,不過我沒讓他們把屍體般出來,因為這樣很快會高度腐爛,如果我腦中的想法是對的話,他應該和小六的死以及柱子的失踪有很大關係。
大家議論紛紛的站在後面,我突然發現村長的臉色很難看。在人群的小聲議論中,我好像聽到了柱子和是管理這個冰窖的,冰窖的鑰匙也只要柱子和村長有。這樣一來,柱子的嫌疑就像和尚頭上的蝨子一樣明擺著了。
連續兩具屍體了,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我還是報了警,儘管村長反對,不過眾人還是認為報警為好,在人群中的一部分人的臉上我看到的不是一種責任,而是一種像是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神態。他們似乎都有兩張臉,一張在義正嚴詞的要求報警替死者還以公道,另一張臉卻在偷笑。
警察要來還是要些時間的,我得看看我還能做些什麼。村長似乎很不高興,難怪,似乎我一來就給這個寂落安靜的山村扔出兩具死因蹊蹺的屍體,換做誰也不會高興的。
無臉的屍體,以及小六那離奇的左臉屍斑。我突然想到那冰窖死者的右臉呢?我忽然把所有的一切想了一下,得到一個答案,但我必須先向村長證實。
我猛的望向村長,他神色恍惚的四周回望。我把他拉到一邊。低沉著聲音問他:“說吧,你把柱子藏哪裡了?”
村長大驚,:“你說什麼呢,我家柱子我自己都一個多月沒見了,你到問我。”
“小六不是自己願意呆那裡的吧,或許是你把他關在那裡的?”我劃找一跟火柴,點燃了煙。我沒望村長,因為眼神是對話的武器,用濫了就沒用了。
果然村長開始六汗了,眼睛象色盅裡的色子一樣亂轉。但他還是一言不發。
“我剛來的時候幫小六母親看病的時候,她就提到過他兒子,說他兒子患有長年的咽喉病,說話聲音和嘶啞,和別人差距很大。你該不會在這一個月都沒聽過裡面所謂的柱子開口說話麼?就算沒有。你說你每天都要送飯,但小六的皮膚很黑,而你們家柱子因該不黑吧?難道你從來沒懷疑過?好吧,我承認我都是假設,不過等警察來了,你再隱瞞下去也毫無用處。”
村長的額頭佈滿了汗。“柱子是我藏起來了,但我不會把他交出去,因為他已經得到報應了,就算把他交給警察,也不過是造成混亂而已。”
“報應?”我疑惑地問。
“是的。”村長低著頭,開始敘說一個月前他看到的恐怖景象。
“那天我和柱子媽剛出過晚飯,柱子就氣喘吁籲的趕回家,翻箱倒櫃,還問我們要錢,說是要和六子出去一段時間。我開始覺得不妙,支開他媽後逼問他。這孩子沒什麼心計,我一逼就全招了。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和小六殺人了。”村長說到這裡,老淚縱橫,幾乎哽咽的說不出話,我只好拍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太激動。
“他說他和六騙了一個外地人來買冰。據說那人想開個冰吧,要的就是我們這裡那種無污染的水質做的冰,反正是賣給有錢人。柱子在小六的勸說下只好帶著那人來到了冰窖。但那人說要全部買走,並威脅說不賣也得賣,否則他會帶人來。冰窖裡的冰是全村人的,村子沒冰箱之類的,消暑避夏都靠這個冰窖。所以柱子不想賣了,結果這樣三人其了爭執。推搡的時候,那人被小六猛推一下,臉砸在佈滿棱角的冰塊上,砸的面目全非。他高喊著殺人了,殺人了。結果柱子就用冰在他腦後砸了一下,那人就倒下不說話了。兩人見出事了就趕緊互相逃回家想約一起去躲下風頭。”
“那冰窖的死尸那張臉怎麼沒了?”我問到,就算是砸的稀爛,但與臉被撥去是不一樣的啊。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報應。”村長接著往下說。
“知道這事我肺都氣炸了。我拿著板凳就往他身上砸,但怎麼說他也是我兒子。冰窖的事一旦被村里人的知道,他是逃不掉干係的。我只好答應把他藏起來,而且打算過些日子就找個藉口把冰窖封起來。但沒過了幾天后,柱子的臉發生變化了。”村長的口氣突然變的很恐怖。
他的右臉開始是很癢,然後經常說冷,接著是長了很多斑點,最後居然爛了,而且很臭,一個一個的膿包。他天天叫疼。可是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用。等過了一段日子,臉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村長停頓了下。
“可是他的右臉居然沒知覺了,就像中了風的人一樣,那邊的所有動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飯喝水都漏出來。他經常喊著有鬼有鬼。我怕招惹來別人,只好把他藏了起來,就藏在房子後面的採地廁所附近。而且小六也來了,他說他也有相似的症狀,害怕了所以來找柱子。我只好把小六又藏在柱子的房間。對外就說柱子得了怪病不願意見人。那時候你正好來了,我就像讓你做個幌子,畢竟來了個醫生卻不讓他給柱子瞧病會引人話柄的。”
村長終於說完了。我的煙也抽完了。我慢慢的對村長說:“那個人是凍死的,估計當時柱子和小六隻是把他砸暈了。但其實可以救活的,可他們兩個害怕的居然把他關在冰窖裡把他活活凍死了。至於柱子和小六的怪病,我也說不清楚,雖然我理論上是個無神論者。你還是先帶我去見見柱子吧。”
村長看著我,最後還是相信了我,他點了點頭,交代別人處理了下事。帶著我回到家裡。
我在後院的陰暗的房間裡終於見到了柱子。他已經接近癡呆了。延伸渙散怕光。一個勁的傻笑。但那笑很恐怖。只有半邊臉在笑。村長抹著眼淚說到:“就算養他一輩子,我也要養他啊。”
“不要打他啊,小六,不要啊。”柱子突然高喊了一句,然後又發瘋似的跪在地上昏了過去。村長和我趕快過去扶他。可把他扶正一看。他的那本來沒有表情的臉居然有一絲笑容,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我確定沒看錯。那是一種報復過後得意的笑容。而且在那半邊臉上,我看到了小六臉上同樣的屍斑。
“他死了。”我看了看柱子的瞳孔,輕聲說到。村長如同一個孩子一樣防聲大哭,抱著柱子的屍體不放。眼淚和鼻涕都粘到柱子的臉上。
我站了起來。走出房子。腦袋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過的一本書。說是人在臨死前帶著極強的怨念割下自己的臉可以報復別人。當時以為不過是胡扯,沒想到居然確有其事。
事情很快結束,村長也不在是村長,柱子和小六的屍體也被帶走。現場的證據也表明的確如村長敘述的一樣。而且也和我想的一樣,冰窖屍體的臉是他自己割下來的。
我離開了村子。臨走前看望了下小六的父母。他們依舊沒有過多的悲傷,或許只是我看不見罷了。
我被送走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已經商量著如何重新建一個冰窖並打算如何賣出去了。”
我望著朋友,似乎他的臉也帶著詭異的笑。
“真的有那種事?自己割下臉可以報復別人?”我好奇的問。
“誰知道呢?或許柱子和小六不過是自己嚇自己,但他們臨死前究竟看見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還有,後來據說在屍檢中,他們的臉上的屍斑又消失了。呵呵,奇怪吧?”
“是挺奇怪的,哎,有時候犯罪只是一閃念的事啊。得到報應也是無法推卸的。”我感慨。
“那到不見得,有時候,厄運會自己找上你。就像我知道的那個一心想要讓自己皮膚變白的售貨員一樣。”
“哦?那是什麼故事?”
“一晚只講一個。”朋友站了起來,笑著說:“明天晚上在說吧,聽太多小心做噩夢。快睡吧,我講的也很累的。”說完就去自己房間了。
我只好躺下睡覺,很快就睡著了,還好,或許白天睡覺不容易做噩夢吧,我睡的很舒服。

每夜一個鬼故事- 第五夜手術刀

“有很多人學醫都是帶著強迫性的。我的大學同學林就是。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他家是醫生世家。他家三代學醫,爺爺父親都是醫學界非常著名的人物。所以他自己說,當年高考志願從第一到第八全是醫學院。
不可否認遺傳的確很有用。林似乎天生就是當醫生的料。在難在厚的課本他都記的非常牢。按照同學的說法是他能熟悉的知道人體的每一跟血管但卻經常在回自己家的路上迷失方向。
他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並且拒絕了留校做保送研究生。在我們看來他有點怪異,居然拒絕這麼優厚保送機會。但是最近我在外地旅遊的時候突然接到他的電話,要我立即來一躺,說是有要緊的事,所以我們兩人在畢業後又坐在一起聊天,自然我也問了問為什麼他拒絕保送。
拒絕保送其實並不是林的主意,而是他家裡的決定。他的爺爺並不贊成林去讀研,他希望林現在就來到自己和林父親的所在醫院。或許老人家已經迫不及待了。林自己並沒有反對。因為本身這條路也是爺爺幫自己選定的。
可惜的是,還沒等林正式在醫院上班,林的爺爺就突發腦溢血去世了。
爺爺的去世給家裡不小的打擊。他們家人丁並不昌盛。林是獨子,父親也是。在葬禮結束後。林的父親給了林一個盒子。”
“拿去,這是你爺爺生前經常交代的,一定要給你。”父親把盒子鄭重的交給林。這讓林很吃驚,因為在林看來爺爺有時候是很嚴厲甚至有些專橫。他一直認為爺爺並不關心自己,只是為了所謂的世家的名望才強迫自己學醫。
“這個是爺爺的珍藏,你要小心保管,要知道我都沒資格繼承呢,你爺爺經常對我說,你是學醫的料,這個東西到你手上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父親緩緩地道來。林心中卻湧起了悲傷和對爺爺的懷念。
當林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問林,到底盒子裡是什麼?
林說,爺爺當時的交代是,不到你對病人束手無策的時候,不要打開盒子。
林自然成長為一名優秀的醫生,但似乎行醫的道路異常順利,他自己常自我調侃或許是爺爺在天之靈的保佑。但很快他遇見了他窮盡氣力也無法解決的病患。
“那個病人就是上個星期來的,當他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肥碩的圓球,有人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但這個胖子雖然穿了一身的名牌我也能感到他的低俗和平庸,最重要的是他一進來我就聞到一股子臭味。他身後還跟著一票人,那裡像看病,簡直是黑社會談判。雖然穿著得體,衣服名貴。還有眾多的手下。但我知道他的病痛把他折磨的不輕,因為我看見他那如麵團一般胖臉上,就像被一個人揉了一下,五官都分不清楚了。”林在敘述的時候經常帶著一點點講課的感覺。
“當時我很奇怪,因為在冬天,他居然在外套下只穿了件很薄的內衣,而且我看見他的手下手上還有很多套相似的衣服。
當我詢問他的病情,他面露難色,最終他讓所有人都出去,只留我們兩人在房間裡。
我永遠不會忘記他脫去外套和衣服給我看的東西。那是我從醫那麼久從未見過的惡疾。 ”林的聲音有點抖動,喉結在不自覺的上下翻動,雖然很輕微,但我還是看見了。
“他的背已經不能叫背了,你可以想像一下,你所能見過的馬蜂窩是什麼樣子。高度的潰爛和傷口高密度使得他的肉芽怎麼也長不好,傷口之間互相撕扯。他能活下來我都很吃驚了。我還聞到了非常刺鼻的膿臭味。但我是醫生,我只好屏住呼吸,近距離的觀察傷口。
那的確是非常奇特的傷口,如果你看了你會感覺像是有人用武俠小說中大力金剛指按過一樣。每個傷口都是規則的圓形。但都已經凹陷並且開始壞死。而且就在我觀察他傷口的的時候我有看見了令我驚訝詫異的一幕。
我親眼看見就在他脖子右側靠近鎖骨那塊為數不多的還是完好肌肉的地方居然慢慢出現一個指印,先是普通的凹陷,然後越來越深,最後開始發黑,我知道血管已經開始壞死了,最後像是戳破的了水袋一樣,傷口形成了。但奇怪的是,雖然這一切在慢滿發生,但這個人似乎沒任何知覺。
檢查結束,我示意他穿好衣服,因為多看兩眼我真的受不了。
我問他到底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他痛苦的回 ​​答到已經快一個月了,開始沒在意,因為也沒什麼疼痛,但後來發現脫下來的衣服全是膿血,身上也充滿了腐臭味。就不得不去看醫生了。我這才明白為什麼他手下帶那麼多套衣服。”說到這裡,林突然望著我,“你知道當時我又多驚訝麼,因為我並不是主治皮膚病的醫生,更何況我出道沒多久,為什麼他如此嚴重的病會來找我醫治?”
“當時我問過他,但他閉口不答。我也沒辦法,只好讓他先回去,我在想辦法。望著步履盤跚的離開。我突然想到了爺爺留下的遺物。那個盒子正靜靜地躺在我家中床頭。現在或許是時候打開了。”
這個時候林走到房間裡面,然後拿出一個盒子。盒子通體是墨綠色,大概一手掌長。當林從房間拿出來時候我就被盒子吸引了。因為它泛著神秘的綠光。
林在我面前慢慢打開盒子,開盒的瞬間我懷疑自己的眼睛,因為我好像看到什麼半透明的物體從盒子裡離開似的。
我和林終於看見盒子裡的東西了。略有點失望,盒子裡只是把普通的手術刀。不過有有點不普通,因為刀柄是金色的,而刀刃,刀刃居然沒有!
林小心翼翼的那起手術刀,奇怪為什麼沒有刀刃只有刀柄,沒想到他突然啊的一聲,這時我們才發現,並不是沒有刀刃,而是刀刃極薄,薄到通體透明如空氣的地步。而剛才林不小心,被鋒利的刀刃割傷了。血很快就流到刀面上,這是刀的原形才看清楚。原來刀刃部分比刀柄要長上很多,這樣它也比一半手術刀要長上一寸左右。正當林在包紮傷口,我卻突然發現透明的刀刃上被血浸漬後居然好像有一些條紋。我拿起來對著光仔細一看,原來不是什麼條紋,而是兩行小字。
“醫者施術救人,施仁救魂。”只有這十個字。
“這就是你爺爺留給你在對病情沒有辦法的時候的遺物?”我問道。“或許你父親可以知道其中的奧秘。”
“沒用,父親估計和我們一樣,之前從未聽人提起。但爺爺生前是非常著名的外科專家。但據說與其他的專家不同,他最擅長為人診治一些非常奇異的病,由於這些人大都不希望曝光自己的病情,所以爺爺雖然著名,但沒憑藉那些個病例成為世人皆知的神醫。”看來林的爺爺的確很低調。
但是這把刀到底能幫助什麼呢?最起碼面前的這個背部病患該怎麼醫治。我問林,林也默不作聲。
我最後建議刀先放在這裡,那個病人的病症非常奇怪,而且他為什麼只找林來看呢。林點了點頭,說我看的怪事多,想叫我一起和他調查下那個病人。我笑道,好事就沒見你來找我。
很快,我們知道了胖子的身份,果然不是一般人。他是當地的一個工程建設老闆。旗下的建築隊很多,由他承建的工程也很多。但該胖子似乎不是什麼正經商人,拖欠工資,剋扣材料,不過到也沒什麼大錯。據他本人講他的飲食作息規律也很正常,更沒有接觸過什麼毒物或者有背部外傷的歷史。這可把我們兩人難住 ​​了。雖然我知道胖子的症狀是有點像苗家人的蟲蠱。但也不全像,因為像這樣強的蠱下蠱的人都很難活下來,按照他的病情,他活不了多久。而且現在這個年代恐怕要找到個會下蠱的人太難了。
“這樣,你去嚇嚇嚇那個胖子,讓他告訴你到底他為什麼要選擇你來治他的病,或許這裡能找到點原因。”
果然,胖子聽我們說他活不了幾天了,驚恐的像一條看見殺蟲劑的肥碩的蟲子。啊啊的哭,邊哭邊說,他知道林的爺爺有把手術刀,持刀者可以醫治任何頑疾。
林和我都很奇怪,看來是爺爺以前治過的病人告訴胖子的。但胖子說,沒人看過林的爺爺如何使用那把手術刀。
我和林只好再次回到他家中,把那把奇異的手術刀拿出來觀摩,我突然用刀在手上劃了一刀,果然很疼,但似乎很快就沒有感覺。我又看著傷口,傷口像裝了拉鍊一樣迅速癒合。要不是旁邊的血跡,根本沒看出一點傷痕。
林奇怪的看著我,“你瘋了。”
“你上次被割傷的手是不是也很快就好了?”我問林。
林立即想到了,“難道這把刀可以迅速恢復傷口?”
“對,也就是第一句施術救人的意思吧。”
“那第二句施仁救魂呢?”林問道。
“別管那麼多了,先救胖子再說。”
我們立即讓胖子來醫院為他實施手術,既然有這把神奇的手術刀,林打算只和我來做這個手術。其實說是手術,只不過想在胖子身上實驗下而已。
但胖子的情況已經不容許我們實驗了。他的傷口已經爛通了,我們甚至可以透過傷口的爛洞看見他那厚厚的脂肪層,和骨頭。
林立即向醫院申請手術,但醫院不同意,說胖子的病手術死亡率很高,讓胖子自己轉院。但胖子說自己已經看過很多醫生,結果越看越嚴重,如果林不給他做手術他將控告醫院和林的不作為,到時候醫院和林都要上法庭。
院方勉強答應了。林指名讓我進去。並且不要任何其他的助手,他不希望爺爺的手術刀被別人知道。
麻醉胖子不是容易的事,我心想是否要給他雙倍的分量。林用爺爺給的手術刀對著一個正在生成的傷口做圓形切割,果然,傷口開始迅速癒合,並把膿血擠了出來。
果然是把神奇的手術刀,林和我受到極大的鼓舞,傷口很多,我們小心翼翼的一個個切除,手術刀所到之處肌肉和皮膚癒合非常快,最後,只剩下背部重要的最大的一個傷口,這個傷口已經深入到脊椎骨上了。我還是無法明白,為什麼胖子沒有一點疼痛感。
正當刀剛剛接觸到那個傷口,不可思議的事出現了。胖子居然自己起來了。那種分量的麻醉伎絕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消失的。我們驚恐的看著胖子慢慢坐起來,他緩緩的走下手術台,身上的罩布也掉下來,他整個人裸體的站在那裡,我突然想起了屠宰場裡吊這個的一頭頭豬的屍體。
“你們阻止不了我!”胖子忽然發出非常尖細刺耳的女人聲音,更奇怪的事我並沒有看到胖子的嘴動過。
“這個畜生一定要死!”胖子又“說話”了。
林渾身都在顫抖,這已經超出他醫生的能力處理範圍了。
“你是誰?”我正色問到。
“我說了,他一定要死,我不能讓你們破壞我的計劃!”聲音越來越高,恐怕在喊下去會把人喊來。
“好,我們不救他,但你也別在叫了,如果你要他死,你也要給我們講下原因。”我極力安撫這個不知道該叫什麼的東西。
胖子依舊如死屍一樣站在那裡。我注意到他心臟部位居然鼓了起來。
我說了,他只能死!”那種東西看來的確對胖子怨氣很大,也不肯說什麼。
我一邊安撫它,一邊示意林出去喊人,現在必須先制服胖子。因為我看見他像夢遊一樣拿起了旁邊的一把手術刀慢慢的往脖子上抹。要是等林來估計胖子就真完了。
我不知道從那裡想到的,忽然高喊一句:“你丈夫也不希望你這樣做!”我完全是蒙的,或者說賭博比較好。
果然,那東西沒在繼續動作,胖子也停了下來。正好這個時候林帶著一些人衝了進來。馬上製服了胖子。
這個時候胖子又繼續麻醉過去了。我和林被弄的一身冷汗。
“背上的最後傷口不要動。我想先讓他去做下心臟部位的CT。”我對林說。
“做CT?還是心臟部位?為什麼啊?”林疑惑的問。
“被管了,照做就是。而且被讓太多人看到片子。”
幾十分鐘後,我和林都在看胖子心臟的CT。
我們已經說不出話了。因為胖子的心臟的CT清晰的看見了一張人臉。也就是胖子的心臟居然已經演變出一張人臉來。
“這算什麼啊。”林苦笑道。
“恐怕真正的病源是心臟。還需要做一次手術。”我對林說。
這次的手術林無法獨立做了,他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了院方。院長很重視。幾位心臟手術的專家一起做這個手術,當然我和林也回一起去。
當胖子的心臟真實的展露在我們面前時,我們面面向望。他的心臟已經極度肥大,而且那的確是一張人臉,確切地說是一張閉著眼睛的女人的臉。
人臉的部位正好是心臟多出來的部分。現在必須讓林用手術刀切掉那一塊了。
當林的手術刀剛接觸到人臉,人臉突然睜開眼睛,並且用嘴,姑且稱之為嘴吧,忽然咬住了刀。並且發出上次一樣刺耳的尖笑。其他的醫生都嚇癱了。旁邊的一位護士直接暈過去了。
“放手吧,這樣下去有什麼意思?”我對著那臉說。
但那張臉的眼睛充滿仇恨的望著我。忽然吐出了刀子,厲聲說:“你又知道什麼?你們不過是看他錢多,看病都是富人的專利,我的娃有病又看見過你們來治過麼?你們只誰去為這些畜生看病,你們乾脆叫獸醫算了!”聽見說話,那幾位專家像發瘋一樣跑出去,邊跑邊喊鬼啊。
我不得不承認她的話。
“你能不能把所有一切說出來。”林誠懇的說。
人臉似乎有點觸動,聲音也柔和了。“我不想說那麼多,你們去找一個叫阿貢的工人去問吧,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我奉勸你們,像這樣的畜生你們少救點吧。我知道我沒辦法抵抗那把刀。”說著她看了看林的手術刀。然後就沒聲了。
林又試探性的碰了碰,果然沒有反映了。林馬上把人臉割了下來。割下來的瞬間,人臉就化為了血水,只留下一跟針。
事情被遮蓋了起來。反正醫院最拿手的事情。那幾個被嚇走的專家也認為當時應該是幻覺而已。而我等林提交了報告處理完所有事情後去找那個叫啊貢的工人。
我們最後在一個工棚找到啊貢。他整個人就像還沒燒乾淨的柴火,又黑有瘦。長期的營養不良和勞累讓他看上去非常虛弱和疲憊。我不禁想到,以他這種生活狀態,根本無法抵抗一些病的入侵,而一旦生病,他們就如同自然界的優勝劣汰一樣被刷掉,因為他們根本沒錢治。
啊貢聽完我們的陳述,第一句就是:“胖子死了麼?”把我們嗆了一下。最後林尷尬地說胖子已經沒事了,而且恢復的很好。啊貢對著我們冷笑了下,最後慢慢地說出事的原委。
我們在心臟上看到的那張人臉是個叫小鳳的女子,她和丈夫是阿貢的同鄉,三人一起來城市打工。阿貢和小鳳的丈夫就在胖子的工地打工。小鳳則做些散工。本來日子雖然艱苦,但還過得下去。但直到小鳳的孩子得了重病急需醫藥費。而胖子又拖欠工資,小鳳的丈夫和工人去要工資,反被警察以騷擾罪抓了起來。最後沒有辦法,小鳳的丈夫以渾身澆上汽油來威脅胖子。誰知道胖子根本沒放眼裡,而阿貢的丈夫不小心靠近了工地的明火,結果在胖子麵前活活燒死。阿貢沒有辦法,只能安慰小鳳。小鳳堅持要告胖子,結果可想而知。而小鳳的孩子也因為沒有醫藥費,死在醫院的過道。小鳳終於瘋了。然後消失了。生死也不知道。阿貢說完後,鄙夷地望著我們,說了句你們可以滾了。然後拍拍屁股又去幹活了。
我和林無語良久。林對我說,到底手術刀上的後一句,施仁以救魂到底什麼意思?我沒回答他,因為我也不知道。”
我聽完後,對朋友說:“或許林的爺爺的意思是救魂救的其實是醫生自己的。”
朋友恍然大悟,高興地拍著我肩膀,“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醫者仁心,這樣才是個有魂的醫生。”
“那個小鳳到底怎樣了?”見朋友說完,我暗暗為那個可憐的女子惋惜。
“不知道,我至今仍未明白她到底對胖子施了什麼術,不過林爺爺的那把手術刀的確神奇,而且來歷神秘。林已經從醫院出來了,他的父親很支持他,他現在成為了一名醫者,經常贈醫施藥。”
“施仁以救魂。”我說道。
“對。”朋友讚許地說。(手術刀完)

