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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2012

高街

高街在戰前是一間麻瘋病院,當時這種病是極度的傳染病,病人需要完全被隔離,而且一進去,只有等 死,所以積存了一種怨氣。傳聞地庫有精神病人撞頭自殺,所以常聽見傳出撞擊的慘聲。後來二次世界 大戰時,日軍佔領香港,把這處當成刑場,殺害無數中國人。而重光後,
這裡一直傳出鬧鬼。好多年 輕人都到裡邊去探險一番。當年閣樓是吊死囚犯的地方,雖然己被拆卸,但據聞入去探險的人,如果時 運低,總會發現這個本來不存在的閣樓, 更會重演被吊死的一幕。所以高街可算是香港最熱門的鬧鬼 地方。

導遊小姐的警告(日本鬼故)

這是一件在我小時候的經歷,想起只是矇矇矓矓…
很多家長,也會去旅行,而在我小時候時(太約7歲),
那是小學的暑假,當時我和家人一起去了新加坡…
結果帶來了一個不絕的記憶……
記得,那天我們搭著飛機來到新加坡,來到時已經是晚上,便上了一輛巴士,進了一間酒店…
我們就在酒店中,食過我們的晚餐,導遊姐姐接著分配鎖匙
記得是1320房,是13樓最后一間,而旁邊有一對防凐門,
當我進了房中,見感得死氣沉沉,但是我姐就好興奮,在床上跳著
后來媽媽就和我沖涼…到了睡覺的時間,我就望著那個窗口,
可能當時睡意極重,我矇矇中看見很多影子從窗中跳下,
當時根本不知甚麼事,其實也沒有甚麼事…
之后,經過一輪又一輪的觀光,我們又回到酒店,
當我們玩到11:00左右,爸爸就提議叫外賣,
然而,他們就一起出去了,徒然留下我和家姐在酒店中等她們回來,
不久外頭有人敲門,是導遊小姐的聲音
我把門開了讓她進來,她問我父母人在哪里
我回答外出了。導遊小姐臉色突然陰沉起來
告訴我們一個故事
附近一所酒店在6年前發生了一宗大火,全層13層的人也逃走,
不過有十多名遊客不幸燒死,在當中竟有一名無頭被燒死的孕婦,
她竟在防煙門中被夾住頭部,
此后一但有小孩獨自留在旅館,很容易遇到危險的事件
導遊小姐說完露出笑容,告訴我們再有人來敲門
記得從鑰匙孔注意一下,千萬不要立刻開門
說完她就離開了 _
我和我姐對導遊小姐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這時家姐想去沖涼澡:「妳不要亂走呀!」
之后就入了浴室…我在客廳看電視
怪事再開始發生…我突然聽見門鐘聲,
「叮、叮、叮…」,有一女聲:「我是送外賣的」
姐剛洗完澡出來,小心的從門鑰匙孔看出外頭,
赫見無頭孕婦,全身焦黑
不禁大叫!「鬼呀!鬼呀!」之后我也非常害怕,
跟著床中哭!外頭那東西撞了幾下門,隔壁房客似乎沒人聽到
之后她的腳步聲逐漸遠離了....
片刻,腳步聲返回,傳來父母的聲音,叫我兩姊妹的名子
我正準備回應,我姐捂住我的嘴:「噓..安靜」
姐又從鑰匙孔查看,無頭孕婦還站在門外
我姐不想與她僵持,按下火警警報器,終於驚動大批人員趕來
無頭孕婦隨即消失,爸爸和媽媽也和一群人趕來啦,
姐放膽開門,把事情說給她們聽…
姐姐一提到導遊小姐,眾人變了臉色,
原來導遊小姐分配房間鑰匙、就上街吃宵夜
在晚間10點,被闖紅燈的車輛沖撞送醫不治
但是導遊小姐在11點過后竟然又再度出現
提醒我們無頭孕婦的事件,
這位好心的導遊小姐死后還不忘警告旅客,讓我們十分感動

