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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2012

港大紅地氈

港大紅地氈

八年前,阿強考上港大讀醫科,阿強讀三年級時,壓力已令他透不過氣,每晚差不多溫書溫到天亮。

他為了節省時間以便讀書,於是搬入大學堂宿捨。跟阿強同房的是法律系二年級學生Steven。

星期三晚上七點,Steven返回房間,看到書桌上有字條,上面寫著:「Steven,請今晚勿留在房中,記著,

今晚不要回來。」Steven看到字條覺得奇怪,但又找不到阿強,也不以為然。

直至星期四早上,阿強回房,但找不著Steven,連法律系所有同學及老師都找不著他。兩星期後,

連警方也遍尋不獲。有天清潔工人到宿捨大清潔,到洗衣房洗洗衣機時,赫然發現最尾的一部貼著壞了的洗衣機

內有一塊紅布。清潔工人打開一看,嚇個正著,內裡竟有一個已腐爛的人頭。

警方到場,驗屍官化驗出頭顱是失蹤兩星期的Steven。Steven的頭是給手術刀切下的,而眼、鼻、

耳亦均用手術刀切開。警方即召阿強問話。阿強承認他殺了Steven,口供如下:

「星期三下午阿強獨自留在房間溫書,因長期壓力下神智不清醒,常常自言自語。初時也能受控,

但越夜越覺神智不能控制,所以為免嚇倒同房Steven,便寫了張便條給Steven,叫他不要回來,

因阿強深信當晚會有事發生。

「但Steven到七時許回房,並沒有理會字條,十時許便上?睡覺,到十一時阿強回來,神智迷糊,

手中拿著手術刀,突然向?上的Steven亂刀揮舞。阿強失理智殺死Steven後,為了不給人知道,

便把屍首拖出走廊。屍首太多血,長廊被染成血路。阿強把屍首放到洗衣房後,急忙地到長廊上洗掉血漬,

但因為全個大學堂都是木造的,血水很快滲入木隙中,阿強就算花上整晚也不能洗去血漬。沒法子下,

阿強到士多房把一張很古舊的紅地氈搬到長廊鋪在木地板上,遮著那血漬。」

這可算是對大學生書蟲的忠告,請不要成為讀書狂。

3/18/2012

邪教

今天就跟大家講講我親戚不小心加入邪教的故事吧,現在回想起都有點怕怕.....

記得當時我是讀 Form 6 的時候,因為我小舅和他老婆就很喜歡追那些古靈精怪的東西。所以如果那裡有甚麼新的神廟或迷信的地方,他們不放過,當然....我們大家庭也會被叫去參加一份。比如甚麼印度觀音和蛇神,拜候會很容易得到橫財之類的。

就在有一次,我小舅就告訴我媽他們說最近他們認識了一個印度人,他的準確度很厲害,而且只要拿取你的身日日期,就能知道你的所有一切。

結果第一個相信跟去的是我二姨,他家去後便得到了一筆橫財,結果這就是他相信那位印度人的原因之一。過後,他就帶他的大女兒和最小的孩子一起去求工作加薪和學業進步。最幸運的就是他的二女兒,因為人在檳城,所有沒有參與一份。

過後就到我大姨和我媽,大姨也就是我的乾媽,他們也因為大家的推廣下去看個究竟,結果那位印度人看透了我大姨和我的內心事,也說會幫忙他們解難。結果就醬,他們每星期都會去那裡一兩次。

過後我有勸我媽媽不要太沉迷,可是我有不是老人家,他們根本不會理會我的話。結果我也報著好奇的心情去那裡看看他有多厲害。當時是二姨帶我們去的,而且那位印度人住蠻遠的,他住的地方是排屋。

我一進入屋子,感覺很舒服,就好像是花園的地方。過後他走出來跟我那生日日期,我便告訴他,他竟然回答我說...... 我們的生日是同一天,好巧喔。
大家都坐在我們旁邊,想看看他能說我的內心世界。那些普通的事情我就不提啦,最重要的是 ..他告訴我說我爸爸會在我 22 歲的時候去世。我跟媽媽交換眼神,也在等待更勁暴的預言。結果他說他會幫助我,只要我常常來拜訪他就行了。

你知道嗎 ? 他那裡每逢星期三,六和日都會有很多人來那裡給他念咒沖花水。大家不懂那是甚麼,但大家相信那是保佑平安的儀式吧,沖一次是 RM 30 元。我也沖過一次 .... 哈 ~

剛開始沒有任何怪事,過後我 ..... 我就從大姨那裡先講。
大姨說他自從他去過那裡之後,家裡常常有東西穿過他身體,而且那些東西穿過他身體後,他全身的毛都會起。很恐怖 .......
到二姨了,二姨的小兒子(和我同歲) 看過有女鬼站在他旁邊看他睡覺,每晚都有女鬼來他夢里找他。過後還有後面家里的小巷有一個沒有影子的人站在路燈下看著他們的家。
還有他家里的狗狗每次到了傍晚時刻就會多在椅子下面叫,所謂的叫就是那種害怕的叫聲 ....用鼻子發出來的聲音。大女兒每晚睡覺也被東西壓。

忘了跟大家講,我外公是廟祝,也就是大家所謂的乩童。而且我外公會加入這行業是因為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家里就有很多這種怪事發生在我家族裡面。
所以我的鬼故事超多的,也或許這樣,我被外公遺傳有了能夠看到靈界朋友的本能。哈哈 .....下次在告訴大家關於我家族的怪事,保證你聽候會嚇到。

Ok,回到正題。過後他們便因為怪事連篇就問神,我外公說是那個印度人搞怪。
大姨家里有很多鬼仔出沒。
二姨的大女兒是那位印度人每晚去壓他 (我表姐可是像張柏芝喔,他是在 KL Warner Music 做工的),小兒子就被一位女鬼附身跟著他。
這時候大家就越來越怕,因為我外公說那隻鬼還站在他的後面啊。這種現實的答案,叫正常人怎能接受自己後面有只女鬼,如果是你,你會怎樣 ?
還有家里的每到晚上就會害怕是因為家里沒有神的存在。
因為我二姨有次那家里的神像給那位印度人幫忙洗乾淨,或許害怕冒犯神靈,所以我二姨付錢給他幫忙他洗乾淨那些灰塵。

然後我外公叫他回去看看神像的下面,結果發現有被人挖開過然後補回的痕跡。
原來那位印度人放了一粒藍色的水晶在里面,是用來趕走家里的神像然後讓那些他養的鬼可以自由在他家里活動。
我外公叫我二姨馬上把那神像丟掉,因為被趕走後的神像不能再用,也不吉利。

還有我外公也狠狠教訓了我小叔他們一家人,說為甚麼家里已經有神還要到處迷信。
而且我還記得他給我一張觀音菩薩的照片放在錢包 .... 噁心,我也趕快那去燒掉了。

從此我家族的成員再也沒有亂相信外面流傳很靈驗的神了。
不過我卻記得小時候六年級的時候,那時候我媽媽好彩沒有跟他們一起去一個教會。
聽我小叔和二姨說很恐怖,而且他們看過後想嘔吐。
因為那個印度乩童是用刀割自己的舌頭然後血一直在地上流不停。
而且那個人的眼睛也是往上看得,然後到處的燈光都是用青色的。
哈哈 .... 他們看到一半就跑回來了。

3/17/2012

我要回家

在廣東有一個縣的一條村,名叫石崗村。這條村剛好靠在天沙河的下河流域,這裡的所有村民都靠捕魚為生,不論晝夜,他們都會出船,畢竟做漁民的利潤都比較豐厚。
  但自從上個月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情後,這裡的人每到晚上就會大門緊閉,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因為這條村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很多時候人們見到面時,也會忌諱,不到萬不得已時,人們一般都會守口如瓶,只字不提。那到底這條村上個月發生了什麼呢?
  原來這條村裡有一戶村民在上個月出船捕魚時,不幸遇上了台風,他的漁船被吹翻了,而他就落在了水中,雖然他會游泳,但是遇上了這樣的天氣,那也變成了“英雄無用武之地”,結果他就體力透支死在水中。後來被村民們發現了,就把他的屍體撈了上岸,當晚就把屍體放在本村的一個丟空很久的屋子裡,到了第二天早上,村民們打算處理好屍體時,卻驚奇地發現屍體不見了……
  事情發生了一個月後。
  李海也是石崗村的一名漁民,他也是靠捕魚來維持生計,這天他晚了起床,本來打算捕五十斤魚的,但現在只能盡力而為了。到了傍晚的時候,他還是來不及完成他一天的工作,因為他還在河的上游放置了大網,所以他決定回家吃飯後,晚上再到上游的地方,把網收拾好。飯後,他准備出門時,他的妻子擔心地說:“哎呀,我說你別去了,好不好?你看現在也已經天黑了,明天再去吧!”他不奈煩地說道:“我說你怎麼這麼多廢話,等到明天的話,可能被別人拿走了,那怎麼辦?”妻子勸說:“求求你了,別去,你忘了上個月的事嗎?現在根本也沒有人再敢在晚上出船捕魚了,可還有你這個笨蛋!”他笑了笑,說:“行了,你迷信是你的事,我相信科學的力量,我偏偏不信這種鬼神之事,再說我又沒有得罪他,他會把我怎麼樣?”說完就離開家了。
  晚上坐在船上的李海,他正感受著河水泛起的一絲絲涼意,風從他的耳邊擦過,“呼呼”的作響,由於石崗村在河的下游,所以燈也只安裝到下游的位置,上游卻是漆黑一片,整條船只有李海的一盞油燈透出的光線。他看著河兩邊的樹木,每一棵樹都是奇形怪狀,像一個個魔鬼在向他兩邊逼近。他不覺從心裡產生了一點寒意,還不時自言自語地埋怨道:“唉,真是恨剛才我怎麼不聽她的話呢,搞得我現在的心慌慌的!”“不過,不要緊的,只要我閉上眼睛睡一會兒那就會很快就到達河的上游了。”他自勵地說道。說著他就在船的前頭躺下,閉上了眼,急切地盼望著到達目的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慢慢地睜開雙眼,發現還未到達上游,就准備再次閉上眼時,忽然感到船身輕微地震了一下,他猛然的坐起來,想了想,就又躺下了,在他看來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事情,他想:可能是風啊,或者什麼的,就沒敢細想。正當他再度進入夢鄉時,他赫然聽到好像有人的聲音,他馬上坐起來,警覺地向兩邊看了看,但沒有任何發現,突然他感到船後好像多了個東西似的,但無法感到這個東西有人的氣息,他心裡一顫,慢慢地轉過頭,映入他眼前的是一個上身沒有穿衣服的人,下身穿一條短褲,這個人背對著他,他戰戰兢兢地走向那個人,哆嗦著問:“你,你是……是……誰?”那個人並沒有理會他,依舊坐在那兒一聲不吭的,李海注意到那個人的全身都在不停地流著水,他心想:哦,可能這個人是剛才不小心掉到水裡,現在他要坐我的船回家吧!”接著他再問道:“哎,這位兄弟,你是不是要回家呀,你的家在哪裡?要不我送送你吧!”這一次問,那個人終於回過頭,在回過頭的一刹那,李海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他頓時整個身體都軟了,“撲通”一聲坐到船上,“你,你,是……是……是……陳彬(不見了那具屍體)!”陳彬站起來了,邊說邊向李海走去:“海哥,你還真把我忘了呀,看見我的背影都不認得我?”李海見他向自己走來,就慢慢地向後挪動,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你現在還……”話還沒說完,陳彬就馬上接著說:“海哥啊,你們都誤會我了,你們那天以為我死了對不對,你們還把我抬到那所空房子,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醒過來的,我是故意玩失蹤的,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來,來,別怕,起來吧!”說著他便伸出手來示意要把李海拉起來。李海便把手交給他,起來時李海感到他的手好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微妙感覺,李海起來後,情緒慢慢地平復下來,說:“你的臉怎麼弄成這樣,像白紙一樣的嚇壞人了?”陳彬苦笑一下,說道:“那……那……那也是裝出來的。”李海接著問:“哦,那還好,對了,如果嫂子知道你沒死的話,那她一定高興極了。”陳彬低下頭,小聲的說道:“我也希望是……”(李海沒聽見這句話)“哎,你的身子怎麼還在流水,你這樣不冷嗎?”李海奇怪地問。說著便拿了條毛巾遞給他。他忙說:“不用了,反正一會兒就到家了。”“那好吧,你現在想回家,我們就先不去上游了,那個網等明天再收吧!”李海對他說道。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在回下游的途中,本來是一片燈火通明的兩岸,現在連燈也熄滅了,好像全村的人都休息了,好像就剩下他們兩人在忙,全條河也是一片死靜,好像連河裡的魚也睡了,但幸而還有一些夜游的東西在陪伴著他們倆,偶爾還能聽到“吱吱吱……”的叫聲。忽然李海又聽到“砰”的一聲悶響,撞到東西了,李海本能地反應過來,沖到船頭看了看,他又被嚇得渾身發抖了,船頭的那個鉤鉤住了一個人,那個人面朝上,臉也已經被泡得發白了,全身也被泡得發漲了,由於天太黑根本無法辨別他的身份,但可以知道那個人肯定是死了。他立刻扭過頭來,顫動著聲音對陳彬說道:“阿彬,你快來看啊,這,這……有……個死人……”他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說道:“你不要多管閒事了,死人根本就不可怕!”他焦急地說道:“那怎麼行啊,你快來幫忙吧,要把他拉上來,我一個人不夠力氣呀!”陳彬一下子也變了一個樣,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人根本就不算是人,我不會救他的,他該死,他該死。”李海看見他的樣子,心裡也產生了一團疑問,他不解地問道:“你,你,你怎麼這麼說呢?你認識他嗎?”李海低下頭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難道是你……把他殺害了?”李海開始害怕起來了。陳彬望了李海一眼,笑了笑,說:“海哥啊海哥,你真是聰明極了,不錯,他是被我殺死的,可是他死有余辜!”李海聽不明白了,滿臉狐疑的問:“他是誰?跟你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殺了他?”陳彬冷笑一下,說:“他是我們石崗村的人,他就是我出事那天把我抬到那所空房子的其中一個人!”李海接著問:“那你就不應該殺害他,你這不是恩將仇報嗎?”陳彬激動地說:“哼,可是後來他無意間發現了我身上穿的衣服是很值錢的,就在當晚,他等全村的人都睡著了,就偷偷地把我抬到船上,然後就把我身上穿的衣服偷走了,他連一個死人也不放過,對死者實在是太不尊重了,本來他還想把我的褲子也拿走的,不過外面好像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沒偷褲子。後來他還把我扔到了水裡。這種人根本不配做人,於是在他偷走了我的衣服後,我死不瞑目就令到他的船沉了,他也就被活活的淹死了,現在他掛到你的船上,可能是水流的作用!”李海聽後,三魂不見七魄地說:“你,你剛才說……什麼……死……你是……死人?”他大笑幾聲,說道:“我不騙你了,我已經死了,我之所以到你的船上,就是因為上次被他弄到這兒來,我不認識這裡的路,而我只能晚上才出現,所以……”李海顫巍巍地說:“那你現在想怎麼樣呢?”他笑一笑,說:“你不要怕,你是好人,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現在只有一個心願,就是回家看看妻子,然後我就可以安息了!”李海聽後,兩眼一直瞪著他看。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海的妻子把他叫醒了,他妻子高興地說:“阿海呀,我告訴你兩件事。昨晚陳彬的妻子說是夢見了自己的丈夫,她說啊,陳彬報夢要她親自來謝謝你;還有的是陳彬的屍體也安然無恙地在那所空屋子裡。”李海妻子接著問:“對了,她說陳彬要她來謝謝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李海看著妻子,懵懵懂懂地說:“我,我,不知道。”

3/16/2012

小寶寶為什麼哭泣

這件事情發生在同學的阿姨身上

從她們夫妻去鶯歌觀光說起...回途經過樹林鎮,行經一處偏僻的地方車突然熄火了,
她老公試許多方法都無法發動...剛好手機沒電,這時候天下大雨,他們停在路邊本想等雨小一點在打算,
雨勢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天色又暗又冷,阿姨有個一歲大的baby開始哭啊鬧啊,好像身體不舒服~
車燈無法開啟...隨著入夜視線極差,隨時有被追撞的危險性
他們就想先去附近民宅借電話聯絡車廠的人,母子留在車上,丈夫下車求助~
早從不遠的距離阿姨看到丈夫進入的那戶民宅....四周撘鐵架/帆布/花圈..是一戶喪家...
...心理覺得涼涼的....但沒辦法就這麼一戶離他們最近.跑遠一點就會淋很多雨....

片刻..丈夫回到車上,報告已經順利借到電話...這時後座的阿姨從照後鏡,
看到懷中的baby雙眼瞬間閃爍著綠色的光,
讓她嚇一跳以為眼花了...隱隱約約產生不祥的預感...
不久車廠的人將車弄好...他們回家了...但怪事也跟著來...

他家的孩子變的反常~白天出奇安靜,每逢晚上就會大哭大鬧,尤其是半夜往往突然將夫妻倆吵醒
那種哭聲是歇斯底里的~~充滿驚恐的情緒...手腳不停對空揮舞...似乎是想驅散大人看不見的東西
帶去醫院檢查身體沒有毛病......就彷彿被什麼嚇到了.....
阿姨自己本身...也經常夢到當天汽車在鄉野拋錨的場景...每次她在車內..便會不知不覺來到一處靈堂前面...
當她想更進一步看清楚靈堂照片是誰....接著她感覺半睡半醒之間好像有人在咬她的身體....
全身難以動彈..每次醒來都是小孩跟著在哭.....一直懷疑是小baby咬的....

她越想越不安,所以朝向靈異方面著手去解決問題...於是我同學的媽媽就介紹一個資深的道長給阿姨...
阿姨將最近的情形訴說一遍後,很擔心小baby被不乾淨的東西纏身...
但是道長卻告知她小孩本身沒有問題...原來小孩天生具有魁罡命格,惡鬼不能侵害,
道長強調問題出在丈夫身上,要她去上回經過的喪家打聽一下,
然後趁丈夫上班時間去床底下.或著衣櫥搜一搜.會發現答案..
阿姨聽其言,同學的媽媽先載她去事發地點,找當地的里長打聽該戶人家相關消息
里長告訴她們那戶死者生前是一名過度迷信,走火入魔的偏激宗教份子,
一天無故發狂殺死自己的妻兒,之後在精神病院離奇死去.他的喪事是他的父親幫料理的
阿姨聽得心驚膽跳...立刻火速返家...照著道長的指示...果然從床底下找到一只皮箱,
裡面裝著一件大人壽衣.一件嬰兒衣,包裹著毛髮以及生辰八字....裡面還寫著母子倆的死亡日期...
阿姨才了解孩子之所以會哭是因為爸爸被惡鬼附身了..
丈夫下班回家後的每個晚上.每夜都在處心積慮想害死他們母子...

事實上小baby一直藉由哭聲驅離惡鬼....保護母親....