2/15/2012

後門的風鈴

話說小芳以前是居住在郊外的小屋子,他和他弟弟是沒有房間的,他們睡在靠近後門的第二個客廳。因為那後門外就是一大片大樹林,夜晚是很涼可以睡得很甜。

在後門那邊掛著一個很古老的風鈴,每當誇大風的時候,那風鈴就會響不停。小芳曾經問過媽媽那風鈴的來歷,可是她媽子卻說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以前屋主一個老婆婆留下來的。就這樣。

就在一個夜晚,那晚涼風習習,也不懂算不算陰風陣陣。小芳就被那吵鬧的風鈴聲吵醒了,她爬起床看過去後門,發現那個後門被打開了,所以風就把那風鈴吹得飄上飄下,她也起床打算走去把後門給關上。

正她要把門關上的時候,他往外看出去那邊森林“哇,好美喲”。小芳這樣想著,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從來沒看過夜晚的後面是這樣迷人的,一棵棵樹搖晃,加上冷風和隱隱約約的螢火蟲。她就慢慢的欣賞著,她想說這樣漂亮的情景應該叫醒她弟弟一起過來看,才不會浪費。她就走到床邊把熟睡中的弟弟叫醒,叫他一起出來看。他弟弟睜開舒鬆的眼睛往後門一看,怎知那霎那眼睛長得更大了,然後對小芳說,你傻啦?接著抱頭捲入被單就睡不管小芳了。這時候小芳就覺得CHEH,這樣的風景你不看是你的損失,她自己走回後門慢慢的欣賞。到不久她聽見鄰家的狗不停的吠,加上她自己也開始有點倦了,就關上後門,回床睡了。

第二天小芳就告訴他弟昨晚的場景多漂亮,叫他起來去不起來一起看。他弟弟就回答她說: “你傻啦?昨晚你知道我起身看到什麼嗎?“他弟弟就把昨晚的他看到的什麼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原來當他弟弟醒來後往後門看去,看見一個白髮的老太婆就坐在後門風鈴的旁邊,那老太婆也正對著他和小芳笑,而小芳說的那些螢火蟲卻是一班沒有臉孔的小孩子站在那後門。

這番話給小芳媽媽聽見了,她媽媽覺得那 ​​弟弟不像製造故事來嚇小芳。就吩咐他們倆搬進房間一起睡。這件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至到當小芳要搬家的時候,收拾屋子,就像屋主問起那風鈴的事,那屋主說,那風鈴是屬於他婆婆的,他婆婆經常在傍晚時分,坐在後門那邊乘涼的。就在有一次,一群小孩到樹林後的小溪戲水,而意外的被沉溺,婆婆也因為聽見他們的呼喊聲而嘗試去幫助,就很不辛的,婆婆也在這次意外中死了。

這時候,小芳才回想起那天弟弟對她說的那番話,再看看那風鈴,背後不禁留了不少冷汗...

夜班的同事

我是在一家本地銀行公司工作,由於我們當服務生的,會分值到夜班來給國外有時差的顧客服務。
那平時的夜班是沒東西的,只是每個人昏昏欲睡和昏暗的氣氛。而到了周末的時候,更是冷清,小貓一兩隻。

那我們的工作範圍是分區域的,好比如你給加拿大客戶服務的,你是會坐在一區是屬於加拿大的。
阿芳是服務加拿大,那時候凌晨1 點她剛來上班,當值的就只有她和一個同事而已。
夜班的時間是很難過的,由於你又不能睡覺的時候。阿芳就對著她台前的電腦泡網,她的另一個同事也睡著了。
在阿芳的面前是個玻璃透視的會議室,阿芳就坐在對面。平時那間會議室都是沒多少人用,除非緊急事件或者高層所需要的時候。
時間很漫長的過,有時候老人家說的話是對的,就是別多事。
阿芳泡悶了網,就東張西望,看看前面的會議室,隱隱約約好像有個人坐在裡頭忙著處理文件。由於會議室裡頭是漆黑一片,她就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只是靠著外面的燈投入裡頭的微妙光線。
對方是個男職員,是坐在正面向著阿芳的。他似乎意料到阿芳在註視著他,他也抬起頭來對阿芳一笑。阿芳也不好意思的感覺到這樣直視人很不好意思,她也還禮的微微一笑。不過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對阿芳微笑的時候,阿芳感覺到很寒的一個感覺,就是很不妥有說不上什麼事情的。
這時候阿芳才突然想起,這個時間是更本沒有高層會在周末工作的,而以那會議室平時都沒人用,加上那會議室是需要高級的卡掃描後才可以進入了,更不可能這個時候有個職員她是沒看過的在裡面公幹又不開燈的。這個時候她更緊張了,那個男職員仍然看著她對著她笑,笑到阿芳起雞毛疙瘩了。就在這個時候,阿芳發現,那個男的並不是正面對著她,因為他看到那個男的坐在工作椅子的背面,也就是說他的頭是360 度轉過來對著她笑的. ..
經過這件事情后,阿芳也不在作夜班了。每次經過那會議室的時候,她依然心有餘悸,彷彿隱約中那個男職員那個冷目表情還在對著她笑。

火車的枕木

這件事是我小的時候發生的了,大概是我上小學3年紀的事啦。事件要從我的外公的工作單位說起。
外公是在鐵路局工作的,那年他已經離休(離休是指解放前參加工作的)。單位翻新鐵路的舊枕木,也就是說把舊枕木拆下來換成鋼筋水泥的新枕木。枕木是鐵軌下面一條一條的東西。過去是把松木用瀝青煮幾次,這樣就不會腐爛。後來逐漸換成鋼筋水泥製成的了。所以這些老的枕木拆下來發放給退休和離休的職工家裡燒火用(我家是東北的,冬天需要燒火取暖)。
外公家住樓房用不著,就給我們家了。父親見這些枕木燒了很可惜,突發奇想把它改成細點的木料把火炕封上。這樣冬天在炕上睡覺會更暖和。那時我家是平房,大雜院。大雜院裡一共有十戶人家,我家在院子的最西邊。
就這樣我家的火炕只留了一個缺口,僅能容一個人出入。自從安上這個鬼東西後,我總是能感覺到家裡不對勁。一進屋就陰森森的。寒假到了,哥哥白天要去學校補課他上5年紀,馬上就要考中學了(那時小學是5年制)。父母上班,那麼只有我一個人在家裡。我記得是早上8.30,因為只有學校的寒暑假電視機早上8.30才有電視節目而且只有中央台一個台而已。我一個人吃完早飯準備寫寒假作業,隱隱約約聽見炕上有人呻吟。就像病人有病呻吟一樣。而且呻吟聲越來越大。由於當時是冬天戶外幾乎沒有人,所以不可能是戶外傳來的聲音。我家那時是平房獨立的沒有隔壁的鄰居,所以也沒有可能是隔壁傳來的。這聲音就是從火炕里傳來的。我仗著膽子向里間有火炕的房間走去。但是我沒敢進去。因為聲音已經鎖定在火炕上了……。
我打開門仔細向炕裡看去。看見一個半截身子的東西立在炕上,身穿黑色的棉襖盤扣的和現在的唐裝一樣。頭髮好長好長。披閃著遮住了整個的臉,並不時地呻吟著……“哼哼……!哼哼……!”我下意識的退了出去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並把椅子靠在前邊臉衝著里間屋鬧鬼的方向,以便好及時發現這東西的下一步動作。並且打開了電視機給自己壯膽。這時剛好是中央電視台的寒假節目剛剛開始。
那個東西好像被電視機裡的聲音給打擾了有半分鐘沒有哼哼,可是半分鐘過後他發覺還是我一個人時,又開始繼續鬧妖啦……呻吟聲越來越大,後來比電視機裡的聲音都要大。
幾乎與此同時這個東西飄了出來。注意是飄出來的!就在門框那停了下來不動。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時刻。我想都沒想,拿起書包砸了過去,看也沒看砸著沒砸著那東西,飛快的穿出家門。可憐我當時只穿了毛衣毛褲,腳上只穿一雙拖鞋。在零下20多度的寒風中站立了好長一段時間。
後來鄰居一個老太太出來拿煤球,看見我傻傻的站在院子裡,問我怎麼啦?我先她訴說了剛才的經過。後來他把我讓到屋子裡,起初他不信,以為小孩子嘛一個人在家害怕。幻想出來的恐怖故事,沒在意。
下午,哥哥回來了。問我怎麼不在家上別人家裡玩,炕都涼了,火也滅了。怎麼了。一五一十的向他匯報了一遍,他笑我膽子小自己嚇唬自己。晚上向父母告了一狀。結果挨了一頓暴打。理由一,大冬天的不在屋里呆著跑到外面凍著,容易感冒。理由二,街坊鄰居還真以為我家有鬼呢。
以後家裡沒人時我肯定也不在家,上親戚家躲一躲吧。爸爸媽媽雖說不相信我說的,但是她們怕我再跑到外面凍著,也就同意我去親戚家呆著。
一個星期過去了,學校開學了。我也就不用整天躲著這個東西了,可就在開學的第3天,媽媽感冒了。請了假一個人在家休息,他就躺在那個鬧鬼的炕上,那東西又出來了開始嚇唬我媽媽。我媽媽開始感覺好像是有什麼人把他抱住了,想掙扎可就是動不了,心裡明白就是渾身沒法動彈。終於我媽媽擺託了這個東西,下到地上,回頭不禁望了一眼……嚇了他一身的汗。就是我說的那個東西半截身子的東西立在炕上,身穿黑色的棉襖。頭髮好長好長。披閃著遮住了整個的臉,在炕上漂浮著。突然火炕的灶台崩開了,一塊火紅的煤球射向我媽媽的臉,臉上被燙傷了乒乓球大的傷痕。
家里人連夜找來了能招來的親屬,還有熱心的鄰居們大家都懷疑就是這個枕木的問題,很有可能有人在其中的枕木上被火車碾死,冤魂就敷在這個枕木上了。第二天大家幫忙把這些枕木拆下來堆在院子裡燒了,街坊鄰居們都知道這些枕木鬧鬼來看熱鬧。燒枕木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到有一個人在嚎啕大哭,很清晰。我和媽媽聽得最清楚……
在那之後,我家再也沒鬧過那東西。