守屍人


在舊金山被稱為北灘的地區,一座空房子樓上的一個房間里躺著一個死人,用一條被單

覆蓋著。時間是晚上近九點。房間里只點著一支蠟燭,陰森森地照亮著。天氣雖然很熱

,但兩扇窗都關了,而且放下了百葉窗。照說它們是應該開著,讓房間通通風的,因為

房間里停著死屍呢。
  房間里空空蕩蕩,一共只有三件家具——一把扶手椅、一個擱著蠟燭臺的小閱讀架

、一張廚房用的長桌;死人就躺在長桌上面。所有這些家具,也包括那死人,一看就知

道是剛搬進來的,因為房間里樣樣罩上厚厚一層灰,一個個角落布滿蜘蛛網,唯獨這幾

樣東西一塵不染。
  被單下面的屍體輪廓分明,連面部的輪廓也十分突出。面部輪廓這樣突出,許多人

會以為死人總是如此的。其實不然,只有久病后極其瘦削的死人才這樣。根據房間里這

種死寂情形,誰都會覺得它并不在房子面街的前部。這是真的,這房間朝北,對著高高

的山腹,房子的后部靠著山。
  附近教堂的鐘懶洋洋地敲響九點,這鐘聲聽上去對時光的流逝是如此漠不關心,真

叫人不由得想,那又何苦敲響呢。而正當教堂的鐘敲響的時候,房間里唯一的一扇房門

打開,一個人走進來,一直向長桌上的死屍走去。他一進來,房門關上了,顯然是門自

己關上的。它發出刺耳的聲音,就像鑰匙在開一把壞鎖,接著又是銷舌落進鎖孔的聲音

。外面走廊響起離去的腳步聲。進來的這個人現在成了個關起來的囚犯。
  他走到長桌旁邊,低頭把那死屍看了一會兒,接著聳聳肩膀,走到一扇窗子前面,

拉起百葉窗。屋外漆黑一片,窗玻璃上蒙著厚厚一層灰塵,他擦掉一些灰塵,看到外面

離窗玻璃最近的是很粗的鐵柵,鐵柵兩邊牢牢嵌在墻里。他又走過去看著另一扇窗子,

也是一樣。他看來對這件事并無多大興趣,連窗子也不想去碰一碰。如果他是囚犯的話

,他可真是個乖乖聽話的囚犯。他把房間四面八方看過以后,就在那把扶手椅上坐下,

從口袋里拿出一本書,把放著蠟燭臺的閱讀架拉到旁邊,開始讀他的書。
  這個人年紀很輕,頂多三十歲,臉黑黑的,胡子刮得很干凈,棕色頭發。他的臉瘦

長,鼻子很高,腦門寬闊,下顎透著剛毅之氣。眼睛灰色凝重,沒有明確目的不左顧右

盼。現在它們絕大部分時間盯住了那本書,只偶爾離開書轉過去看看長桌上的屍體。很

明顯,他這樣做完全不是出于恐懼,在這種環境里,連一個大膽的人也可能產生驚恐心

情的,他看它,就像在閱讀中偶然想到看著周圍的東西。這位守著屍體的人顯然正在理

智和鎮靜地完成一件交托他辦的事。
  這樣選了半個小時之后,他看來已經讀完一章,于是平靜地把書收起。接著他站起

身來,捧起放著蠟燭臺的閱讀架,把它放到靠近一扇窗子的墻角,拿起架子上的蠟燭臺

,回到他剛才坐過的空壁爐那里。
  過了一會兒,他又向長桌上的屍體走過去,掀起它頭部的被單,露出濃濃的黑發和

一塊很薄的遮臉布,只隔著遮臉布,臉部的輪廓比原先更加分明了。他用空著的一只手

擋住蠟燭耀眼的亮光,站在那里,用嚴肅和鎮靜的眼光看著他這位一動不動的伙伴。看

夠以后,他重新把被單蓋上屍體的臉,回到他那把扶手椅旁邊,從燭臺上拿起火柴,放

過上衣口袋,然后坐下來。
  接著他又從燭臺上拿起蠟燭來看看,像是要估計一下它還能點多久。它已經不到兩

英寸長了,再過一個小時,他就將在漆黑一片之中。他把蠟燭重新插到燭臺上,干脆把

它吹滅了。
  在金爾尼街一位醫生的辦公室里,三個人圍坐在桌子旁邊,喝著酒,抽著煙。已經

很晚,都到半夜了,不過酒倒不缺。三個人中最嚴肅的一位,海爾勃森醫生,是主人,

大家正在他的辦公室里。他約三十歲,其他兩位更年輕些,他們全都是醫生。
  活人對死人那種迷信般的恐懼,海爾勃森醫生說,是世代相傳,無可救藥的

。對于人來說,這比生來有說謊傾向更叫人感到羞恥。
  其他兩個人笑起來。
  說謊還不可恥嗎?三個人中最年輕的一個問道,他實際上只是一位醫科學生,

還沒有畢業。
  親愛的哈伯,我不是這個意思。說謊傾向是一回事,說謊是另一回事。
  不過你認為,第三個人說,這種管怕死人的迷信感覺,我們都知道這是毫無

道理的,它是世界性的嗎?我本人就沒有這種感覺。
  不過它還是在你的心里,海爾勃森醫生回答他說。一旦遇到合適的條件,也

就是合適的時機,它就會以某種極不愉快的方式表現出來,使你真正了解到,其實自己

也存有這種感覺。當然,醫生和士兵比起其他人來,這種感覺要少一些。
  醫生和士兵!你為什么不算上執行絞刑和砍頭的劊子手呢?不妨再算上所有的殺

手。
  不,我親愛的曼切爾,法庭倒不必要行刑的人深知死人的事,從而不為這種事所

動。
  年輕的哈伯到餐具柜拿了一支雪茄重新點上,回到他的坐位上坐下來。那么你認

為,一個人在什么條件下會顯示出這方面的普遍弱點呢?他問道。
  這個嘛,海爾勃森醫生回答,我想一個人如果整夜和一個死人鎖在一個房間

……孤零零一個人……在一幢空屋的一個漆黑房間里……沒有一條被單可以把他的頭

蒙起來擋住視線那么,如果他能這樣待上一整夜而不發瘋,他才有理由可以自夸。
  你卻認識一個人,哈伯說,他既不是醫生也不是士兵,可是什么條件都會接

受,只要你肯跟他打賭。
  他是誰?
  他的名字叫賈雷特。在這里他是一個外地人。他是從紐約來的,是我的一個同鄉

。我沒有錢跟他打賭,但是他有許多錢打賭。
  你怎么知道?
  他好賭如命,把打賭看得比吃飯還重要。至于害怕——我敢說他把它看成是一種

什么皮膚病或者某種異端邪說似的。
  他這個人長得什么模樣?梅爾勃森醫生顯然大感興趣。
  說到他的模樣,真巧,跟我們這里這位曼切爾醫生太相像了——簡直是他的雙胞

胎兄弟。
  我接受這個挑戰,海爾勃森醫生馬上說,我同意打賭。
  曼切爾地已經快昏昏欲睡,慢吞吞地說:我可以參加嗎?
  我不反對,海爾勃森醫生說。我不要你出錢。
  那好,曼切爾說,我來做死人。
  其他兩個人哈哈大笑。
  他們這番荒唐的談話,結果如何,在上面一節里已經看到了。
  賈雷特先生吹滅了他點剩的那點蠟燭,是為了把它留下來以備不時之需。他可能是

想,或者模糊地覺得,這時候在黑暗里也沒什么,萬一受不了,留著樣東西倒可以壯壯

膽,心里踏實些。不管怎樣,留著點蠟燭是個好辦法,哪怕是點亮它看看手表也好。
  他一吹滅蠟燭,把它放在身邊地板上以后,就在扶手椅上坐得舒服點,靠在椅背上

閉上了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覺。但是他怎么也睡不著。他一輩子里還沒有這樣清醒過,

連一點兒睡意也沒有。過了幾分鐘,他只好打消睡覺的念頭。但是不睡又能干什么呢?

他總不能在漆黑當中摸索著走來走去,這樣既會碰傷自己,又會撞到長桌上驚動死去的

人。我們全都承認他們有權利安息長眠,不受干擾。賈雷特覺得,只要這樣想,他也就

不會再站起來冒險走動,從而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了,他這個辦法幾乎可以說是快要奏效


  然而正當他這么想的時候,他感覺到像是聽見長桌那方向傳來一點輕微的聲音——

一種他簡直無法解釋的聲音。他沒有把頭向那邊轉過去。四面八方漆黑一片,他干嗎要

把臉轉過去看呢?但是他豎起了耳朵聽——他又干嗎不豎起耳朵聽聽呢?他這么聽著聽

著,只覺得頭越來越發漲,由于疑神疑鬼,雙手狠狠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他感到耳朵

里奇怪地嗡嗡響,頭都要炸開了,胸口因為衣服太緊而被壓束住。他奇怪為什么會這樣

,這是不是恐懼的征兆。這時候他用力呼了一口長氣,胸口一下干癟了下去,又由于吸

進一大口氣填充了空了的肺部,頭昏腦漲的感覺沒有了。于是他明白,他剛才是傾聽得

過分緊張,因此連氣都快透不過來。
  他苦惱了一通,終于還是站起了身子,用一只腳把扶手椅頂開,慢慢地向房間當中

走。但是在漆黑一片中,他覺得還沒走多遠,卻已經碰到了墻。他順著墻邊走到墻角,

轉過來,再順著另一邊墻走,經過兩扇窗子,又到了另一個墻角,接下來竟狠狠地碰上

了閱讀架,把它撞翻在地,咔吧一聲,嚇了他一大跳。
  他一下子十分生氣。真是見鬼了,我怎么會忘了它在什么地方!他咕噥了一聲

,又順著第三邊墻摸路來到壁爐那里。我必須把東西重新放好。他說著彎下身來,

在地板上摸索著找蠟燭。
  他找到蠟燭,把它點亮了,馬上轉眼去看長桌。自然,那里什么變動也沒有。閱讀

架倒在地板上,他剛才就是忘記了把它扶起來。他把整個房間看了一遍,由于手里蠟燭

的光動來動去,房間里晃著深深的影子。他走到房門那兒,轉轉門把手,用力拉拉它,

門前也不動,這使他感到很滿意。他還看到原先沒有看到的門閂,干脆把它閂上了,這

樣更保險些。然后他回到扶手椅,看了看手表。這時候才只有九點半。他大吃一驚,把

手表湊到耳朵上聽。手表并沒有停。這會兒蠟燭顯然又變短了。他重新把它吹滅,照舊

把它放在身旁的地板上。
  賈雷特先生顯然很不自在,他對他的周圍環境和地變成這個樣子顯然很不滿意。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他心里說。這既荒唐又丟臉。我絕不做這樣一個大傻瓜