3/15/2012

真的不要亂開玩笑

在某次和朋友的聚餐裡.當大家喝的差不多7.8分酒意的時後.就有一個同事已不勝酒力而醉倒當場.無論大家怎吵怎亂.他就是睡的跟豬一樣.於是就有一個從念書時就很愛搞笑的小宇說:[哈.哥們阿.我們幫醉死的阿福辦個什麼哀悼會好不好阿..哈哈哈]當時大家已醉成一團.根本就不管什麼禁不禁忌的.大家把什麼桌椅阿.貢品阿蠟燭的通通搬上台面.還把阿福擺成平躺的樣子.臉上蓋白布.一群人假裝在那邊哭的驚天地泣鬼神(先聲明本人不在此行列...幾個身材姣好的女生也故意伴起脫衣舞娘阿.孝女白瓊的.大夥亂七八糟的胡搞.
我看不太下去.只對他們說:[好啦.別玩啦.不吉利.到時出事怎辦阿???無聊耶]
伴成孝女白瓊的徐大姐嬌笑道:[沒....事的..現在才幾點.何況又不是真的死人???玩玩而已.](果然酒真的可以狀膽)
小白也說:[對阿.你看阿芳在阿福身上跳豔舞耶.好看喔.阿福死也冥目阿..哈哈哈]
我受不了他們的亂搞.於是獨自一人下樓去買包煙.順便透透氣.但就在吸第一口的同時.眼角餘光好像看到一條黑影閃了過去.不過當時一為是看錯所以就不太在意他了.
抽完煙我走上樓去.由於小宇家是那種社區大樓.所以連電梯也要用專門的磁卡才能操做.
進到電梯裡.按了11樓.可是好死不死的突然電梯動也不動.心想:[幹x的.怎那麼倒楣阿...].於是按了呼叫器想通知景衛.但遲遲無回應.只好耐心等一下了.可能他去廁所了吧.可是.此時電梯突然動了.一直升到11樓電梯門開時.就還聽到裡面哭爹喊娘的.我自言道:[媽的.有完沒完阿??]但當我踏進屋內時.徐姐拖著我說:[你去看一下阿福啦.他好像沒呼吸了???]
我不削到:[看..你們有完沒完阿]我不理她0直接進去坐下看電視.
小宇說:[我們沒騙你.已經打119了.阿福他突然沒了呼吸..]
這時我過去一試.哇.真的沒呼吸.於是問怎會這樣
徐姐說:[不知道.剛剛你下去沒多久.突然一陣風吹進來.接著大家都看到一個人影衝進來.一直往阿福的身體過去.然後阿福激烈的晃了 一下.把阿芳也給晃了下來.等到一切平靜後.就看到他倒在地上.臉色便的很紫灰.我們想去把他扶好.但是小白卻發現他沒呼希了....屋屋屋]
我聽了之後.看看現場.阿方的確腳紐傷了.男生默默不語.女生哭的死去活來.我走向阿福.真的是臉色紫灰.但他的眼睛是張開的而且感覺起來很驚恐.好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這時.救護車來了.一群醫療人員上來扛阿福下去.連警衛也來了....現場一片亂.
此時的我腦中閃過一些靈感.於是把警衛拉到一邊去問他說:[你剛剛有沒看到有個黑影的東西跑進大門.???]
警衛奇道:[怎嗎??你也看到啦???]
他這樣一答我更肯定事有溪翹.於是又問:[我剛剛卡在電梯裡.按呼叫器你怎麼沒來門???]
警衛面有難色的說:[這....我不是不開.我是看到監視器裡的銀幕給嚇死了.......我....]
[你看到什麼???]我不等他說完強著問
你來看就知道..於是我跟他走了下去.一到警衛室.他把監視器回帶....................................................
結果.裡面的一切....連我自己也怕的發抖..原來剛剛電梯不動時.裡面有一個看起來像黑無常的東西.不過苔看起來很高大.比我高出2個頭左右.就站在我旁邊.不過他面無表情.就直直的站著.然後突然消失.就在那時.電梯也動了.接下來11樓到了.我又看到鏡頭轉向走廊.而那黑影也快速的閃進小宇家中.又很快的閃了出來.而之後就是大家所看到的一切.
我不解的回到樓上.等大家冷靜後和他們說明了一切.阿芳說:[那是什麼東西.他幹啥帶走阿福]
[我好怕.我要回家..小白你順路.我要跟你一起走.我不要也遇到他]一向給我們有如大姐感覺的徐姐這時也拉扯著小白要和他一起走.於是2人匆匆的駕車離去.
事情到這地步.大家也就先回家各自休息了.
隔幾天後.我約了他們到一間宮廟裡去找一位師父.那是阿福媽媽介紹的.
師父聽完我們的事情後.說道:[年輕人.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招來的是誰嗎???他是那種喜歡喪禮的弔喪鬼呀.他不是普通的鬼怪.只要被他帶走的魂魄就等於是去了黑洞一樣.怎麼招都招不回來.那種鬼喜歡在有喪事的地方遊蕩.然後跟陰差搶魂魄.以提升自己道行.而你們在那邊開那種玩笑.他當然就信以為真.把你朋友給帶走囉.所以說.你們年輕人真的是不要亂開玩笑阿..]
聽完後.大家都低下頭去.相信都是為當時自己的無知後悔...
但是後悔已無用.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只能在這邊永遠思念我們的好友................阿福

3/14/2012

浪漫鬼古- 兩滴血

浪漫鬼古- 兩滴血

夜。四周一片漆黑,沉得像墨一樣,沒有星,也沒有月。伸出手,手臂彷彿探進了一個不可知的世界,又彷佛探入了墨里,又彷佛,手臂已經就此離開了身體,不知去向了。淚,慢慢滑過我蒼白的臉龐。“你沒有前世!也不會有來生!” 那個冷漠而尖細的女聲像夜一樣無處不在,它一次次沖擊著我的耳膜。我用雙手抱緊了頭,摀住耳朵。可是,還是躲不過那聲音的衝擊。“你沒有前世!也不會有來生!” “不!!!” 我尖叫起來,我在黑暗中奔跑,不理夜的黑。我什麼也看不見,腳下的路柔軟有彈性,空氣中瀰漫著恐怖和腐敗的氣息,還有一種淡淡的血腥味,淡的如同葡萄酒中極低度的酒精。我不辨方向,也不想辨方向。下一步,我的腳會落在哪裡呢?管它呢!只要讓我逃開這無處不在的聲音,即使前面就是懸崖呢!我也一樣跳下去!前面真的是懸崖。我一腳踩空了,身體往下掉,風呼嘯著在我的耳邊吹過。我不停地,下落!下落!!下落!!!無止盡地落…… 終於停住了下落的感覺,好像身體突然間沒了重量,我飄浮在空中。然後,我感覺到一雙手抱住了我。刺耳的聲音沒了。空氣中漫上來一股血腥味,甜甜的,鮮鮮的,象午夜初初綻開的蘭花,充滿著極盡的誘惑和迷惘。我再次醒來。夜,並不像夢中那樣深沉。街上那徹夜亮著的街燈,昏黃的光透過落地窗簾,浸進了我的臥室,柔柔的。我擁被坐在床上,從床頭上拿起香煙和打火機。打火機的火光在暗夜中一閃,耀著了我的眼。在打火機閃著火光的一瞬間,還有一樣東西的反光也一閃,耀著了我的眼,也耀著了我的心。我深深吸了一口煙,把它吞下去,讓它在肺裡打個轉,再緩緩地從鼻腔中噴出。拿起床頭櫃上那枝水晶玫瑰,在窗外透進來極淡的燈光下看她。她是不是開了一點呢?我看不出來。也許,她在每個我發惡夢的暗夜裡,都在偷偷地舒展,偷偷地綻放?我真的看不出來。我不該去算命的,我想。在街上的人流中穿過。我茫然地看著街頭霓虹燈火,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我不知道。在我等了三年之後,浩終於向我求婚了,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我說:“好!”我看見浩的喜悅,也感覺到自己的喜悅。我終於得到了。我的失落感是在我答應浩的求婚後,慢慢從我的心底里一點一點地滲出來的。我得到了,但也在失去著。我苦苦等待了二十幾年,好像不全是為了等浩。那麼,我還在等誰或是等什麼呢?血液在我的身體裡流動,一邊滾熱​​,一邊冰冷;我的眼睛,一邊是紅色的,一邊是藍色的,左眼是熊熊烈火,右眼是千年寒冰;我的舌尖上,一邊滾動著呢喃軟語,一邊吐出殺人無血的利刃…… 我是誰?那個暗夜的街頭,飄蕩到十字路口時,我看見了十字路口的那張桌子,和桌子後面那個黑衣的女人。她一直在看著我,我知道。我在她的注視中走到她的桌前,坐下,看著桌上那顆水晶球,還有那本三世書。“你,能知道我的前世和來生嗎?” 那女人久久地疑視我,我感覺到她眼中的同情,溫柔,無奈,還有憐憫。不!我不需要憐憫!我站起身來就走。“你沒有前世!也不會有來生!”她的聲音冷漠而尖細。我驀然轉身,直視她的眼睛,她的眼光與我對視著,眼睛中依舊帶著同情,溫柔,無奈,還有憐憫。她遞給我一樣東西,卻是一枝雕刻精美的水晶玫瑰。“水晶玫瑰開敗的時候,就是你生命結束的時候。” 水晶玫瑰也會開花嗎?我把那枝水晶玫瑰插在床頭的時候心裡這麼想,有誰會相信水晶玫瑰會開花呢?但是,我相信。我仍在暗夜的街頭遊蕩,我想再見到那個黑衣女人,我想問她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前世,也不會有來生。但是我終於沒有再遇見到,或說是沒有再找到她。我不知不覺走進了一家古董店。從店外落地玻璃窗,我看見了一件瓷器,那是一個花瓶。古董店裡沒有人,我徑直走過去,拿起了那個花瓶。這是一個細頸白瓷底的五彩花瓶,瓶上是一個著黃衫的女子,半依在曲廊的欄杆上,欄杆外是一個荷塘,開著朵朵粉紅色的荷花,濃疏有致的荷葉下,一對彩鴛相偎依在一起。不知為什麼,我一眼就喜歡上它了。我細細看著那個花瓶,看著那花瓶上的黃衫女子,後來,我笑了,我想,我之所以一眼就喜歡上這個花瓶的緣故,是因為那瓶上的女子有幾分象我吧?真的,那瓶上的女子雖然很小,卻是畫得極精緻,那依欄的慵懶樣子,那茫然的表情,還有那五官,真是有七八分像我。“小姐喜歡嗎?”一個聲音在我毫無心理準備時響起,嚇了我一跳。轉身看見身後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男人,英俊的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麼,轉頭的那一瞬間,我的頭腦裡一片迷惘,好像有很多的東西向我湧來,又像有許多的東西抽離我的身體而去。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我勉力鎮定下來。那男人的臉上仍帶著迷人的笑。“多少錢?” 男人搖頭。“不賣嗎?” “不是,”男人低沉的音調讓我覺得如此熟悉,“她是無價的。” “無價?”我笑著把花瓶小心地放回架上,“看樣子我是買不起了。” “如果小姐喜歡,”他沉吟著。故意想敲我?看他樣子是在想怎樣出一個高價,把我給狠狠狂宰一刀。“小姐如果是真的喜歡,我可以不要錢。”他仍舊微笑著。天哪!他想幹嘛?白送給我?沒那好事,一定心存不良!“沒價錢的東西我不要!”說完我轉身就走,可是,我的腿像被什麼牽住似的,不願邁開腳步走出去。可我還是把那雙沒用的腿給扯了出去。我一夜不停地做夢。我沒再夢見那個黑夜,我卻夢見了古董店的老闆,他穿著一身銀色的衣服,披著黑色披風,象童話中的王子一樣走向我。然後,他用一把半尺來長,銀色的馬頭刀,割破了他左手的中指。我聽見他在對我說:“我給你一滴血……” 我終於沒有忍住,我再次去了那家古董店。店老闆??那個英俊的男人,好像算準了我會回來一樣。他微笑著,那種自信的微笑讓我有點惱火。我之所以沒有發火,是我發現,那個花瓶和古董店老闆帶給我的誘惑力,遠遠大於我的氣惱程度。我再次細看那個花瓶,並用手撫摸它。這一次,我發現在那黃衫女子的黃衫上,在一點暗紅色的東西,我用手擦了擦,擦不去,顯然是燒成窯時就那樣。哼,這瓷有了這麼點污跡,可就不值錢了!“這裡是有點污跡,”老闆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但這可是真正的古物,康熙年間景德鎮御窯的瓷器。其實,這一點的污跡才是最珍貴的,這裡還有個故事呢!” “哦?”我半揚起眉頭,半信不信的表情。“有 一個年輕的畫匠,是在景德鎮御窯裡專給瓷胎上釉的。一次,他在給一個細頸花瓶上釉時,不小心弄破了中指,一滴血沾在了瓷器上,和畫上的顏料混在了一起。本 來這樣,這個瓷胎就廢了,不能再進窯燒的。但是年輕的畫匠極愛這個瓷瓶,就偷偷找人帶進了窯裡。誰知這一燒,卻使這滴血凝聚了天地之靈氣,化為了一個精 靈,附在這瓶上了。” “哦?”我看著他,“說鬼故事嗎?” “你不信?”他仍然笑著, “以後你就會信了,你不覺得這瓶上的黃衣女子很像一個人嗎?” 我忽然想起了那夢,他在夢中對我說:“我給你一滴血……” 還有那個看三世書的黑衣女人的話:“你沒有前世!……” 難道他說的這個故事就是我的前世?而他就是那個弄破了手指的畫匠?我用迷離的眼光看著他,我腦海裡一片迷惘。然後,他忽然就抱住了我,用力地吻我,吻得我喘不過氣來,吻得我腦海中一片迷離,吻得我不記得我是誰,而他又是誰。我自然而然地回應著他,用力地抱住他,享受他懷裡的那黑暗、潮濕、迷離還有甜絲絲的血腥的味道。我把自己交給了他,一個陌生的男人。那時,我不記得我已經答應了浩的求婚,我也記不起世間的道德觀念,我應該把我的初夜留給我的丈夫……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是順著身體中的慾望,讓它在那極度的誘惑中自然爆發。做完的時候,我伏在他的懷裡哭了。我看見他的眼中也滿是自責,他用力地抱住我,他吻著我臉上的淚。我 看見身邊的那個花瓶,於是輕聲問他:“那瓶上的精靈,現在還附在瓶上嗎?” 他眼中的自責更深了,“不,她不在瓶上了。因為她愛上了那個畫匠,為了她的心願,所以她投胎來到世間,要和那個畫匠渡過人世的一生,完成她的心願。” “她死了以後,還會化為精靈,再回到花瓶上嗎? ” “也許會,也許不會,我也不知道。”他的眼神和我的一樣迷惘。我帶著他送我的花瓶離開了古董店。也許,我就是那個花瓶上的精靈,而他就是那個畫匠?我這樣想著,也許我找到浩只是我不記得我來世間的目的了?我在暗夜裡再次夢見他,他對我說:“我給你一滴血……” 再次去古董店,他已經不在了。古董店的門已經關上了,門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此店出租,有意者請與店主聯繫:XXXXXXXXXXX.” 我試著撥了那個手機,接電話的是一個聲音沙啞的男人:“餵!” 我無聲地掛了電話,那不是他。他為什麼離開?我又開始在暗夜裡飄蕩。暗夜,可以包容一切,包括我的思念。夜很深了,我走過一個街心花園,花園里黑黑的,不知為什麼,我轉身走進了花園。其實,去哪裡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只是不想回家,回家,對我來說意味著想起浩,我已經很久沒與他聯繫了。而且,我害怕睡覺,睡著了,我就做各種我不明白藏著什麼玄機的夢。花園裡很安靜,街上有街燈照過來,不太暗,也不很明亮。我像散步似的,在花園里四週走動著。然後,我聽見一個細細的喘息聲,就在我旁邊的樹叢裡。我輕輕撥開樹叢,藉著微弱的街燈,我看見樹叢中的兩個人,一個黑衣的男人,正俯身在一個女人身上,我看不清女人,只是從露出來的腿上判斷的。“晦氣!”我想放開樹枝的手動了一下,樹枝碰在了一起,發出簌簌的聲響。伏在上面的男人聽見聲響轉過了頭來,可是,我卻嚇呆了!我看見了我一直在找的那個男人,他,那個古董店的老闆,他的身體下面是一張蒼白的女人的臉。我極度驚訝和害怕!他,嘴上露出兩個一寸來長的獠牙,滿嘴的鮮血,正瞪著眼睛看著我!我恐懼地忘了放下樹枝,更忘了轉身逃走!他一下子就出現在我的身邊,我看見他的嘴上已經沒了獠牙,也沒有血跡,他伸手想抱我,我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推開他,狂命地奔跑出去。我在暗夜裡沒命地狂奔!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裡,也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只是沒命地向前狂奔!與其說我是害怕,不如說我是憤怒。我憤怒,他對我說了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他要了我身體,他讓我相信,我和他是轉世來完成那個美麗愛情的…… 我相信了一切,不能也不該信的,而最後,我發現他不是我命定的那個人!不是!可是,我最恨的還是我自己呀,即使這樣,我發現我還是想他!我終於脫力地倒下了,我臉上滿是絕望的淚痕。夜更黑暗了,這是黎明前的最後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我一驚,以為是他,抬頭卻看見是個藍袍道人。道人蹲下來,看著我說:“你面色青灰,頭頂一道黑氣,必是撞著了不干淨的東西。” 我沒說話,他的眼神在黑暗中依舊清楚無比,帶著一種藍色。“這裡有一把木劍,如果你再遇上那髒物,就直刺他的心臟,他就會死了。” 我用顫抖的手接過木劍,定定地看著那道人。“不用害怕,一劍就要殺死他!要不,他反而會害你的。” 道人用他藍色的眼神盯著我,我的心頭一片迷朦。“記住!一定要一劍刺入心臟!”道人的口氣十分嚴厲。“我記住了,我一定會一劍殺死他!”我木木地重複著。我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微亮了。我打開燈,看著那個擺在矮櫃上的花瓶。有人敲門。是誰呢?我從貓眼裡看見是他。我回身拿了木劍,藏進我的袖子裡,然後從容地打開了門。我把他讓進我的客廳,順手關上房門。“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我柔聲問他。他走到矮櫃邊上拿起那個白瓷花瓶,微笑著說:“它在哪裡,我都可以找得到!”他的微笑依舊那麼迷人,我的心也一陣陣地痛。我走近他身邊,他沒拿花瓶的那隻手輕輕摟住我的腰,我一隻手攬住他的頸,踮起腳,微微翹起紅唇,另一隻手卻慢慢將木劍抽出來。他微笑著吻上我的唇,我的木劍也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的吻還是那麼極盡誘惑。疼痛讓他全身一抖,那隻白瓷花瓶從他的手上落了下去,可是他卻沒放開另外一隻抱著我的手。“這劍是在哪裡來的?”他看著胸膛上那把直沒入柄去的木劍。“一個道人給的,他穿著藍色道袍,有著藍色的眼睛。”我的心也好像給劍刺了一樣,痛,極度得痛!“是他!這個卑鄙的傢伙,他利用你!” 我看見他的血慢慢從傷口處滲出,紫色的,紫得像是勿忘我的花朵。“你這個小傻瓜,你上他當了,這樣你也會死的,你再也無處可去了。”他的眼中無比地痛,他指著地上的花瓶說:“你的棲身處沒了。” 他的血沾上了我的身體,我忽然間清明無比,我看見幾百年前的一切。我在花瓶中,我看著那個畫匠,卻是浩。我,愛上了那個給我生命的畫匠,我想和他在一起。一 個黑夜裡,一個穿銀色衣服,披黑披風的男人向我走來,他對我說:“我給你一滴血,化做你的身體,讓你可以去人間投胎,和你相愛的人在一起。但是,你要答應 我,在你渡過世間的一生後,你要和我一起走,你肯不肯?”我於是答應了他,我看見他的中指有一滴紫色的血滴下來,瞬間化做一個淡如煙般的女子,那就是我。“我忘了一點,我的血裡帶著我的信息,所以你已經不再是瓶中那個精靈了。” 是的,我的身體是他給的,而我的靈魂卻是浩給的。所以,我總是不斷在矛盾,一邊是熱血,一邊是冷血!他的血越流越多,紫色的勿忘我在他身上盛開!“我不該來找你的,但我忍不住,你是我的一滴血,我想你。可是,我卻害了你!” 我的淚流下來,我的心巨痛無比。他再次吻著我,我像第一次一樣迷亂,我想讓他進入我的身體。也許,我和他本來就是一具身體,因為,我是他的一滴血。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選擇跟他走。但是,卻不會再有機會了。他的身體慢慢變冷了,我的身體也在變輕變淡,在他血流完的時候,也是我消失的時候,我是依俯在他生命和身體上的一棵寄生草,我只是他的一滴血。是的,我沒有前世!也不會有來生!我看見我的臥室裡一片明亮,插在床頭上的那枝水晶玫瑰正在艷麗開放,她已經開放到了最後,她凋零的時候,就是我生命結束的時候。原來,我只不過是兩滴血!