2/14/2012

郊外精靈

李先生是個生意人,他 ​​做的是開發森林和批發樹木的。
由於他的工作的關係,它必須到偏僻的地方長期工作。
有一次,妻子隨他到沙撈越州的一個內陸地方工作。

一次的外出,李先生和太太乘搭的車子在路上拋描了。
李先生告訴太太不要擅自離開車子,他去尋找協助,臨走前還吩咐太太把車門鎖好。
就這樣,太太就留在車子環繞的是荒山野林,李先生就快步的跑去救助了。 這條路上,由於很偏僻的關係,很長時間都沒有一輛車子的經過。 經過了很長時間,李先生終於找到當地的居民到那幫忙。 回到來後,發現車仍然在原處,可是太太已經不見了。 這件突發事件,李先生精神崩潰,報了警和親自尋找,一點頭緒和消息都沒有。 太太好像人間蒸發似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李先生出於無奈,在當地人的提議下,決定向當地巫師協助。 巫師告訴他說,他的太太被精靈抓了,不過不要緊,他可以幫李先生找回太太,可是李先生需要自己機警。 就這樣巫師帶著李先生來到了那天車子壞了之處,走到一個小村莊去。 那時的小村莊很多當地友族,族人都沒歡迎外來之客。 李先生雖說心裡煩躁,不過來到了這裡也嘗試的舒緩一下到處走走看看。 當年是村莊的豐收日,他們邀請李先生和巫師留下共用晚餐,村長還特地走到羊群選了一隻羊來烤當晚餐。 可是那隻羊卻很頑固,不肯就範,還跑到了李先生身邊,看著李先生,任族長怎麼拉也拉不動。 族長也鬆了手,對李先生說,即然這頭羊喜歡你,就拿回家去吧。 那李先生看看了那隻羊,那隻羊的眼神充滿了那種乞求和可憐,可是李先生又不忍讓今晚的盛會掃興。 所以李先生拒絕了族長,族長看著李先生詢問他確定?李先生毅然的點頭。 族長也把那隻羊拖出去斬了烤了,那隻羊臨走前還眼濕濕的看著李先生。 夜深了,盛會也結束了。臨走前,族長把剩下的羊腿送給李先生,請他帶回去吃。 李先生也致謝告辭了。 離開村莊後,巫師搖頭嘆氣,李先生問他為何事嘆氣?巫師回答道 “不是叫了你自己機警嗎?看看你的袋子” 李先生打開族長送給他的禮物,裡面的羊腿變成了一個人的手,他認得出手上帶著就是當年他送太太的戒指。 李先生悲傷的抱著妻子的手大哭,木然回首 之間昔前經過的村子,已是從林,哪有什麼村莊的存在?  “不是叫了你自己機警嗎?看看你的袋子” 李先生打開族長送給他的禮物,裡面的羊腿變成了一個人的手,他認得出手上帶著就是當年他送太太的戒指。 李先生悲傷的抱著妻子的手大哭,木然回首
昔前經過的村子,已是從林,哪有什麼村莊的存在?

靈異事件: 出租屋裡的詭異鏡相

葉紫去廣州看她的男友喬生。自從公司一紙調令將喬生派去廣州分公司後,葉紫就像一隻沒有腳的鳥兒,來往飛於上海廣州兩地。廣州氣候潮濕,瓷磚地板上陰涼地泛著潮意,衛生間的天花板上氳出灰藍色的黴痕。葉紫把深咖色緊閉著的窗簾「刷」一下拉開,房間里頓時暖亮了起來。 葉紫去洗了個澡,換上一身紫霞雲紋的真絲連衫裙。喬生看著葉紫,眼神溫柔無限,有一種莫名不捨的貪戀。葉紫在喬生面前踮腳舞轉一圈,如多層蛋糕疊出的裙襬輕盈飄旋,葉紫問:「你住的地方怎麽沒有鏡子?」喬生吻著葉紫說:「我就是你的鏡子,你現在的樣子,完美滿分。」 在一家燈光昏暗的餐廳吃完晚飯,喬生牽著葉紫的手回家。葉紫要求道:「我們去超市買麵鏡子吧,沒有鏡子我梳頭洗臉都不方便。」喬生嘴裡答應著好,卻只管把葉紫直接帶回家。 第二天早上,葉紫醒來的時候,喬生已經上班去了。葉紫一人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看見大衣櫃上,本來裝鏡子的地方只留下一個灰漆漆的背景木板。葉紫昨晚問過喬生:「為什麽這個地方沒裝鏡子?」喬生說:「房東說的,房間裡掛一面大鏡子,睡覺不安神。」 葉紫準備去喬生公司。來廣州前,閨蜜們為她出謀劃策說:「一定要以最美豔的姿態讓喬生公司所有女同事都知道你的存在。」唇膏眼影眉筆在桌上整裝列隊,葉紫重重地拍著自己的腦袋,怎麽連面小的化妝鏡都沒有帶? 有些日常用品就好像經年相愛的戀人,天天望著也沒覺得如何,一旦失去才覺得不能沒有他。葉紫想到筆記本電腦通過攝像頭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樣子了。 葉紫打開筆記本電腦,攝像頭把葉紫的樣子捕捉在電腦屏幕上。葉紫撅著嘴描畫唇膏,手突然一下抽搐,竟然一條紅痕劃至臉頰。葉紫輕罵了句:「見鬼了!」只見屏幕裡在自己身後模糊隱約有些什麽幻像。葉紫回頭,什麽都沒有。再轉過頭來,電腦顯示沒電,暗下去了。 葉紫想起美國影片裡常出現的鏡頭,墨鏡裡照出人影來,於是翻找著喬生的抽屜。她記得喬生花大價錢買過一副復古式空軍墨鏡,葉紫在抽屜的角落裡找到了它。把它架在桌上,眼鏡片中隱約浮現自己的模樣,葉紫把塗花的唇膏抹掉,卻發現眉毛旁誇張地畫了根很細的線,豎豎畫過眼睛一直到顴骨。可葉紫明明還沒有畫眉毛呀!再看又好像是一道慘烈的傷痕。湊近了瞧,原來是墨鏡上捲著一根頭髮,髮根墨黑,越近髮梢越呈黃色,顯然是染過的。頭髮長而柔軟,是一根女人的頭髮。葉紫「哼」了一聲,把墨鏡收在桌上,準備對喬生興師問罪。 窗外的小區綠地上傳來歡聲笑語。一對情侶打情罵俏惡搞出各種動作拍著照。葉紫靈機一動,先打扮好,再用手機拍照,不就看清楚了麽?葉紫憑經驗,動作嫻熟地把自己眉眼唇腮都著好色,拿起手機,咯擦一聲。 葉紫翻開手機相簿,卻錯愕地發現,照片裡除了自己,還有背後衣櫃鏡子裡浮現出的自己的背影。葉紫站起身來,走到那面大衣櫃的鏡子前,的確是一面鏡子的灰漆背景。葉紫用手敲了敲,是木頭的篤篤聲 ​​音。奇怪,怎麽可能映出人的背影呢? 葉紫拿出手機,再一次確認無錯,鏡頭對著那面木門,她看著畫面裡是一個灰漆的木板,沒有鏡子。她按下拍攝鍵,再看拍下的照片,裡面卻是鏡子裡映出自己正在拍攝時的情景。並且,在自己的身後,站著一位陌生女子,長長的直髮染了黃色,癲狂地大笑,眼睛裡卻滲出淚水。 葉紫驚恐地朝後看去,並沒有人。她害怕地打電話給喬生。鈴音響起,不光是從葉紫的手機里傳出,房間裡也響起了:「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一遍又一遍。葉紫循著鈴音走到那麵灰漆木鏡背景前,木頭上突然浮現出了影像,自己身後站著喬生,喬生之後站著那位陌生女子。 葉紫敲了敲衣櫃,依然是木頭篤篤的聲響。葉紫突然意識到這木頭里是空心的隔層,隔層裡響著《老鼠愛大米》的手機鈴聲。葉紫用力一推這個木頭背景,櫥門就緩緩地開了。 裡面站著兩個人,前面是喬生,脖子上幾道淤青勒痕,後面是那個陌生女子,女子的手上一道划痕,鮮血勿自流著,櫃底零碎散落著鏡子玻璃片…… 喬生公司的兩名行政人員跟在房東身後進屋。房間裡發出潮濕的霉味和屍肉的腐臭。喬生已有兩週沒來公司上班了,如今躺在地上,脖子上幾道淤青,夾雜著女子指甲的划痕。衣櫃鏡玻璃碎落在他的身上,幾片插在他的胸口和腹部,鏡面映著旁邊躺著的葉紫。葉紫是用鏡片割腕自殺的。兩名行政女孩捂著鼻子衝出門外,撥打110。 房東渾身癱軟扶著牆。這房子在租給喬生之前的那位女房客是割腕自殺的,死狀慘烈。 房東看見葉紫身邊的手機,蹲下身去撿了起來,翻開照相簿,將裡面的相片一一刪去。這事不能傳出去,否則這房子還有誰敢租?

恐怖經歷:北京城的鬼故事

約莫是曾祖父時代,地點大概在北京城吧!
話說有位裁縫師父老李在城西街開了家店面,平常人來人往挺熱鬧的..........
但隔壁卻有個棺材舖子,老李見了它總覺晦氣...
好在裁縫店生意不錯,也就沒想搬走.
那一天下了整日雨,客人不多,
老李提早拉下門,便獨個兒坐在台階上發呆!
正想著心事時,不遠處街角傳來陣陣吆喝聲,
瞧!衙門叁兩個差役正押著囚犯往這裏走來....
老李見那犯人頹喪著臉,只瞄了瞄他店的招牌,
沒魂似的,又繼續被差役催趕著..直往城門走去. 夜裏,雨仍未停.. 只聽得隔璧棺材舖子吱嘎吱嘎響,擾得人睡不安穩, 躺在床上,老李想,若非幾年來自己積善修福,準給這怪聲嚇死! 正矇矓著,店門忽然給拉上了.... 隱約間緩緩走進個人來..該死!遭小偷.... 想喊!卻忽然覺得喉嚨一緊..吭不出半點聲音. 同時渾身上下也不聽使喚,活像叁包大米壓著.. .. 霉運當頭,中邪了! 老李睜大眼,見那人雙手到處亂摸,錢櫃子給翻倒地上卻不拿, 把他生財工具提上手,搖搖擺擺晃出門去.. 掙扎著,老李終於爬下床.. 顧不得穿鞋,踉踉嗆嗆到了門外, 但見街上空盪盪只聞雨聲! 第二天大早,隔壁店家圍了一堆人,議論紛紛. ..... 老闆沮喪著臉,驚魂未定,嘟噥著...!@#!#$衙門什麽都不管..這麻煩事..折壽哪! 見他雙手亂搖,緊緊地鎖上門,頭也不回,只說往對街找道士去.. 幾個年輕小伙子,攀上門檻,偷偷望進縫裏...有口棺材似乎沒蓋上....... 可憐的老李昨晚嚇得一夜沒睡,好不容易捱到五更才頓上一會, 這下又給吵醒,氣呼呼地起身便往門外瞧瞧究竟怎麽回事...... 你看,棺材痁八成鬧鬼啦!黃袍道士都給請了來... 可不是嗎,遠處棺材店老闆帶著道士向人群走來, 進了店內,半晌沒動靜,忽然間,裏頭傳來喊叫聲. .... 老李啊!出了怪事,麻煩您進來看看哪! 外頭老李聽得滿臉惶恐,硬著頭皮探了進去, 那知迎面便看見道士手上拿著他的針線盒子.. .. 這是我昨晚上遭小偷拿走的傢伙,怎會在您手上..?! 道士指指棺材,小心點,別嚇著了! 棺材裏有具屍體,脖子上清清楚楚一道線縫的接痕... --這人昨天下午在城外被處決... --身首異處送了進來... --我還來不及請人... --卻變成這個樣! 老李沒說話...額頭上都是冷汗...豆大的......!!

童話內藏恐怖傳說龍貓竟是招魂死神


動畫名家宮崎駿老師,曾經製作過不少經典的動畫,由《天空之城》到《哈爾移動城堡》,每套都是大受歡迎。而其中一套作品,雖然已經推出多時,但其主角卻成了系列的Icon,且繼續不停推出精品,它就是《龍貓》。可是,近來網上卻傳出民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言——《龍貓》竟然是由一宗兒童兇殺案改編!龍貓的真正身份原來是冥界死神,令整個故事由溫馨的童話瞬間變成令人心寒的恐怖故事。     トトロ(1988,中文譯為龍貓),是宮崎駿導演的代表作,也是我最早接觸的日本動畫片之一。因為對龍貓的無比喜愛(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對於這麼喜歡龍貓的我而言,龍貓是死神的說法對我而言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事件是從今年二月的一則貼子開始的(對不起,我是最近才知道的),網上傳出了在動畫片中出現的兩姐妹在部分場景中沒有影子的說法,傳言兩姐妹其實早就已經過世,也正因為次,她們的母親才會得病,父親才會選擇搬到遠離城市的山村居住;接著又有傳言說トトロ在某國語言中是死神的意思,只有死了的人才會看見,這又更助長了兩姐妹已死的說法;這時有人跳出來發言:姐姐沒有死,妹妹小米在中途失踪時淹死了,只有妹妹是幽靈!而最為離譜的說法是整個村莊的人除了父親沒有一個是活著的!這樣一來,龍貓不就變成了少兒不宜的影片了?! 網上翻譯日文的資料 全文如下…… 龍貓等於死神說兩姐妹在故事裡面已死? 龍貓其實是死神!!途中妹妹的影子不見了!!等等     這個說法是在2007年2月左右開始傳開     動畫龍貓中其實有很多裏設定和裏故事     稍微整理了一下日文的資料     大概的翻譯一下     是巧合還是真實信不信就在於在個人了     大家推測的版本很多     其中有一種是其實兩姐妹已經在故事的途中死掉了     然後是父親在想像如果兩姐妹活著的話應該會這樣的故事     而父親在動畫裡面寫的小說就是這部”龍貓”的原稿     首先其實龍貓是死神,冥界的使者     和遇到龍貓的人都會死期將近或是即死     然後故事中母親入院的七國山病院的藍本     八國山病院其實是真的存在的     在網路上查一下就可以發現這個醫院是主要收容末期病患和精神病病患     故事途中妹妹小梅失蹤時候在池子裡面發現的她的拖鞋     其實那個時候妹妹就已經淹死在池子裡面了     姊姊皋月看到妹妹的拖鞋     由於不敢面對現實     而說了”這不是小梅….”的謊     而在此之後的水池的拖鞋這一幕以後     兩姐妹出場都是沒影子的狀態     然後為了尋找小梅而來到當初和龍貓相遇的地方     「拜託…讓我見龍貓」     「龍貓,小梅迷路了     找了也是找不到     拜託幫我找小梅!!現在…他一定是在哪裡哭著…     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原來大家都看不到…」     這一系列的台詞以後姊姊皋月自己開始了冥界的大門     而專門用來載靈魂的龍貓巴士就帶著姊姊皋月往妹妹的位置去了     而最後母親在醫院的那幕     「現在,在那個樹上,我好像感覺皋月和小梅在那裡笑著」     不知只有母親彷彿看到了兩人     兩人為何在附近卻不和母親見面     而卻放著帶有留言玉米?     其實是在那時候兩人都已經死亡     有一種說法是玉米的日文諧音     剛好和”殺小孩”很相似     ●小梅失蹤那幕以後,小梅的影子就不見了     ●最後的一幕全員變年輕,其實那並不是事件之後的故事,而是把 ​​生前的景像做成好像happy end一樣 而已     ●整個龍貓的故事的舞台是日本琦玉縣的所澤     在所澤這個地方昭和60年代曾經發生過一對姐妹被虐殺的狹山事件,而龍貓正是以這個狹山事件為藍 本     兩個姐妹的名字     姊姊皋月(satuki) =日文的5月     妹妹梅= May =英文的5月     (這兩個翻字典都可以翻到)     而狹山事件發生在5月1號     首先是妹妹不見,而被目擊姊姊慌張的尋找妹妹的情況     隔天妹妹在森林裡面被發現身中16刀被殺害     而姊姊大受打擊在對警察作筆錄的時候     說了一堆”貓的怪物” “見到很大的狸貓怪物”等等的意味不明的話     而母親已經病死是單親家庭等等     和龍貓的故事有很多共通點     當初傳出這個說法時候     聽說好像有人打電話去吉布林詢問     而吉布林工作人員只是笑著承認了     而最近因為消息一傳開     吉布林接到非常多的詢問電話     “龍貓是不是死神” “為何梅到最 ​​後沒有影子”等等     所以吉布林在部落格上面公佈     沒有影子是因為在這個地方的作畫上判斷不需要影子     所以才沒畫     どうもろこし(玉米)     こどもころし(殺小孩)