  但是勇氣并不是說說我要勇敢,也不是認識到在這種場合需要勇敢就自然而然

地來的。這位貿雷斯先生越是責怪自己,越是向自己說明膽小是多么沒有必要,越是歷

數死人何等無害,不必懼怕,他的情緒卻越是不對頭,越是別扭。
  什么!他在亂七八糟的精神苦惱中叫出聲來。什么!我這個人——我這個天

生一點不迷信的人——我這個一點不相信靈魂不滅的人——我這個知道.而且從來沒有

比現在更清楚地知道,所謂死后生命純然是一種由愿望所產生的夢想——我竟會一下子

輸掉我的賭注,輸掉我的榮譽,輸掉我的自尊心,也許還要輸掉我的理性。只因為我們

住在洞穴里的蠻荒時代的祖先產生一種荒誕的想法,認為死人會在夜里出現,走來走去

嗎?……”
  就在這時候,更雷特先生清清楚楚、絲毫不假地聽見身后響起很輕的腳步聲,不緊

不慢,踢踏踢踏,一點不停地離他越來越近!
  第二天早晨天沒亮,海爾勃森醫生和他的年輕朋友哈伯乘著醫生的馬車緩緩地穿過

北灘那些街道。
  你依然相信你那位朋友的勇氣和堅定意志嗎?海爾勒森醫生問旁邊那一位。

你相信我這次打賭輸定了嗎?
  我拿穩你輸定了。旁邊那位加重口氣回答,不過口氣也不太硬。
  好,說真心話,我但愿如此。
  這句話似是說得談心誠意的,可以說是極其鄭重。隨后雙方沉默了一會兒。
  哈伯,海爾勃森醫生最后說,在經過的路燈一閃一閃地透進馬車的微弱燈光中

,他看上去非常嚴肅,這次打賭,我一點也不覺得舒服。如果不是你的朋友對我懷疑

他的忍受能力如此嗤之以鼻,并且那么冷酷無禮地提出要用一名醫生的屍體,從而使我

大為惱火的話,我是絕不會和他打賭的。萬一發生什么事情,那我們就完了,我只怕我

們會自作自受。
  又會發生什么事情呢?即使事情弄砸——這一點我一點也不擔心,——曼切爾醫

生只要顯出原形,解釋一下,也就沒事了。又不是解剖室的屍體或者你哪一位死了

的病人,如果是,那才麻煩呢。
  當時曼切爾醫生信守他的諾言,裝扮那死屍
  馬車沿著它已經來回走過兩三次的同一條街道,走得和蝸牛爬一樣慢,海爾勃森醫

生一路上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開了口:好吧,讓我們希望曼切爾,萬一他不得不死而復生爬起來的

話,他能夠小心謹慎一點。只要出一點差錯,事情就全砸了。
  那倒不假,哈伯說,賈雷特會殺了他。不過醫生……”馬車經過一盞煤氣街

燈的時候,他看了一下他的手表,現在到底快四點了。
  過了一會兒,他們兩個下了車,快步向屬于海爾勃森的那座空關了很久的房子走去

。他們正是按照打賭的條款把賈雷特先生關在那房子里的。正當他們走近那房子的時候

,他們碰到一個人向他們飛奔而來。
  你們能告訴我,那人忽然減慢速度大聲叫道,我到什么地方能找到醫生嗎?


  出了什么事?海爾勃森醫生含糊其辭地問道。
  你自己去看看吧!那人回答著重新快步跑起來。
  他們兩個也加快腳步向前走去。來到那座房子的時候,他們看見好幾個人緊張地急

急忙忙進屋。旁邊和對門的一些人家打開廠窗子,伸出頭來。所有的頭都在問問題,卻

不去聽別人問的問題。有幾個關上百葉窗的窗子里亮著燈光,那些房間里的人是在穿上

衣服要下樓來。就在門口對面有一盞街燈,它對這場景投下很不夠的黃色燈光。哈伯在

門口停了停,用一只手挽住他同伴的胳臂。我們完了,醫生,他極其激動地說。

這次打賭出毛病了。我們不要進去吧,我只想躲起來。
  我是一個醫生,海爾勃森醫生鎮靜地說,那兒也許正需要一個醫生。
  他們走上洞口臺階,打算進去。門開著,對面那盞街燈照亮了里面靠門口的走道。

它擠滿了人。里邊已經有些人上了樓,但上面不許往前走,他們就堵在那里等候著機會

。所有的人都在說話,又誰也沒在聽別人說話。
  正面樓梯口忽然吵鬧得很厲害。有一個人忽然從樓上一扇門里跳出來,樓梯口那些

人想攔住他,但是他把他們推開。他從樓上一路往下沖,把樓梯上看熱鬧的那些吃驚的

人推到墻邊,推到樓梯欄桿上,掐他們的脖子,亂打亂踢,把他們往樓下推,踏在摔倒

的人身上往下走。他衣衫不整,帽子也沒戴。他那雙眼睛像瘋子的一樣閃來閃去,其中

含有比他顯然的超人氣力更可怕的東西。他刮得光光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他的頭發

雪白。
  樓梯腳的人群因為地方空一些,退到兩邊讓他過去,這時候哈伯放聲大叫:賈雷

特!賈雷特!他想迎上去。
  海爾勒森醫生一把揪住哈伯的衣領,把他往后拉。那人盯住他們的臉看了看,卻視

而不見,沖出門口,沖下臺階,沖到街上,跑掉了。
  隨即有一個身強力壯的警察從樓上終于推開擠緊的人群跟著下來,拔腳就去追趕。

所有窗子露出的人頭——現在都是婦人和孩子的頭——哇哇大叫著指點他朝哪個方向走


  樓梯現在比較空了,原來擠在這里的人大都沖到外面街上去看逃和追的把戲。海爾

勒森醫生于是上樓,后面跟著哈伯。
  到了上面樓梯口,只見走廊那頭一扇門口站著一個警官。警富起先不讓他們進屋,

醫生說了聲我們是醫生,他們就進去了。
  房間里很暗,滿足人,圍著一。張長桌。新進來的兩個人擠上前去,從站在第一排

的人的肩頭上往下看。長桌上躺著一個死人,下半身用被單蓋著,一個警察站在桌了另

頭,提著一盞手提牛眼燈,燈光把死人照得很亮。死人的臉蠟黃,難看,非常可怕!眼

睛半開,眼珠向下翻,下顎落下來,嘴唇、下巴、臉頰都是泡沫痕跡。一個很高的人,

顯然是位醫生,正彎下腰把手伸進襯衫摸死人的胸口。
  這個人死了大約六小時,他說。現在是驗屍官的事了。
  他從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把它交給警官,就推開扶著的人群向房門口走去。
  房間里的人都出去,大家都出去!警官嚴厲地說。他舉起牛眼燈對著人群的臉