某間華小,十幾年來的鬼故事

今天晚上一個人在家,腦中不知怎麼的忽然回憶起一大堆小學時學校的遇鬼;或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鬼故事…
然後現在回母校教書,鬼故事一樣源源不絕…
雖然老師老是對學生說:『鬼故事是假啦~!!』…但實際上,是真是假,人人心知肚明…
傳言實在太多了,我只摘一部分印象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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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

那個下午,我們一群學生在音樂室內練習文娛晚會的表演,然後大概是六點左右,老師說天色晚了,叫我們可以走了。但我和朋友們,就是習慣在校園內草場上玩一輪賽跑,才肯乖乖踏腳車回家。老師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大概也認為小鎮的學校是很安全的,所以不怎麼理會我們。

然後跑了一大圈之後,我和朋友都累得躺在草地上喝水,其中一個名喚阿強(當然全是匿名…)的男生,忽然說要上廁所,便叫阿華陪他去。他們走後,留下我和阿言在草場上聊天,聊著聊著,我們忽然聽見禮堂那裡傳來了美妙的音樂,當時的我們聽不出那是什麼曲調,只覺得很好聽,但是阿言卻忍不住問:「老師明明說很夜了,為什麼還有人在練習跳舞?」

我們站起來想去查看,但卻看見遠遠的阿強及阿華奔了過來,奔到了我們身旁後,他們說剛剛上廁所時(他們用的是禮堂內的廁所),看見禮堂內有一群人在表演舞蹈,而且她們似乎全是中學女生,身上七彩缤紛的的舞衣十分的漂亮,叫我們也過去看。

我們四人奔到了禮堂大門的時候,音樂停了,而當我們望進裡面的時候,驚訝的發現,裡面是空空如也,什麼人也沒有…

我們面面相觑,然後尖叫逃跑…

當時我好像是小學四年級,換句話說已經是超過十年的事情了…還好我只是聽到,什麼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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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二》
在我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當時有個真實案件,就是某個男生在那一帶樹叢爬鐵欄,結果不慎滑下鐵欄,然後小腿被生銹的鐵枝鉤住,跟著他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小腿上的皮肉及部分脂肪都被扯了下來。

那男生沒喪命,只是進院,那是老師們的說法。但不知怎麼的,幾天之後,卻傳出了一個消息,就是其實那男生全身上下的皮膚都被剝光,那一具血肉模糊的軀體,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從那是開始,一直有學生說,在樹叢中看見一個全身是血的小男孩,緩緩的步向校園區內…

我當時很膽小,所以一直都不敢接近樹叢地區,所以什麼也沒看見…

十年後的現在,那樹叢在曠充校園之後已不復存在,傳言也在時間中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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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三》
這也是一個我不太了解的事情,因為只關系到女生廁所…小學一年級,剛入學第一年,同班的女生一直在廁所旁的溝渠小便,結果老師罰了又罰,她們依舊重犯,並重復著說,廁所內有鬼,老師當然不相信。

大致情況我也並非完全知道,只聽說某女生上廁所時看到洗手盆有很多血,然後牆上的蜘蛛網掛著人骨,聽見廁所內有歌聲但進去卻看不到任何人…

…十多年後的現在,這廁所已遭廢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項最為驚心動魄的,是一名女教師該在廁所內上吊自殺的事情。

事發時我已經是中學生,聽說當時有很多小學生看到了老師吊死的情景,雖然隨後校方極力隱瞞事情,但許多傳言依舊不徑而走。

等我到母校執教的時候,那廁所完全成了雜草縱生的一片荒涼地區,校方幾乎是不讓學生靠近那一帶,但聽說午後繞過那裡,便可以聽見裡面傳來各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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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四》

這是一間相當轟動且嚴重的事情…

某間華小沒有草場,便借用了我校的草場來進行生活營。然後,夜晚草場上升起了營火,也搭起了帳篷,聽說孩子們都玩得十分愉快。

啟料,這原本應是三天兩夜的露營,卻在第一天深夜,整群孩子及數位教師便匆匆離開了營地,擠上巴士飛馳到學校附近的神壇,在神壇過了一夜之後,隔天便收拾行囊打道回府。

校方也隱瞞了事情經過…但在校內執教的老師,卻將事情傳了出去…
當天深夜,聽到帳外有異聲的老師到外面探個究竟,卻看見一群透明的小孩,愉快的在草場上玩樂…他們有的奔來奔去,似乎在踢著看不見的皮球;而有的在空中蕩來蕩去,似乎在搖著隱性的秋千…

他們的笑聲如銅鈴般清脆,而且不斷在學生們帳篷邊圍繞著,似乎想邀請孩子們跟他們一起玩;聽見老師尖叫聲而探出頭來的孩子們,也清晰的見到了當時的情景…

每次想到這件事情,都會覺得心裡毛毛的…只因它跟我的某個親身經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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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五》

幾天前發生的…

某女同事在放學之後,留下來處理體育室的瑣碎問題,然後,在她准備瑣門離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她回頭一望,發現什麼也沒,但她握著門把的手,卻忽然被冰冰冷冷的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當她望望自己的手臂,自然是什麼也沒有,她是比較大膽且機警的類型,所以立即就鎖好門然後快速奔跑,也沒發出喊叫什麼的,以免驚動正在補課或是課外活動的學生。

隔天她對我們提起這件事,只說了一些便不想多談了…我知道的,也只有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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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上每次來鬼話都有問題…
剛剛PASTE帖子之前忽然HANG機…




昨天晚上,我需要你,
前天晚上也是,大前天晚上也是,大大前天晚上也是。
可是,你只剩一個電子郵件信箱位址,
幾個英文字母,一個@。
這是一道一萬五千裡的傷口,
從飛機起飛的那一瞬間就開始被撕開…

3/13/2012

對正墳場 大型屋苑怪事頻生

很多人都相信,鄰近墓地的樓宇由於被陰氣籠罩,而且陽氣欠旺,因此很多時會對屋主構成負面影響。「時運低」者,更有可能會招惹靈體,當中又以那些打開窗門即面對墳場的單位為甚。不過正因如此,這些屋苑的樓價一般都偏低,也吸引到一些「百無禁忌」者入住。

在新界區,有一私人屋苑和墳場只是「一溝之隔」,當中部分單位元元的窗戶更和墓地「相距不遠」。雖然該屋苑在設計時已盡量把附近環境對居民的影響減到最低,而且面對墳場的一面更種滿了高樹,這雖然隔開了不少外面的嘈雜聲,同時亦遮掩了低層單位望向墳場的景觀,可是卻偏偏攔阻不了鬼魅的「來訪」,因此該屋苑仍不時傳出靈異傳聞。

在四年多前,該屋苑發生了一宗懷疑涉及靈體的車禍。當日早上十一時,一部的士如常停在路邊等客,當其前面的的士離開時,該司機便如常地駛前。但這時他的腳卻似被一股來歷不明力量壓下去般,不受控制地狂踩油門,令車子直衝過對面的行車線。由於他眼見前面有人正在橫過馬路,情急之下惟有扭並擬駛向路邊石壆,豈料車子卻飛越路旁花槽,再直剷上行人路並撞向正在候車的兩韁孫,八歲的孫女即慘遭連人帶車撞入一間空置店舖內,幸好之後一群熱心街坊合力把車子抬開,並把她救出。

該名的士司機本身駕駛經驗豐富,並極少發生意外,事後他一臉惶恐地說:「好似畀鬼整咁,將油門踩住唔放!」有些街坊指稱事發地點面對墳場,這次意外極可能是司機遭「鬼腳」,為求心安理得,他們更在事發地點拜祭一番。

曾居於此屋苑的張先生,同樣表示他也遇過一次靈異經歷。當年他入住該屋苑的一個單位,其廚房的窗戶正正是面向墳場。但自遷入後,張先生就經常感到在家裏吃東西時總是淡而無味。另一方面,他又發現自己的兒子似乎愈來愈饞嘴,因為雪櫃常常一片淩亂,而汽水更是很快就被喝光。初時張先生也不以為然,以為只是小孩子的貪吃罷了。

直至某一夜,張先生和兒子二人在平臺花園玩耍時,他的兒子忽然對他說:「爸爸,不如買多幾罐汽水放碸雪櫃璢!姐姐好鍾意飲硇!」此時張先生便覺得有點奇怪,皆因他們只是一家三口,兒子所指的「姐姐」又會是誰呢?於是他便問道:「邊個姐姐呀?」兒子便說:「個姐姐晚晚都篋陪我玩硇!」說罷便指向墳場前方的天橋,再說:「你睇,佢咪碸上面囉!」當時天橋上只得高速奔馳的車輛,又何來有人?於是張先生的心裏便開始不安,因為要是他兒子不是說謊的話,那便很有可能是「撞邪」了。但為免嚇怕兒子,張先生便匆匆回家,然後再作打算。

張先生在回家跟太太商量後,便決定今晚暫不向兒子查問,並於當晚並安排他到主人房一起睡。到了午夜,他在睡夢中聽到廳外傳來一些聲響,當他睜開眼睛時,赫然見到房間變得一片綠色,像亮了綠燈一樣。這時,房門被悄悄地打開,一個穿白衣的女子走了進來,並慢慢地走近他床邊。此時張先生已非常驚慌,但卻發現自己不能動彈,想把身旁正熟睡的太太叫醒,但聲音總是「卡」在喉嚨。此時他的兒子忽然醒過來,並對那女子說:「姐姐!」接尠便起床隨她走出房間。

張先生就這樣一直捱到天亮才被「鬆綁」。他馬上喚醒太太一同往兒子的房間查看,見到兒子正在酣睡,於是他急忙叫醒兒子,並查問昨晚發生的事。原來那位「姐姐」差不多每晚都會從廚房走進來和他一起玩耍吃喝,事後則從廚房的窗戶離去。張先生即往廚房查看,見很多東西都似被移動過,而雪櫃內的汽水罐也東歪西倒。當日他便舉家搬往親戚處暫住,後來更趕快把房子放售再另覓居所。自遷出後,他的味覺也回復正常,他想也許是舊居的食物被靈體先嘗,令味道有所轉變,幸好他及早遷出,不用再「與鬼同食」。

之前聽說有鬼吃過的食物會腐爛,還不知道會變的無味,不過還好那位「姐姐」沒有惡意,不然那個小孩就慘了。

3/12/2012

天花板中的暗號

一天,一家三口搬到一棟屋齡至少有60年以上的木製房子,  
                                   
父母雙雙出門,但卻將5歲的小男孩留在家中,直到夜晚,小男孩無聊沒事,
                                 
就去翻了爸爸的書,他再書中看到日本戰爭時候,所用的暗號方法,小男孩很 
                                 
好奇,就仔細的讀了一便,隔天,父母又出門了,還是將小男孩獨自留在家中 
                                 
到了深夜12點時,路上已沒有行人,屋內陳靜,此時的天花板發出了細微的 
                                 
敲打聲,但周圍過度陳靜,因此聲音聽的更是清楚,扣扣聲音換繞在小男孩身 
                                 
旁,此時的小男孩發現聲音有規律性,也想起那天翻書書中所寫的-暗號,小 
                                
男孩趕緊翻開書本,仔細的解讀敲打聲所要表達的意思,最後,他終於解讀好 
                                 
好了,〔 我在上面,快點來救我,我知道有人在下面〕於是小男孩等到父母回 
                                 
來後,趕緊告訴父母有人被困在上面,快點報警救救他,可是父母當然不相信 
                                 
因為房子裡面,只有他們一家三口,沒有別人阿,父母就當作小孩子的玩笑, 
                                 
聽聽就算了,於是小男孩便稱隔天父母出門時,打電話報警,警察立刻趕到也 
                                
通知父母,警方後來搜尋了整間屋子,最後爬上了天花板上的閣樓,開的手電 
                                
筒搜尋,最後,警方在客廳上方的天花板找到了一具男性屍體,身上還穿著老 
                                 
式軍服,小男孩跟驕傲的跟父母還警察炫燿自己有如偵探一般解開暗號,父母  
                                
馬上詢問暗號是誰告訴你的,可是警察卻說法醫已經證實了這句男屍死亡期間  
                               
長達50多年之久,那敲天花板的到底是誰??              
                                 
此時天花板又發出了傳來了扣扣聲,小男孩馬上解讀...出現了一段令人難以置信的文字\




真好奇到底是出現什麼文字??

3/11/2012

打鬼牌

打鬼牌
記得那是一個清明節的晚上,我邀請我的兩個死黨--陽仔和呂強,一起去我家打撲克。 可是為了哪種玩法,我們三個卻爭執不下,最後決定玩扎金花吧,可是我們三個窮小子也沒什麼錢,玩真錢有點困難,于是我靈機一動,迅速向家里的客廳跑去。 我輕輕拉開奶奶靈位下的抽屜,取出了一大把冥鈔,心里暗嘆︰“天才就是這樣煉成滴!”我在兄弟們的唏噓聲中分了冥鈔,我們三便開始大展手腳,玩了起來。 時間是那樣的快,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午夜十二點多。我們三個還在津津有味的玩著,基本上是輸贏參半,可是慢慢的我們發現了一個不尋常的規律,就是先給誰發牌誰就一定輸,輸家可就要倒霉了,因為除了跟前的冥鈔少了,我們還定了一個規矩︰誰輸了誰洗牌。 這可難為了呂強了,他這個人本身是最討厭洗牌了,可是陽仔和我老是先給他發牌,所以他老輸,我兩還笑他是職業洗牌者,弄的呂強一臉郁悶。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又發現了一個更奇怪的規律,每次不論是誰洗牌,最後一張底牌始終是黑桃四,剛開始大家都沒發覺,後來陽仔隨口提了一下這事,我們三個才慢慢注意到,這種怪事連續出了七八次,我們頓時對這事更警惕了。後來,呂強提議大家每人把牌洗三次再玩,我和陽仔都同意了,可是底牌還是黑桃四,這使我心里突然有股發毛的感覺。 我立刻決定,讓陽仔把黑桃四放到別處去,這次應該不會錯了吧。可是當我們打完一局是,洗牌的呂強臉色十分難看,陽仔不禁向呂強問去,只見呂強緩緩掏出底牌,赫然是那張“黑桃四!!!” 我和陽仔頓時向剛才放黑桃四的地方看去,只見哪地方還靜靜的放著一張撲克牌,我叫陽仔翻過來看看,陽仔吐了吐口水伸手翻去,猛然朝地上扔了出去,我和呂強馬上湊過去定楮一看,牌上還是一張“黑桃四”!! 沉默了一會兒後,我們三個一起決定不玩了,睡覺。我叫呂強把撲克牌收拾一下,但是只听呂強怪叫一聲︰“鬼..啊!”我和陽仔立刻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只見呂強看著桌子上所有的撲克牌都朝上躺著,每一張上印的都是“黑桃四”!!猛然間,我們三個都一起竄進被子里蒙著頭,直到天亮。 第二天,我們再去翻看桌子上的牌,牌還是那副普通的撲克牌,並沒有什麼異樣,唯獨少了一張--黑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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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我婆婆既故事 關於貓貓

我媽咪講比我聽既
我婆婆佢好細細個時養左只貓貓,我婆婆好钟意貓.
但系同貓玩成日好易就比佢抓到 ..
有次婆婆同貓玩緊,貓又系抓到婆婆,咁巖比佢後父見到.. 後父隨手就掟左只貓落街
只貓就咁..跌死左
婆婆好唔開心..
過左幾個星期.. 婆婆既後父又系因為工作墮樓..就咁就去左

完..

可能大家會覺得好巧合
但系.. 我就覺得會有報應呢
唔知大家點睇..?
可能最近成日有果d虐待動物案..我深信虐待d佢地果d人都會有報應

3/10/2012

七夕之約

「你見過對面四樓那個新來的小妞沒?」

「妳說那個來打工的小妞?何止見過,我還是她舊識咧!她呀,嘻嘻……」

「啊?有什麼八卦?快說來聽聽!」

「聽說啊,她幾乎來者不拒。只要給她錢,管妳男的女的case她都接。」

「哇!這麼敬業啊?」

「欸!我還沒講完哩。聽說她大學就出來撈了,只要給她幾千塊,從洗澡到上床都行哩!她的手藝可好,不光把客人洗得通體舒暢,還伺候得頗周到。洗澡的時候啊,還會問你說:這力道可以嗎?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呦!光是想到我就渾身酥麻!」

「那……不知她床上功夫如何?」

「說到這個,你可得當心。她雖然什麼客人都接,但上過她的床的,好像沒有人活著回來。」

「真的假的?你少來!」

「當然是騙你的啊!現在是阿飄月,開個玩笑應景應景嘛!哈哈。」

我聽著室友七嘴八舌地談論她的事,心裡有點為她打抱不平。沒辦法,man’s talk本來就有點口無遮攔。之前對面工作的女性幾乎都是上了年紀的歐巴桑,也不見室友們感興趣。這個月來了個年輕的打工妹,這些精蟲衝腦的傢伙就每天拿她來打嘴炮。儘管言之鑿鑿說她只要是人都能上,卻沒見過哪個室友真的掏錢去和她一夜春宵。嗤!這些光說不練的傢伙,我看了就倒胃口。

我跟他們可不一樣。為了她,我特地提領了戶頭僅剩的八千塊,打算情人節約她出來。

還有四天。我拿起手機謹慎地撥下她公司的電話,經過層層轉接,我終於聽到她的聲音。

「喂?」她的聲音比我想像的有磁性。

「請問妳八月十一號有空嗎?我想約妳。」

「嗯……」她沉吟了一會,在等待她答案的空檔裡,我的心臟緊張地差點跳出來。

話筒那端傳來翻紙的聲音,「我只有晚上九點以後有空喔。」

「九點啊?」她果然很忙。沒辦法!情人節嘛!寂寞的人一定不少。

「九點不好嗎?」她問。

我趕緊說:「好好好,九點非常好!非常好!」

九點正好可以吃個燭光宵夜,多好。

「OK,那我們就暫定九點囉。先生你貴姓,留個電話給我吧。」她熟練地說,一點也不扭捏。

「喔,我姓萬。電話是……。對了我想請問一下,那個費用怎麼算?因為我是學生,身上大概只有八千,預算不多。」

「八千夠了啦。而且你是學生,我會打折的。放心吧。」

沒想到她這麼豪爽,我忐忑的心也安了一半。

「對了,那天只有一位嗎?」

她比我想像的複雜。聽她這麼說,難道她曾經接過N王一后的case?

「呃……是啊。就一位。」

「OK!我跟你確認一下時間喔。八月十一號晚上九點,一位。對嗎?」

「對。」

「我們到時候電話聯絡。」

「好。」

和她約會的事,我保密到家。我那些不成材的室友絕對想不到,當他們還對著她在走廊的身影打嘴炮時,我老早就和她敲定七夕的約會。這幾天,每當我想到和她約會的事,就興奮得睡不著覺。四天,三天,兩天,約定的日子一天天接近,我的情緒也一天天高昂起來。想到我即將結束二十一年來的光混歲月,就覺得老天真是眷顧我也。

七夕那天我慎重其事地梳扮了一番。我特地噴上香水,穿上最昂貴氣派的行頭要去見她,豈料出門前她臨時來電,說下午多了一個客人,工作量突然增多,恐怕會晚點才能來。我紳士地對她說:「不要緊,慢慢來,我會等妳。」她甜甜地對我說了聲謝謝才掛電話。我看著多出來的時間,靈機一動到樓下花店買了一束紅玫瑰,打算給她驚喜。我要讓她知道,我是多麼重視今天的約會。

3/09/2012

一生一定要見鬼一次

前言:一但玩下去...不可中途停止...務必要玩到 終點...

1/在家撐傘
2/在晚上放一面鏡子到著看鏡子
3/半夜12點看鏡子疏頭髮
4/晚上在廁所關門關燈吹紫竹調
5/去自殺{這項誰都知道唄}
6/晚上12點~12點半打電話傳到陰間4444
7/看著鬼片的鬼影44分鐘
8/在身上刺所長法的類似圖案
9/四天不說話{恐怖唷˙˙真的啦}
10/晚上{差不多12點~12點50分}去沒人的地方

但沒人懷疑它的真實性...因為...嘗試過的人在也沒有回來...