住酒店禁忌

在酒店旅館發生的靈異事件時有聽聞,不排除部分可能由於當事人不習慣在陌生地方度宿而產生幻覺,但有更多個案卻無法以科學角度解釋,有些只是由從業員私下證實。   自殺者陰魂不散   有些人萬念俱灰,但又想將影響其他人的程度減到最低,更想找一個舒適的地方來結束生命,酒店旅館往往成為他們的選擇。由於自殺是屬於非自然死亡,離世後怨氣難消,成為陰靈時便會留在死前的地方,俗稱陰魂不散。   在香港銅鑼灣的一間五星級酒店 ​​,多年前曾有一外國人在某房間內服毒自盡,自此該房間的住客在深夜不時會見到一外國人坐在床沿。而有服務生在清潔時,更曾見到桌上放置酒辦的木架無故震動!   酒店格局招陰靈   有些酒店設有賭場,賭是偏門行業,本已容易招惹陰靈,傳聞有些酒店更會擺下五鬼運財之局來催旺賭場業務。馬來西亞雲頂的某酒店,多年來怪事連篇,便是最佳例子。   此外,酒店房間通常是燈光幽暗,環境安靜,目的是令客人有舒適的感覺。但這種氣氛卻又最適宜靈體聚集,尤以淡季入住率不高,人丁欠旺令陽氣不足時為什。 防撞鬼八大注意:   一、不住酒店尾房   酒店很少會全店爆滿,分配房間給客人的時候一般會由近電梯大堂的房間開始,原因是將住客集中,令提供房間服務時更快捷,及退房後執房清潔時更方便。 相對來說,在走廊盡頭的房間入住率會較低,人氣會較弱,陽氣不足,容易招聚陰靈,如果被分配到尾房,建議大家不妨換房。   二、入門先打招呼   開房門前如有門鈴要先按門鈴,沒有門鈴就敲門三下,進去之前要側身,以表示尊重另類「住客」。進去後,要高聲地打個招呼,好讓他們知道有人入住。   三、開燈示意入住   入房後要把房間內所有的燈全部打開,然後到廁所衝馬桶。再把被子掀起,拍一拍枕頭,讓靈體知道有住客入住。但切記不要立即將所有衣櫃及抽屜打開,除了可避免騷擾靈體及令他們適應有活人外,更可留一線空間給他們藏身。   四、翻亂靠牆睡床   如果單身投宿雙人房,或兩人入住有兩張床的房間但又想共睡一床時,一定不要揀靠牆那張,更要把靠牆那張床的枕頭、被褥、床單翻亂,或者將枕頭收進衣櫃,令靈體知道該鄰床也會被佔用。   五、留意床頭《聖經》   有些酒店為了方便客人,會在房內準備《聖經》或《可蘭經》,以供基督教徒們祈禱或翻閱。所以見到有《聖經》或《可蘭經》是很正常的,不用大驚小怪。不過,當入房時見到那本《聖經》或《可蘭經》是翻開,就有點問題了。   雖然基督教徒們一般不認同《聖經》有驅邪作用,但酒店業習慣在曾出事的房間將《可蘭經》或《聖經》翻到某一頁來鎮壓陰靈,若遇上這種情況,還是換房會安心點。   六、提防異味異象   入房後,如聞到異味或感覺渾身不舒暢,甚至發覺睡床無故震動,電視及電燈自己開關,皆可能是靈體發出的信號,有可能是他們不想被騷擾,所以要求換房也是有必要的.   七、衣服勿放衣櫃   陽間的衣物,靈體是無法穿越的,但他們在衣櫃內會把雙手套進衣服的袖子,藏身在吊衣櫃的衣服內,所以入住酒店時最好不要把衣物放進衣櫃。   八、睡前註意事項   就寢前,不要將全房的燈光關上,最少亮一盞燈,留些少陽氣之餘,也令自己有點安全感。另外,鞋子不要整齊的擺在床邊,防止晚上靈體容易穿上,因此鞋子最好擺亂或者一正一反。如鞋面一正一反,擺成微微的八字形,更符合了道家所畫的八卦符,具陰陽和諧的意義,可防靈體靠近。   平常心面對靈體   遇上靈體時,要以平常心面對,不要令他們覺得你有惡意。如果還未睡,離開房間要求轉房是最佳方法。如果不想轉房,可平心靜氣地和靈體談判,請求他們不要騷擾。再不安心的話,如房間內有《聖經》,可翻開聖經內記載了耶穌驅逐邪靈過程的章節,雖然部分基督徒認為這是徒具形式,但《聖經》總可以在危急時發揮它的作用。假若在床上不能動彈,本身又篤信佛的話,可念誦「般若心經」;信奉道者則可召喚「五雷大將軍」;天主或基督徒當感受到有邪靈要傷害自己時,誦念《聖經》中耶穌所講過的句子,就可以得到力量抵制邪靈的入侵;而無宗信仰者念「喃嘸阿彌陀佛」即可。

2/13/2012

釣魚講古佬的故事-詛咒

話說月頭,我跟uncle和一班釣友殺上泰國,到泰國中部的一個水壩展開3天4夜的釣魚旅程,
我們從當地的導遊口中得知關於這水壩某一處地方的恐怖事情... 8月7號,我們約好在太平集合,然後就浩浩蕩盪殺上泰國, 到了泰國第一天,我們到處走走逛逛,吃吃喝喝, 到了晚上就去找男人的節目, 第一次去泰國當然要去見識見識泰國著名的脫衣舞和人妖, 那些人妖真的美過真女人,可是開聲說話就... 好了,第一天我們就出發到目的地找我們的導遊,由他帶我們去釣魚營地, 折騰了半天,我們終於到達了營地,我們先吃導遊為我們準備的午餐, 過後就出發去釣魚,一直釣到傍晚才回來,導遊嚴重警告我們, 天黑後,千萬千萬不要下水,我們問為什麼,他又不說原因, 只是叫我們不要下水就對了... 很快,幾天過去了,釣魚旅程到了尾聲,今天是在營地最後一晚了, 我們整班人坐在一起聊天,這時導遊要為我們說說這裡的恐怖靈異事件, 話說很久以前,這個水壩還沒建成時,是一條大河,以前還是戰爭時期, 有一支殘忍的軍隊,到了每一條村,都會屠村再掠奪村內所有財物家畜, 當這支軍隊到了這條大河,就停下來,砍木造船,準備要過河到對面的村落, 村落裡的人知道那支軍隊即將要殺過來了,都非常焦慮和害怕, 這村里有一個巫師,他平時用巫術為村民醫病解降祈福,村里的人都很尊敬他, 是村里地位崇高的人,這時村里的人都跑去求他,求他做法不要讓軍隊過來, 巫師說要用13個少女來做法下咒,一旦下這個咒,就沒有得後悔, 代價就是犧牲13個少女的命和村民永遠不能再過這一條河, 村里的人都不反對,就找了13個少女交給巫師,巫師就帶著13個少女到河邊去, 巫師說過,他下咒時不可以被人打擾,不准村民跟著去看, 所以沒有人知道巫師做過什麼,到了晚上,村民依然沒有看到巫師回來, 就派了幾個人去看,到了半夜,那幾個人也沒有回來,過後又派了幾個去, 同樣一去沒回來,一直到了隔天早上,整班村民一起去河邊看, 什麼都沒有發現,連對岸的軍營,一個人都沒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知道,有人說是巫師帶著13個少女一起投河,成為守護神, 又有人說,巫師殺了13個少女丟下河,讓她們變成厲鬼,向軍隊復仇, 又有人說巫師帶著13個少女過河,把少女獻給將軍,求將軍放過村子一命, 也有人說巫帶著13個少女遠走高飛,有人說軍隊收到君主命令而撤軍, 有很多個不同的版本,但巫師說過,一旦下咒,就永遠不能過河, 這句話真的很邪,一旦有人過這一條河,真的會無端翻船,而且連屍體也找不回, 就算過了那麼久,現在起水壩,這詛咒依然存在,時常傳出魚夫出去捕魚, 然後一去不回頭,連屍體也找不回... 導遊不大清楚這條河的實際位置,畢竟已經是很久的事情,而且這條河已沉在水壩底了... 我心裡在想,哇嘮!!導遊都不知道在哪裡,還帶我們到處去釣, 如果真的去到那條河,不是死定..

女廁的假鬼古

學校的女廁所已經很陳舊,牆壁上長滿了青苔,裡頭沒有窗口,月光從牆上的裂痕中鑽了進來,卻無法照明里面情形。強風透過狹窄的縫口傳來“嗚…嗚…”聲,再加上廁所裡的滴水聲,彷彿有一觸即發的事情即將發生…… 校內一直有這麼一則傳說;多年前有一名女學生因為在校內遭人強暴,想不開而在學校的女廁所上吊。當她被發現時,已斷氣多時,舌頭長長的伸了出來,手腳僵硬,頭髮淩亂,死得十分的恐怖。 據說,校方面為了避免引起恐慌,把這事件封鎖,所以不是很多人知道這事件。 跟一大群同學一起留在校內參加生活營的小青有嚴重的潔癖,坐在晚餐的飯桌上,她根本無法忍受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恨不得馬上就可以沖一個涼快的涼。但參加生活營的女學生如此的多,要如何才可以讓自己捷足先登呢? 小青想了一想,就胸有成竹地故意大聲對同學們說:“唏,我告訴你們,我們的女廁所曾經有人自殺過的!”這句話就像一顆深水炸彈,把女同學們嚇得噤若寒蟬,大家都停下了七嘴八舌,靜下來聽小青說話。 見狀,小青心中更得意了。“你們知道阿美為甚麼轉了校?坦白說,是阿美見到了那種東西,阿美在廁所見到馬桶流出很多血水,又聽到廁所傳出來嬰兒的哭聲,結果阿美病了幾天後便馬上轉了校。” 聽到了這個故事後,大家都被嚇得花容盡失。 小青見到這種情形,更得意忘形起來:“嗯,坦白說,其實我也見過的,每晚八點鐘左右,那個東西就會出現了,因為她是晚上八點上吊的啊!她的臉孔是十分蒼白的,舌頭長長的露了出來,她的手上抱著嬰兒,後來一直發出哭泣聲……” “哇!”小青出奇不意地大喊一聲,把本就被她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的同學嚇了一跳,更有數名女生更當場哭了起來。“嗚…小青,你這麼壞,嚇我們,小心總有一天給你撞到正啦!”數名女同學尖聲叫罵起來。 “哈哈哈…鬼只是嚇你們這些膽小鬼,嚇不到我的!有本事就叫她現身給我看看!”小青得意的笑了起來。 如小青所願,果然沒有女同學敢到廁所來洗澡。 時間正是晚上8點鐘,站在廁所的入口,她總覺得全身都不自在,身後陣陣的寒風一直往她的背心吹氣,牆壁上彷彿生出來了許多的眼睛在瞪著她,等代一場好戲的上演。“不管了!如果不洗澡肯定給她們笑,死就死啦!”小青大步的走進了廁所…… 她走進第一間廁所。“啊!不得了啦!太髒了!”廁所內的馬桶有黃金滿盆,拉屎的人沒有沖水,看得小青嘔心死了。她無法唯有走到第二間隔間去,但第二間廁所的門鎖卻壞了,於是她又走到另一間去。 奇怪的是,幾乎每一間廁所都有問題,不是太髒,就是門鎖壞,不然就是水喉扭開卻沒有水。一直到最後的一間。 “奇怪,這間隔間平時都是鎖著的啊,今天卻是開著的。”小青走進去,裡面很乾潔,只是燈光有點暗,淡黃色的燈光給人一種不很舒服的感覺…… 清水灑落在小清潔白的肌膚上,水順著她玲瓏浮凸的身材流到地上,小青這時已忘掉了所有的恐懼,盡情的享受洗澡給她所帶來的快感,她出力的搓著自己的身體,要把身上所有的污垢都搓了下來…… 突然,地上的水變成了紅色,一股腥臭的味道冒進小青鼻孔裡。小青張眼一看,她全身都是血水,但她卻沒有痛楚的感覺,她的心中感到非常的害怕,偏偏身體在這時卻無法呼喚…… 血水一直從她的身體流了出來,小青怕得不住地打寒顫,想叫,又叫不出。就在她以為自己差不多要昏倒的時候,忽然在她的眼前,有一落頭髮從上掉了下來,小青很自然的把眼珠上看。 她看到了一個頭髮淩亂的女子,大血紅的舌頭長長掛在一張沒有血色的臉上,而那張臉,則被一條粗如小指般的麻繩緊緊地繫著,吊在半空。她的眼角不停的流下血紅的淚水,含糊不清地對著小青說:“你…不…是……要…見……我…嗎……”

7-11便利店驚魂

我有一個馬來朋友是在7-11工作的。她告訴了我這麼一個靈異事件。 某一天凌晨,我朋友要當值晚班,所以7-11裡只有她和另一位馬來男生在值班。她說,因為有新貨到了,所以那男的就負責打價錢,她就負責cashier那裡。大概到凌晨三點的時候,男生說有點口渴,想要到隔壁的水檔買東西喝,順便也幫我朋友打包。我朋友心想反正就在隔壁,就放心讓他去。 我不知道各位7-11的愛好者有沒有發現,每當你們步入或步出店門口時,是不是會聽到“DING!DONG!”的聲音?那是為了告訴店員有顧客進來了,就算是cashier那裡沒人,也可以立即跑出來service客人。可就在這天凌晨,我朋友卻碰到了一些她摸不著頭緒的事情。 就在那馬來男生離開7-11之後的數幾分鐘,我朋友閒來無事,就隨手拿了一份報紙來看。突然,她聽到門口傳來“DING!DONG!”的聲音,就以為是有客人進來了,就趕緊把報紙放下。可是,她卻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之後,她還陸續往店裡查看,卻也看不到任何人。她心想可能那那鈴聲故障了吧!就繼續看她的報紙。可就在她把報紙拿起來的時候,她又再次聽到“DING!DONG!”的聲音,這次,她眼睛是面對著門口的,但是,那裡什麼人也沒有啊! 這時,她感覺到店裡的溫度好像越來越低,簡直就是比平時的冷氣好要冷。而且,店裡也只有她一個人,她越想就越害怕,顧不了店面是否有人看管,拔腿就跑。可是,店門卻開不了。她向外推也不能向里拉也不是。啊!~~怎麼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後,她還聽到店裡賣水處傳來幾個男女生的笑聲,笑聲還越來越靠近她。我朋友受不了這種恐懼,就放聲大哭。說也奇怪,那些笑聲突然不見了?我朋友半蹲在店的門口,邊哭邊喊著她同事的名字,希望他快點回來。 當那男生回來時,看到我朋友不停的再哭,就趕緊把她扶到一個角落去休息。只是,那個男的表情,好像知道之前發生什麼似的。他等我朋友冷靜下來之後,才開口說,“AISHAH,剛剛隔壁的水檔老闆說你邊哭邊想要開店面的門,卻被幾個年輕人頂住了門口,你知道嗎?” 我朋友這時覺得事情更奇怪了,她要開門時,外面什麼也沒有啊.... (之後,我朋友也辭去了7-11這份工作。)