照來照去,那群人一下子好像消失不見。效果真是不可思議!房間里的人眼被燈照得什

么也看不出來,亂成一團,他們互相推搡著擠向房門口,甚至倒在相互的身上,直跟到

了世界末日。而跨官毫不客氣地只管照耀這群蠢動掙扎的人。海爾勃森醫生和哈伯兩人

也給這些人夾帶著出了房間,跌跌撞撞地下樓,來到了外面街上。
  天啊,醫生!我不是說過嗎,賈雷特會把他殺掉的?遠離人群,哈伯說道。
  你是說過。對方回答,一點表情也沒有。
  他們默默地走著,過了一個街口又一個街口。在越來越灰白的東方,山上的住宅顯

露出它們的輪廓。熟悉的牛奶牛正在街上開過,送面包送報的人馬上就要出現了。
  我忽然想起,小伙子,海爾勃森醫生說,你和我近來早晨的空氣呼吸得太多

了。這是有悖健康的,我們需要改變一下。上歐洲去旅行一下,你說怎么樣?
  什么時候去?
  什么時候都可以。我想最快是在今天下午四點鐘。
  船上見。哈伯回答。
  七年以后,這兩個人坐在紐約麥迪遜廣場一張長凳上正談著話,一個在遠處偷偷地

看了他們半天的陌生人走過來,很有禮貌地掀起帽子,露出他雪白如霜的鬢發,對他們

兩個說:對不起,先生們,一旦殺了一個死而復活的人,最好是和他互換衣服,一有

機會就溜之大吉。
  海爾勃森和哈用會意地對著一眼。他們顯然大感興趣。前者和顏悅色地看著這位不

認識的人,回答說: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見,萬一
  他猛地停口,站起身來,面色發白。他看著這個人瞠目結舌,顯然在渾身發抖。
  啊!那陌生人說。我看出來你身體欠妥,醫生。如果你不能自醫,我斷定哈

伯醫生能幫你點忙。
  該死,你是誰呀?哈伯直截了當地問道。
  那陌生人走近一些,向他們彎下身來咬耳朵說:我有時候自稱賈雷特,但我們是

老朋友了,我不妨告訴你們,我是曼切爾醫生。
  哈伯聽了不由得站起身來。曼切爾醫生!他叫道,而海爾勃森隨即加上一句:

天啊,真的是他!
  一點不假,那陌生人微笑著說,毫無疑問,絕對錯不了。
  他突然停下來,似乎拼命在回想什么事情,接著開始哼起了流行歌曲。顯然,他已

經全然忘掉了他們的存在。
  我說,曼切爾,兩個人中的長者說,快告訴我們,那天夜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是說,對于賈雷特發生了什么事。
  哦,對了,關于那個賈雷特,對方又猛想起來說。真奇怪,我竟會忘了告訴

你們——這件事我是一直講了又講的。你們想得到,我一聽見他自言自語,就知道他心

里怕得要死。因此我忍不住要活過來,同時跟地開點小玩笑——我實實在在忍不住了。

這本來一點也沒什么,卻真沒想到他會那么當回事。說真的,我完全沒想到。后來……

真的,跟他掉換衣服可不容易,挺費事,后來……見你們的鬼!你們竟不讓我出去!
  他說最后幾個字的時候樣子兇得無以復加。兩個人嚇得不由自主地后退。
  我們?……為什么……為什么……”海爾勃森結結巴巴地說,完全喪失了鎮靜,

我們跟這事一點關系也沒有。
  我說你們不是海爾勃森和哈伯醫生嗎?那人哈哈大笑著問。
  我說海爾勃森,這一位叫哈伯先生,海爾勃森聽到他哈哈大笑,定下心來回答

不過我們這會兒不是醫生,我們是……真該死,老兄,我們是賭徒。
  這倒是實話。
  這是非常好的職業——非常好和講信用的職業,我希望哈伯先生像誠實的賭金保

管人那樣把賈雷特先生輸掉的錢付清。一個非常好的職業……”他沉思著重復一遍。

不過我還是忠于我的老行當。我是布龍明代爾精神病院首席醫生,我的責任是治療精神

病人。

夜半無人屍語時


 日本有一個傳說,就是斷腳女。不知道大家聽說過沒有,我的朋友從那里回來,給我講了一個這樣的故事。我很喜歡,希望大家也喜歡。不過呢~~~~~希望大家看了以后馬上忘記。原因,看了就知道了。
  朋友住在新宿。那個故事也就發生那里。
  朋友那天買了一個很怪異的玩具。是一個斷腳的女孩的裝飾品。上半身很恐怖,下半身沒有了腳。拿著它開門進屋。
  年輕人,你這個東西在哪里買的?一個老頭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看著他手上的玩具。
  你說這個?哦,我是在一個古玩店里買的。你看,很特別吧?說著,拿起手上的斷腳女晃了晃。
  但是你知道嗎?這個東西很邪門的。最好丟了它?老頭神色很緊張的樣子。
  為什么?
   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吧。有一個女孩子從東京回家去,路上遇到壞人,看她漂亮就侮辱了她。女孩子很可憐,她想爬上鐵路找人幫忙。可是剛剛到鐵路上,就被火 車碾過,剩了一半的身子。但是她覺得她還沒有死,就這么爬了好久都沒有人來,在雞叫前,她就這么被凍僵了。以后很多人走到那里,都會看到一個人影在爬。
  哦?那關我什么事?朋友說的很輕松。老頭看了看,搖搖頭,走了。
  朋友晚上一個人在家里看電視,用的靠背就是那個斷腳女的玩具。看的是午夜怪談
  累了啊~~~~~”。他看了看表,已經兩點了。就準備去睡覺。
  天啊,這是什么?他看見了一灘血。一直滑到了他的臥室里。血跡還沒有干,好像是剛剛才抹上的一樣。他想起了斷腳女的故事。
  我太累了,幻覺吧!他進浴室去沖了個澡,換下衣服就進臥室睡覺了。走的路上,就剛剛踏上血跡。
  ……三點半……
  你看見我的腳了嗎……我的腳……”
  我的腳在哪里,你……知道嗎?
  他聽到了聲音,這不是幻覺了。坐起身來一看,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正抓著他的床,一雙手上沾滿了黃色的液體。
  你是……誰?我怎么知道你的腳?朋友現在感到恐懼了。但是,晚了。
  我的腳……我的腳……”聲音越來越凄慘了。而且離他越來越近。
  不要……不要靠近我,我求求你!
  我的腳,我要我的腳……”
  ……
  第二天,有人報警說新宿發生了命案,死者沒有了下半身。死狀極為恐怖。
  其實斷腳女不是惡鬼,她不能投胎是因為太多的人都以為她是惡鬼,這就是所謂的念縛靈
  斷腳女的故事講完了。至于他是怎么死的,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斷腳女還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人想到她,那么……
  所以我說過,快忘記吧