3/08/2012

猛鬼天橋四年死七人

「我試過夜晚獱車經過加士居道天橋,見過一架鬼車添啦,爬鰦我頭之後突然間
消失。」做了十年的士司機的良哥,知道上週四一名交通警員在天橋遭一名懷疑醉酒駕
駛的司機撞到,拋下天橋身亡後,他向記者表示怕怕,「以後半夜免得過,寧願兜路行,費事心驚膽顫。」
其實七七年啟用的加士居道天橋,早有「猛鬼天橋」的恐怖稱號,有堪輿師指
出,該天橋最奇特之處,是有一段路面在大廈中間穿過,車輛往來受到窒礙,有如打通了陰陽界,再加上連年都有死亡車禍,積聚太多冤氣,故此不斷搵替身。
但有多位職業司機強調,該天橋屬舊式設計,單線雙行彎多路窄,呈鐮刀形設
計,即使不提風水,本身已存在凶險,每隔一段時間,便有人命喪這把「鐮刀」之下,可惜政府遲遲未有辦法改善,以致慘劇頻生。
今次出事的交通警員陳業升,號稱警隊方力申,為早期邵氏武打演員、現任無铫
電視武術指導郭追的獨子。陳業升身材健碩,九三年加入警隊工作,駐守西九龍交通部執法及管制組,下月才滿二十八歲,並打算年底與拍拖四載的未婚妻共諧連理。
原來?
悀G千年至今,已有七人魂斷加士居道橋上,意外受傷人數更多達百人,經常出入的交通警員,每逢經過該天橋,都會打醒十二分精神,惟是陳業升仍是難逃一劫。「條路設計到咁差,意外都會多鱓,呢條橋外形就好似成把彎刀一樣,鰠玄學上視之為『鐮刀煞』,經常有血光之災,若從靈學角度鈬睇,呢鱓路怨氣好重,如果運氣差鮋人行經呢度,特別容易發生意外。」玄學家方海閱指稱,「鐮刀煞」的影響力,連帶附近樓宇的居民也會受影響,甚至有「漏財」的情況。
「意外鮋死者,通常都係死得唔甘心,佢懐一般都會鰠番案發現場附近搵替身,
直至搵到為止,先至會怨氣全消,情況會不停咁循環,一個搵完替身,另一個又搵替身,除非搵法師幫佢懐超渡,或者鰠事發現場放一個石碑,讓神靈鎮壓靈體,唔畀佢懐再
鰠陽間搞搞震。」龍脈受損陰氣重
方海閱指出,一條橋彷彿是一股「氣」,橋向四方八面擴展,這股「氣」便會周
圍穿插,而肇事天橋貫通油麻地停車場大樓,可能因此而打通陰陽二界,讓靈體四出「作反」︰「一般鈬講,入夜後靈氣會聚集起鈬,大約係晚上九點至零晨三點,高峰期會
集中鰠晚上十一點至凌晨一點左右,所以呢段時間特別容易發生意外?
A時運低鮋人更加要小心。」
天橋設計漏洞多
以前每當興建道路、大橋等工程,為免傷及當地龍脈,破壞龍氣,影響風水,因
此在施工前,必須做一場法事。方海閱懷疑,加士居道興建初期沒有依循舊例做足法事,令到龍脈受損,致使意外接二連三。
但拋開玄之又玄的說法,該天橋的設計仍有先天性的缺陷。加士居道天橋分為兩
段,首段為塘尾道至加士居道,於七七年啟用,第二段為加士居道至衛理道,九二年才通車。由於其單線雙程行車的舊式設計,路中只設有反光警告柱,而沒有防撞石壆,加上路窄彎多,容易造成對線車輛迎頭相撞。此外,天橋常有運鮮魚車經過,轉彎時車上的水每每濺落橋面,其他車輛經常因跣胎而失事。
警方較早前曾向交通諮詢委員會建議,在全港單線雙程行車的路段加設「水馬」

為分隔道路,但礙於加士居道天橋路面狹窄,若加了「水馬」,消防車及重型車輛便無法駛過,如果發生意外或車輛「死火」,更缺乏足夠空間讓車輛掉頭。所以加「水馬」又死,唔加又死,做成兩難之局。如果再無善法,看來「猛鬼天橋」的惡名仍會延
續。
「猛鬼天橋」意外事件簿

2000年12月11日
一名患心臟病男子,駕駛客貨車時,心臟病發昏迷,汽車失控衝前撞向兩車,造成三人受傷,肇事司機不治。

2001年3月1日
一名鐵騎士擬爬頭時,與前面貨車相撞,被拋出馬路,復遭車輪輾過頭部,吐血
慘死。

2001年12月26日
一輛運魚貨車因路中竹籮擋路慢駛,尾隨貨車司機疑打瞌睡未及反應,全車狂撼
運魚車車尾,司機當場慘死。


2002年7月20日
一輛私家車疑因雨後路面濕滑、高速入彎時失控,越過行車線與一輛貨車迎頭相撞,車上司機及乘客被困重傷不治。

2003年7月30日
一名魚檔少東駕駛貨車往魚市場買貨途中,失事撼路中石壆,重傷不治。


各位網友有車的話會唔會也路經那裡呢

3/07/2012

恐怖的醫院

故事是發生在日本的一間醫院...。
惠子因為發燒住院,而他預產中的表姐法子,因為醫院的病房不夠,所以惠子就和法子擠在同一間病房。事情發生了!
醫院前有個草叢裡死了一個預產中的孕婦倒臥在那裡..而且全身一個洞一個洞的、七恐流血~~死因不明!!
有天惠子的男友來看他,因為惠子之前有跟他男友說:醫院裡有奇特的蚊子,所以她男友就帶了一瓶殺蟲劑,她男友到醫院後,發現有蚊子,二話不說拿起殺蟲劑,噴--結護士進來病房就說:〔先生,請你不要打擾病人好嗎?〕過一會兒~惠子的男友有點無奈就走了...
當天晚上~法子不知什麼原因.就無緣無故的走出病房,惠子醒了覺得奇怪,就跑到門邊偷瞄,結果看到有五六個預產中的孕婦〔包括法子〕手裡都拿著鑽子,正要攻擊惠子!!惠子很害怕,無意中拿起床邊的殺蟲劑噴她們!結果她們就全清醒了!!
法子說:〔我們在幹嘛??惠子..惠子..〕惠子驚惶地大叫:〔啊~救命呀〕就這樣惠子嚇昏了..
某日...這些孕婦全都生出很可愛的寶寶....這段日子到也過的蠻平靜的..不過有點怪異的是~~醫院裡不管是誰,都在吃一種黏黏的蘑菇!可是惠子不敢 吃,不過那些吃的人好像都上癮了..每天都在吃..最後惠子偷偷拿起那些蘑菇,她發現居然是胎盤!!她怕到都想吐..。物
有日~~寶寶在育嬰房對話..其中一個寶寶說:〔好想回到媽咪的肚子裡唷〕某個嬰兒說:〔嘿嘿嘿~醫生既然可以把我們弄出來;也可以把我們弄進去〕數日 後~醫生用某種理由,說要幫法子開刀..三個小時過去了,醫生就叫惠子去看他的表姐,,結果他看到法子,全身一個洞一個洞的,肚子又脹大了!小孩真塞回去 了!!
法子身上全是血,嘴裡一直說:〔血!我要血..我要血..〕舌頭慢慢的伸出,也慢慢的變尖,刺進醫生的脖子裡吸血。
惠子看到一直跑一直跑..逃出醫院..事後那間醫院,.也都沒人敢進去..慢慢的就變成鬼屋..。

3/06/2012

多謝你等我

小強和武錦在小學時期是學校的籃球運動代表,隨著校隊南征北伐,經常都會到其他的地區去比賽。

依稀記得那時是六年級,小強和武錦代表學校到吉隆坡去參加區域華小籃球邀請賽,一共是五天四夜。

小強所代表的籃球隊其實也不是很高強,這一次出去只有小強和武錦兩個六年級男生,再加上女隊的五個六年級女生,其他的都是四五年級,而教練會答應這邀請賽,志在讓年輕的球員吸取正賽經驗。

比賽的成績自然不必多說,根本就沒得比,小強所代表的籃球隊給對手打得落花流水,這樣的正賽經驗對於年輕新手來說,可能也只是打擊他們想成為區域籃球選手的夢想。

不過比賽成績如何並不重要,這也并不是我們所要關注的重點。

在小強球隊打完最後一場比賽后,他們原本所居住的旅社必須更換,因為他們輸完了所有的比賽,無法在留在當地觀賽(那比賽的預算費用有限),他們只好由得大會當局為他們安排新的住宿地點,反正也只是留多一晚,教練和帶隊老師也覺得沒什麼關係。

大會當局把他們安排到一個類似運動選手Hostel的地方,那裡一共有7樓,每一個房間都排滿Double Decker的床架,小強男隊居住在3樓,而女隊則在5樓。

當晚用過晚餐后,男隊和女隊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小強和武錦兩個根本就睡不著,難得出來外面,這麼早入睡似乎說不過去,於是他們就下去1樓坐坐(有電視機)。

在那裡讓他們看到了女隊的成員,其中還有武錦心儀的對象,可以想像如小鹿亂撞的武錦是多麼的興奮。

他們一夥人談得好不開心,可是畢竟有點晚了,也是時間回房休息。

回到房間,小強洗了澡正要上床睡覺,武錦卻忽然溜了過來要求他幫忙,原來他跟他心儀的對象相約好凌晨2點在女生宿舍外見面,他希望小強陪他去。

小強這個人是兩肋插刀,為朋友而亡也在所不惜,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好不容易捱到凌晨時刻,看看教練和帶隊老師也睡得熟了,小強和武錦就靜悄悄的逃出房間,然後快步向樓梯口走去,他們不想搭升降機,因為有那“叮”的聲響會驚醒人。

不過一到樓梯口,他們就改變主意,那樓梯口昏昏暗暗的,其中一盞電燈更像是在Disco的燈光一般,不停的閃啊閃,感覺恐怖萬分。

於是他們又快步跑到升降機,要快些搭升降機上樓,不要讓心儀的她等待。

小強記得自己很明確的按了5字鍵,然後耐心等待升降機上去5樓,看著那個顯示器:“3”,“4”,“5”…… 誒,怎麼到5還沒停?

只見顯示器顯示“6”,然後“7”,就“叮”的一聲打開了。

小強這時也沒多想,可能升降機出了問題,他大膽到按著升降機的“開”鍵,然後伸個頭出去看,原來七樓是一個大禮堂,小強看左又看右,沒什麼東西,正要把頭縮回升降機,忽然身體一寒,毛骨悚然,那頭皮冰冰涼涼的。

他回頭看看武錦,只見他一直看著地上,全身在發抖。

小強知道大事不妙,可是又不敢做聲,只能假作鎮定,按了“關”鍵。

升降機的門關上,這時小強感覺到他的後面似乎有一個東西在飄著,注視著他。

小強只是覺得那時間好像一萬年那麼的長,看著那升降機的顯示器從“7”下回“6”再下回“5”,就像是在播一個慢了一萬拍的Slow Motion影片,整個時段都很難熬。

奇怪的是,小強明明按著“5”鍵,那“5”鍵的顯示燈也亮著,升降機就是他媽的不停在5樓,那顯示器還是在下,一直到“4”,升降機門再度打開,這時那毛骨悚然的感覺又來了。

突發怵然的,在一片黑暗的4樓,傳來一陣幽幽又陰森的的女聲:“Terima…… kasih …… menunggu…… a……aku …… tadinya…… kekekeke ……”

這時嚇得小強屁滾尿流,那手指不停的按“關”鍵,那速度堪稱可以破世界紀錄,而武錦更是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事後小強才知道,當晚武錦看到那阿飄,那阿飄還對著武錦邪笑,因此他才會嚇得低著頭。

他們也給老師訓了一頓,往後到學校外的比賽他們再也不能出賽,至於那個武錦心儀的女孩當晚有沒有等他,永遠只是一個迷

3/05/2012

死宅


自從六月份從大學畢業之後,我就不得不搬出了學校的宿捨。
在離開宿捨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宿捨樓著火了,我拼命地向外逃。
人家說夢都是反的,現在看來果然是如此,其實我根本不願意離開那裡。
我有一個好朋友叫做陸凱,是本地的學生,家就住在城市邊緣的郊縣。
他告訴我,他離開宿捨之後會回家去,如果我暫時沒有地方住的話,也可以去他那裡。
一年前的夏天,我曾經去過他的家,那是一個相當悠閒的地方,所有人仿佛都過得安閒而輕松。
陸凱的父母是一對相當隨和的老人,對我也很親切,這一切都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所以我雖然並沒有立即答應陸凱的邀請,但卻已經在心裡做了決定,無論畢業之後情況如何,都一定要先到那裡去住上一段日子。
陸凱是早我三天離開宿捨的,他的論文是全班第一個通過的,早早的便離開學校回家去了。
那天早上我離開學校,坐上了開往郊縣的汽車,在車上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陸凱,可是不知為什麼,他的手機卻已經關機了。
但這一點都沒有關系,我相信他現在一定正在家裡等待我的出現了。


汽車停在了郊縣的附近,我憑著記憶很快就找到了陸凱家所在的那個鎮子。
那是一個十分典型的小村鎮,最大的特點就是小。
從村口到村尾,即使是步行最多也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住的人家顯然也並不多。
一眼望去,沿街兩邊都是兩層樓的平房,被雨水沖刷得漸漸退色的牆面,就像一張張蒼白的面孔,顯得虛弱而無力。
不知為什麼,當我一走進村鎮的時候,心裡便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升起來。
“這真的是我來過的那個安寧祥和的小村鎮嗎?”我不禁開始在問自己。
這個地方的同我記憶中的情景,差別實再太大了!
今天的天氣其實很好,晴空萬裡一碧如洗,天空中找不到一絲陰霾。
可是街道上的人卻很少,來往的只有幾張頹廢而麻木的面孔,連行走的樣子似乎都是僵硬而死氣沉沉的。溫軟的陽光似乎也不能喚不起他們一絲生機,整個村鎮都沉浸在一片蕭索之中。
陸凱的家是最典型的村鎮式建築。
一樓是很大的廳堂,但廳堂的布置,與其說是廳堂,倒更像是靈堂。
正中的一張八仙桌上供著兩具靈位,牆上掛著七八副不知是何年月的挽聯,原本雪白的紙張已漸漸泛黃,還留著點點霉斑。整個廳堂仿佛都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房間在二樓,走道兩邊各兩間屋子,頂頭一間。小樓的後面有個小小的院子,用磚牆圍著。
宅子的門前則原本是一塊小花圃,但如今早已殘損荒蕪了,長滿了雜草。
在這裡,這是最典型的民居結構,十家住戶裡至少有九家半都是這個樣子的。
我走進廳堂,就看到陸凱的父母正坐在廳堂裡八仙桌前的那兩張已經斑駁不堪的棗紅色的椅子上。
他們看到我似乎感覺十分驚訝,表情竟有些說不出的古怪,我立即走上去,笑著說:“天叔淑姨,你們好!”
陸凱的父親叫陸天,她的母親叫鄧淑。
他們看著我的目光似乎頓時變得柔和了一些,但仍然帶著些疑惑,陸天說:“小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已經搬出學校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我從學校搬出來了。陸凱說如果我暫時沒地方住的話,可是先到這裡來住一陣子。”
陸天長長地“哦”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
我看了看周圍,並沒有陸凱的身影,便問:“陸凱呢?他不在嗎?”
陸天似乎遲疑了一下,說:“小凱他前兩天回來過,但現在去城裡看他阿姨了,可能過兩天才回來。”
我“恩”了聲,心裡罵了陸凱那小子一聲。
這家伙邀請我過來,自己卻跑出去了,真是不夠意思。
我對陸天說:“既然陸凱不在,那我看我還是現走吧,過幾天再過來。”
說這話的時候我顯然是口是心非的,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腳下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陸天果然立刻開始挽留我:“小卓,你是小凱的朋友,又不是外人,就住在這裡等他吧。”
他說著便向一旁的鄧淑說:“你快去把樓上頂頭的房間收拾一下,讓小卓住下來吧。”
我當然立即再三道謝,然後跟著鄧淑到了二樓的房間。
那房間其實很干淨,只是象征性地收拾一下,我便住了進去。
鄧淑笑著對我說:“我們家裡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平時也悶得很,小凱又經常不在家。有你在這裡,我們平時也能找人解解悶了。”
我把包裹放在牆角的桌子上,說:“那個當然了,我最喜歡和天叔淑姨聊天了!”
鄧淑點了點頭,說:“你大老遠的過來,應該也累了,先休息一下,等下我來叫你吃午飯。”
我“恩”了聲,說:“我最喜歡吃淑姨做的菜了,今天看來又可以大飽口福了。”
鄧淑又笑了笑,轉身就要離開,但似乎又猶豫了一下,輕聲地向我問:“小卓,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怔了一下,問:“什麼不知道?”
鄧淑似乎有些勉強了笑了下,立即說:“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好了,你快睡吧。” 她說著轉身從門口走了出去。
就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我聽到她低聲低估了一句:“真是個好孩子,只可惜……”
後面的話我就沒有聽見,接著我看到她慢慢地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走出去了。
鄧淑的舉動讓我不禁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她最後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還有,她究竟想問我“知道”什麼?
為什麼這一次來,似乎整個鎮子都變得不一樣了,就連陸天和鄧淑也變得怪怪的。
他們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所現出的驚訝,絕不僅是因為感到意外那麼簡單。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有著什麼事情瞞著我,可那究竟是什麼呢?
我望著天花板,怔怔地想著。也許是因為太累了,沒過多久便沉沉地睡著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是陸天把我給叫醒的,因為吃飯的時間到了。
鄧淑今天做了很多菜,幾乎每一樣都是我最愛吃的。沒想到她的記性居然這麼好,我一年前來的時候曾經對她說過自己愛吃什麼,她竟然幾乎全都記得。
而陸天則不停地給我夾菜,想到剛才自己對他們的懷疑,心裡不免一陣陣的慚愧。
午飯之後的天氣很熱,我就躲進了房間裡,開著電扇,開始看帶來的小說。
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又下樓,而晚飯又是相當豐盛,而且極對我的胃口,吃得我一個勁誇贊鄧淑的手藝。
這一天我都過得異常悠閒,去年的那種感覺仿佛又回來了。
但是唯一讓我覺得心裡有些疙瘩的是,我總是能夠在不經意間看到,陸天和鄧淑眉宇間透露出一種淡淡的憂傷。
晚上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星空。
郊縣的星空是十分美麗的,但我滿腦子都是陸天和鄧淑的那種令人不解的神情。
仔細想來,這裡依然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這不對勁究竟在哪裡呢?
我用力抓了抓腦袋,可還是一無所獲,看來就算把腦袋給抓破了,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我慢慢地睜開眼睛,也許是因為思索了太久,我的腦子裡有些亂糟糟的。
夜還是那麼的靜,靜得好像充斥著一絲絲恐怖,仿佛連一粒灰塵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輕微而熟悉的聲音在房間裡響了起來:“卓曦同,你終於來了……”
我的心中頓時猛然一震,這是陸凱的聲音! 
我簡直不能夠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很快,我的眼睛便已再次證實了這一切。
我的房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推開了,陸凱正站在我的門口。
他的臉色看上去很蒼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他站在那裡怔怔地望著我。
我似乎被嚇壞了,就連我自己也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害怕陸凱。或許只是因為他的臉色實再太駭人,太讓人覺得恐懼。
我們相觑了大約兩三秒钟,他忽然轉身離開了我的房間,走進了走廊裡。
這時我才稍稍恢復了清醒,立即下了床,跟著他走過去。
當我走入走廊的時候,看到他進了走廊樓梯口,靠左側的一間屋子裡。
我立即跟了上去,也推門進了那間屋子。
而這時,陸凱已經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好像一具雕像般一動不動。
“陸凱,你……你怎麼了?”
陸凱慢慢扭過頭,冷冷地看著我,眼神中竟找不到一絲正常人的暖意!
慘白的月光照在他那張憔悴的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鐵青。他的嘴唇微微帶著暗紫色,就像是凝固的鮮血,更顯得詭異異常。
我不由駭得退了一步,險些跌倒。
“陸凱……你怎麼了?你沒事吧,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風一絲絲從窗口吹進來,鑽進衣袖和領口裡,就像一只冰冷的手,將午夜的涼意刺入了肌膚。
一瞬間,空氣仿佛都已經凝固了。
“卓曦同。”
陸凱的聲音顯得很僵硬,就像他的身體一樣,如同被施了殘酷的魔咒,變成了可怕的僵屍。
“卓曦同……”
陸凱似乎想說話,喉結不斷地劇烈顫動著,發出“咯咯”的聲音,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雙手忽然緊緊扼住了自己的喉嚨,使勁地掐著,一對眼珠暴突出眼眶,仿佛立刻就會滾出來。
霎時,他的身體因痛苦而變得蜷曲起來。就像一只煮熟的蝦,不停地翻滾掙扎,顯得更加猙獰詭異。
“陸凱!”
我大叫著撲了過去抓住他的雙手,我不能繼續讓他這樣傷害自己,他會把自己給掐死的!
“陸凱,你想說什麼?你慢慢告訴我!”
不知過了多久,陸凱的身體漸漸恢復了平靜,但痛苦的表情卻仍未有絲毫消退。
他緊緊咬著牙齒,血絲從牙縫中滲出嘴角,臉上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寸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
我已然嚇得不知所措,許久說不出話來。
“卓曦同,快走!快離開這裡!”
陸凱說著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腕,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快走,快離開這裡!”