飲水機的漏水聲

“怎麼搞的,怎麼又有漏水的聲音呀!”我一臉怒氣地爬出被窩。太過分了,究竟是誰!竟然又沒有把飲水機的龍頭關緊。我氣呼呼地來到客廳,準備關掉它。已經有兩個晚上漏水了。
都怪老爸老媽,他們為了多賺幾個錢,把自己住的裝修豪華的房子借給了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MM,舉家都搬到這個讓我渾身不舒服的毛胚房。這個骯髒的房子還是問老媽的同事曹阿姨借的呢,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就是灰大了點,髒了點,光線差了點。其實我是很不同意搬到這里居住的,可是父母的思想就是與我不同,他們總覺得多賺一點錢是好的,情願自己苦一點。沒辦法我只好跟著父母跑,誰叫我還是個寄生蟲哪。
那天來打掃的時候,真是沒把我嚇死!房子裡的老鼠和蟑螂簡直就是可以吃人,那麼大!曹阿姨還一個勁的對我媽說:“這個房子好的很,很多人都想藉的哦!我看我們是同事所以才借你的,而且價錢也不貴啦!”不貴!一個月800還不貴,這麼破的房子,真虧她怎麼說的出口!我白了她一眼,不過也沒辦法!還算過得去的是客廳裡有個飲水機,因為我是從來不喝自來水的。可是就是這個飲水機竟然有漏水的毛病!一到半夜就漏水,肯定是老爸老媽喝了以後沒關緊,累得我經常一個晚上要起來好幾次,而且水也不是很乾淨有點兒腥。但是第二天問父母他們竟然都說沒有喝水,真是奇怪。今天是搬進這裡的第三天,可是飲水機還在漏水。
我打開房門,衝到飲水機前,看著一滴,兩滴的水正慢慢地溜出龍頭:“太過分了,喝了水又不關緊。肯定是老媽!老媽有半夜喝水的習慣的。”大聲嚷嚷以後我覺得還是不夠,一定要和老媽說清楚,就徑直來到父母門前,敲了敲門,硬是把父母給叫醒了。
“老媽!你看你呀,喝了水又不關緊龍頭!害我又起來關。”我不滿地說到。
“不是我呀。”老媽一臉的無辜,“不知道怎麼搞的,到這里以後我就沒有半夜喝水的習慣了,所以肯定不是我。”
“也不是我!我半夜從不喝水的!這你是知道的。”老爸也發表了意見。
“那怎麼會漏水?我也不喝水的。”我有點氣不打一處來:“那是它自己在漏水啦??已經好幾個晚上了!”
“算啦,快去睡吧!明天我們還要早起呢。明天早上起來我來看看好了。大概是龍頭鬆了吧。”既然老爸都這樣說了我也沒辦法,只好回了自己房間。肯定是曹阿姨給了我們一個壞的飲水機!
剛剛躺下,我又聽見客廳的飲水機在漏水了。真是煩死了。我不管了,真要累死我呀。我摀了捂耳朵繼續睡覺。意識模糊之間似乎聽見飲水機的漏水聲變成了一首歌曲,好像是《致愛麗絲》,還是蠻悅耳動聽的。漸漸地我睡著了。
第二天老爸檢查了飲水機後告訴我好像是龍頭松掉了的緣故,接著就打了個電話叫一個朋友來修修,順便再把飲水機洗洗,因為這個飲水機大概時間比較久的原因所以放出來的水都有點混了。
過一會,那個朋友來了,他很熟練地擰緊了龍頭並保證再也不會有漏水之嫌了。接著就打開了飲水機的機身。“咦?”他發出了吃驚的聲音:“裡面有東西。”
我驚訝地走過去發現機身裡還真有東西,是個白花花的東西。“你等等,我把它拿出來看看。”爸爸的朋友說。我就靜靜地等著,這時候我的心裡充滿了好奇,只想看看是個什麼東西。
“啊~~~~~~~~~~~”爸爸的朋友拿出那個東西以後發出了驚叫。我湊過去一看,人也嚇傻了,竟然——竟然是只人手!基本上已經沒有肉了,只剩下白慘慘的骨頭,還少了一根中指。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白骨,人站在那裡嚇得直發抖。怪不得水有點腥,有點臭,原來是經過了它的過慮呀!想到這我的胃裡就不禁一陣噁心,忙跑到廁所裡嘔吐,直吐得胃發酸。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爸爸已經撥了110。5分鐘後,警察就來了。看著他們忙碌的樣子,我真是受不了了,臉色蒼白地走出了家門。隔壁的鄰居站在他家門口,神秘兮兮地看著我:“小姑娘,出事情了吧?我就知道沒好事!這間房子已經空關了一年了,你們怎麼就搬來了呢?”
“爺叔,你知道這間房子的事情?”我望著他。
“我當然知道啊,你們真厲害,死過人的房子也敢住!”他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根煙,幽幽地說:“肯定是那個姓曹的壞女人蒙你們的!”
“死過人?”我倒吸了口冷氣。
“是啊,不就在一年前嘛,曹女人把房子借給了一個音樂學院的女學生,小姑娘長的好漂亮的,鋼琴彈得不要太好,特別是一首《致愛麗絲》,我經常聽見的。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大概是得罪了什麼人吧,一天晚上有人把她的右手給砍掉了,還把她拋尸野外呢。人是找到了,可是手就沒找到,因為不知道是誰幹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原來那隻手是藏在飲水機裡啊,哎!真是噁心!”頓了頓他問道:“你沒喝那水吧?”
“沒,沒有!”我違心的回答,其實心裡早已翻江倒海,真是太,太,太噁心的事情了。我真是恨不得立刻去洗胃。就在這時曹阿姨來了,鄰居陰陰地嘲笑她: “你家的飲水機還真結棍,會喝出隻手來的哦~~~”曹阿姨滿臉通紅,直搖手:“我又不知道,這又不能怪我的呀!”氣得我真恨不得咬死她,這個害我們全家的大騙子,大混蛋!
由於還沒找到新的居住點,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只好暫時再勉強地住一晚。我睡在父母的房間裡,由於勞累緊張了一天爸爸媽媽馬上就打起了呼嚕,可是我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腦子清醒得很。突然我又聽到了那熟悉的漏水聲,不是已經修好了嗎?怎麼?難道那女鬼又回來了?我嚇得魂不附體,動也不敢動。聽著那滴水聲慢慢地又轉換成了《致愛麗絲》的曲調,響徹整個客廳。我的精神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豁出去了。我忽地打開房門,盯著那個飲水機。滴答聲驟然停止,客廳裡異常的安靜,只覺得好似有一股陰風從身邊吹過,客廳窗口的窗簾飄了飄。我是真的呆了,軟軟地順著門框倒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我就搬離了那裡。那個有著毛骨悚然記憶的地方是我人生中的一大痛苦回憶,那個女鬼怎麼就那麼喜歡來嚇唬我呢?來到新家,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飲水機,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件事情過去後,我好幾天都萎靡不正,直想出門,家裡真是不敢呆,就怕現在家裡的飲水機也有什麼問題!

屍體,別走太遠

X和醫院是一家規模不是很大,但享有盛譽的醫院。這天早上,管理太平間的李大爺象往常一樣早早的進入停屍間為這些可憐的人兒整理一下,這是他每天必做的第一件事情。奇怪的是昨天剛剛住進3號房間的那具男屍神秘的失踪了。李大爺這下可急壞了,他在這家醫院乾了一輩子從未出過差錯,今天丟了一具屍體,差子可大了。 保衛科的人仔細檢查了一遍卻毫無收穫,因為屍體是無人認領的意外死亡者大家決定將這件事不了了之。

事情就是這樣奇怪,在此後的一個月內太平間裡接連又丟失了幾具屍體。事情驚動了院長,因為這件事肯定會影響到醫院的聲譽,他決定把它查清楚。令人不可思議是,現場毫無異樣,屍體們就像生了翅膀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見多識廣的副院長是位從美國留學回來的藥劑學博士,他曾協助當地警方偵破案件。他建議使用一種特殊的藍色染色劑,它留在物體上很長時間都無法消除,哪怕屍體真的是自己走掉了也總會在地上留下痕跡。

第二天的早上,老李頭髮現屍體又丟了一具。大家迅速趕到太平間仔細地查找,毫無結果,沒有留下任何藍色的痕跡。大家即失望又迷惑,屍體真的飛走了。
院長無意的抬起頭來,突然,他驚呆了,老李頭的牙齒——是藍色的...

2/12/2012

日本歷史有名的怨靈

在日本歷史上有五個影響最大的幽靈, 時至今日, 很多地方仍供奉有他們的靈位.
  [阿巖]
  據說阿巖是全日本最醜陋的女人, 其實何止醜陋, 見過她的人都會感到深深的恐懼. 她的兩隻眼睛一隻向上看, 一隻向下看, 左眼皮很長, 把眼睛遮得只剩下一條窄縫. 光禿滾圓的腦袋上稀疏地飄著幾根細發. 因為是兔唇, 所以總是露出一嘴黑黃的尖牙. 真是三分不象人, 七分更象鬼. 這種相貌在妖怪圖鑒中倒是很常見. 其丈夫的痛苦可想而知
  . 後來, 阿巖因為反對丈夫納妾而被殺, 死後冤魂不散, 時常顯靈恐嚇世人. 其實, 誰又願意生為醜人, 遭人厭棄呢? 為了維護自己的家庭而被殺, 真是太冤枉了.
  累(kasane)
  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裏, 少女阿菊忽然被幽靈附體, 道出了十幾年前的一樁秘聞. 原來這個附身幽靈不是別人, 正是阿菊已故的母親…累. 累是一個相貌與阿巖不相上下的醜女, 他的丈夫為了拋棄她, 把她騙到山上, 推下了懸崖. 這場謀殺被掩蓋了十幾年, 累一直在死亡的痛苦與憎恨中煎熬著. 後來在一位法師的幫助下終於獲得了解脫.
  累走了, 但阿菊的病並沒有好. 原來在幾十年前, 村裏有一個天生殘疾的少年, 狠心的父母為了丟掉這個包袱, 把他推到河裏淹死了.這些被最可信賴的親人謀殺的人好可憐呀, 他們的怨恨是很難消除的.
  [阿菊]
  在大阪城裏有一所豪宅, 傳說是豐臣秀吉的遺孀養老的地方, 這位性情爆燥的夫人經常把違逆自己的人殺死後丟到院中的井裏. 她死後院落荒蕪了, 有人傳說這裏經常出現幽靈. 有一位官員從不信鬼神,於是住了進去. 官員有一個女傭人, 名叫阿菊. 當初阿菊的父親為生活所迫搶劫財物被判了死刑, 官員可憐幼小的阿菊, 於是收留她作了女傭. 阿菊對主人一家感激不盡, 一直勤懇地工作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 阿菊變成了美麗的少女, 主人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他多次表示要娶阿菊作妾, 但都被拒絕了. 於是愛漸漸變成了恨.
  一天, 主人要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 要阿菊拿出祖傳的一套碟子, 阿菊失手打碎了一隻, 於是悲劇發生了. 主人聽說後暴跳如雷, 一方面因為失去了祖傳寶貝, 一方面出於對阿菊的怨恨, 於是一手抜出佩刀,一手抓住阿菊的手說道: “十個碟子少了一個, 就用你的一根手指來賠吧!“說著就砍下了阿菊的一根手指, 然後把她關進一間小屋.
  半夜, 阿菊從昏迷中醒來, 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 決心自盡. 她爬出小屋, 跳進了院中那口深井.主人散出謠言, 說阿菊偸了家裏的東西逃走了.一天半夜, 有人看到阿菊從井裏爬出來, 並且專心地數著自己的手指: “一根, 兩根…
  …“ . 主人膽戰心驚但又毫無辦法, 後來連天皇都知道了事實真相, 於是罷了他的官. 這個殘害平民的惡人終於在貧病交加中死去了.
  據說現在還有人偶爾看到阿菊的幽靈在專心地數著自己的手指: “一根, 兩根… …“ .
  牡丹燈籠(阿露): 阿露的故事很象[聊齋致異], 只是愛上她的男人都必須死, 這一點很殘酷.
  平家一門: 在源平爭霸中遭到滅門慘禍的平家一門的怨恨是永遠無法消除的, 在西日本有很多供奉他們的神社, 至今仍有很多關於他們興風作浪的傳說.
小日本的妖怪越多越好,最好把小日本全都吃了

你嗎?

這是從一個朋友那聽來的, 據說有片為證.....
  朋友是從菲律賓到加拿大留學,在加拿大念書的時候,和母親共住一間小房子. 朋友的書桌擺放在房間的角落,旁邊有一扇窗.朋友是個十分用功的人,但搬進房子後 不久,每當他坐在書桌前專心念書時,便感覺到一直有東西輕輕的敲著他的頸子.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這種感覺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 在書桌前,就不停的感覺到有東西輕觸他的頸子,然而只要一離開書桌,這種感覺便消失無蹤.於是他便將這個情形告訴他母親,他母親就找了個算命師詢問算命師告訴他,有許多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可以被照像機所捕捉,於是就叫他下次再有這種感覺時馬上拍張照片,說不定可以解開謎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後便坐回桌前念書,不一會又感覺到有東西輕輕敲著他的脖子,他的母親馬上替他拍了張照 片, 趕緊送去照相館沖洗.拿到照片時,兩人皆嚇得臉色發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雙懸在空中的腳,原來朋友一直感覺到的,便是上吊自殺的那個人懸在空中的腳,因在空中擺蕩而不停的輕觸他的頸...

史上最玄的10大巧合

史上最玄的10大巧合
一、鑰匙巧合
  
美國獨身婦女威廉德一次出門時忘了帶鑰匙,回家時被擋在了家門外。就在她一籌莫展時,郵遞員送來了一封她哥哥的信,信封內正好夾著一把她家的鑰匙!哥哥在信中稱,上次他來探訪時,威廉德曾給了他一把多余的大門鑰匙,當他回華盛頓時卻忘了還,只好寄給她。
  
二、兩個勞拉
  
2001年6月,英國斯塔夫斯市10歲小女孩勞拉·布克斯頓將名字和家庭地址寫在了一個小標簽上,系在一只氫氣球上放飛。氫氣球飛越了140英里,落到了一戶居民家里,難以置信的是,這家也有一個叫做勞拉·布克斯頓的女兒,且正好10歲!
  
三、嚴重的錯誤
居住在美國阿拉巴馬州的多里斯和謝拉姐妹倆都希望到對方家中拜訪,給對方一個驚喜。于是她們告別家人,開著汽車從各自家中出發,沿第25公路朝對方家中行駛,然而,就在路中間的某個路段,這對姐妹倆的車子突然碰到一起,姐妹倆同時喪命。
  
四、被詛咒的跑車
  
美國電影明星詹姆斯·迪恩1955年駕駛自己的名牌跑車兜風時死于車禍。他那輛被撞毀的跑車后來被拖到了一個修理廠里,在拆卸過程中,用千斤頂支撐的車突然墜地,砸斷了一名修理工的腿。該車發動機后來被賣給了一名醫生,他將發動機安裝在了自己的賽車上,這名醫生后來開著賽車比賽時死于車禍,另一名購買了迪恩報廢汽車方向軸的賽車手,也死于車禍。迪恩汽車的外殼被人用來展覽,然而展廳卻突發火災。還有一次,它從展臺上跌落,砸碎了一游客的臀骨。
  
五、自殺一躍
  
當捷克首都布拉格的家庭婦女維拉·捷馬克發現她的丈夫對她不忠后,她想到了自殺,她從三樓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了一名剛剛從公寓底下走過的男人身上,沖撞力砸死了這名男人,而維拉只受了點輕傷。這個男人正是她已變心的丈夫!
    
六、“死神”也度假
1946年,美國紐約《阿爾頓晚訊報》的訃告編輯威斯特度假的一周中,《阿爾頓晚訊報》竟破天荒地沒有接到一例訃聞廣告!而平時,該報每周接到的訃聞廣告絕不少于10條!
    
七、死亡之橋
  
1957年,美國加利福尼亞的比辛格在走過家附近的一座橋時,被一輛汽車壓死;兩年后,他的兒子希拉姆走過同一座橋時,又被一輛卡車壓死;6年后,比辛格14歲的孫子戴衛·威斯勒在橋上玩耍時,一輛小汽車高速駛過,將威斯勒壓成了肉餅。
   
八、重逢的手鐲
英國的芭芭拉·赫頓一次意外地將她的古董手鐲沖下了衛生間的下水道。不久后的一天,當她來到一個珠寶店想重新購買一只手鐲時,一名男子帶著她丟失的那只手鐲進入珠寶店,要求店老板估一下價。據這名男子稱,他是清理工,在清理下水道時發現了手鐲。
    
九、致命的試驗
1995年8月,英國埃塞克斯市的利莎·波特與母親一起走過埃塞克斯莫茨線鐵路的道口,利莎的父親11年前正是在該鐵道口被一輛路過的火車軋死,因此利莎的母親拒絕穿過這條鐵路。利莎認為要消除母親的恐懼心理,自己就應該先穿過鐵路,于是她向鐵路走去,然而就在此時,一輛列車突然開過,將利莎撞死。
十、飄來的電話號碼
  
1990年,澳大利亞男子托得在球場中觀看足球賽決賽時,一名激動的觀眾將一本郵局印刷的電話號碼黃簿撕成碎紙,并將碎紙漫天撒向空中。一張碎片飄到了托得的膝蓋上,他撿起來一看,發現這張碎紙上寫著他的名字、地址和電話號碼。