酒吧妖奇談

酒吧里燈光昏暗,金發的女子指下流淌出悠揚的樂曲,而唯一的客人正在喝著第五瓶高檔酒,這時酒吧的木門打開,一名女孩子走了進來。蕭夜前去招呼這個新來的 客人的時候,聽到那個已經在酒吧里坐了一夜的男子在嘟囔著:“金發美女和青純的女孩子,我挑哪一個好呢?不然這些等待的日子會很無聊啊……”
這句話讓蕭夜不得不看了這個英俊的青年男子(二十四、五歲的他和蕭夜來相比算是“老”男子了)一眼,這個從今天酒吧一開門就在喝酒的男子身材高大,五官俊美,神情瀟灑,缺點就是英俊的有點過頭了,顯得流里流氣的。
新進來的女孩子因為淋了雨而瑟瑟地發抖著,蕭夜帶著迷人的笑容,為她到了一杯酒。她沒有伸手接過蕭夜的酒杯,而是一直瑟瑟發抖著,蠕動著嘴唇:“我……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蕭夜用手輕拍著她的肩。
“可憐的美女(這種理論很奇怪,不知道他的重點是“可憐”還是“美女”),不論有什么事,我的懷抱讓你依靠吧!”那個男性客人不知什么時候在蕭夜身后冒出來,向女孩子伸出了手。
“我真的……看到了……”女孩子好象只會重復這句話一樣,又說了一遍。
“看到什么?UFO還是F4?不對,日本不興這個……”他自顧自地說著中文,明知道對方是聽不懂得,卻不肯說一句日文,而他剛才在酒吧里點酒、調戲蕭羽時所說的,又明明是日文,真不知道他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蕭夜用手掰著他的臉,把這個家伙弄到了后面。
蕭夜的美麗笑容顯然也沒有使女孩子感覺好些,她茫然地看著這個酒吧,仿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到這里的,然后竟然轉身跑了出去。
蕭夜回過頭看著那個男子,男子攤攤手:“不是我把她嚇跑的,別看我——我說的話她根本聽不懂。”
“知道她聽不懂還說!”蕭夜搶白他一句。他的心里充滿了疑惑,準備跟上去看看。
“金發美女,我來陪你……”那名男子向蕭羽走過去。
“你和我一起去!”蕭夜反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向外拖去。
“金發美女、酒……”男子發出毫無意義的咕噥聲,被蕭夜拽了出去。
這座豪宅占地約有八、九十畝,所以從外面只能看見高達三米的院墻和兩扇緊閉著的大鐵門,宅子斜對著一片小山坡,這么高的院墻大概就是為了避免有人從小山 坡上可以窺視到宅子里去。蕭夜此時就在這個山坡上向下張望著,但是他的目光透過高墻和茂密的樹木,只能看見那所宅子的西式屋頂而已。
“哇,美女!”他身后,那個被他拖出來的男子已經忘記了離開美酒和蕭羽的痛苦,正大聲贊嘆著。
難道他竟然能看到什么?蕭夜這樣想著,回過頭來。
那個男子正向相反的方向使勁看著:“嘿,你開來看看啊,他們要……”在不遠處的樹叢后的草地上,一對情侶正在……
蕭夜頭上升起了青煙。
這個男子是在昨天突然出現的,他帶著一封“介紹信”,那是一位中國的老法師寫給蕭夜的,大體內容就是說有一位朋友要來日本幫他辦事,請蕭夜多多照顧。這 位中國的老法師曾經幫過蕭夜一個很大的忙,蕭夜無法拒絕這個要求,于是這個奇怪的男子就在青蝠酒吧名正言順地呆了下來。他除了喝酒就是調戲蕭羽,再不然用 酒吧里的電話給中國的朋友打長途,一打就是幾個小時,也不知道他那個朋友怎么會有這么好的耐心去聽他那毫無重點、信口開河的絮叨,還聽就這么久。反正就是 什么正事也沒見他干。今天蕭夜被那個女孩子身上的詭異所吸引,跟蹤而來,他實在不放心把這個男人單獨和蕭羽放在酒吧里,還有呆會要到酒吧里去的她們……只 是想象讓他出現在那些女孩子們中間都很可怕。
“劉,劉……異先生是吧?(因為他確實很怪異)”蕭夜努力回憶當時他的自我介紹(因為他的自我介紹是對著蕭羽說的,所以不能怪蕭夜記不住)。
“劉地!‘劉德華’的劉,‘土地’的地。”劉地馬上擺出比劉德華還要帥的姿勢來說。
“劉先生,您這次來日本貴干?”
“……”
“劉先生?”
劉地早又趴回樹叢中去了。
蕭夜拍拍他的肩。
劉地打開他的手頭也不回:“關鍵時刻啊,別來煩我。”
“………………”
“稀里!”“嘩啦!”“咣當!”
在草叢里親熱的情侶面前出現了一位頭朝下掉進來的英俊的異國男子。“真是沒有幽默感啊……”他咕噥著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和草屑,微笑著向那個女子問:“美麗的日本小姐,你原不愿意做我來日本的第一個女朋友?”
“色狼!”
“變態!”
“啊~~~~~~~~”
伴著情侶憤怒地喊叫,蕭夜嘆著氣下山去了。
朝比乃洋子剛剛踏出校門,就看見學校門口聚集了不少女生,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同一個地方:在路邊站著兩個看來在等人的男子,其中一個充滿了異國的情調,齊腰的銀色長發和俊美的極至的東方人面容完美和諧的搭配在一起;另一個則是一個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的典型 的東方男子。這兩個男子都是那么俊朗,銀發男子看起來充滿了神秘,就好象來自另一個時空一樣,而黑發男子簡直是現代、新潮、流行……等詞的具體表現,洋子 敢和任何人打賭,這個男子身上的各種時尚飾品絕對不比任何一個偶像組合少。總之這樣兩個人親密地站在一起(其實是一個硬賴在另一個肩上靠著),很難不叫女 孩子們駐足。
女孩子們都在竊竊私語著:“哇!好帥喔!”
“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他們會不會是那種關系?”
“什么?”
“耽美。”
“BL。”
“真的嗎?好浪漫啊!!”
“555,我不要,這么好的男人怎么會~~~~他們應該是屬于女孩子的‘財產’啊!我都要哭了~~~~”
蕭夜才要哭了呢。“劉地,別再靠著我,這是警告!”他忍著氣說。
“好。”劉地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他身上,他正在分析日本的女子高中生中美女的比例呢。他換了姿勢,變成了更曖昧的、趴在蕭夜身上。
“你!!”蕭夜產生了一種想咬人的沖動,但是在他準備把自己的念頭付諸實施的時候,聽見劉地說:“那個女孩來了。”
洋子和同學們一樣看著他們時,發現劉地和蕭夜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嗨,可愛的女孩。”劉地向她迎上來,“還記得我嗎?我是昨天晚上讓你依靠的那個中國帥哥啊。”
“她聽不懂中文。”蕭夜沒好氣地說。他盡量用自己的親切來化解劉地給洋子帶來的詫異,溫柔地笑著對她說:“小姐,我可以跟你談談嗎?”他有意沒把劉地算進去。