窗外的上弦月很美麗,柔柔的夜,柔柔的月色。
我驚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躺在那張木制的大床上,我將自己輕輕靠在床沿上,急促地呼吸著。
睡衣已被汗水浸濕了,覺得涼涼的。 耳邊仿佛還在不斷回響著陸凱叫我趕快離開的聲音。那聲音就好像是在嘶叫一般,充滿了痛苦和掙扎,還有悲怆、恐懼和無助!
我深深吸了口氣,輕輕打開床頭的台燈,希望光能夠驅走一絲心中的悸動和不安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痛意突然從手上傳來,就像一根針,重重的刺進了身體裡。
一瞬間,我的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一顫。
借著昏暗的燈光,我看見自己的手腕上,赫然泛出一片深紅的淤痕,顯得清晰而明顯。
就是這雙手腕,在夢中被陸凱緊緊抓住的手腕,難道那不是一個夢?
那麼陸凱……
我幾乎無法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這一切實再太怪異,太令人無法相信了。
我用力的甩著頭,竭力想要恢復冷靜,可是卻沒有一點作用,我的依然亂得不行。
我慢慢從床上起身,走出了房間,像夢中那樣來到了樓梯左側的那間房間的門口。
門並沒有鎖,我推門走進去。
床、窗簾、甚至是月光,一切都跟我夢中的情景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是,床上並沒有人。
陸凱並不在那裡。
我緩緩地松了口氣,看來那的確只是一個夢,是我的神經太緊張了。
而手腕上的淤痕,或許是在什麼時候不經意留下的,只不過是我自己沒有注意到罷了。
頓時,我的心一下子寬了許多,暗暗埋怨自己疑神疑鬼,給自己找罪受。
但就在這一刻,突然一個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房門外的木制樓梯上,赫然傳來一陣陣微微的“吱呀——吱呀——”聲。
聲音很輕很細微,然而在這樣一個寂靜詭異的夜晚,卻同樣足以刺傷一個人所有的神經。
每一聲輕響,都仿佛如同一柄冰冷的匕首,刺進我的耳膜裡。
“吱呀——”聲很快便消失了,就像它的出現,很突然很詭秘,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十秒,卻竟像是延續了幾個世紀。
我覺的自己的心跳正在不斷地加速,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
我稍稍移動了一下僵硬的胳膊,走出了房間。
走道裡很黑,沒有燈光,樓下的客廳裡也沒有燈光。
我走下樓,腳步很輕很小心。
夜晚的廳堂看上去更像一座靈堂了,掛在天花板上的白帆被夜風吹得微微地擺動著。在漆黑的環境中,仿佛不知何時便會將人的魂魄吸走。
就在這一刻,我忽然停住了腳步。
我的雙眼已漸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我看到靠近屋門的地方,赫然是一個人形一般的黑影。
我僵立著,一動不動,而那個黑影也一動不動,甚至沒有一點聲音。
靠牆的靈台旁,有一架落地式的壁钟。
黑暗中,只聽見钟擺“嘀嗒、嘀嗒”的擺動著,似乎配合著我此刻的心跳與喘息,聲音顯得虛弱而無力。
氣氛便像是隨著空氣一般的凝固了,維持在一種岌岌可危的僵硬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雙腳已漸漸開始覺得有些麻木。
突然,钟擺蓦得停止了響聲。
就像是被午夜的魔鬼一口吞進了肚子裡,消失在了這一片猙獰詭異的黑夜之中。
我的心猛然一顫,心跳似乎也在一瞬間跟著钟擺的停歇而停止了跳動。
而這一刻,黑暗中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這钟……又停了。”


“吱呀”一聲,紅漆斑駁的木窗遽然被夜風吹了開來,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我再次顫了一顫。
一絲絲的寒意慢慢從背脊升到頭頂,全身的血管中好象有無數條毛毛蟲正在不停的蠕動爬行,頭皮也漸漸開始有些發麻。
月光淡淡地從窗口照了進來,在磚石的地面上薄薄泛起一層如霧般的光暈,屋子裡亮了一些,但卻愈發顯得詭異與迷離。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將手掌在衣擺上輕輕地蹭了蹭,擦干手心中的冰涼的汗水。
一瞬間,黑暗中的身影突然動了一動,抬起頭,用一雙黯淡卻幽邃的眼睛冷冷地逼視著我的臉。
我駭得退了一步,背心已貼在牆面上,一種寒冷的感覺立刻傳了過來。
——剛才就是“她”在說話?
一個十分陌生的聲音,顯得有一些蒼老而沙啞,但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卻更有著一種懾人心魂的魔力。
“你……”
我的嘴唇微微地哆嗦著,喉嚨口不停發出“咯咯”的聲音,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雙眼睛依舊冷冷地注視著我,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你就是今天搬進來住的,那個陸凱的同學?”
我微微皺了皺眉,道:“是的。”
我似乎在一瞬間想起了一些什麼,稍稍定了定神,試探著問道:“您就是陸凱的外婆?”  
黑暗中的影子低聲地喘了口氣,聲音仿佛也變得柔和了許多,緩緩道:“是的,我就是陸凱的外婆。”
我聽陸凱說過他有一個外婆,年紀已經相當大了,而且脾氣十分古怪。
每天都將自己關在樓梯靠右邊的那間房間裡,幾乎從不出來。也不准任何人去打攪他,只有每天吃飯的時候,才允許陸凱的父母把飯菜送進房間裡。
我雖然去年曾經來過這裡,但卻一直沒有見到過她。
“我睡不著,聽見樓下有聲音,就下來看看,我還以為……還以為……”
我顯得有一些窘,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家,半夜三更在別人的家裡到處走動畢竟不是一件很有禮貌的事情,尤其是現在又被主人撞見的時候。  陸凱的外婆輕咳了兩聲,發出“呵呵”的聲音,分辨不清是喘氣還是在冷笑:“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我是鬼對不對?”
我並沒有否認。
這時一陣夜風吹過來,木窗被風吹地搖晃起來,拍打著窗棂,發出“啪、啪”的響聲,就像電影裡午夜鬼魅敲門的聲音
陸凱的外婆忽然幽幽地歎了口氣,沙啞地說:“年輕人,你是真的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我說:“為什麼你們都問我這樣的話?我究竟真的不知道什麼?
外婆又歎了口氣,低著頭望著磚石的地面,似乎已陷入了沉思中。
我又說:“你們所說的事情是不是跟陸凱有關?我一直覺得天叔和淑姨的神情很怪,是不是陸凱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快告訴我,我真的不知道!”
陸凱的外婆緩緩搖著頭,顯得有一些無奈,眼神中更多了一份深深的憐惜之色。
她默然半晌,才苦笑著說道:“沒什麼,你不用再問了,什麼事情都沒有。”
我還想問些什麼,可是話還沒出口,她已經再次說:“時間不早了,你快點回去睡覺吧,我也要休息了。”
陸凱的外婆從牆角的陰影之中走出來,身形更加佝偻,說話間已邁上了梯道。
我靜靜望著她走上了樓梯,漸漸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輕輕地倚靠在窗棂上,仰望著如幕般的夜空,突然一股難言的疲憊湧上了心頭。
我拿出手機又給陸凱打了一個電話,陸凱的手機依然關著。



這一夜我都迷迷糊糊地沒有睡踏實,第二天一早起身去梳洗時,在廚房門口看到了正在做早飯的鄧淑。
陸天站在她的身邊,他們顯然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正在低聲地談論著什麼。
我正想進去跟他們打招呼,可就在我准備邁步的時候,陸天的一句話忽然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我頓時愣了愣,又收回了腳步。
陸天有些遲疑地說:“看來那個孩子真的不知道,你說我們應不應該告訴他?”
又是說我“不知道”,我究竟不知道什麼?
我立即決定聽下去。
鄧淑似乎也很猶豫,說:“我也不知道,他是個好孩子,我也不知道我們應不應該告訴他。可是就算我們不說,他遲早也是會知道的,我們總不能把他在這裡留一輩子吧。”
陸天似乎想要說什麼,但他顯然十分困惑,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歎了口氣。
他們吞吞吐吐地態度,已經讓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我立即沖了進去,大聲地說:“天叔淑姨,你們究竟在說什麼,究竟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們快告訴我。就連婆婆都問我這樣的話,我實再是受不了了!”
陸天和鄧淑顯然被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愣愣地看著我。
半晌,陸天才吞吞吐吐地說:“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小卓,你不要瞎疑心,我們哪會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我當然不會相信他們的話,繼續激動地說:“是不是陸凱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快告訴我啊!”
他們互相望了一眼,陸天再次說:“沒有,小凱能有什麼事,他過幾天就從城裡的阿姨家回來了。”
我突然覺得心裡有一種說不出憋悶,似乎立刻就需要發洩出來,我疾聲地說:“我昨天看到陸凱了,他的情況很糟糕!他好像正在承受很大的痛苦,他還叫我立刻離開這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快告訴我!”
我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竟連夢中看到情景都說了出來。
陸天刹那間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一般,顫顫地說:“你……你看見小凱了……”
但他隨即仿佛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不僅停止了聲音,而且將目光避開了我的注視。
這時鄧淑開始說話了,她有些不自然地對著我笑了笑,說:“小卓,你別胡思亂想了,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們都很好,小凱也很好,大家都很好……”
可是鄧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沙啞而蒼老的聲音:“很好,什麼是很好?你們打算瞞他多久,難道你們能夠瞞他一輩子嗎?”
那個聲音讓所有人都蓦然一驚,我回頭看去,陸凱的外婆已經站在廚房的門口,冷冷地注視著我們。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清她的樣子。她看上去已經非常老了,滿臉都是如刀刻一般的皺紋,腰背佝偻著,只有那雙眼睛中還射出一種十分怪異的神采。
陸天似乎有一些尴尬,立即說:“媽,你怎麼從樓上下來了?”
陸凱的外婆並沒有再說什麼,已經轉頭又朝樓上走去,沒多久便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隨即樓上傳來了一下關門聲。
這時陸天和鄧淑仿佛都松了口氣,臉色終於變得有些緩和起來。
陸天對我說:“小卓,你別多想了,什麼事都沒有。現在還早,你再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和你淑姨會叫你下來吃早飯的。”
我沒有再說什麼,只得聽他們的話,再次回到樓上。
可是當我經過陸凱外婆的房門口時,我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我遲疑了大約有十分钟,終於還是輕聲地敲響了房門。裡面沒有絲毫動靜,我推開了房門,慢慢走進去。
現在正是初夏,正是最生機盎然的時候,可是屋子裡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陰冥。
厚厚的窗簾將外面的一切都擋在了窗外,只剩下一角簾沿,透出半縷光芒照在屋子的水泥地板上,也照在了一張退色的籐椅上。  陸凱的外婆輕咳了兩聲,發出“呵呵”的聲音,分辨不清是喘氣還是在冷笑:“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我是鬼對不對?”
我並沒有否認。
這時一陣夜風吹過來,木窗被風吹地搖晃起來,拍打著窗棂,發出“啪、啪”的響聲,就像電影裡午夜鬼魅敲門的聲音
陸凱的外婆忽然幽幽地歎了口氣,沙啞地說:“年輕人,你是真的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我說:“為什麼你們都問我這樣的話?我究竟真的不知道什麼?
外婆又歎了口氣,低著頭望著磚石的地面,似乎已陷入了沉思中。
我又說:“你們所說的事情是不是跟陸凱有關?我一直覺得天叔和淑姨的神情很怪,是不是陸凱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快告訴我,我真的不知道!”
陸凱的外婆緩緩搖著頭,顯得有一些無奈,眼神中更多了一份深深的憐惜之色。
她默然半晌,才苦笑著說道:“沒什麼,你不用再問了,什麼事情都沒有。”
我還想問些什麼,可是話還沒出口,她已經再次說:“時間不早了,你快點回去睡覺吧,我也要休息了。”
陸凱的外婆從牆角的陰影之中走出來,身形更加佝偻,說話間已邁上了梯道。
我靜靜望著她走上了樓梯,漸漸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輕輕地倚靠在窗棂上,仰望著如幕般的夜空,突然一股難言的疲憊湧上了心頭。
我拿出手機又給陸凱打了一個電話,陸凱的手機依然關著。

難道那並不是一個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我的鬼魂在第二天離開了學校,來到了這裡,而在這裡居然又遇上了一家鬼魂。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的耳邊傳來了陸天的聲音:“其實我們一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是鬼魂,可是我又發覺,你自己卻根本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我們一直都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陸天的聲音仿佛在我耳邊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遙遠。
我突然驚叫起來。
我驚叫著沖出了房間,沖出了那棟房子,沖出了那個小鎮。
我搭上了通去城裡的公共汽車,可是我同司機說話,他卻根本不理睬我,整個車上沒有一個人能看到我。
我下了車,在市區裡游蕩著。
我來到了一家電器商店的門口,商店門口的櫥窗裡擺著一台電視機,電視裡正在播放新聞。
新聞的內容是,前天夜裡某所高校宿捨樓意外失火,十一名學生死於火場。
新聞的後面是就那十一名學生的名單,而我的名字就排在其中的第三個。
我望著暫時停頓的屏幕,慢慢地在街上坐了下來。
我慢慢地仰面躺在地上,一輛摩托車從我的身上飛快地行駛過去,可是我卻沒有一點感覺。
我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心裡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和酸澀。
整個世界仿佛都已在離我越來越遙遠。

3/04/2012

車廂自動打開 命案棄屍車成靈

7年前台北縣淡水一名建商小開求愛不成,砍殺年僅20歲的張姓女大學生一百多刀,當年兇嫌用來載運屍體的賓士車,在託管場內傳出奇怪現象,後車廂經常會自己打開,保管場的人員認為是天氣熱的關係,而這輛引起話題的賓士車,最近已被一名神秘女子領回去。
根據4年前淡水車輛托管場的監視器影像,晚上7點多這輛賓士轎車的後車廂沒有外力介入卻自己打開,而且還會上下跳動,看得管理員心裡發毛,因為這輛車子就是在民國89年發生在淡水的情殺案棄屍車輛。
當時行兇的王鴻偉是名建商小開,因為對年僅20歲的張姓女大學生求愛不成,怒砍176刀丟棄放在後車廂內,破案之後,賓士車就一直擺在託管場的角落,偶發的奇怪現象,讓它再次成為靈異話題,但管理人員有不同的解讀,認為是天氣太熱所致。
過 了7年,管理人員也希望將車輛移走,一來是神鬼傳說太多,二來也得維持託管場的空間,就在兩個月前,一名女子來到了淡水將車輛領走。有多少人記得被宣判死 刑的兇嫌王鴻偉還在上訴中?又有誰知道加害人與被害人家屬都離開淡水這個傷心地?唯一能喚起大家記憶的這輛賓士車,如今也消失無蹤,和命案一樣成了過往雲 煙。

神岡鄉長「有感應」挖出千具骨骸

台中縣神岡鄉自行車道在上個星期施工時,工人挖到四個骨灰甕,鄉長羅永珍趕緊到場,他的第六感卻不斷告訴他底下還有,果然怪手再往下挖,竟然挖出上千具骨骸和清朝時期的錢幣,他說,可能是這些先人讓他冥冥之中有感應,才能幫這些先人重見天日。

台 中縣潭雅神自行車道風景宜人聞名全台,神岡部分車道目前還在施工,工人卻緊急放下手邊的工作在地上燒紙錢、焚香祭拜,因為挖土竟然挖出先人的骨骸。神岡鄉 長羅永珍說,「這裡都是在這個區塊全部挖到,差不多甕都破掉了,差不多有二十多甕,二十多甕左右,我原本以為沒有了,我又想說再挖乾淨一點,就叫怪手再 挖,再挖起來的時候全部都是骨頭,一大堆。」

原本只挖出四具,但之後的連續幾天不但夢到已故的親人,還有古代的先人要來跟他說話,他直覺可能底下還有先人,就在挖土機往下挖掘兩公尺,竟挖出上千具骨骸還有清朝時期的錢幣。

羅永珍靠著夢和第六感,將這些埋在地底上百年的先人重見天日,因為發現骨骸的地點曾鋪蓋過鐵軌,尚未挖出骨骸前也發生過靈異事件。地方人士林進成說,「火車要是來到這裡,像這裡坡度沒有太斜,就覺得很奇怪,怎麼開不上去?就還要再倒退,再踩油門加速開上去。」

3/01/2012

外公外婆說的靈異事件

我外婆今年七十八了  她和我外公都是很鐵齒的人  都不相信世界上有那個東西   但是有壹次她卻告訴我了幾個她和外公親身經歷的靈異事件`````
以下是以外婆第壹人稱敘述:
那是七零年的事情  我們家窮啊  壹家老小八口人   全靠我壹個人壹個月三十塊錢的工資過日子  只好在壹條臭水溝旁邊搭了壹間小房子住   前門對著臭水溝  後門出去是廚房  屋子裏只有三張床
妳小姨那時候也才四五歲   有壹天  妳小姨突然發高燒  渾身滾燙  直說胡話  急啊 急的我沒辦法  妳外公又在勞動改造 不在家(我外公家庭成分不好 文革被鬥的很慘)  我只好背起妳小姨就往同濟醫院跑  
那個時候  同濟醫院的的急診部和住院部是在壹棟大樓  那條路要穿過焚屍爐和太平間  那麽黑的天 我背著妳小姨  感覺她身上燙的跟火爐似的  居然也不怕了  壹溜小跑的奔進急診部   可是怪的很  壹進急診部  醫生量她的體溫  居然壹切正常  我只好有背著她往回走
可壹出醫院大門  妳小姨就又燒起來了   我只好又帶她折回去找醫生   可醫生量體溫時她又不燒了  來來回回折騰了兩三次 
後來那醫生也煩了  幹脆不量了  直接說給妳們開點藥吧 回去要是再燒起來了就直接吃藥
那藥真貴  那麽幾片就要五塊錢  我拿了藥   背著妳小姨回到家裏  她說肚子餓  我就把她放在床上  到廚房想給她煮點面條  
突然聽到妳小姨在屋裏說話  她說:妳是誰啊  妳走妳走  這是我家  不許妳進來.
我覺得很奇怪  就進屋去問她:"巧巧(我小姨的小名)  妳跟誰說話呢?叫誰走?"
她說:"媽媽  妳看 那裏有個人站著呢  他想進來." 小手還沖著前門壹指
我壹回頭  前門開著  門口什麽人都沒有  可我記得我進來的時候明明關上門了的  只聽妳小姨又說:"媽媽  那個人不見了."  我心裏那個怕啊  硬著頭皮沖門外大喊壹聲:"誰啊?不管是人是鬼,莫來黑(方言 嚇)我屋小伢(我們那方言 小孩子)."
突然壹陣風"砰"的壹聲把前門吹得關上了  我更怕了  趕緊去鎖上門  煮好面給妳小姨吃了讓她睡覺  
很奇怪  她沒有再發燒  第二天就活潑得不得了 
更恐怖的是  幾年後  我們住的那間破房子改造  把地都挖開了  居然下面發現了三具棺材   那棺材放的位置  不偏不倚  正好是我們家那三張床的位置. 
說完這個故事  我外婆笑道:後來我說給妳爺爺聽  妳爺爺還不相信  說我胡說八道   但是啊  這世上的事情還真的說不清!