七宗罪之憤怒

他家里是榮耀非常的,歷代世襲公爵,享有最豐美的領地,到了這一代的懷特公爵,更是年輕才俊,允文允武,無所不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身邊少了一個人,少了一個知冷知熱的枕邊人。大家都替他著急,勸他好歹將就一些,可是他總是微笑不語。
  終于在那一天,他遇見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那么美麗的女子,穿一件素白的長裙,分明是簡單不過的料子和款式,在她身上,娉婷婀娜,已經勝卻人間無數。可是她分明不快樂,精致如畫的眉目間都仿佛藏著說不盡的心事,幽怨的,神秘的,但是卻又絕不肯吐露出來,只是在眼角眉梢之間隱隱透著一些,更是動人無比。
  沒有人知道她從何而來,她好像就是為了與他邂逅相遇而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她有一個極美的名字,叫做艾麗絲。艾麗絲是希臘神話中彩虹女神的名字,也是鳶尾花的意思。在他看來,她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彩虹,最心愛的一朵鳶尾花。
  親戚朋友紛紛反對,說她來路不明,怎么配得上他的高貴尊榮?
  可是他愛她,非卿不娶。不請任何賓客,簡簡單單的婚禮,兩個人在神的面前許下了神圣的誓言。
     我(懷特/艾麗絲),愿以你(艾麗絲/懷特),
     作我婚姻的妻子/丈夫,
     擁有和扶持,
     從這一天起,
     是好,是壞,
     是富,是貧,
     疾病中或健康時,
     都相愛相依,
     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正如上帝之神圣命定;
     此我以信為誓。
  他們根本不需要其他任何不相干人等的什么祝福,在愛的兩人世界里,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是真正的幸福。
  婚后,夫妻兩人相敬如賓,真叫人只羨鴛鴦不羨仙。他們的愛巢里種滿了與她同名的鳶尾花,暗香浮動。他每日清晨親手摘一朵鳶尾花,輕輕為她插在發髻上。她總是含笑看他,柔情脈脈。雖然偶爾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在她眼里一閃而過,可是她的笑容比以前明媚得多了。
  一日,懷特公爵有一位許久不見的友人來訪。有朋自遠方來,懷特公爵自然十分高興,不再計較當年與親朋決裂的舊事。聽了侍從傳報,便自己迎了出去,還讓艾麗絲去酒窖取出他們家族收藏已久的珍釀,打算與好友痛飲一番。
  她含笑拿著那葡萄酒出來。懷特公爵和朋友剛好有說有笑的進來。
  “這是我多年的好友格林公爵,這是我的夫人艾麗絲。”懷特公爵熱情地介紹著。
  “你的夫人?哼,她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可是那同樣高貴的格林公爵卻輕蔑地說。
  艾麗絲聞言,花容失色,水晶酒瓶從她手里滑落,那葡萄酒灑了一地,紅得那么刺目,似一灘新鮮的血泊,艷麗而不祥。那已經摔得支離破碎的片片水晶在地上,光芒璀璨,卻讓人覺得無比寒冷。
  “你說什么,我要和你決斗。”話未落地,懷特公爵已經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就算是再好的朋友,懷特公爵都不許他侮辱自己的愛妻。
  “我有什么不敢說的,再說一百次都無所謂。我是為你好,我說的都是真的。她的左胸上有一顆紅色的朱砂痣,是不是?”格林公爵冷笑著說出證據。
  是的,沒有錯,那樣私密的地方如何會假?那懷特公爵曾經深情親吻過的朱砂痣,本來是在他眼里一朵最嬌媚的紅薔薇,突然變成了他心上血淋淋的傷口。
  “不,這不是真的!艾麗絲,我要你告訴我。”可是就算證據確鑿,他仍是不信,要她親口回答。他的手里仍然牢牢握著那把劍,寶劍冰冷的利刃照出公爵那因為緊張與不安而煞白的臉。
  “懷特,我……”她說不下去,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清澈的淚光,仿佛地上那片片碎裂的水晶,順著她那美麗而憂傷的臉緩緩流下,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你……賤人!” 惡毒的辱罵,第一次從那曾經對她海誓山盟的漂亮薄唇中吐出。他的眼睛,氣得像是要燃燒起來似的血紅,憤怒這條毒蛇已經完全吞噬了他的理智。
  手起,劍落,寒光一閃,剎那之間,他持著利劍貫穿了那曾經深情愛撫過的嬌軀。
  “啊,艾麗絲!” 懷特公爵驚叫著抽出劍。劍上冶艷綺麗的圖畫,是她的血畫就,粘稠的熱血,如噴泉般涌出,浸透她發髻邊的鳶尾花,濺濕他慘白的臉,活埋他的心。
  艾麗絲輕靈的身體失卻重心,慢慢向前傾倒。她那海潮般濃密漆黑的長發散了開來,那朵他早上為她所插上的鳶尾花從青絲上滑落,墜地。曾經潔白無暇的花瓣染滿了猩紅的血漬和酒痕,只有香如故。
  懷特公爵緊緊抱住她,閉上眼睛,淚水緩緩溢出,稀釋著臉上她的血,那血淚模糊的臉因劇烈的痛楚而扭曲,昔日的英俊蕩然無存。懷特公爵絕望地仰天嘶吼:“不!”他整個人一下子虛脫了,他抱著她無力地跪了下去。滿地的水晶碎片扎入他的雙腿中,頓時鮮血淋漓,他的血和地上的紅酒混在一起,慘不忍睹。陣陣劇痛從腿上傳來他卻仿佛渾然不覺,痛的是他的心啊!
  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生死愛恨不過是在一念之間,原來上天不許人癡狂。
  狂亂的懷特公爵根本不許醫生靠近他來治他的腿傷,只是死死抱住她的遺體不放,他任憑那雙腿因為失血過多而廢掉。他今生再也不能行走,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他依然還是愛她,那樣深愛,雖然一時急怒攻心,鑄成大錯,斷送幸福,可是他還是無法停止愛她。那曾經的深愛變成了無盡的折磨。
  他用她的胸骨親手做了一把豎琴。豎琴上暗啞的黑紅,是胸骨上已經干涸的血漬,上面銘心刻骨的傷痕是她被他利劍貫穿之后留下的永恒罪證。豎琴的琴弦是用她的秀發織成,仿佛還能夠依稀聞得到鳶尾花的淡淡香味。
  他總是不言不語,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輪椅上,任憑長發披散,遮住了那張英俊而沉郁的臉龐上永遠擦不干的相思淚。他只是緊緊地抱著懷中那把豎琴,那是他抱滿懷的傷悲,溫柔蝕骨卻又痛入心扉。雖然他從來不忍撥動那用她秀發所織成的琴弦,但是那琴卻總是會自動發出叫人肝腸痛斷的哀鳴,就像當初她哭著對他說,“懷特,我……”

七宗罪之妒忌

他叫納喀索斯,正如那希臘神話中因為迷戀自己水中倒影而溺死的同名美少年一樣,真正眉目如畫。
  一個男子原是不該生的如此的,所以才美的叫人驚異。大家都恨不得把他寵壞。他家夜夜笙歌,門庭若市,男女老少,紛紛前來,不過是為了看他一眼。
  終于他艷名遠播,驚動了當時最有名的古董收藏家,錦上添花,送了他一面珍藏已久的魔鏡。傳說,神話時代的女神寧芙因為得不到美少年納喀索斯的愛情,心碎而死,她在垂死之際最后為他所流的那一滴眼淚就化作了一面鏡子,晶瑩剔透,美如幻夢。可是任何普通人站在它面前的時候,鏡子里都是空白一片,沒有影像。因為它只照得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然后那人的倩影就會長存其中。
  年華似水流,佳人卻難得,等過了那么多春秋冬夏,也算閱人無數了,可是了無痕跡,那鏡中還是沒有人影。那璀璨而冰冷的鏡光就像是一滴凄惻的眼淚,因為等不到那個命中注定的人而流。
  可是大家都相信他是與眾不同的,他一定可以用他那空前絕后的美貌去制造奇跡。
  他果然不負眾望,只是站在鏡子前顛倒眾生地一笑,那鏡子頓時清輝瑩瑩,閃閃發光,從此便記住了他的美。鏡中影像竟是栩栩如生,水剪雙瞳點絳唇,若教解語應傾國,任是無情也動人。
  從此他家更多賓客,不僅是為他,亦是為了那鏡中人而來。開始,他亦頗為自得,常含笑立于鏡子下面,恭迎四方嘉賓。可是眾人總是一進門,還沒看見他本人,就先看見那懸于他頭上的那面魔鏡,大聲驚嘆著,“這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啊!”
  一次,兩次……時間久了,大家仿佛竟再也看不見他本人似的,只盯著那鏡中人贊嘆不已。他惱了,跺足大喊,“大家看看我啊,我才是本人啊!”
  大家這次看了他一眼,可是很快的,他們的目光又回到那鏡子上,感嘆道,“真漂亮啊。”
  他迷惑了,抬頭看那魔鏡。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不是明明和自己的一模一樣嗎?可是為什么,那鏡中人的眼角眉梢都是誘因,引的人欲罷不能?還有那紅薔薇一樣嬌艷欲滴的嘴唇,似笑非笑,微微揚起,仿佛在嘲諷他,“你這個丑八怪,你還比不過我這面鏡子。”
  他再也受不了,妒忌,強烈的妒忌在他的心里像火一樣燃燒著。他的眼睛紅得要流出血來。他不顧一切的抓起自己的佩劍刺向那可惡的嘴臉。他一定要殺了那個卑鄙的小偷,那個該死的家伙居然敢偷走他的美貌還有大家的注視。
  慘烈的一聲巨響,鏡子碎了,那張絕美的臉被刺中,額頭上多了一個丑陋不堪的傷口。看著破裂的鏡中自己的殘像,他瘋狂的笑了。那地上的鏡子碎片,一片片都倒映出他殘酷惡毒的冷笑,那樣支離破碎的慘不忍睹,有一種毀滅的快意。
  忽然,他看見鏡中人對自己笑了笑,那笑容美麗得近乎詭異。那鏡子重新變得完整無缺,接著那個傷口居然慢慢愈合了。那美麗的額頭上依然光潔如昔,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不知為何,他的劍尖上卻開始滴下血來,順著那寒光閃閃的劍刃畫出凄艷哀婉的花紋,然后滴在地上,滴答滴答,那窒悶低沉的聲音在原本寂靜的房間里簡直要把人逼瘋。不,那不是血液,而是無盡的妒忌。在日積月累后沉淀變質,已化作他血液中的劇毒,妒忌得連鏡子中的自己都容不下。
  地上的血越來越多,他被嚇得手足無措,覺得自己看錯了,想要再定睛細看。卻突然覺得額上一片劇烈的刺痛,像要把他撕碎了似的。他一摸自己的額頭,觸到了溫熱的液體和深深的傷口,他慘叫一聲,“哦,不!”他那曾經魅惑眾生的絕世容顏因為強烈的恐懼和絕望而扭曲,顯得無比丑惡和猙獰。
  是血,是他自己的血。他的額頭上不斷的涌出血來,無法停止的奔流,血腥的鮮紅,順著他那慘白得欺霜賽雪的臉而緩緩流下來,那樣新鮮的,粘稠的,帶著自戀的芬芳和妒忌的惡臭的血液,流到他嬌媚如夜色的眼睛里,然后再滴到地上……
  熱辣的刺痛,漸漸模糊了他的視線,然后就是一片漆黑,他倒了下去,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玉山已倒難再扶,那還在滴血的兇器從他風華絕代的手里落到地上的血泊里,閃著冷酷的銀光。
  那魔鏡中,另外一個他不動聲色地注視著著這一切,依然是笑得傾國傾城。然后他的人影漸漸淡去,一片空白的魔鏡,那璀璨而冰冷的鏡光化作一滴眼淚,清澈但是凄惻,因為等不到那個命中注定的人而流。那晶瑩剔透的眼淚從墻上慢慢滑落,滴在那堆哀艷的血泊中,已經平靜宛如一潭死水的血泊泛起微微的漣漪……

2/11/2012

打賭

何文和趙軍是鐵哥們,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愛好足球.兩個人一到重大賽事的時候就相約在一個人家里喝酒看球.何文這個人很喜歡較真,還因為球賽跟別人打賭丟了自己一跟手指頭.但是他本人到是常常以此為榮,覺得自己是真男子漢,敢做敢當.
  四年一度的歐洲杯到了,這可是除了世界杯,球迷們最關注的賽事.這天晚上正是小組賽英國隊對葡萄牙.趙軍是英國隊的球迷,而何文喜歡葡萄牙,兩人早早得約好晚上等趙軍下了夜班以后,就直奔何文家看球.
  凌晨2點都的時候,何文家的門響了,打開門一看,果然是趙軍.
  "你小子可來了啊,快過來,快開始了."
  "我來的還不快呢,我把摩托飆的跟飛機一樣了!哎算了.對了你買了啤酒嗎?"
  "準備著呢."
  何文和趙軍就都湊在電視面前喝著啤酒等待球賽.球賽準時開始了.一開始英國隊就先入了一球,把趙軍樂的.直喊歐文萬歲.何文撇了趙軍一眼.
  "就英國隊還想打贏我們葡萄牙,咱們可是東道主."何文不服氣的說.
  "什么東道主,我就是不相信,你敢賭不?我就是說英國隊贏."
  "賭就賭,怕你不成."何文顯然因為喝多了顯的很激動."老子又不是沒有賭過,今天我就跟你賭了,要是葡萄牙輸了,我把頭垛下來給你當板凳."
  "哼!"趙軍也不讓步,"我也一樣,難道英國會輸?你等著吧!"
  球局真是精彩,葡萄牙后來又扳平了比分,比賽進入了加時,加時更是讓人激動,在最關鍵的時候英國隊也平了比分,兩隊居然踢到了點球大戰.
  趙軍和何文此刻也是萬分緊張,眼看小貝一個點球踢飛掉了,趙軍大叫一聲,完了.
  何文笑的要死,"哈哈,我就知道是這么回事,怎么樣,你輸了吧,你的頭我可要我砍下來當板凳了哦."說完還開玩笑似的從身后拿出一把西瓜刀,"那我可就砍了哦."語氣突然變的很嚴肅起來,刀就向趙軍那揮去.趙軍嚇了一跳,"何文,你可不要開玩笑,這個玩笑開不得啊."
  "男子漢說的到做的到,你說了要把頭給我當板凳的."何文說完就拿著刀在屋子里追起趙軍,一連兇狠的樣子.
  趙軍這下嚇的酒都醒了,"你不要過來."人都軟得坐到了地上.
  何文見他這個樣子笑了起來,"你這個孬種,我不就是和你玩的嘛."說完伸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趙軍嘆了一聲,"我可沒有和你鬧著玩,我是叫你不要砍.我的頭雖然不大,但是坐起來應該滿舒服的."說完,他便象掰香蕉一樣把頭從脖子上掰了下來.
  "愿賭服輸."

日本歷史有名的怨靈

在日本歷史上有五個影響最大的幽靈, 時至今日, 很多地方仍供奉有他們的靈位.
  [阿巖]
  據說阿巖是全日本最醜陋的女人, 其實何止醜陋, 見過她的人都會感到深深的恐懼. 她的兩隻眼睛一隻向上看, 一隻向下看, 左眼皮很長, 把眼睛遮得只剩下一條窄縫. 光禿滾圓的腦袋上稀疏地飄著幾根細發. 因為是兔唇, 所以總是露出一嘴黑黃的尖牙. 真是三分不象人, 七分更象鬼. 這種相貌在妖怪圖鑒中倒是很常見. 其丈夫的痛苦可想而知
  . 後來, 阿巖因為反對丈夫納妾而被殺, 死後冤魂不散, 時常顯靈恐嚇世人. 其實, 誰又願意生為醜人, 遭人厭棄呢? 為了維護自己的家庭而被殺, 真是太冤枉了.
  累(kasane)
  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裏, 少女阿菊忽然被幽靈附體, 道出了十幾年前的一樁秘聞. 原來這個附身幽靈不是別人, 正是阿菊已故的母親…累. 累是一個相貌與阿巖不相上下的醜女, 他的丈夫為了拋棄她, 把她騙到山上, 推下了懸崖. 這場謀殺被掩蓋了十幾年, 累一直在死亡的痛苦與憎恨中煎熬著. 後來在一位法師的幫助下終於獲得了解脫.
  累走了, 但阿菊的病並沒有好. 原來在幾十年前, 村裏有一個天生殘疾的少年, 狠心的父母為了丟掉這個包袱, 把他推到河裏淹死了.這些被最可信賴的親人謀殺的人好可憐呀, 他們的怨恨是很難消除的.
  [阿菊]
  在大阪城裏有一所豪宅, 傳說是豐臣秀吉的遺孀養老的地方, 這位性情爆燥的夫人經常把違逆自己的人殺死後丟到院中的井裏. 她死後院落荒蕪了, 有人傳說這裏經常出現幽靈. 有一位官員從不信鬼神,於是住了進去. 官員有一個女傭人, 名叫阿菊. 當初阿菊的父親為生活所迫搶劫財物被判了死刑, 官員可憐幼小的阿菊, 於是收留她作了女傭. 阿菊對主人一家感激不盡, 一直勤懇地工作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 阿菊變成了美麗的少女, 主人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他多次表示要娶阿菊作妾, 但都被拒絕了. 於是愛漸漸變成了恨.
  一天, 主人要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 要阿菊拿出祖傳的一套碟子, 阿菊失手打碎了一隻, 於是悲劇發生了. 主人聽說後暴跳如雷, 一方面因為失去了祖傳寶貝, 一方面出於對阿菊的怨恨, 於是一手抜出佩刀,一手抓住阿菊的手說道: “十個碟子少了一個, 就用你的一根手指來賠吧!“說著就砍下了阿菊的一根手指, 然後把她關進一間小屋.
  半夜, 阿菊從昏迷中醒來, 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 決心自盡. 她爬出小屋, 跳進了院中那口深井.主人散出謠言, 說阿菊偸了家裏的東西逃走了.一天半夜, 有人看到阿菊從井裏爬出來, 並且專心地數著自己的手指: “一根, 兩根…
  …“ . 主人膽戰心驚但又毫無辦法, 後來連天皇都知道了事實真相, 於是罷了他的官. 這個殘害平民的惡人終於在貧病交加中死去了.
  據說現在還有人偶爾看到阿菊的幽靈在專心地數著自己的手指: “一根, 兩根… …“ .
  牡丹燈籠(阿露): 阿露的故事很象[聊齋致異], 只是愛上她的男人都必須死, 這一點很殘酷.
  平家一門: 在源平爭霸中遭到滅門慘禍的平家一門的怨恨是永遠無法消除的, 在西日本有很多供奉他們的神社, 至今仍有很多關於他們興風作浪的傳說.
小日本的妖怪越多越好,最好把小日本全都吃了

你嗎?