“啊?”洋子對著他的笑容臉微微紅了。
“你還記得嗎?昨天晚上你來我的酒吧……”
洋子搖搖頭:“你認錯人了吧?我昨天哪里也沒有去啊。”有點可惜的感覺,原來是他們認錯人了。
“這個……”蕭夜拿出一條手帕,那是昨晚的女孩子擦雨水時遺落在酒吧里的。
“這個確實是我的啊,”洋子驚奇地接過去,“你是怎么得到的?”
“你昨天丟在我的酒吧里的啊。”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昨天因為不舒服很早就睡了,哪里也沒有去啊。”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蕭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聲音粗暴地打斷了:“小姐,我來接您了。”同時說話的人在蕭夜的肩膀上撞了一下。蕭夜回過頭,看 見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幾乎都遮住了天空,男子臉上戴著墨鏡,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身上卻散發著決非善類的氣息。
“吉田,你來了。”洋子向蕭夜和劉地揮揮手,坐上那個叫吉田的男子開來的車走了,吉田在為洋子拉開車門臨上車之前,又回頭看了蕭夜和劉地一眼,蕭夜似乎聽見洋子在解釋說:“他們把我認成別人了。”
看著那輛高級轎車駛走,蕭夜冷笑一聲:“哼,認錯人,我會認錯嗎?那樣的‘人’!”
“哈嘍,清純可愛的日本MM們,你們有誰愿意為一個剛剛來到日本,人生地不熟的人帶路,指點一下日本的情侶們喜歡去的地方?”在蕭夜的身后,劉地已經對著那群高中女生開始了進攻。
“哇,他會說日文。”
“而且說的很不錯。”
“你是中國人還是韓國人呢?”
“你是第一次來日本嗎?”
“你……”
“……”
“唰刷唰……”蕭夜拖著劉地的衣領開始走,劉地一邊還在揮著手:“拜拜,日本MM們,我們下次再見。”
蕭夜把劉地拖進一條比較偏僻的小巷子里,一松手,生氣地說:“你到底是來日本干什么的?不是就為了調戲女孩子吧?”
“我是很認真的在追女朋友,不是調戲吧?”劉地理所當然地說,“都已經來了,不交十幾二十個女朋友再回去,很可惜了我的機票錢啊。”
“那么你是想把那些女孩子卷到這樣的事件里面了?”蕭夜這么說著,回頭看著巷口。
幾個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的男子正無聲無息地圍過來。
“黑、黑、黑社會……”劉地指著他們無比興奮地說,“日本的黑社會真的和漫畫上畫的一樣,打扮的這么奇怪啊!!哈哈哈哈哈哈~~~~~~~~~”他邊說邊大笑了起來。
“哼。”蕭夜冷冷地看著那些越來越近的男子,當男子沒們撲上來的一瞬間,蕭夜已經閃電般地出手了,巷子里躺滿橫七豎八的人時,劉地的大笑甚至還沒有結束。
“本來只是覺得事情很蹊蹺來看個究竟而已,這可是你們自己逼我插手的。”蕭夜自言自語地說。
“你們日本,你們日本……哈哈哈哈哈~~~~~~~黑社會都這么好玩,哈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黑社會穿黑西裝究竟有多么好笑,總之劉地就是有辦法一笑十幾分鐘。他一邊笑一邊拽住要離開的蕭夜的衣角:“喂,你別丟下我啊,你要去哪里?我自己可不認識日本的路啊!”
“對啊,這個家伙自己不認得路啊,自己怎么沒有早點想到!把他丟了不就行了!”蕭夜靈光一現,想到了收拾掉劉地這個麻煩的辦法。
“這個……”看出他的企圖的劉地把那份介紹書信遞到他眼前,“有人要忘恩負義了嗎~~~~”
“你……”蕭夜難得這么生氣,“我有事情要辦,你請自便。”
“好,我自己打車回去,金發美女和酒在等著我呢……”劉地馬上就走。
雖然出租車司機不見得會知道青蝠酒吧的位置,但是萬一被他誤打誤撞找著了呢。
“我走了,拜拜。”劉地毫無留戀地揮手,男人再美也沒有什么意思,還是美女,美酒……嘿嘿,我來了。只見他搖身一變,變化成了蕭夜的樣子,搖晃著向巷子外走去——他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險惡用心就不用細說了。
“就是這里。”蕭夜站在他們昨晚看過的那座豪宅的院子里說。
另一個“蕭夜”跟在他身后,東張西望地說:“是嗎?那個可愛的日本MM就住這里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變成這樣?!”
“這是我的自由,你注冊了?申請專利了?沒有我告你侵犯我的人權的。”劉地玩弄著從“日本黑社會”那里的順手拿來的墨鏡,對著園子里的池水看著自己的倒影問,“哎,你說我戴墨鏡會不會更帥,比較有神秘感一些?”
“撲通!”池中水花飛濺,劉地被蕭夜一腳踢了下去。
宅子里的保安人員紛紛問訊趕來,他們只看見一個黑發、黑眼,長相平凡的男子在水里濕淋淋地撲騰著(要說劉地有什么弱點,那就是他游泳只會狗刨式,所以大部分時間他寧愿淹死也不游泳),蕭夜早就不見了蹤影。
“周影,原諒我用你的樣子——反正你的樣子人家看了也記不住——我這么英俊非凡,可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做落湯雞的樣子啊。”劉地嘴里一面嘟囔著,一邊向岸上用槍指著他的保安慢喊:“各位,我和同伴走散了,請問你們有沒有看見他去哪里啊?”
“砰砰!”
不等他把話說完,四周的槍就一起向他開火了。
“啊!”劉地捂著胸口大叫起來(他的胸口滲開了大片的紅色):“我中槍了!啊!我要死了!”說完向后一仰,沉進了水底。
“你們兩個,去把他撈出來;你們幾個再去搜查,他好象還有還有個同伙,去找出來處理掉。”他吩咐完了,回頭看看泛著血水的水池,疑惑著為什么開了這么多槍,卻只有一槍命中了。
劉地一只手抓著幾瓶從酒柜里摸出來的名酒,另一手還拿著一瓶打開的,邊走邊下樓梯,往地下室里走去。他用已經喝空了的酒瓶子一瓶子敲暈一個看守著門的大 漢,越過一道秘門,繼續往地下室的更下面走去。再往下,樓梯變成了螺旋型的,又窄又陡,一直向下伸延,而且沒有了照明設施,看起來好象要延伸到某個深淵里 去似的。
“當。”劉地踢到一樣東西。他用腳在上面踩一踩,碾一碾,軟綿綿的,于是他確定自己踩到了一個人的臉(作者:劉地啊,你的眼睛不是可 以在黑暗里看東西嗎?劉地:可是我為什么要難看的東西,他又不是美女。~~~~~~原來你是因為對方是男人而故意踩人家的啊~~~~)。踏著這個人過去, 劉地又接二連三的踩到了好幾個癱倒在地的男人,“真是不知道留余地啊……”他這么感嘆著蕭夜的行為,推開了面前的那扇門。