小布什女兒:曾在白宮遭遇毛骨悚然靈異事件


夜色下的白宮。

據美國媒體、英國媒體報道,美國前總統小布什的已婚女兒、現年27歲的詹娜·布什·黑格日前參加壹個訪談節目時,驚爆她在白宮生活期間曾遇到過令她毛骨悚然的“靈異”事件。
白宮壁爐半夜傳來樂聲
據報道,美國前總統小布什的雙胞胎女兒之壹、現年27歲的詹娜·布什已在2008年5月嫁給了心上人亨利·黑格,成了黑格夫人。日前,詹娜作為嘉賓接受了美國全國廣播公司著名脫口秀節目主持人傑爾·萊諾的專訪,首次披露她在白宮生活期間,曾經遇到過令她汗毛直豎的超自然“靈異”事件。
詹娜接受采訪時稱,她在白宮生活的臥室中有壹個壁爐,這個壁爐附近經常發生怪異的事件,讓她晚上不敢睡覺。壹次她晚上正在熟睡時,突然被壹陣上世紀20年代流行的音樂聲吵醒。詹娜接受采訪時說:“我當時正在睡覺,突然間,我聽到壁爐傳出了上世紀20年代流行的歌劇樂曲聲。我嚇壞了,趕緊逃向了我妹妹芭芭拉的臥室中。”
詹娜心有余悸地向芭芭拉敘述了她臥室中發生的“鬼魂樂曲”事件,然而芭芭拉壓根不相信她的話。可是,詹娜再也不敢壹個人在自己的臥室中睡覺,而是硬拉著芭芭拉陪她壹起睡。然而,壹天她們竟壹起聽到了壁爐中傳出的神秘樂曲聲。
第二天,詹娜試圖從白宮職員那兒得到壁爐樂曲聲的“合理化解釋”,但白宮職員們卻讓她不要大驚小怪,並稱白宮“鬧鬼”已是司空見慣的事,他們過去也壹直都能聽到這種神秘的音樂聲。
丘吉爾夜宿見到“林肯”
據悉,美國總統官邸白宮是世界上最愛“鬧鬼”的地方之壹,它曾被好事的網民們評為“全球十大鬧鬼名宅”之壹。有傳聞稱,壹些白宮居民自始至終不願放棄手中的權力,所以死後“鬼魂”也常到這裏逛壹逛。
最著名的白宮鬧鬼故事和二戰時期的英國首相丘吉爾有關。據稱丘吉爾壹次訪問美國夜宿白宮時,曾在白宮臥室中遇到了美國前總統亞伯拉罕·林肯的鬼魂。當時丘吉爾剛剛在淋浴間洗好澡,他壹手夾著雪茄、壹手端著壹杯蘇格蘭酒,全身壹絲不掛地走進林肯套房中。這時他看到了美國前總統林肯的鬼魂正站在臥室的壁爐邊,他們互相對視了幾秒鐘,接著“林肯”就從他眼前消失了。但丘吉爾堅稱自己看到了林肯的“鬼魂”,並拒絕再在林肯套房中過夜。
據白宮傳言稱,林肯是訪問白宮次數最多的前總統“鬼魂”之壹。不過詹娜接受訪談時坦承,她在白宮生活的8年中,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林肯的“鬼魂”,雖然她希望自己能夠看壹看這位偉大的美國前總統。
希拉裏杜魯門也說“鬧鬼”
事實上,連美國前第壹夫人、現任國務卿希拉裏·克林頓也承認,壹到晚上,白宮的氣氛就非常陰森詭異。希拉裏說:“每到晚上,那兒的氣氛就非常怪異,就好像妳喚醒了所有曾在那兒生活過或工作過的人的幽靈,就好像他們的幽靈在穿過空曠的大廳……真的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美國第33任總統哈裏·杜魯門也遭遇過白宮“鬧鬼”事件,壹次他在寫給妻子的信中抱怨說:“我坐在這座老房子中,整天聽著鬼魂上下樓梯的聲音。在淩晨4點鐘,我被清楚的敲門聲驚醒,可當我爬出被窩打開臥室房門時,卻發現那兒沒有任何人,這個該死的地方顯然在鬧鬼!”
“小布什遇鬼”編成笑話
據悉,關於美國白宮“鬧鬼”的傳聞早已成了美國人茶余飯後的笑料,甚至還有人編了壹個“小布什遇鬼”的笑話。這個笑話稱,壹天晚上,小布什在白宮被喬治·華盛頓(其實華盛頓生前從未住過白宮)的鬼魂驚醒,小布什於是問華盛頓:“要治理好這個國家,我最需要做什麽?”華盛頓建議說:“樹立壹個誠實和受人尊敬的榜樣,就像我壹樣!”第二天晚上,托馬斯·傑斐遜的鬼魂從黑暗的臥室裏走出來,來到小布什跟前,小布什又問:“要治理好這個國家,我最需要做什麽?”傑斐遜建議道:“減稅!精簡政府!”布什壹整夜沒睡好,壹會兒他又看見了林肯的鬼魂,布什問了同樣的問題,林肯回答道:“到劇院看戲去!”
根據傳說,白宮除了前總統的“鬼魂”外,白宮地下室還遊蕩著壹只惡貓的幽靈。傳只要有人看到它,美國就會遭遇國家性災難。據說美國上世紀20年代遭遇股市崩盤前,壹名白宮衛兵就看到過這只貓;而在美國前總統約翰·肯尼迪遇刺的前幾天,據稱也有白宮職員看到過這只幽靈貓。不過,對於這種“白宮鬼事”,大多數美國人都只是壹笑置之。

2/29/2012

陰錯陽差的聚會

一群人正唱的起勁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了,若櫻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她仍然沒變。皮膚晶瑩透亮,烏發如云。歲月似乎對她特別仁慈,沒將一絲皺紋印上她的眼角。
“若櫻!”馬仔率先叫了起來,“你也來了!剛才我們還在說起你呢。”
“老同學聚會,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她輕聲的說著,走過來貼著我坐下。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舉動,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她是我的初戀情人,這誰都知道。
一陣寒意忽然附在我身上,我不敢抬頭看她。“很久沒見了,你好嗎?”她輕輕地問我,吹氣如蘭。“還不錯,你過的怎么樣?”我回答。“還好”她呼了一口氣,語氣里滿是幽怨。“若櫻,你點首歌吧,從前你可是卡拉ok大賽的冠軍喔!”馬仔遞過話筒,試圖打破僵局。她一笑,接過話筒。音樂頓時響起,一看歌名,竟叫《相遇太早》。“上天讓我們相遇太早,緣分卻給的太少。。。。”她動情的唱著。我明白,這是唱給我聽的。
時光仿佛回到了當年,我看到了當時的我和她。我們站在舞臺上,唱著一支關于愛情的歌曲。唱到高chao處,她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像被電擊似的,唱跑了一個音。觀眾馬上聽了出來,頓時哈哈大笑,我漲紅了臉。但她渾然不覺,繼續唱,投入地唱,情緒感染了每一個人。結束時,冠軍的獎杯仍然落在我們的手上,盡管我唱跑了那一個音。
誰都清楚,那個獎杯其實是給她的。我們的戀情從那晚開始。“喂!”馬仔將我的思緒打斷。“你也唱首吧!”
“對,和若櫻合唱!”其余人都在一旁起哄。她不拒絕,仍輕柔地笑。“對不起,我今晚喉嚨有點痛。”我推辭。她的臉呈現出不愉快的神色。“若櫻,我敬你一杯。”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將她面前的法國紅酒杯到滿深紅的葡萄汁。她舉起來一飲而盡。也許是我眼花,乍一看酒杯仍是滿的。那酒并沒有使她面色紅潤,反而更蒼白了,似一張雪色的紙。“我的頭有些昏,有誰愿意送我回家?”她說,眾人一齊看者我。于是她做到了我的車子上。
汽車在夜幕行使,這個深秋的夜晚風很大,呼嘯著從我倆身邊滑過。若櫻似乎并不怕冷,在十一月她仍穿著一條雪白而單薄的裙子,蟬翼般輕,卻并不透明。女孩子們為了漂亮常常不要溫的。
我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理理頭發,無意中碰到那塊額上的舊疤痕,那是當年我們分手是若櫻的杰作。“我要去南方發展。”當時我對她說。“那我怎么辦?”她問“也許我們可以分手。”“不,我可以等你。”“我不想耽誤你,若櫻,有那么多男孩子追你,他們條件都不錯。。。”我話未落音,只見一只瓷盤飛了過來,其中一塊碎片擊傷我的前額,留下了這塊疤痕,也留下了永久的傷痛。她朝門外奔去,臨走時狠狠的說了一句話,她究竟說了什么呢?這會兒我一時間想不起來。“這疤痕是那時留下的?”這時她問。“恩!”我點頭。“對不起,”她充滿歉意,“事后我又找過你,但你已經到南方去了。”“沒關系,已經不痛了。”“但是我很痛。”她指著心口。“這里很痛。”
我無言,那個地方我也經常隱隱作痛,自從與她分開以后。“你結婚了嗎?”她問。“結了又離了,這些年只顧忙生意,不敢想這件事。你呢?”她把臉轉向窗外,好半天才回答:“我就要開始新生活了,所以回來再看看你,我怕將來會忘記你。”“去哪?出國嗎?”“現在還不知道,我只希望將來會比過去好。你會想著我嗎?”我默然,默然等于默認。
忽然,她指著一片漆黑的工地說:“把車停在那吧,我要下去了。”“你家在這附近?”我看著這片荒涼的工地,詫異地問。“不,在前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入口。”“再見了。”她在我面頰上輕吻了一下,走下車去。
那吻是冰涼的,仿佛觸到了冰箱中的冷氣。我呆呆地望著她沒入那片幾近乎恐懼的工地,那夜月亮很好,但月光下卻看不見她的影子。
回到家,我腦海里滿是她的音容笑貌,既然我已經離婚,為什么不能繼續跟她來往呢?我激動起來,翻出舊電話本,找出她家當年的號碼。“你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在撥。。。。”電話的那頭竟出現這機械般的女聲。我將電話本仍回床上。
“那你走吧!!走的遠遠的!只怕我死了你都不知道!”當年分手時她狠狠地留下了這句話,現在我終于想起來了。怪不得今晚上看到她的人都那么吃驚。。。。。。。

大學女生宿舍怪事

清怡上完晚自習已經十點半了,回到宿舍喝口水的功夫其他室友也陸續地上晚自習歸來,因為十一點宿舍就要熄燈了。
  阿琳是這個宿舍最能侃的,她繪聲繪色的地講剛才在自習室從別人那里聽來的趣聞軼事。這是她們一般度過睡前半小時的主要方式――阿琳講她聽來的趣聞軼事,然后其他人被逗樂。
  阿琳今天聽到的消息十分有趣,說是在昨天晚上,不,是今天凌晨1點有個男生居然砸碎了樓下的玻璃門沖到718宿舍,原因是在昨晚上他被718一個女的給甩了。“結果你們猜怎么著?”講到這里阿琳神采飛揚,一般阿琳在講到事情的高chao的時候都會這樣,而這時候大家也一般會暫且放下手里玩弄的指甲刀或是挖耳勺一類的東西豎起耳朵聽個仔細,于是阿琳便又顯出一副得意的樣子,“那個男的居然在宿舍里大哭了起來,還說要從樓頂上跳下去,可還沒機會上樓頂就被樓下保安給拉走了”,大家一陣哄笑后便一片黢黑。
  可能是剛才回宿舍的時候被風吹得著涼了,清怡一躺下便開始咳嗽,咳得很厲害,感覺就好像有一只螞蟻在自己的喉嚨里游山玩水,想大聲咳但又不敢,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姐妹們。就這樣清怡一直沒睡著。
  過了午夜時分,外面的風刮得格外大了,氣流怒吼著摩擦樹葉發出了如海潮般的響聲。清怡愈發睡不著。在輾轉反側后借著樓道里從門上面窗戶遺漏下的微弱燈光看了看表,已經凌晨一點了。她想起方才阿琳講得趣聞笑了笑覺得溫暖了很多。
  這時,門外傳來了微弱的聲響,像是有人在用鑰匙開門或是用什么東西撬門,感覺就在她們宿舍的門外。清怡心情頓時有點緊張,不會宿舍今晚也有人把其他男人給甩了吧。一轉念想又笑自己有點庸人自擾,那一定是風刮出的響聲,一定是。
  聲音在持續了若干分鐘后終于停了,清怡更有理由相信那是風的所為。
  但不久后她就又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因為那門開始劇烈地晃動并伴隨著細微的叩門聲,到最后干脆就演變成了巨大的有節奏感的敲門聲,而且估計是個男的在敲,因為這么大的響聲需要一只有力的手和門猛烈撞擊才能產生。清怡真的害怕了,她拿被子埋住了自己的頭,看來這一夜只能這么過了。
  “誰呀?”阿琳睡得混混沌沌被這巨響給吵醒了很不爽,便條件反射似的朝門外問了這么一句。清怡聽到阿琳的聲音覺得勇敢了許多,把腦袋微微探了出來。
  “我!”居然有個聲音回答了,這個聲音低沉平淡到分不清是該出自一位女士還是一位先生的口中。清怡又把頭縮了回去,并且把被子卷得更緊了。
  “是誰呀,這么晚了”阿琳爬了起來,一邊撓撓雜亂的頭發一邊自言自語一副抱怨的樣子準備去開門。
  吱吱,生銹的門樞扭轉時發出了錐心刺骨的聲音。清怡探出了頭,她也想看看門外是誰,不過她首先發現的是原來還有其他人也在關注此事,宿舍里的其他姐妹們也都在緊張地向門外探頭,那情景就像聽阿琳講到趣聞的高chao一樣。原來她們也早已被門的巨大響聲吵得不能入寐。
  阿琳把門打開了,門外空空如也。阿琳伸出頭看看樓道,一派荒涼的肅殺,除了外面風的吼聲。
  “奇怪,明明有聲音的。”阿琳關上了門,一面歪著腦袋狐疑一面仍在撓她那無章的頭發,但在打個哈欠后,倒床不久便又有了細微的鼾聲。
  那之后,風聲依舊,但門卻再沒了動靜。又熬了一會兒,確定的確沒了聲音,清怡心安了不少。
  折騰了半夜,她也有了一絲困意,準備睡去。這時,門又響了!且愈發的狂暴,似乎外面有只被老虎嚇瘋了的驢子死命地踢打著門。還是阿琳膽大,她又一次打開了門,門外仍舊是一片虛無。但那之后門老實了很多,不再發出巨響,清怡也趕在天亮之前小睡了一會兒。第二天生活依舊,大家也沒有提起昨夜的事,似乎根本就未發生過亦或是那是她們心中的夢魘不愿再提起。
  晚上十點半,大家都依偎在床上,有的看書有的在修指甲不一而足,只是大家都在不停地打著哈欠。今天大家特別沒有精神,要不是阿琳又在滔滔不絕地講她聽到的新聞,恐怕大家就已經睡著了。
  “唉,你們昨晚上誰聽見敲門聲了嗎?”阿琳突然說了這么一句。清怡正在打著哈欠看書,忽聽她這么一句話哈欠打了一半就沒了,書也一不留神掉在了地上,其他姐妹們也頓時沒了困意。但大家都不發言。
  “昨晚上我聽見有人在敲門,然后去開門,可門外面什么人也沒有”,阿琳只顧自己樂呵呵地講事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氣氛已有些異樣。
  “我還以為鬧鬼了呢,原來不是,你們猜是怎么回事兒?”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阿琳身上,而且比平時都專心,大家都想聽聽究竟。
  “原來昨晚上隔壁的小燕喝多了酒,半夜醉醺醺地回來想吃點解酒藥卻發現宿舍里沒有水,所以想到我們宿舍借水,敲了門后突然想吐然后就到廁所里吐去了。”
  原來是這樣,大家心里一陣釋然,氣氛也就不似剛才一般沉悶了。阿琳乘興又說了一件趣事,大家笑后燈滅睡覺了。
  半夜,風又大了,樹葉被刮得沙沙作響。喀嚓一聲巨響,窗外一根大樹被攔腰折斷,剛才搖頭晃腦的大樹頃刻間就躺在了地上像頭死豬一樣一動不動。清怡被驚醒,原來是做了場噩夢啊。清怡上了趟廁所,又躺在床上抬手借光看了看表,表上清楚地顯示:一點。
  幾乎與此同時,門開始了來回晃蕩,只是合上的門鎖使那晃動很局促,但同時頻率也很快。那感覺就像有一個人死命地拉門來回逛蕩。
  “誰?”清怡也學著昨晚阿琳的口吻來問。
  “我”聲音渾厚而深幽,應得走廊盡頭一陣回聲。
  清怡戰戰兢兢地打開了門,門軸發出了撕裂心肺的吱啦聲。門外依舊是了無人影,除了風的狂笑!

誰是魔鬼黑客

李海濤憑著過硬的電腦技術過五關斬六將,終于成為國內著名的網絡公司——天地傳奇公司的一名網管。“天地傳奇”開發的游戲軟件和網絡游戲很受年青人癡迷,幾乎沒有個游戲玩家不知道“天地傳奇”的大名,當然,“天地傳奇”也賺盡了玩家的鈔票和時間。
“天地傳奇”公司的主控室是座隱蔭在綠樹叢中的小樓,在李海濤眼里,每到晚上值班,總覺得有種陰森森的感覺。有一天值班只有他和同事小吳倆人,李海濤來到辦公室,小吳還未到。他坐在電腦桌前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忽然他聽到一陣沙沙拉拉的聲音,被后涼絲絲的陰風直竄。李海濤驀然一回頭,整個頭皮都要炸了,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個披頭散發的魔鬼站在虛掩的門前,樹梢間漏過的幾絲月光映照在它的臉上忽閃忽閃地更顯得恐怖可憎。李海濤下意識地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擲過去,那個“魔鬼”忽然舉手掩面作投降狀叫了起來:“李大哥饒命,我是小吳!”李海濤一回手,茶杯扔到墻角,沒有擲過去。小吳摘下面具,嘻皮笑臉地一個勁地討饒,李海濤扶扶眼鏡作嗔道:“儂格小赤鬼,儂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哇,儂想把阿拉給嚇死!儂格可曉得這房子可是死過幾個人的老宅哎……”小吳一聽,愣在那里也嚇得目瞪口呆。
奇怪的事還真的發生了。一天值班,小吳吱唔地問道:“李大哥,你幫我開了電腦?”李海濤一臉的驚異:“沒……沒有哇,我的也開了;啊,小吳你看,這是什么?”小吳歪頭一看,李海濤鍵盤上赫然有一只鮮紅的血手印。一時間,整個網絡公司被傳得沸沸揚揚——主控室在鬧鬼。
鬼誰也沒有真正看到,但鬼事真的來了。一個星期后的一天,李海濤剛來上班,就被叫到公司總部的會議室,公司的技術總監和一幫子技術人員都在。王總監是一臉的嚴肅,他陰著臉說道:“諸位,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居然有人利用微軟公司新近發布的Windows八大漏洞的空子,侵入了我們網絡;惡意屏蔽,使我們的游戲完全癱瘓,公司損失嚴重。熱線電話幾乎被玩家們打爆了,投訴、抱怨甚至是謾罵。如果不找出好黑客阻止病毒蔓延,公司就得破產。李工,您是這方面專家,請盡快查出黑客方位,將他繩之以法!”李海濤站起身說道:“謝謝王總信任,我在三天內給您結果……”
三天后,李海濤在會議室里開始匯報監測結果:“王總,我已用技術手段鎖定了黑客登錄的計算機的IP地址,請看……”李海濤敲擊了一陣鍵盤,計算機上數字一陣翻動后停了下來,王總監看著上面的IP地址目瞪口呆:“這……這怎么可能,這是公司的IP,確切說是主控室計算機的IP。”公司上下一陣騷動:公司真有鬼。王總監皺著眉頭對著主控室的工程師們說道:“我們公司的每一臺電腦都有相應的管理人員,并且只有管理人員設置的個人密碼方可登錄。這說明你們中有人就是黑客,或者說你們的個人電腦被外人用過了。我相信你們不會與公司過不去,好好想想,在你們值班時有沒有什么人用過電腦……”王總監話音剛落,小吳紅著臉吱唔道:“王總監,我向你報告,大約一個星期前的晚上,曾在公司傳達室干過的老趙路過來玩,非要我教他點電腦知識,我讓他在電腦前坐了一會;其間我上了一回廁所,周工也去拿文件了。可……可老趙根本不懂電腦……”王總監一臉慍怒,吼道:“亂彈琴,咋不早匯報;小子,真人不露相的多著呢!快立即報案,找到老趙頭,李工,查一下黑客散布病毒時間……”李海濤報告道:“黑客登錄時是上個星期三晚上九點。”
公司一行數人驅車找到老趙住處打聽老趙下落,一位鄰居滿臉驚訝:老趙——在一家公司干過傳達的老趙,死啦,上個星期二就死啦。一行人立馬呆住了:老趙死了,死人怎么能上網?鄰居嘆了口氣說道:“唉,老趙這個人和兒子相依為命;兒子石頭是他命根子,是他的支柱。前段時間,那小子迷上了電腦游戲,在網吧里一呆就是一整宿,學習一落千丈,還偷家里錢上網。前幾天偷了別人錢被老趙罵了一頓,就沒歸家,老趙找了幾天幾夜也沒找著——服毒走了,這是他留下的一封信。”李海濤展開信念道:
石頭:
爸爸先走了,以后沒有人再好好照顧你了。你媽媽去世的早,我想讓你能讀出書,好出人頭地。爸爸平時間可能對你嚴厲了些,可爸爸也是沒有辦法啊!爸爸是個老早就病退的工人,一個月沒有多少工資,供你上學已經借了不少錢,你要珍惜呀!俺們窮人的孩子要好自為之。過去你還挺懂事,成績也不錯,你曾經是爸爸的驕傲和夢想……可現在這一切都完了,你迷上了該死的網絡游戲,成績下去了不說,還偷錢上網。爸爸以死想讓你能浪子回頭……回來吧兒子!爸爸在陰間看著你。
該死的游戲,是你害了我的石頭,我變鬼也要到閻王殿找高手摧毀你的大本營,不讓你再害人……
李海濤讀得有些哽咽,眼圈紅紅的。信上是鮮紅的血手印,小吳驚恐地說道:“血手印,李工的鍵盤上也出現過。”來的一行人隨之沉默——都是有子女的人了,看了信,大家都沒了氣勢洶洶的的怒色。因此魔鬼黑客侵入電腦阻止網絡游戲的傳言越傳越兇:真的有魔鬼!
調查還沒有結束李海濤就失蹤了,有人說他和小吳兩人監管不力引咎辭職了,也有人說是被鬼報復擄走了。小吳在整理李海濤的辦公桌時,突然從一本書里掉下了一封與老趙家內容相同的信,信下角有一行小字:一位老街坊夜晚為我留下了此信,去尋找他貪戀網絡游戲的兒子,可我卻沒了尋子的機會……信旁夾有一份剪報,標題上赫然寫著:沉緬游戲渾不覺,網吧火吞十少年——某市一黑網吧在深夜留學生打游戲時關閉了安全通道,突發大火,十名少年命喪火海。在文章后面附著死亡學生名單,李云純名字上被畫了個紅圈。信被后是個血紅的大字:滾你的蛋——網絡游戲!
小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偷偷地把信和剪報燒了。一切都讓人覺得是鬼怪使然吧,就讓這魔鬼黑客永遠成為家長們心中期盼的控制網絡游戲的“黑俠”。

2/28/2012

回頭

一切煩惱都似乎起於那天下午,倘若安吉不是恰恰好在那時候打開了收音機的話,一切煩惱都不會升騰而起。

安吉其實並不是一個喜歡一邊開車一邊聽收音機的人。 安吉很認真,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是做那件事情,不會一心二用,不會顧左右而言他,乾淨、利落、沒有情趣​​。 如果她不是這樣的性格的話,也是不會和光明分手的。

其實如果不是這一向自己的煩惱頗多,安吉甚至不會再想起光明,那個男人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是個一落生就注定一片坦途的幸運兒,良好的家世和性格,寬厚而善良的一顆心。 可惜這一切,都沒能讓安吉覺得珍惜。

安吉不喜歡一眼就能望到頭的人生,哪怕這能看到的結果美好得讓人心生妒忌。 在安吉的心目中,自己聰明優秀,有向這世界宣戰的本錢,她覺得自己人生中所有的東西,都該靠自己去爭取。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麼多年來,安吉在社會中所向披靡無往不利,僅僅在今年開始,才嚐到了挫折的滋味。

那天收到了公司裁員的通知書,安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最近的確談崩了一個大單子,但和她為公司創造的價值相比,這絕對是微不足道的,安吉從沒想過因為這筆單子,老闆真會揮刀斬斷自己與公司的聯繫,但老闆卻說:“也不僅僅因為此,安吉,公司上下對你的意見很大,我覺得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仔細想想如何和人溝通和處理人際關係,這對於你今後的人生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

當安吉抱著東西最後一次乘電梯下樓的時候,一時彷彿夢醒後的難受,讓她頭暈目眩口乾舌燥,她努力眨著眼睛,拼湊著頭腦中的千頭萬緒。

將近十年的青春,有得有失,如今驟然如此,也妄談是不是值。

安吉開著車離開公司大樓,車子輕巧的拐上公路,未到高峰期的時段,路上平靜的很,越是平靜,就越發叫心裡鬧得昏昏沉沉起來,安吉從不喜歡在車裡聽音樂,但此刻如若有點聲音,便會打斷心裡千絲萬縷的情緒噴湧著頂撞,也是好的吧。 安吉伸手打開了收音機,還好,繞過了DJ饒舌的話語,一首歌直接播放了出來。

那是一段平靜而委婉的音樂,一首歌過,半句歌詞靜靜的流淌進安吉的心裡“如何回到那一天……”,安吉覺得心裡一緊,有種叫做後悔的東西就那樣蹦了出來,瞬間俘獲了安吉的心。

曾經那麼倔強,卻終被堅硬的世界傷害,安吉一瞬間心中充滿挫敗感!