這是從一個朋友那聽來的, 據說有片為證.....
  朋友是從菲律賓到加拿大留學,在加拿大念書的時候,和母親共住一間小房子. 朋友的書桌擺放在房間的角落,旁邊有一扇窗.朋友是個十分用功的人,但搬進房子後 不久,每當他坐在書桌前專心念書時,便感覺到一直有東西輕輕的敲著他的頸子.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這種感覺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 在書桌前,就不停的感覺到有東西輕觸他的頸子,然而只要一離開書桌,這種感覺便消失無蹤.於是他便將這個情形告訴他母親,他母親就找了個算命師詢問算命師告訴他,有許多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可以被照像機所捕捉,於是就叫他下次再有這種感覺時馬上拍張照片,說不定可以解開謎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後便坐回桌前念書,不一會又感覺到有東西輕輕敲著他的脖子,他的母親馬上替他拍了張照 片, 趕緊送去照相館沖洗.拿到照片時,兩人皆嚇得臉色發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雙懸在空中的腳,原來朋友一直感覺到的,便是上吊自殺的那個人懸在空中的腳,因在空中擺蕩而不停的輕觸他的頸...

地縛靈

我抱著膝蓋,靜靜地坐在樓梯上。
  安妮塔從我身邊走過,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嘆了口氣,真是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我嘗得夠多的了。以前她可不是這樣,她跟其他仆人不一樣,不會只叫我“小姐”,不會對我恭恭敬敬地鞠躬但是卻像害怕瘟疫那樣回避著我。可現在……
  算了,我也習慣寂寞了。我扭頭看著窗外,綠綠的一片草地,閃耀著金色的陽光,真美。我想起我還沒有病得那么重的時候,光著腳在那片柔綠的草上起舞,是多么的愜意……
  我生下來就身體虛弱,母親也因為生我而死去。是的,那位我只在父親房間里的畫像上見過的金發美婦人,梅思公爵夫人,那位父親最愛的女人,是因為我而死的。于是,父親憎恨我。他看我的眼神總是很痛苦,像誰在他的心窩上刺了一刀似的,一年也不會跟我說幾句話。
  十歲以前,我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里,因為父親說我有病,而且病得很嚴重,仆人們都怕我,他們一定怕被我傳染了。我一天到晚就只躺在床上。我的床很大,有很多洋娃娃跟我分享我的床,晚上我覺得冷的時候,我就緊緊地抱著它們,雖然那不能使我暖和一點。在每年的同一天,父親會把一個新的娃娃丟給我,然后又頭也不回地走回去他的房間,“啪”的把門關上,我知道,他又會對著母親的畫像呆坐一個下午了。雖然沒有人跟我說過,但是,我明白,那天是我的生日。
  滿十歲的那天,我得到了一個很不尋常的娃娃。
  當父親打開門的時候,我正在苦惱新的娃娃該放在哪里,因為我的床已經有點擁擠了。但是,父親卻推進來一個小女孩,看樣子比我大一兩年,淺褐色的卷發松松的披在細瘦的肩上,兩只手的手指絞扭在一起,眼睛卻一點也沒有顧忌地在我身上掃來掃去。
  “這是安妮塔,從今天開始,她會陪著你的。”父親說完這句話,轉身走了。
  諾大的房間里,就只剩下我跟安妮塔了。我很不習慣,這一向只有我一個人的空間,突然多了一個人,雖然她這么小,可是我還是覺得太擁擠了。
  我寧愿要另一個娃娃。因為她不會在我的房間里到處走來走去,還站在我最喜歡站的落地窗邊看外面的風景。而現在,那個小小的女孩子就在做著這些事情。
  最后,她走到我的面前,在我的床邊坐了下來,“我叫安妮塔。”
  “我知道。剛才爸爸說了。”我沒看她。
  “你呢?”
  “弗蘭西斯。”
  我們倆都沒有再說話。她覺得無聊,就拿起離她最近的那個娃娃。
  “放下!”我突然叫起來。
  “給我玩玩。”她說,同時把手里的娃娃抱得緊緊的。
  “那是我的!”我幾乎是在尖叫。
  “可是你有那么多。”她也毫不示弱,站起來,仍然緊緊的抱著我的娃娃。
  “這是我的娃娃!這是我的房間!”我終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喬進來了,她是我的保姆。她一聲不吭,奪下安妮塔手里的娃娃,扔到我床上,把安妮塔拖了出去,“砰”地關上門。看來我剛才叫得有夠大聲的。
  我想我不能容忍安妮塔。我的娃娃,我的房間,都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
  然而,她卻仍然每天都進來跟我呆上幾個小時,有時候給我讀一段童話,有時候自己看書,有時候什么都不做。我還是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我想我的生活并沒有什么改變。
  但是我的落地窗外的景色變了。每天黃昏的時候,外面的草地上會傳來安妮塔的笑聲。她在那里邊跳邊轉著圈子,笑著叫著,我覺得她簡直跟布魯斯一樣傻。布魯斯是那條老愛繞著她轉圈子的黑色小獵狗,我也是聽到安妮塔喊它的名字才知道它叫布魯斯的。
  漸漸的,黃昏的時候在落地窗前看她和它嬉戲已經成了我一天的重要節目了。我覺得她沒有那么討厭了,有時候,我竟然也會對她微笑,真搞不懂。
  有一天,安妮塔正在給我讀著《誰殺了知更鳥》,突然,她停了下來,對我說:“弗蘭西斯,你就不想到外面去玩嗎?”
  “不。”我真的沒有想過。
  “你老是躺在床上會生病的!”她走過來要拉我的手。
  我抱緊一個娃娃,往里面縮了縮,對她說:“可是我是在生病啊!爸爸說的。”
  “你一定得去外面走走!”她不由分說,把我從床上拉起來,一直拉著我向外面走去。我掙脫不了,很驚訝她的力氣這么大。更驚訝的是,我竟然沒有尖聲叫喊著讓她放開我,而是乖乖地給她拉著。
  自出生以來,我第一次踏出家門前的大理石臺階,第一次踩在那我每天張望的碧綠的草坪上。下午的陽光雖然讓我有點頭暈,但我仍然很高興地看到光線像一串一串的珍珠,透過濃密的樹葉再灑下來的樣子。
  “布魯斯!”安妮塔喊著,“快過來!”
  黑色的小獵狗搖著尾巴,高高興興地蹦了過來,在我們周圍轉著圈小跑著。對,是我們!
  我突然聽見一串清脆的聲音,從我的胸腔迸發出來,這讓我吃了一驚。竟然是一串笑聲,十年來,我從沒像現在那樣笑過。
  “咯咯咯……”我笑著,布魯斯跳起來想舔我的手,我也想跳上一跳,可是腳一軟就坐倒在草地上,然后安妮塔也笑了。她看著我在陽光下像金子般閃耀的長發,對我說:“弗蘭西斯,你真像個天使!”
  我向她微笑著。
  “啊!!”喬在門口發出一陣可以說是撕心裂肺的尖叫,“小姐”她大喊著,“你怎么可以到外面來!!”
  我和安妮塔都被帶到了父親的房間。
  父親陰沉著臉,目光不時掃過我們兩個。
  安妮塔低著頭,絞扭著自己的手指。我一聲不吭,倔強地昂著頭,兩只手緊緊地握著。
  過了很久,安妮塔終于忍不住了,她低聲說:“我只是想讓小姐活動一下……”
  “我沒叫你說話。”父親打斷了她,眼睛卻盯著我。
  “是我自己要出去的。”我依然昂著頭。
  “這樣病情會加重的,你知道嗎?”父親的臉色更陰沉了。
  “我沒病!”我的聲音尖了起來,“我知道我沒有!”
  “運動對身體有益,老爺。”安妮塔也說。
  我漲紅了臉,瞪著父親。只看見他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說。他揮了揮手,讓我們離開了。
  安妮塔偷偷的看著我笑,我松開握著的雙手,手心里全是汗,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對父親說過話。
  從那天起,我獲準每天黃昏的時候到外面的草地上去散一會步。因為醫生說,黃昏的陽光比較柔和,不會讓我被曬昏。
  父親外出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到了后來,他干脆很少回來了。他去了愛丁堡。
  因為父親不想見到我,他恨我。我知道的。
  我幾乎可以為所欲為了。現在不僅是黃昏,我一整天都可以跟安妮塔呆在外面了。不僅是草坪,我甚至穿過樹林跑到小河的對岸去,我學會了騎馬。
  更多的時候,我們兩個光著腳在草地上跳著不知名的舞。安妮塔總是那么開朗,她的舞步可以說是狂放。我卻喜歡踮起腳尖,用手揮動一方藍色的絲綢帕子,像天空一樣籃,腳下傳來絲絲青蔥的涼爽。我的性格卻仍是孤僻。
  不知不覺過了五年。
  安妮塔長成了一個美人。橄欖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耀著小麥般的顏色。淺褐色的長發俏皮地卷著,隨意披散在背后。
  我很羨慕她的健康氣息。她卻說我像個精靈。我一頭銀金色長發直垂腰際,膚色一直仍是蒼白,陽光下也許會有半透明的錯覺。
  父親仍是那樣。三個月回來一次,每次小住幾天又回去愛丁堡。有時候,我會覺得有視線從父親房間的落地玻璃窗穿過草坪落在我身上,可當我回頭去看,卻什么也看不到。
  近來,我發現父親看我的眼神變了,變得更痛苦了。我知道原因。我已經從鏡子中了解到了。
  我長得越來越像母親了。是的,那位美麗的梅思公爵夫人,因我而死的,父親的愛。
  端詳著鏡子,在我面前的是與母親一樣的銀金色秀發,小巧筆挺的鼻子,蒼白的肌膚,玫瑰色的唇……只有如翡翠的淺綠色眼眸是來自于父親。母親的雙眼是令人心碎的海洋的顏色。
  一天,父親把我喚進房間。他背對著我,目不轉睛地看著掛在墻上的母親的畫像,母親在那里對著他憂郁地微笑著。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就這么站著。
  良久,他低下頭,雙手撐著書桌站起來,說道:“要知道,弗蘭西斯。”他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你已經長大了。”
  他轉身向我走來,手里拿著一串閃閃發光的藍寶石項鏈。在我驚訝的時候,父親已經把項鏈圍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是你母親最喜愛的,現在我把它交給你。”父親用那雙跟我一模一樣的綠眸對我凝視了好一會,像在看我,又像在我臉上尋找我的母親。我看見他那尚很年青,甚至是相當英俊的臉上又閃過一陣我熟悉的痛苦的神情。
  他用雙手捧住我的臉,在我的額頭深深地吻了一下,說:“祝福你,我的女兒。”
  他讓我離開后又把自己給反鎖了起來。
  對于貴族女子來說,成年就意味著踏入社交圈,就得去參加沒完沒了的舞會。雖然不喜歡太喧嘩,但出于禮貌,我還是去參加了幾次。意想不到的,我家竟開始熱鬧起來。見過我一次之后,那些貴族青年就不斷地派人來打探甚至親自登門造訪。原本冷清的梅思公爵府竟好像突然成了滿地黃金的新大陸,人人都想擠進來。
  我煩透了。
  天天有人隔著高大的鐵門向里面叫嚷“弗蘭西斯小姐!”
  “對不起,侯爺。”老管家榮恩很盡職地把他們都擋在門外。“小姐正在休息,不希望受到打擾。請您回去吧。”
  “讓我見她!弗蘭西斯小姐!我是奧立維!”那些人卻還是嚷嚷。
  “是我!理查德!您忘了我嗎?”
  …………………………………………
  無聊的午后,我不想再聽從遠處大門傳來的喧嘩,就與安妮塔一起起著馬走進了森林。和煦的暖風使我微醉,銀金色長發飄起,雪白的長裙獵獵作響,不知不覺中,我們的馬兒已在飛奔。
  我瞇起眼,深深地呼吸著空氣中的陽光。耳邊突然傳來安妮塔的一聲驚呼,一匹馬斜地里橫穿出來。我急忙勒住飛奔中的馬兒,馬兒沖勢太猛,幾乎人立起來。那匹馬的騎士也急忙收勢,不過看得出他的騎術比我高明,他的馬只是原地打了個圈。
  我正想斥責他闖入我家的領地,一抬頭卻對上了一雙翡翠般的綠眸。而這綠眸的主人正訝異于他面前的美麗。
  風起了,我看見我的金發在他眼里飄起了一重煙幕。
  我微笑了。
  就這樣,我認識了我的表親,愛德華。他說他小時候曾來看過我,可是我卻全無印象,于是我執意認為,我們是在兩匹馬差點相撞的時候才認識的。
  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愛上了那雙綠眸,我們梅思家族的標志,父親、我、愛德華都擁有的翡翠晶瑩的綠眸。
  我不再拒絕參加舞會,但我的舞伴永遠只有一個。跟愛德華一起,我仿佛不知疲倦,一場又一場的舞,錦衣華服的人們把我們倆圍在中心,不斷地旋轉,旋轉……
  那一定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本來我每天都憧憬著與愛德華今后的生活,我有信心讓他幸福。直到那一天,我在舞場上昏倒了,倒在他的懷里。
  當我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安妮塔站在房間門口向外探著身子。
  “爵爺,很遺憾。”是醫生的聲音,很低。“……家族遺傳……血……”后面只聽見幾個字。
  我閉上眼睛。父親走了進來。他在我的床邊坐下,用手輕輕撫著我的額頭。我感覺到他俯下身,仔細地端詳著我的臉。
  然后,幾滴溫熱的水滴在我的臉上,有一滴順著臉龐滲入嘴角,咸咸的……
  父親離開后,安妮塔為我帶來了一本童話,我又開始了只呆在床上的日子。
  梅思公爵府又恢復了冷清。是的,誰不知道那天弗蘭西斯昏倒了呢,誰不知道她患的是家族遺傳的血液病呢,誰不知道她的母親,梅思公爵夫人就是死于這種病呢……
  我愛愛德華,正如我母親愛我父親。母親與病魔抗爭直到為父親生下了我,她在給他一個女兒的同時卻讓他失去了今生的愛。可惜我不能為愛德華生個孩子,我知道自己沒有那么堅強。
  愛德華仍然每天都來,每次來都為我換一瓶鮮紅的紅玫瑰放在床頭。他有時候會坐在床邊,默默地看著我,有時候會吻著我的手陪我一起聽安妮塔讀童話。更多時候,他會抱起我來到落地窗前,讓我看曾經迷戀的森林。
  然而我仍舊一天一天衰弱下去。蒼白的臉更加蒼白,唇上也褪盡了玫瑰色,只有那一頭金發依然耀眼。但我已見不得鏡子,一見就要把它摔碎,于是父親把家里的鏡子全撤了去。
  我甚至連玫瑰都見不得了。那天我用盡力氣把床頭的玫瑰打翻在地上,哭著對愛德華說:“我不要看著它們憔悴!不要像我那樣!”
  愛德華只是過來抱著我,吻著我,淚落在我的唇上。
  我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如果有一次我不再醒來,那也是完全可以預料的。
  愛德華逐漸地不來了。
  安妮塔也沒有再來為我讀童話了,因為她一進來就只會看著我掉眼淚。她以為我處于半昏迷狀態就看不見她用手帕抹眼睛了嗎?
  家里的傭人一向對我冷漠而恭敬。愛德華和安妮塔都不來之后,就沒有人理我了。
  是呀,一個快要死的人誰會在乎呢?不論她以前多么的迷人,現在也只是一個快失去生命的軀體而已。
  安靜卻使我逐漸好轉了。我慢慢地有了一些力氣,甚至能下床走動了。雖然我還是那么蒼白,但是心里卻有一股激流,我想見愛德華,他有多久沒來了?難道他忘了我嗎?
  我推開門,走下樓梯,外面陽光刺眼,長久的臥床生活使我的眼睛受不了強光的刺激。我只好抱著膝蓋坐在樓梯上。
  仆人們有時經過我的身邊,可誰都不敢問我,可能怕我一下昏過去就死了,要被父親怪罪,連安妮塔也是這樣。
  無所謂,我只要看見愛德華,只要看見他就好了。
  迷迷糊糊地坐到半夜,我突然被一陣馬蹄聲驚醒,一定是愛德華,他來看我了!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幾乎是跑下樓的,向大門迎去。
  果然是愛德華。為他開門的是安妮塔。“愛德華!”我叫著,欣喜地走上去。
  愛德華說:“快!跟我走!”他的眼睛卻看著安妮塔。
  我正想說“好啊,去哪兒?”卻聽見安妮塔顫聲說:“不,這樣不行。”
  愛德華不等她說完,就一把抱住她,說:“我愛你!”
  我呆在原地,渾身像被電擊一樣。“什么?你弄錯了!那是安妮塔,不是我!”我大聲喊著,我一定是聽錯了!我的愛德華怎么可能在我面前這么做?
  安妮塔掙扎著“不!這樣做對不起老爺,對不起小姐!”愛德華看著她的眼睛,用那雙曾經使我死心塌地的綠眸,一字一頓地說:“安妮,我現在愛的是你,以后也不會變,跟我走。”
  “不!你不能帶她走!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狂喊。卻眼睜睜看著他把她抱上馬背。
  “愛德華!你弄錯了!你要帶走的是我!不是她!”馬蹄聲漸漸遠去。
  風起了,像我的嗚咽。
  我忍不住跌跌撞撞想追過去。卻發現我站在門前大理石樓梯上無法向前挪動一步。
  這是怎么回事?!我看見黑暗的虛空中,許多細細的黑色鐵鏈纏繞在我的腳上,手上,腰上,脖子上,甚至是頭發上,我無法前進一步。
  “啊!!”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是的,我記起來了,我全都記起來了。
  我記起來,自從那次昏迷之后,我就再也沒有醒來。
  我記起來,當我從背后抱著父親,想安慰他,他卻把臉埋在雙手里,在母親的畫像前哭著,喃喃著:“我最愛的艾薇麗絲,我們的女兒……”,根本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
  我記起來,安妮塔走進空空的房間,對著我空空的床掉眼淚。
  我記起來,安妮塔是怎樣溫柔地安慰深陷痛苦的愛德華,而他又是怎樣去握住她的雙手。
  是的,我全都記起來了,弗蘭西斯已經死了……
  梅思公爵府,我的家,我親愛的父親和母親在這里,我在這里出生,在這里遇見了安妮,在這里同愛德華度過了最后的日子……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記憶的容器。我不能離開這里,永遠……
  我相信愛德華會回來的,他愛我正如我愛他,不是嗎?
  我喃喃著:“他一定會回來接我的,他只是弄錯了而已。他會發現那是安妮,不是我,他會回來接我的……一定會的……”
  白色睡裙拖曳在地上,我又抱著膝蓋坐到了樓梯上,等著我的愛德華……永遠……
  (后記:地縛靈,就是對某地有強烈的執念,以至死后仍無法離開那個地方的鬼魂。通常會是死亡的地點或者生前對它有特別意義的場所。