里面是個十幾平方的小房間,蕭夜就站在房間當中,他懷里抱著一個人,由于那個人的臉正沖著門這邊,劉地看得出她就是朝比乃洋子,她好象睡著了,緊閉著眼睛,任由蕭夜抱著自己。
“我幫你抱著。”劉地恬著臉過去,主動要求為蕭夜分擔責任。
蕭夜看看他,竟然真的把洋子交給了他。
劉地抱住洋子后,大聲為蕭夜鼓勁:“有我給你作后盾,什么都不用怕!上!扁他!”他指著蕭夜對面站的一個男子說。
那個男子一直站在那里,看著蕭夜抱著洋子進來,又看著劉地的到來,始終一副不驚不慌的是神情。他的是身邊的長桌上有一排的陶罐,都是做工精致,小巧玲瓏,用紅色的布封著口,他手中拿著其中一個把玩著,斜著眼看著眼前的蕭夜和劉地。
“我調查過了,”蕭夜先開了口,“你是朝比乃洋子以前的家庭教師,也是她現在的監護人和朝比乃財團現在的管理人,在她年滿十八歲之前,你有權利支配她的所有財產——價值十億美金的財產。”
“有那么多嗎?”那個男子平淡地說。
“那么,我該稱呼你江川先生呢?還是韓成仁先生?”
“別對我提那個名字!我才不會用那種支拿豬的名字!”
“砰!”劉地明明一只雙手抱著洋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騰出手來的,不等那個男子反應過來,已經被他一拳打的飛了出去。“
究竟有多么好笑,總之劉地就是有辦法一笑十幾分鐘。他一邊笑一邊拽住要離開的蕭夜的衣角:“喂,你別丟下我啊,你要去哪里?我自己可不認識日本的路啊!”
“對啊,這個家伙自己不認得路啊,自己怎么沒有早點想到!把他丟了不就行了!”蕭夜靈光一現,想到了收拾掉劉地這個麻煩的辦法。
“這個……”看出他的企圖的劉地把那份介紹書信遞到他眼前,“有人要忘恩負義了嗎~~~~”
“你……”蕭夜難得這么生氣,“我有事情要辦,你請自便。”
“好,我自己打車回去,金發美女和酒在等著我呢……”劉地馬上就走。
雖然出租車司機不見得會知道青蝠酒吧的位置,但是萬一被他誤打誤撞找著了呢。
“我走了,拜拜。”劉地毫無留戀地揮手,男人再美也沒有什么意思,還是美女,美酒……嘿嘿,我來了。只見他搖身一變,變化成了蕭夜的樣子,搖晃著向巷子外走去——他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險惡用心就不用細說了。
“就是這里。”蕭夜站在他們昨晚看過的那座豪宅的院子里說。
另一個“蕭夜”跟在他身后,東張西望地說:“是嗎?那個可愛的日本MM就住這里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變成這樣?!”
“這是我的自由,你注冊了?申請專利了?沒有我告你侵犯我的人權的。”劉地玩弄著從“日本黑社會”那里的順手拿來的墨鏡,對著園子里的池水看著自己的倒影問,“哎,你說我戴墨鏡會不會更帥,比較有神秘感一些?”
“撲通!”池中水花飛濺,劉地被蕭夜一腳踢了下去。
宅子里的保安人員紛紛問訊趕來,他們只看見一個黑發、黑眼,長相平凡的男子在水里濕淋淋地撲騰著(要說劉地有什么弱點,那就是他游泳只會狗刨式,所以大部分時間他寧愿淹死也不游泳),蕭夜早就不見了蹤影。
“周影,原諒我用你的樣子——反正你的樣子人家看了也記不住——我這么英俊非凡,可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做落湯雞的樣子啊。”劉地嘴里一面嘟囔著,一邊向岸上用槍指著他的保安慢喊:“各位,我和同伴走散了,請問你們有沒有看見他去哪里啊?”
“砰砰!”
不等他把話說完,四周的槍就一起向他開火了。
“啊!”劉地捂著胸口大叫起來(他的胸口滲開了大片的紅色):“我中槍了!啊!我要死了!”說完向后一仰,沉進了水底。
“你們兩個,去把他撈出來;你們幾個再去搜查,他好象還有還有個同伙,去找出來處理掉。”他吩咐完了,回頭看看泛著血水的水池,疑惑著為什么開了這么多槍,卻只有一槍命中了。
劉地一只手抓著幾瓶從酒柜里摸出來的名酒,另一手還拿著一瓶打開的,邊走邊下樓梯,往地下室里走去。他用已經喝空了的酒瓶子一瓶子敲暈一個看守著門的大 漢,越過一道秘門,繼續往地下室的更下面走去。再往下,樓梯變成了螺旋型的,又窄又陡,一直向下伸延,而且沒有了照明設施,看起來好象要延伸到某個深淵里 去似的。
“當。”劉地踢到一樣東西。他用腳在上面踩一踩,碾一碾,軟綿綿的,于是他確定自己踩到了一個人的臉(作者:劉地啊,你的眼睛不是可 以在黑暗里看東西嗎?劉地:可是我為什么要難看的東西,他又不是美女。~~~~~~原來你是因為對方是男人而故意踩人家的啊~~~~)。踏著這個人過去, 劉地又接二連三的踩到了好幾個癱倒在地的男人,“真是不知道留余地啊……”他這么感嘆著蕭夜的行為,推開了面前的那扇門。
里面是個十幾平方的小房間,蕭夜就站在房間當中,他懷里抱著一個人,由于那個人的臉正沖著門這邊,劉地看得出她就是朝比乃洋子,她好象睡著了,緊閉著眼睛,任由蕭夜抱著自己。
“我幫你抱著。”劉地恬著臉過去,主動要求為蕭夜分擔責任。
蕭夜看看他,竟然真的把洋子交給了他。
劉地抱住洋子后,大聲為蕭夜鼓勁:“有我給你作后盾,什么都不用怕!上!扁他!”他指著蕭夜對面站的一個男子說。
那個男子一直站在那里,看著蕭夜抱著洋子進來,又看著劉地的到來,始終一副不驚不慌的是神情。他的是身邊的長桌上有一排的陶罐,都是做工精致,小巧玲瓏,用紅色的布封著口,他手中拿著其中一個把玩著,斜著眼看著眼前的蕭夜和劉地。
“我調查過了,”蕭夜先開了口,“你是朝比乃洋子以前的家庭教師,也是她現在的監護人和朝比乃財團現在的管理人,在她年滿十八歲之前,你有權利支配她的所有財產——價值十億美金的財產。”
“有那么多嗎?”那個男子平淡地說。
“那么,我該稱呼你江川先生呢?還是韓成仁先生?”
“別對我提那個名字!我才不會用那種支拿豬的名字!”
“砰!”劉地明明一只雙手抱著洋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騰出手來的,不等那個男子反應過來,已經被他一拳打的飛了出去。“
怎么樣?我很愛國吧?”劉地轉過身來問蕭夜。
“你原本只是個家庭教師,后來卻愛上了自己的學生朝比乃洋子,洋子也愛你,而且他的祖父朝比乃守 也很欣賞你的才干,本來愛人、財產,這一切你都是唾手可得了,但是這時朝比乃守卻發現了你是個中日混血兒——你的母親是中國人。朝比乃守是個曾經參加過侵 華戰爭、極度仇恨蔑視中國人的日本軍國主義者,他當然不可能把自己唯一的孫女,唯一的親人嫁給一個有中國血統的人,于是開始激烈地反對洋子和你的交 往……”蕭夜慢慢地說著,“從此你開始憎恨自己的中國血統,也開始憎恨朝比乃守。你雖然不承認自己的中國血統了,但是從中國籍的母親那里學的東西卻還記得 ——她是中國一個道教世家的女兒,精通各種法術——你記起了這些本來以為沒有用的東西,于是朝比乃守在一次車禍中‘順利’的死了……”蕭夜的嘴角掛上了一 抹譏笑,“可惜的是,洋子小姐不巧也在那輛無一人生還的車上……”