自己其實本不應該需要這麼辛苦的生活的。

大學剛剛開學的時候,光明便說他愛上了自己,大學四年,光明的追求越演越烈,安吉覺得開心,但沒有給過明確的表示,即使無數人跟安吉說過:“光明多好啊,你不要犯傻。”

都說校園是童話愛情的伊甸園,但伊甸園中的童話如今也都是現實題材,年輕的女孩子們也都現實,光明的追求,就代表著一張通往高貴閒適生活的通行證,只要抓住光明,就會遠離一切的操勞和對未來的擔心。 但安吉,卻偏偏不往心裡去。

安吉大學四年沒拒絕過光明,因為有光明這麼一個男孩子追求著,是件非常值得自傲的事情,光明就像一個王冠或者一塊獎牌一樣,隨時隨地讓安吉顯得格外矜貴,在校園裡的任何一個角落,總有人指指點點著安吉竊竊私語:“看,看,那個女孩子就是光明喜歡的那一個。”這比什麼都能讓安吉滿足,光明傾心追求的女孩子,就是自己那個時候獲得的最大嘉獎。

大學畢業的時候,安吉決定給這四年的美好留下一個圓滿的結果。 於是她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光明,因為光明本就不是她愛的,她只是貪戀他的追求所給她的那種自豪,那麼最終,她要這種自豪更加的雋永。

縱使光明是其他女孩子心中的王子,縱使這王子只愛安吉一個,她安吉也不屑於顧。 這消息傳出去之後,安吉如願以償的成為一個傳奇,而這傳奇則至今還流傳在那所校園裡。

但只有安吉自己知道,她是真的傷害了光明。 因為那一天晚上,只有安吉自己見證了光明的軟弱,安吉記得光明最後懇求自己不要換電話號碼,光明說:“請一定讓我能夠永遠的聯繫上你!安吉,我永遠等著你,只要你回頭,我總在這裡。”

開始安吉不信,也沒當一回事,一轉眼將近十年過去了,安吉還是信了。

安吉從沒參加過同學會,但光明每次都去,去的時候總要打聽安吉,有好事的同學就說與安吉聽,初時她還像學生時候那麼沾沾自喜,時間長了也就淡了,開始覺得幼稚,也開始覺得習慣了。 但光明總會在每年她生日的時候給她發上一條短信,簡單的祝福,卻從未間斷,這幾年不少同學們都已經成家立業,但安吉和光明都還是孑然一身。

“其實自己何苦為難自己。”安吉的腦子裡突然跳出這樣一句話,當初和光明在一起,接受命運也許一早給自己安排好的“歲月靜好”,不也是一件美事? 安吉想:也許就是因為自己偏要一意孤行逆風而上,才導致最終此種結果。 她拼了那麼久,最終也是無所得。

“安吉,我永遠等著你,只要你回頭,我總在這裡。”

心裡忽然一陣柔軟,安吉覺得有些握不住方向盤,她下了主路,把車停靠在路邊。

安吉點起一根煙,姿勢嫻熟的很,曾經少不更事的自己,如今也已經滿是排解不開的心事。 安吉身邊的姐妹們早已經都有了家庭,當初她看她們不起,年少輕狂,就總是諷刺她們早早的相夫教子圍著鍋台轉,她立意要成就一番事業,常說男人和婚姻在她自己的人生中毫無意義。 如今怎麼樣? 曾認為毫無意義的東西自然也和她無緣,而曾經最在乎的東西,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徒留給別人當做笑柄。

以前的那些朋友們,也好久沒見了,她們已經和安吉不同世界,大家沒有話題,也互相看不順眼,安吉記得很久之前最後一次聚會,飯後她點起一根煙,那幾個朋友的眼睛瞬間閃了一閃,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安吉明白在她們心裡的自己,是個異類。

安吉不管,沒人了解她打拼的辛苦和辛酸,一根香煙的裊裊青煙,能給她安慰,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可惜打拼之後卻沒結果,只留下了一個壞習慣。

天就那樣暗下來,街上開始熱鬧起來,隨後熱鬧又漸漸散去,安吉的視線一直找不到焦點。 一個女人從遠處的一個住宅小區走出來,身材微胖,打扮的隨隨便便,只是一個尋常的主婦模樣。 女人牽著一隻小狗,隨便的遛遛停停,她自己也擺動著手腳活動著。 安吉的目光被她不自覺的吸引,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自己的神經,安吉忽然覺得很羨慕,很窩心。 安吉想想自己,似乎從未曾體會過這種悠閒,假日對於自己,幾乎是不曾有過的體會,而休息則就是躺下睡覺的另一種叫法而已。

自己這樣的拼,到底值得不值得呢。 www. kbggs .com -恐 o怖 $鬼 @ 故$ 事)

安吉立刻摸出手機,然後又猶豫了,煙灰慢慢變得很長,轟然倒塌於她的指尖。 安吉抖掉手上的灰,毅然決然按了電話的鍵,通話音之後,那一端響起一個聲音:“餵,安吉?”

安吉立刻變慌亂了:“是,是我。光明吧。”

“沒想到你給我打電話,真意外。”光明的聲音很平靜,但似乎又不大平靜。

“我撥一下電話試試的,想看看你是不是換了號碼。”說過之後安吉又後悔,光明不久之前才短信給她祝賀過生日,將近十年,他的確一直都沒有變。

“安吉,我說過了,我總在這裡等你的。”光明就這麼自自然然的說了出來,沒半點猶豫。

安吉忽然就激動了,她感覺到眼淚流了出來,她的手指努力掐著大腿,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還算平靜:“光明,想不想出來見個面。”

光明幾乎沒想就同意了,安吉執意去母校邊的那間咖啡店,這個夜晚,那裡最合適不過了。

掛上電話,安吉立刻發動了車子,她此刻在二環路的旁邊,母校在四環路外,路有些遠,安吉覺得自己很著急,她把油門踩得很用力,用以抵禦自己對自己的懷疑。

“就算是當做找救命稻草又怎樣?一個三十多歲一無所有的女人,我允許我自己回頭上岸。”在這一刻安吉全盤否定了自己過往的一切:“那不過是少不更事的狂狷,總要學著妥協和回頭才會真正的長大吧。”

那曾經的夢想,安吉瞬間已決定再也不去想了。

車子在公路上飛快的行駛,車窗前卻漸漸模糊起來,安吉發現天上已經下起了雨,她開了雨刷器,雨不大,但車速快,撞碎的雨點糊滿了她的視線。

今天的路彷彿格外順,環路本來就沒有紅綠燈,今天更是連其他的車子都不多,這樣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會和光明坐在一起。 安吉對自己很有自信,她依舊魅力十足,依舊大方得體,安吉在心裡已經在預演見到光明時自己的整個開場白,就像每次去見大客戶之前的那種預演,安吉很有經驗。

雨漸漸的大了起來,​​安吉又調快了雨刷器的速度,遠處似乎還有車燈在微微閃,安吉覺得漸漸有些看不清了。 車子駛過第十二出口的牌子,安吉把車併入了最外側車道,下一個出口駛出去,上輔路第二個路口右拐,然後過兩個紅綠燈向南,就是那間咖啡店。 光明應該早到了,他離那裡近一些。

果然,電話響了,是光明打來的:“安吉,我到了,你慢慢開,我等著你。”

掛了電話,雨越發的大了,風也很大,車子行駛過一段橋路,一陣風吹來,安吉覺得車身忽忽悠悠的擺動著,風助雨勢,車窗外幾乎是白茫茫的一片。 安吉不自覺放慢了速度,這樣壞的天氣,還是慢一些保險。

安吉打開了車子的雙閃燈,安全第一,所幸不遠處就應該是十三號出口了,下了主路,就安全的多了。

周圍一輛車也沒有了,耳朵裡聽見的都是花花的雨聲,安吉覺得心裡有些涼涼的,便又扭開了收音機。 收音機裡播著一隻鋼琴曲,背景音是海浪拍案的聲音,在這樣的時候聽來,格外的讓人心驚,安吉急忙關上了收音機,她已經看見主路旁的那座小白樓了,那是學校附近最高的那座樓,快要到了。

車子向前行駛著,每行進多一些,安吉就越發的狐疑,長長的道路護欄在車子一側沒完沒了的延伸,早該出現的出口卻一直沒有出現。 小白樓已經過去很久了,安吉越來越覺得不對。

難道出口改了? 安吉摸出手機,撥了很久撥不出去,低頭一看,沒了信號,屏幕上一片空白。

雨還在下著,安吉越來越覺得害怕。 寬寬的馬路,一個接一個的電燈,但是沒有車,除了自己這一輛,連對向車道都是空著的,安吉把車速降下來,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引擎的聲音平靜下來,雨就顯得越發的大聲,像嘯叫一般在耳邊迴盪,安吉忽然又猛踩油門,因為停下來讓她更加的害怕,飛速的奔馳彷彿能飛快的逃開,也許前面就是離開這裡的出口了。

又開了一會,又開了一會,安吉不甘心,開了很久,安吉終於鬆開了一直踏著的油門,車子漸漸慢下來,安吉緩緩踩了剎車,車子停下來,停在馬路中間。 雨不再大了,卻也沒小,彷彿恆定了單位,劈裡啪啦的砸下來,潑成一個混沌不清的水世界。

出口沒出現,路彷彿綿延不斷,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該怎麼辦?

安吉覺得自己無計可施,心一橫,推開車門走下來。

彷彿只有一瞬間,她已經完全濕透了,安吉顧不上,只站在路上不停的往旁邊看,道路兩邊是高高的樹木,層層疊疊的,最遠處樹枝的後頭,依稀能看到房子的輪廓和點點燈光,卻離得委實是太遠了。

安吉已經不太害怕了,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雖然只有她自己,但好在只有她自己,只要她不怕,也沒什麼可怕的。 安吉抬起頭,忽然看見前面不遠處的隔離帶上,掛著一個醒目的限速標誌,她趕忙跑上車,發動車子向前,憑經驗來說,限速標誌不遠處就會有攝像頭,安吉準備把車停在攝像頭前面,在快速道上,一旦發現故障車,很快就會有清障車出現的。

安吉慢慢把車子往前開著,果然,不遠處有一根桿子,桿子上一排幾個攝像頭,安吉把車子對準攝像頭停下,自己也下車向著攝像頭揮手。 安吉覺得自己很傻氣,但也沒有別的辦法,雨水似乎打透了她的身體,很冷。

安吉決定不開了,就在這裡等下去,她上了車,鎖上了車門,打開了故障報警燈,覺得筋疲力盡。

一切很荒誕,自己親身經歷都無法相信,但反而能讓自己平靜,安吉嘆了一口氣,拍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語:“都賴你!發什麼神經!”

原以為最堅強的自己,原來只是未曾經歷過失敗的白丁,這一次工作中的失意,就這樣輕易的把她所有偽裝的成熟揭穿,安吉看到自己的內心,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受了委屈只想逃開,任性的躲避著傷害,實在不夠一個成年人的標準。 想笑,笑不出來。

朦朧中有些睡去的時候,玻璃上一陣敲擊的聲音,安吉嚇了一跳,猛地清醒過來,窗戶上是一張關切的臉,安吉猶豫著搖下了一點點窗戶,仔細辨認著窗外的人。

是一個男人,四十上下的年紀,穿暗橘色的塑膠雨衣,帽子扣在頭上,擋住了一些眼睛,雨衣上隱約有幾個字母,看不太清楚。 男人對安吉說:“小姐,是您需要救援吧?”

安吉放下了心,看樣子應該是公路救援隊的工作人員,安吉連忙打開車門:“哦,是啊,您是在監控裡看見我的車的吧。我迷路了,手機也沒信號了。”

男人簡短的答應了一聲,低頭鑽進了安吉車子的駕駛室:“車怎麼了?”

安吉有些不好意思:“車沒事,我就是迷路了,怎麼也找不到出口,我記得這裡應該有個出口來著,是不是我錯過了?”

男人看了安吉一眼,鑽出車子:“錯過了就錯過了,前面有的是出口。”

“我開了很久了,一直沒有看見啊。”安吉有些茫然:“我至少開了一個小時了。”

“那就是還沒到呢,你著什麼急,”男人轉過身子:“車沒壞就行了,我走了,你也走吧,不能停在這裡。”

“哎,師傅,您等等,您能不能幫我帶帶路?我要從十三號出口出去,是不是已經錯過去了,要掉頭回去嗎?”安吉在男人身後追了兩步。

“你知道自己要走那條路啊?”那男人說:“我以為你不知道呢,知道就好,你要從哪個出口出去,就從那個出口出去就好了。”

“問題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錯過了。”安吉覺得有些頭痛,她覺得這個人古古怪怪的,有些沒法溝通。

那男人收拾好東西,自顧自向前走去:“你就走吧,這條路是一直向前的,沒法掉頭回去,你就往前走,走走就能走出去的。”

安吉將信將疑的上了車,急急忙忙的發動了車子,那個男人已經走出去很遠了,他的車子應該就停在前面,她應該追上他,跟著他的車開上一段,興許他能夠帶她出去。

雨還在下著,安吉開出去,慢慢的開著,眼睛一直盯著車窗前面的路面。

“咦?那個男的哪去了?難道走的這麼快?剛剛明明還在眼前。”安吉找了半天,一無所獲,只好放棄了,心裡忐忑起來。

路彷彿又回到了剛剛的那樣似的,被雨水澆成漆黑髮亮的路面彷彿又無休止的綿延在車輪之下,安吉漸漸有些絕望了:“這個騙子!那該死的出口到底在哪裡啊? ”

安吉差不多認為,自己也許就要這樣一直的開下去了,前面的道路沒接沒完,安吉覺得抓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沒有了力氣。

忽然,車子就那麼忽然的一震,不太劇烈,甚至不太明顯,就彷佛平時在路面上經過一個小坑或者壓過一個井蓋,小小的一顛,整個人卻彷彿清醒了過來,安吉的眼睛彷彿一下子變得晶亮,原本模模糊糊在車窗上蜿蜒出現的水痕一下便停滯了下來。

安吉忙認真去看,車輪下的道路彷彿一下子便改變了,漆黑晶亮變成了灰黑的顏色,乾燥的,一滴水也沒有的灰黑,風呼呼的刮在車窗上,玻璃很快便吹乾了,彷彿有人用抹布擦拭過一樣,一點點水印兒也沒有留下。

一個巨大的藍色塊出現在車窗右邊,安吉一看,是一塊路牌,上面寫著:“十二出口,下一出口,十三出口。”

安吉吃了一驚,還沒有回過神,遠處那座小白樓已經映入眼簾,前方不遠處的道路分出了一個分叉,十三出口的指示牌清晰矗立在岔口旁邊,一條平坦的馬路延伸出去,直匯入輔路之中,輔路上三三兩兩的車子,經過主路出口時都按響了喇叭,提醒從主路出來的車輛注意安全。

安吉緩緩把車子停在了輔路的路邊,她看了看表,距離最後一次掛上光明的電話,僅僅過去了五分鐘的時間。

安吉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頭髮表面已經有些乾了,但髮根依然很濕,緊緊的貼著自己的頭皮。

安吉坐了好一會,掏出手機,撥通了光明的電話:“餵,光明,對不起,我不會去了。還有,謝謝你等了我這麼多年,不過你再也不要等我了,我真的不適合你。再見。”

安吉靜靜的坐在路邊的車子裡,她今晚再也不想摸方向盤了,她只想靜靜的坐在這裡,等待天亮起來。

她很累,但心裡舒服了很多,天還沒亮,她的心裡卻已經亮了起來。

秀才的字

話說清末年間,由於宦官參政,君主昏庸,導致舉國一片混亂,百姓苦不堪言。

因此一些稍有良知的有識之士便不願與朝廷鷹犬同流合污,隧而隱居起來。

據爺爺講,我們村當年就出過這麼個能人異士。

此人文華駭世,只因生不逢時,因此一身驚世才華,空被埋沒。

早年我們村有個人叫譚喜根,為人老實孝順。 村里皆有善名。

一日正在家中照顧病母,忽見二差人樹立門前,擊環(門環)。

譚喜根忙上前招待。

“差大哥何事擊環?”(早年朝廷雖不濟,但還講究不能擅闖民宅的。所以要進得門去,需在門前擊環,待主人家應許,方可入。)

“你可是譚喜根?今年田賦可有按時繳納?”

清末,對農民田賦管理極嚴,稍有晚交輕則罰款,重則入刑。

譚喜根一聽公差的話,頓時便嚇的魂不附體了,以往這時節他都按時的,但是偏偏不巧今年這個時候,母親抱病,於是他便只顧著為母親求醫問藥去了,一時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當時便驚的不知如何應答。 www. kbggs .com 恐 |怖r 6鬼 + 故$ 事+

那兩差人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準是沒交,便放下一句話便走了“上面有話,勸你三日之內親自去繳納上罰款紋銀3兩,否則罰你下獄。 ”

那時候的一兩銀子相當於我們現在90年代的300塊錢左右,你想,那譚喜根一農民一時上哪裡去找這些銀子? 頓時便嚇的不知所措。 他母親見了他這個樣子,便說,“我兒,不必驚慌,附近山頭有一先生(古時候都稱秀才為先生),甚是神通,你不妨去尋得他來幫忙,或許還有些許迴轉。”

譚喜根本也沒了奈何,聽了老娘的話,也只得照辦,死馬全當活馬醫。 當晚便上了那山頭,不巧還真被他尋到了那先生,只見那先生一襲月白長袍,年近古稀,一身風骨,卻恰似月中來。

先生聽得譚喜根所講,撫須道:“不難不難,你且回家等我消息。待三日後,差人再來,全看我為你來作答。”

譚喜根聽罷,也不敢多言,只得忐忑的回家等待。

果然三日後,那兩差人便又來了,“你這廝,如何這等不曉事理?大人都說念你家貧,容你緩交三日,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搭不理,且看我如何拿你。”

說罷上前便要把譚喜根帶走。

這時,早已在屋內恭候多時的先生出來了,“二位差人,勞頓辛苦了,且喝茶一碗,而後把我這書信一封拿回去複命,保你等無事。”

那差人見先生一副讀書人的打扮,便也將信將疑的坐下來把茶喝完。 一公差要把信打開看,先生道,“二位先休看,待拿回府衙,交與你家大人便可。”

二位差人私下一商量,想他們也玩不出花樣,此信拿回去無事即可,如若有事,再來拿他試問也不遲,量他也跑不掉。 於是便把書信往懷中一揣,去了。

那先生本來信中是寫的當年自己所任官職,望那衙門裡的人看了能給自己幾分薄面的。

誰想那大人卻是一,薄情寡義之人,認為先生現在都不在官位了,硬是不予理會。 又差人來拿那譚喜根。

本來不是多大點事,卻讓那兩差人跑了這許多趟,兩人便也火大了,認為那先生是戲耍他等。 www. kbggs .com 恐 |怖r 6鬼 + 故$ 事+

上來便要連先生一併拿去。

自從那日送信上去後,先生便恐由此一日,便也沒急著回山上去,而是住在這譚喜根家,今日正好又迎上了那兩差人。

兩差人二話不搭,上來便要拿人。 先生連忙擺手,“二位休要匆忙,連日奔波也連累了二位,我這裡還有點小錢,權當二位的鞋底錢,大夥先坐下細講。”原來,以前的平民和下面的小吏都是穿不起布鞋的,都穿的草鞋,然後走了遠路,鞋底便磨沒了,於是有時候去辦事還會找人要鞋底錢。

那兩位差人見錢眼開,一見先生手上的錢財,面皮便也好看了許多。

“也不是我們要故意為難,只是那老爺硬要罰款,我等也無辦法可尋啊,望先生見諒。”

“嗯,我也知道兩位實則為難,這樣,我這裡還有一點小錢,二位拿去喝酒,還幫我給老爺送上書信一封如何?”