人肉面館

筆直的柏油路在前面出現一條斜交的岔路。岔路口附近有一家面館(沒看見招牌,或許本來就沒有),店門前撐著灰蒙蒙的油布,那里稀稀拉拉地擺著幾張桌子和凳子。桌子很舊,上面的白漆有的已經脫落;凳子是那種廉價的塑料制品。因為缺乏定期的清理,它們看上去都油油膩膩的,很不舒服。
  我朝著岔路口走去。不是很餓,但我卻盯著那家面館。我走的是下坡路,坡雖然不大,可我必須控制雙腳,不走太快。但我心臟跳得太快(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點難受。
  我走了進去,隨便看了一下四周,很臟。沒見著店主。
  于是,我走了出來,還是沒發現店主,卻發現有個女孩坐在那里,背對著我,在吃面條。我一直沒看見店主,而且剛才也沒看見這個女孩,我疑惑她是從哪冒出來的,還有她從哪弄來的面條。我沒多想,準備到別處走走。
  臨走之前,我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只看見背影,頭發很厚,很長。我發覺她的腿有點粗。
  我走開了。
  三岔路口就在我面前,面前這兩條路,我思忖著該走哪條。之前這條路,我剛走過,但再走回去也沒什么。另一條路,我看了看,沒有人。對面有幢樓(我想,或許是郵電大樓),大約有四層,我沒特別注意,也許不是四層。因為它也很破,上面的白色瓷磚有很多脫落了,露出猩紅的磚塊。我這邊也有一幢樓。
  我不知道該往哪走。我沒想到沿著剛才的路直著走下去。也許這是最好的選擇,但我沒想到。或者想到了也沒用,因為面館的店主走來過來。
  她是個老太婆,面館是她的。她也沒招呼我,就進了面館。我也走過去。因為選擇不好該走哪條路,于是我走向面館。我討厭選擇。
  我在門前又瞥了那個女孩一眼。這次,我的目光越過她的肩膀,看見她面前的碗,里面的面條堆得滿滿的,很干,還有兩片很厚的肉片,肥肉;我有點惡心。我覺得她不應該吃這樣的面條。誰都不應該吃。但我還是走進了面館。
  店主老太婆在鍋里燒開水。或許她準備煮面條。我走進屋里,她沒看我,也沒說話。
  我也沒說話,因為我發現她把面條仍進沸水里;她在為我煮面了,因此我不需要說話了。
  面煮好了,但她沒有把面撈起來,而是繼續煮。她可能想把面條煮得很干。
  她突然說話了:“你要加些肉嗎?”
  我有點恍惚。
  她說:“你自己進去選。”
  她指著屋內一個門簾。
  我沒說要加肉,但她叫我選,我覺得還是應該進去一下,雖然我討厭肥肉,討厭選擇。
  我掀開門簾,走進里面的屋子。
  光線很暗。只有一個小窗子,和電腦顯示器差不多大,上面用很粗的木條封著。
  屋子里擺滿水缸,像舊時的染坊;屋內有猩甜的味道。老太婆還在屋外。
  水缸很大,上面蓋著厚重的木制蓋子。蓋子很臟,黑糊糊的。
  我掀開蓋子。缸里都是渾濁的水,像攙了可樂的橙汁。我發現水里有東西,我怕弄臟手,于是用一個手指(左手手指)伸進水里,我觸摸到一個東西。于是用手指鉤住它,提了上來,是個死鴨子,瘦不拉嘰,只有一層皮,能看清一根根骨頭。它像那些烤得過分的食物,已經發黑了。不過,那可能是在水里浸泡時間太長。
  光線本來就很暗,況且這邊有個柱子似的東西(我剛才還沒發現),它擋住了光線。我想仔細看一下這個鴨子,于是就把它往上提,結果,我發現鴨的爪子上還掛著一個東西。一縷類似蠶絲的東西。我用右手的一根手指挑起蠶絲似的東西,直到把它完全帶離水面。然后,我發現這沒什么特別的,只不過,這東西的盡頭還掛著一個軟塌塌的東西。我突然想到,這是一撮人的頭發,上面連的這個軟塌塌的東西,是人的頭皮。我想,它們都是直接從腦袋上硬生生扯下來的。
  這時,老太婆走到我面前。
  我慢慢把手上的東西放回水里。我盡量表現得很自然。
  老太婆手上拿著一張皺巴巴的紙,紙上有一小堆粉末。這有點像吸毒者用錫箔盛著海洛因。
  老太婆對我說:“你聞一下。”
  我說:“干什么?”
  “你聞一下,”她堅持。
  我想,我是非聞不可了。但我已經猜到,這肯定是蒙汗藥之類的東西。孫二娘的黑店里就有這種東西。不過,老太婆手上的或許更厲害,我聞一下肯定會暈倒。
  但我沒得選擇。不過,我還是有主意的。
  我不動生色,接過她手上的紙。
  我用左手拿著紙湊到鼻子前,右手像打噴嚏時那樣,罩在自己的嘴和鼻子前。
  我在聞之前吸了一口氣,然后把臉貼進紙,接著,我用鼻子噴出一口氣。我特地發出聲音,讓她以為,我已經狠狠地聞了一下這堆該死的東西。
  我裝出一副迷茫的模樣,把紙遞還給她。
  “這味道怪怪的,”我對她撒謊。
  “是嗎?”她看著我。
  “是的。”我說,“這是什么?”
  她沒回答。
  她又說,“你不要出去了。”
  “為什么?”我有點怕,但同時想,別怕,我沒聞那東西,她以為我聞了。我低估了我。
  “你走不出去了。”她原形畢露。
  我還想問她為什么,但這時,我感覺到頭暈眼花。盡管我沒直接聞,但那堆粉末的氣味已經散發在空氣里了,我想,我太大意了。
  我撒腿跑了出去。
  外面,那個吃面的女孩不見了,一個人都沒。
  我朝岔路口跑去。
  老太婆在我后面猛追,她跑得很快。我頭很暈,就要倒下去了。
  我意識到,我必須向有人的地方跑,求助。
  我跑向另一條路。這條路我沒走過,但先前,我發現路的對面有一幢樓,這邊也有一幢。為了節約時間,我跑向這邊的這一幢樓,因為它離我近一點。
  我頭很暈,眼睛漸漸看不見東西了。老太婆在我后面,她的腳步聲我聽得一清二楚(我發現聽覺沒受到影響)。我拼命跑,一邊喊“救命”。
  終于,我跑進大樓里面。我跌跌撞撞地沖進大廳。
  這里像銀行的大廳,柜臺上有鐵制柵欄,我模模糊糊地發現,柵欄那邊有個穿警服的人,應該是保安。
  我對他大聲喊:“救命!”
  老太婆還沒趕過來。
  保安迷惑地看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臉,但能察覺出來,他很迷惑,搞不清我出了什么事。他當然不知道。
  我撲在柜臺上,身子很軟,就要攤倒下去。我知道老太婆就要趕來了。我死命地抓住鐵制柵欄,我向保安喊:“救命!”
  我眼睛接近失明了,我只能看見柵欄那邊的他是個黑影。
  我喊:“救命!救命!救我!”
  我思維還很清晰。我怕老太婆趁我昏倒后,把我帶回去。她或許會冒充我的親人,這樣就沒人阻攔她。
  所以,我憋出最后一口氣,我對保安喊:“求你了!不要讓人把我帶走,誰也不能把我帶走,誰也不讓……求你……”
  我昏了過去,攤倒在地下。
  我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但我能聽見聲音,思維也很清晰。
  我聽見保安的腳步聲,他從柵欄盡頭的門走到這邊來。
  我又聽見了老太婆的腳步聲。她的腳步聲是“咚、咚”的聲音,不像鞋底和地面碰撞發出的聲音,而像用腳后跟在地板上跺出的聲音。
  我能感覺出來,保安走到我跟前,彎下腰來打量我。老太婆也過來了。
  保安對老太婆說:“這是……”
  “他是我孫子。”她果然冒充我親人。我心臟跳得很快,我希望保安別忘了我的話。
  保安沒有說話,好象左右為難。
  老太婆也沒說話,但是,她卻突然抓住我。
  她一支手抓住我的左胳膊,另一支手,卻沒抓我的右胳膊,而是抓住我左邊的胸口(我要是女人,就能喊非禮,不過前提是我能說出話)——我突然想,她是不是會像舊時那種官老爺,抓個民女回家做填房——我真的想到這些,但卻沒覺得這想法有什么荒唐,這個想法讓我害怕得要窒息了。
  保安又吞吞吐吐地說,“他……”
  “他是我孫子!得了羊角風!他要死了!他犯病就是這個樣,不把他帶回去,他就死了!”老太婆一邊急切地說,一邊猛地把我拖走。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把我拖出了大廳。或許她背不動我,不然不會把我當尸體似的拖走——她很精明。但她拖著我。這說明,她已經不在乎被人發現。這也說明,她勢必要弄死我(或者拿我做‘填房’)。
  我感覺不到身體和地面摩擦的疼痛。我除了聽覺和思維殘存外,什么都沒了。
  保安不再說話,老太婆一直死命地拖著我。
  終于,一切都停止了。
  ……我聞到一股不尋常的氣味,然后漸漸發覺身體在逐漸恢復。
  我醒了過來,恢復了力量,眼睛可以看清東西了。
  我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架子上,渾身上下有無數道繩子。老太婆拿著一張堆積著粉末的紙站在我面前,眼神陰冷。我看見先前吃面的那個女孩了。她被綁在我的對面,她的頭上鮮血淋漓,又厚又長的頭發全部被拔掉,她的腿有點粗——但現在不粗了,因為她兩條腿上的肉都被割了下來。她的眼睛還在咕嚕咕嚕地轉。她還沒死!
  老太婆這時慢悠悠地說話了,“她說要吃面條,她說要加肉……”
  我驚恐地聽著。
  她盯著那個女孩,背對著我說話:
  “……我把她頭發全部揪下來,煮給她當面條吃,把她肉割下來,加給她……”
  “我沒說要……”我恐懼地流下眼淚。“我什么都不要,你放了我,求你……”
“是的,你沒有。”她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我,神經質地笑了一下,說,“你沒有要吃,也沒有要加。我都知道。但沒辦法,她說要。她太能吃了,她吃完自己的頭發,又吃完自己的肉,還不夠。那只有吃你的了!”
  說完,她拿著刀走了過來。
  我恐懼地閉上眼睛,卻沒發現有刀向我砍來。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老太婆拿著刀,在案板上切東西。
  她在切肉片。肉片上還有布條——那是女孩的褲子。她切完了肉,又說:“我開始煮面條了。等她吃完自己的,就讓她吃你的。你等一會兒,好嗎?”她對我說。
  “啊,”她突然驚叫一聲,“我只顧著切肉片,忘了弄面條了……”她轉身拿出一撮頭發,上面還連著頭皮,然后,放在案板上,切,切,切……
  “這刀有點鈍了。”她嘀咕著。
  我不敢再看老太婆,于是把目光轉向這個女孩。她頭上的頭發全沒了,連頭皮都沒了。她雙腿上的肉都被刮掉,露出白色的骨頭,上面沾著血絲。但是……她的肚子卻脹得很大。她吃了那么多自己的肉!
  她的眼睛還睜著,一動不動地望著我。她的嘴里還塞著一撮頭發,上面滴著血。她的眼睛盈滿淚水——我突然讀懂她的眼神:她在求解脫,她很痛苦。我要救她。
  我發瘋似的對老太婆吼:“你殺了她!別讓她受罪了!你殺了她!殺啊!”
  老太婆停止切東西,轉過臉來:
  “別急,她什么時候不吃東西,我就什么時候殺她,”她賣弄似的又在案板上切了幾刀,說,“……她先前說不吃,我說要殺她,她就吃了。我告訴她,只要她吃,我就不殺。她一直吃這么多,真是奇跡啊。她或許能把自己全吃完,再吃掉半個你。”
  “你殺了她!我求你殺了她!”我不能讓這個女孩再掙扎下去,“你殺了她好嗎?對,我想起來了,我現在也要吃,我要吃她,你一刀砍向她脖子,我就要吃她腦袋!”
  老太婆嘟噥道:“我只聽她的,不聽你的。她說讓你吃我才會讓你吃。”
  “那我呢?你也應該讓我吃!”我歇斯底里地吼著。
  女孩的眼睛充滿痛苦,我望了她一眼,發現她好象在笑。是的,她明白我在救她。
  “你?我不會讓你吃任何東西的……你頭發不夠煮面條,太短……所以你也沒資格吃別人,不過,你可以為別人提供肉片。”老太婆不停地切著那又長又黑的頭發。她是瘋子,我明白了,我救不了任何人,我自己也會完蛋,因為老太婆是個瘋子。
  但是,我沒有放棄,我依舊不停地吼叫著,也像瘋子一樣,讓她殺了那個女孩。最后,我嗓子里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已經說不出話。
  女孩一直在看著我。
  老太婆已經煮好了“面條”。
  “乖孫女,吃吧……”
  “怎么了?不吃了?不吃我就要殺你了。”
  “吃啊,你不餓了嗎?”
  “你一定要吃啊,吃完自己的,我再讓你吃我孫子的,聽話。”
  “乖孫女,你吃不吃啊?不吃你就要餓死了,不吃……”
  “乖孫女,吃啊……”
  老太婆一直不停地說著。
  突然,女孩從嘴里擠出兩個字:“不吃。”
  她的嘴里塞滿自己的頭發和肉,但她忍受住疼痛和恐懼,竟然能說出話來。
  “你說什么?不吃?!”老太婆狂叫著,把碗摔在了地上,頭發和肉濺得到處都是。
  “我不吃了,”女孩吃力地說著,她頭上的血已經流得滿臉都是,但她依然睜著眼睛望著我,她的嘴角似乎帶著微笑,她接著說,“我不吃了,你讓你孫子走吧,我不想吃了……”
  老太婆突然發瘋一樣捶打著自己,哭天喊地哭了起來:“乖孫女啊……你為什么不吃啊……是不是孫子又搶你面條了啊……你餓啊……你餓死了啊……你死得好慘啊……你死了我怎么活啊……我也去死了啊……”
  老太婆哭叫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后,轉身,拿起菜刀,砍向自己的脖子。
  她死了。
  女孩也死了,但她的眼睛還睜著,看著我,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她救了我。
  她在死之前,努力挽救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而我也一樣,但我失敗了,她成功了。如此而已。
  后來,銀行的保安來了,他幫我解開了繩子,然后報了警。我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老太婆早年,曾親眼目睹了她孫女的死(據說是餓死的),受了刺激,變成了一個瘋子。
  經過調查,發現總共有十幾個人,都被殺死在這個面館里。都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死在一起,就像我和那個素不相識的女孩的遭遇一樣。
  如果每兩個人都盡力營救對方,那么,總有一個人會得救。那就不會死這么多人。要這樣做并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