“咯咯,”江川站起來笑著,他挨了劉地一拳竟然若無其事的樣子,“誰說的,我的洋子不是好好的嗎?”他不否認朝比乃守的死是自己作了手腳,以來覺得對這兩個人撒這樣的謊沒有用,二來他使用法術害人?這種事有什么證據可言?又有誰聽了會相信?
“法術……”蕭夜冷冷地說。
“要是有能使死人復活的法術的話,這個世界早就天下大亂了!”江川不屑地說。
“死人復活?神仙才作得到……”劉地慢悠悠地說著,卻突然用極快的速度,猛地揭開了原本在房屋一角被蓋著的一個長箱子,露出了里面躺著的一個裸體少女來,令人驚奇的是,這個少女竟然和洋子長的一模一樣。劉地接著說:“……可是借尸還魂就有很多法師可以做到了。”
蕭夜接著說:“為了不失去朝比乃洋子,你就到處搜尋和她年齡、身材、血型都一樣的女孩子,先綁架她們,秘密的給她們整容成洋子的模樣,然后再殺了她們, 把洋子的靈魂附再尸體上,可惜你的法術不到家,所以沒隔一段時間,這個身體就要換一次,因此,你就一次一次的殺害這些無辜的女子,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那又怎么樣?”江川陰冷地問,“你們有證據嗎?”
“白癡,我們又不是警察,要證據干嗎?知道你干了什么就行了。”劉地恨鐵不成鋼的搖著頭,“你的洋子用的上一個身體是個神社的巫女,她臨死前的詛咒使洋 子常常處于夢游般的失神狀態,所以才會無意中跑到那個根本沒有客人會去的酒吧里,結果就被這位酒吧老板盯上了——畢竟尸體滿街跑不是可以常見的,明白了 吧!”
“因為這具身體的怨念,所以你才急著再為她換一次吧?”蕭夜說。
“哈哈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樣?你們能把我怎么樣?”江川狂笑著說,“你們以為我學的法術是假的嗎!”他一彈指,這間地下室里頓時亮起了法術的光芒,“我早就準備好了對付你們這樣的人了!既然進了我設好的陷阱,就準備受死吧!”
“她還在我手上喔。”劉地給他看自己手里的洋子。
“我會那么笨嗎?”江川嘲笑說。
他的話音剛落,劉地手里抱的“洋子”就猛地睜開了眼,伸手扣住了劉地的脖子。
“你那些被你殺害的女孩子的靈魂!你殺了她們,連她們的靈魂還要控制!”蕭夜看著那些壇子,明白里面裝了什么了。
“廢物利用,有何不可!”
“所以說你只承認自己是日本人嗎,學了中國的法術卻對于中國的對手一無所知……”劉地氣定神閑地說,也不知道他的脖子被掐成那樣,他是怎么說出話來的, “也不弄明白自己的對手是什么就忙著使用法術了,我們中國哪有你這種白癡!”說完他肩一聳,毛發蓬起,顯現妖怪的形狀,手臂一抬就把那個“洋子”甩到角落 里了。
“妖怪!!”江川驚叫。他努力開始回憶小時侯母親教的關于妖怪的事,但是當時就沒有認真學,后來更是以中國血統為恥,更沒有好好的復習過,一時半會怎么想的出這個是什么妖怪。
“以妖欺人,勝之不武,蕭夜,給我上!”劉地大模大樣的指揮別人。
蕭夜白了他一眼——這個家伙到底跟來干什么啊?但他還是向江川走過去。
江川的那點法術在蕭夜的眼中確實是不值一提的,沒有幾個回合,便被蕭夜致住了。
“砰!”
一聲槍響。
蕭夜回過頭,看見那個女孩子的“身體”坐了起來,手拿一把槍,正指著自己:“放開他!別碰他!”
“洋子……”
“我都聽見了!我都已經聽見了!你給我放開他!”
“好吧……”蕭夜放開手,反正江川也跑不了。
“你們走,別來打擾我們!我們要怎么生活不關你們的事!快走!”洋子一步一步向江川走過去,撲到他的懷里,槍依舊指著蕭夜。
“你們的生活?是指……不斷的殺人讓自己活下去嗎?”
“……我不想死!我才十六歲,我為什么非死不可!”洋子的身體劇烈地戰抖著,“反正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不想死。”
“那恐怕不行……”劉地的聲音響起來,“你活下去也好,殺人也好我管不著,但是和他一起就不行了……”
洋子驚訝地回頭——劉地的聲音竟然是在她背后幾寸的地方響起的——她正好看見的是,劉地的利爪從江川的背心抽出來,血也跟著噴出來……
“啊!!!!”洋子慘叫著,連連向劉地開槍,劉地雖然毫發無損,但是搖著頭推下去了。
“仁~~~~~仁~~~~”
“洋子……”
江川和洋子緊緊擁抱著,他看向蕭夜和劉地:“求你們,讓洋子活下去……至少讓她活到這個身體……你們已經殺了我了……那些人都是我殺的……求你們讓洋子活著……讓洋子……她才十六歲……洋子……”
劉地和蕭夜對視。
“或許我可以……”蕭夜說。
“請讓洋子活……啊……洋子……我的……”江川從蕭夜眼里看到承諾后,閉上了眼睛。
“仁!仁!仁~~~~~~~”洋子凄厲地叫起來,“我是想和你一起活著,我不要自己一個人!仁~~~~~~~~”
又一聲槍響過后,洋子倒在江川身上。
蕭夜和劉地誰也沒有試圖去阻止……
良久。
“說吧,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蕭夜看著劉地。
“殺他。”劉地馬上承認。
“……”
“他的外公一族不允許子孫使用還魂術,違抗者殺無赦。何況他還為此殺了這么多人。”
“為什么是你?”
“他們家族的法師都到廣東啊,上海啊打工去了,偏偏我欠著那個死老頭一點情,偏偏我那天去他那里喝酒,偏偏我又會日文……我很倒霉是吧?”
“那么一開始你就不是跟我出來瞎攪和的!這本來就好似你來日本的目的!”蕭夜有種被利用的感覺。
“那個死老頭說你很黑,我直說的話你會免費幫忙?這么大的日本,你不是要我自己去找他吧?哈哈哈哈,不過你很厲害,馬上就找到了!佩服啊!”
“你……”
“來吧,我們放了這些靈魂,讓她們走吧……”劉地岔開話題。
蕭夜和劉地默默地打開一個個壇子,用法術將困在里面的少女們的靈魂釋放,看著她們離開這個奪取她們生命的地方,飄向遠方……
“這一個好象是中國人,”劉地看著最后一個在身邊徘徊不去的靈魂,“讓我的帶她回去吧,旅途上有個女子陪著,我也不寂寞。”他說著,手指一劃,憑空出現 了一把傘,“瑰兒說日本是梅雨季節,非要我帶傘來,我就用它帶你回去吧……”少女的靈魂進到了傘里,劉地合上傘,把它斜斜地抗在肩上,看著蕭夜一笑:“結 束了,我走了。”
蕭夜覺得他不是看起來那么討厭了。
“什么時候到中國記得來找我。”劉地揮著手。
“他沒有回來?”蕭羽皺眉頭。
“走了正好啊。”
“可是他喝了那么多名貴酒,一分錢都沒給,還帶走了很多酒和你的一張信用卡啊!”
“…………”蕭夜有點明白劉地為什么趕著走了,呀明白他要用什么錢買機票和機場的免稅禮品了。“給我準備些錢。”他對蕭羽說。
“啊?”
“我要去中國。”
“啊??”
“去殺個妖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