“這倒是好辦,這倒是好辦,全託付我兩身上既是。”

說罷便又接過先生手中錢財,揣進懷中,便走了。

兩位差人一走,不多日,先生便口吐鮮血,不久便亡了去,譚喜根想先生定是為自己的事操勞過度,心中愧疚不以,便像鄰里借了錢財若干把先生的後事給妥妥帖帖的辦了。

後來有城中做生意的人回村,傳說,那老爺當日看了先生的書信,大呼三聲“辱煞我也,辱煞我也,辱煞我也。”便倒地死了。

那二位差人,見狀,驚道:“先生才華竟然能比的古人諸葛孔明。”便連忙拾了那書信棄於附近河中。

原來,那老爺平日里待下手便不好,只與錢財相親。 下面差人早就對其不滿了,然今日見此,又驚惜先生的文才,便有意為先生開脫。 因此,對外只說老爺是突發疾病死亡。

後記:

話說,那兩差人撿了那信,看都不敢看一眼,就丟在了河裡,信才落下片刻,河中白魚便紛紛翻了肚皮,二人上前一看,居然是死了。 這下兩人更是驚駭不以,只嘆,世間竟有如此神人。 堪比諸葛古人。

好了故事就說道這了,第一次寫文言文,亂七八糟的,還不知道寫明白沒,呵呵希望大家多多包涵,且再說那先生死因,後人猜疑,是因勞累而死。

也就是說,那先生竟是將一生的才華與精氣全部書寫在了那尺寸白紙之間。 可見此人文采已經到達了何等程度。

好了,這就是爺爺講給我的故事。

2/23/2012

警察小偷做同夢 關老爺指引破案?

警察和賊竟做同一個夢,真有這麼玄的事情? 彰化鹿港一名叫陳順吉的員警在連續幾天夢到一名老翁投訴電視機遭竊,而這老翁竟與家中供奉的關聖帝君神似,於是他循著夢境的印象果真找到失主,不過更玄的是,正當陳順吉查出涉嫌偷竊的男子陳泓豪背景,且準備查緝時,陳泓豪竟然早一步投案,並表示行竊後老是夢到老翁勸誡,他因為受不了良心譴責才投案。


阿伯丟掉電視員警早就夢到?陳順吉表示,他夢到一位老翁說家裡的電視機遭人搬走,而這場夢境讓他以為是自己績效壓力大,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不過就在巡邏時候,他發現老伯的家就如同夢境一般,經他一問,發現真有此事。陳順吉說,他發現其中一處民宅跟夢到的民宅比較吻合,而這時剛好有一位老伯跑來向他報案。


不過事情進展到這還不足為奇,因為就在陳順吉清查嫌犯時,嫌犯竟然主動送上門。陳順吉指出,陳泓豪說是因為夢到一位老翁規勸他說,「少年人要自己去賺錢,不能偷人的東西。」他才會良心不安來自首。


偷東西的嫌犯夢到老翁不斷勸他才主動投案,而員警和嫌犯同一個夢,真的好巧!不過講究科學辦案的警方恐怕還是相信,一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警察和賊竟做同一個夢,不是巧合而已吧?!

「帽」犯王爺? 土地公拒戴高帽

官小不敢戴高帽?南投市有一間福德宮,爐主日前為土地公戴上特別打造的王爺帽,兩度戴上,翌晨帽子都脫下置於神像旁,擲筊請示土地公,才知是土地公自認地方小官,不能踰越身分,信徒嘖嘖稱奇。


位在南投市內轆地區的福德宮,供奉俗稱「土地公」的福德正神而得名,屬於內新里和內興里的地方信仰中心,每年都由住戶擲筊當爐主,今年的爐主為了表達對土地公的崇敬之意,特地請人打造了一頂工藝精巧、外形豪華的王爺帽。


信徒為表慎重,上月看了良辰吉時,為土地公戴上象徵崇高地位的王爺帽,但這番心意並未獲得土地公善意回應,因為第2天一早廟祝開門,就發現該頂王爺帽放在土地公的腳下。由於福德宮在深夜就鎖上鐵門,任何人都無法進入,根本不可能有人惡作劇將土地公帽子拿下來。


數日前爐主再度為土地公戴上帽子,仔細地把帽子「喬」到最好的位置,且緊緊戴上,當晚廟祝鎖上大門前,也檢查王爺帽安穩地戴在土地公的頭上後才鎖門走人,可是翌晨開門,再次發現帽子又被脫下置於土地公腳邊。


該宮主委曾亮吉代表信徒擲筊請示,得知土地公認為「自己是地方官不配戴王爺帽」,不想再戴上該帽,大家只好把王爺帽收起來

2/22/2012

金紙忘了燒錢沒收到 亡父托夢要 ~

中縣大甲郭姓鎮民參與大甲城隍廟每年鬼月皆協助民眾舉辦普渡法會,
為祖先超拔。法會結束,往生的父親卻托夢告訴他,未收到兒孫寄來的紙錢。
郭某隔天趕緊向廟方反映,但廟方表示,紙錢確已燒化。

 郭某只好返家,父親亡靈當晚再度前來托夢指出,真的沒有收到紙錢,
郭某隔日氣沖沖再度前往廟裡理論。

 城隍廟主委紀金煉於是請人仔細檢查,果真發現置放金紙的倉庫角落,
遺留30多份金紙未燒化,於是趕緊向城隍爺請示補救措施,
並告知郭某,在城隍廟當場將剩餘的金紙焚化,請尚未拿取的好兄弟前來拿取。

 結果,郭某隔天即開心到城隍廟表示,當晚亡父即前來托夢,說收到錢了。
這件事聽起來很「玄」,卻令人不得不相信。

2/21/2012

抄襲

“您就是網絡小說家少龍衣吧?”

對面的女子一襲紅衣,妖嬈美麗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弄得他心裡癢癢的。

“嗯,談不上小說家,”

他淡定地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網絡寫手罷了。”

“那麼說真的是您咯!”

女子毫不掩飾自己的驚喜,繼續提問“那麼《食人妖內幕》這本書是您的作品嗎?”

“當然了!《食人妖內幕》是我早期的作品。”

“可是很多人都說您是抄襲了緣創哲的《獵魔犬小隊》內容相似度達到99%呢!”

女子疑惑地皺著眉頭的樣子也很好看看得他心曠神怡略一定神,開始了慣例的慷慨激昂“網上的流言都是浮雲《食人妖內幕》是我嘔心瀝血的作品其中很多都是本人的親身經歷,那是半點都不會假的!”

這套說辭已經講了很多遍,聲調和語氣都精心推敲過說服力不是一般的強,連他自己都開始相信了而女子邊聽邊點頭的神態,更是極大地鼓勵了他。

“……雖說《獵魔犬小隊》發表在前,但實際上是他偷看了我的手稿所以,如果說緣創哲的作品和《食人妖內幕》有相似的話我想請讀者們擦亮眼睛看清到底誰才是那個卑鄙無恥的抄襲者,誰才是那個不顧危險,把這恐怖內幕帶給大家的原創者!”

演講完畢,他帥氣地把咖啡一飲而盡杯子放下時,對面的女子眼睛也已血光盡顯“原來事情真是這樣,洩露我們一族秘密的人就是你這傢伙啊!”

女子惡狠狠地掐住他的咽喉,把他所有的驚恐和辯解都掐死在聲道裡隨後鼓動背後長出的血紅肉翼,轉眼就帶著他飛的看不見了。

廣告牌

廣告牌上的美女身材玲瓏,容貌嬌美每次路過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要是娶這麼一個老婆……嘿嘿!”

心裡偶爾也會這麼想想。

這天他正在家裡上網忽聽得有人敲窗朝外一看,是廣告牌上的美女佇立在外,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

他頓時一個激靈不是驚喜亦不是欣慰——而是來自心底的恐懼。

美女身形和那廣告牌上一般無二腦袋和四樓剛好平齊湊過來能把他窗戶堵得嚴嚴實實。

他慘叫一聲,躲進電腦桌底卻聽得外面嚶嚶寧寧的,是美女痛哭流淚的聲音震得整棟樓的玻璃都嘩啦啦作響好在少頃就有足音遠去,而且不再复返。

第二天出門,見樓下有清水兩潭他心裡也有些惆悵。

再路過那廣告牌,看美女依舊,只是神色黯然,不復當時神采。

他亦長嘆一聲,轉身要走恰逢一陣大風,巨型廣告牌轟然倒地把他拍了個結結實實。

路人慌忙報警急救,費盡力氣才抬起廣告牌可下面卻是空無一物,誰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只是再有人路過新豎起的廣告牌時總聽到有男人唉聲嘆氣的聲音抬頭看時,廣告牌上的美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早已換了新人。

骨簫

每次下了夜班回家的路上她都聽到有人在吹簫很好聽的簫聲讓她每次都會駐足聽上一會。

這一次,她竟站著聽完了整整一曲然後向著那暗處的演奏者獻上由衷的掌聲“您的簫聲很美,可惜我要換工作了以後想听就很難了。”

暗處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隨後,竟擲出一件東西來她從地上撿起,是一管簫。

“這怎麼受得起,還請您收回去。”

可無論她如何呼喊,暗處已經杳無人聲。

回去仔細看那簫時通體雪白,溫潤如玉學過醫的她驟然變色這分明是用人腿骨製成的骨簫。

又驚又怕之際,連忙舉火焚之火舌吞吐,骨簫中隱約有哭泣之聲她忽然感到一陣寒意,背後又是一聲低低長嘆吹簫者現身,赫然是一具獨腿站立的骷髏“那管簫是我用自己的腿骨做的感君相知,特以相贈。”

它幽幽地說著“就算音色不是很好,還我就是何苦怕成這個樣子,非要毀掉它。”

看著骷髏傷心的樣子,她忘記了恐懼,反而感到羞愧和內疚“對不起,真對不起……”

“沒關係,反正我也該換一管簫了。”

骷髏伸手,拆下她一條右腿,在手中掂量品評著“嗯,不錯,一定能製成上等的骨簫。”

夜深人靜,何人悲泣? 何人試簫?

幽遠淒厲的簫聲,帶著絲絲新鮮的血腥味,飄揚在熟睡的夜裡。

2/20/2012

情人節後的約會

情人節後第一天他和她有個約會。

“為什麼今天約我出來?”

她看著對面的他,笑得像個淘氣的貓咪。

“因為害怕昨天你太忙。”

他用毫不掩飾地欣賞眼光看著她看得她有些羞澀,更多的卻是驕傲和滿足她大膽地湊過去,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鼻尖“昨天我為你推掉了所有的約會可你這膽小鬼卻在家裡陪老婆。”

他尷尬地笑笑,隨後深情地盯著她“我想讓你知道,我欣賞你,我喜歡你這樣的女孩。”

她勇敢地迎著他熾熱的目光“我也愛你!不管你有沒有老婆我都愛你!”

他有些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謝謝……不過我們要談的是我的兒子。”

“沒關係,我也很喜歡小孩的,我們會相處的很好的。”

她也緊緊握住他的手,那種衝破世俗的激情讓她全身發熱,似乎就要燒起來了

“是啊,他現在還小,但是總有一天會長大的。”

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我很擔心他到時候找不到合適的女朋友,所以……”

他稍稍一用力,從她的手上開始,冰寒之氣急速瀰漫全身只不過是轉眼工夫,她已經被封在一尊晶瑩剔透的冰雕之中。

“所以我每年都會挑一個優秀的女孩,封存起來,等他長大了,慢慢挑選。”

老徐收到交過來的最後一把車鑰匙,開著電暖氣看電視,一邊就著小酒菜,樂滋滋的好不快活。

這是本市一家最大的駕校,這裡又是最大的一塊練習場,位於城市的邊緣,老徐在這里幹了好久了,近些年來學開車的人越來越多,這塊場地也天天是人聲沸騰,晚上也要鬧到九十點,難得一陣清靜。

酒喝得差不多了,他伸伸懶腰準備去外邊轉一圈,回來就睡了,這大郊區的,也沒什麼可防的。

他擰開大手電,光柱在空蕩蕩的水泥地上掃著,練習車統一都停在一邊,四下靜悄悄的。

只有他大大咧咧的腳步聲。 忽然他注意到一個黑影在場地上移動著。

“什麼人!”他吼了一嗓子,聲音傳得很遠。

“大叔,別害怕。”出乎他意料,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的手電光從底下照起,一個穿著雪地靴紅褲子黑羽絨服的女子站在那裡,藉著燈光,看見一張漂亮臉蛋。

“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這幹嘛?”

“我丟東西了,回來找找。”

“什麼要緊東西,明天再來找吧,這離市區遠,你趕緊回去吧。”

“恩,這就回去了。”

老徐掉頭回值班室,走了不遠,又回頭看看,人還站在那沒動。

“走吧,姑娘。”

“好吶,大叔,就走。”

第二天下午,老徐來接班,遠遠就看到烏壓壓地一群人,他擠進去一看,出事了,一個姑娘躺在地上,頭骨一個大洞,黑乎乎紅拉拉的一個空洞,她的眼睛直直地睜著,望向天空。

“開車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女的剛坐進去,門還沒關上,就一腳油門出去了,她給拋到半空中,頭著地的,撞了一個大洞,半個腦子都甩出來了……”

人群中有人小聲說著。 www. kbggs .com 恐 d ​​怖 *鬼 - 故1 0事+

“到現在還沒找到呢,那半個腦子……”

老徐腦子嗡地一聲,好像一桶開水澆了下來——他看見那姑娘,穿著雪地靴、紅褲子和黑羽絨服,耳朵迴響起昨晚姑娘的話:我丟東西了,回來找找…

我丟東西了,回來找找…

山中古廟,廟內眾僧。

受經文感召,加之年代久已,周邊生物靈氣漸生。

一日,有僧竹林打坐,遇俊秀美婦,自言竹精,願談佛論道。

遭呵斥,然美婦契而不捨,數月,如願。

僧敬其高見,愛其風雅,竟拋卻戒律清規,兩廂同好。

住持規勸不得,無奈動用佛法,美婦現形——乃僧常用之帚也。

僧厭惡,焚之一炬,遂全心鑽研佛法。

竹、帚雖有別,然僧與凡間寡義之人何異?

2/19/2012

森林里的白影

小隆一個人開著出租車行使在公路上,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鐘了…沒多久,他開進了一片森林,這時,刮起了陣陣 陰 風,很大!小隆聽說這片森林很詭 異!前兩年這里經常發生車 禍!死了很多人,傳說這里每到晚上就會出現一個白影,在林子里飄來飄去!所以很多人都不敢從這過,這片林就成了無人來的鬼林!!想到這里,小隆打算倒回去,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個白影!仔細一看,是一個穿白衣的女人,她在招手示意停車,小隆不想停,但是,出租車似乎被控制一樣慢慢開到女人的身旁停下。小隆很不情愿的打開了車門,女人坐在了前排,車子發動了,小隆發現女人進來的時候很輕,就像飄一樣,而且女人的臉像紙一樣白,表情是木然的,跟鬼 片里的女 鬼一樣!小隆聲音發顫的問道:“你去…哪里…?”女人說:“你送我到墓 地去。”墓地??!小隆一驚!“你到…墓…地…干什么?”小隆聽到了令他毛 骨 悚 然的聲音:“我的另一半身體在墓 地!”小隆頓時覺得渾身發冷,他向那個女人望去:驚 恐的發現那個女人渾身鮮 血,已經沒了下半身!七 孔 流 血!她笑道:“陪我一起吧!陪我一起吧!哈哈哈哈!…”小隆嚇得把車門打開,一路飛奔,卻發現那女 鬼已經堵住了去路,女鬼慢慢向他逼近!突然,那女鬼停了下來,她看見小隆的手散發出了金光……“銀河……粉星…!!!” “啊!!”…伴隨著女人的叫聲和一聲巨響,這片森林差不多毀了一半…小隆冷笑道:“我連海 皇 波塞東都敢欺騙,對付你豈不是小case!……得走了,還要和哥哥會合呢!”說完,小隆上了車,離開了這片森林……

埃及神靈占卜

古埃及的神話傳說中,12位天神主宰著人們的命運,你可以從自己的生日得知你的守護神是哪一位了
尼羅河:生日:1月1—7日、6月19—28日、9月1—7日、11月18—26日
阿孟雷:生日1月8—21日、2月1—11日
瑪特:生日1月22—31日、9月8—22日
吉伯:生日2月12—29日、8月20—31日
歐西里斯:生日3月1—10日、11月27—12月18日
伊西絲:生日3月11—31日、10月18—29日、12月19—31日
透特:生日4月1—19日、11月8—17日
歐羅斯:生日:4月20—5月8日、8月12—19日
阿努比斯:生日:5月9—27日、6月29日—7月13日
賽特:生日5月28—6月18日、9月28—10月2日
貝絲蒂:生日:7月14—28日、9月23—27日、10月3—17日
賽克麥特:生日:7月29—8月11日、10月30—11月7日
月光之神—尼羅河(The Nile)
生日:1月1—7日、6月19—28日、9月1—7日、11月18—26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深紅色 女性:深藍色
星座神話:古埃及人認為天地是一體的,而尼羅河是地上的銀河宇宙,尼羅河是埃及人生存的命脈,也是與遙遠的銀河星空相連的神秘源頭。地上所有生命的起源都來自尼羅河,而人死后的靈魂也將會回到銀河之中。
個性:出生在尼羅河星座的你,是一位受月亮影響,具有顛覆力量的重要人物,就像是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應好好處理個人能力。你天性中渴望和平、優雅,也不容許自己生活得像個昏頭昏腦的迷糊蛋。具有母性,不過要小心情緒化的干擾!
太陽之神—阿孟(Amon-Ra)
生日:1月8—21日、2月1—11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黃色 女性:橘色
星座神話:Amon代表了細微的生命現象,和Ra結合,形成了太陽神Amon-Ra,一只頭上戴有眼鏡蛇太陽圓盤的鷹,他代表的是宇宙初始的創造力量,這種創造力量包括了形體、精神或靈性等,使萬物都具有朝氣和活力,是充滿生命力的統治者。
個性:出生在阿孟雷星座的你,具有像太陽神一樣的開闊胸襟,陽光般的開朗,可以為你創造成功的機會。當你活力十足的時候,你的內在智能力量可以安撫人心,千萬別小覷這個特殊的氣質。
陰柔女性之神—瑪特(Mut)
生日:1月22—31日、9月8—22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咖啡色 女性:亮紅色
星座神話:大地之母Mut,與各民族對母親“媽媽”的發音十分相似。強調女性柔和的照顧和堅強的韌性,有時以伸展的雙翅呈現,具有無條件的愛、純潔、以母性的外形顯示,也與其它女性形象的神只有所連結。
個性:出生在瑪特星座的你,受到古埃及最古老的大地之母Mut守護,所以,你天生就具有女性陰柔的內在情緒以及憂郁的傾向。你的溝通協調能力,將有機會被再教育、再改造。愛情的部份雖然充滿坎坷,但是可能會幫你練就一身的好本領,或許,你還可以因此幫助他人,渡過生命的陰霾,再現生涯的第二春。
鵝鳥大地之神—吉布(Geb)
生日:2月12—29日、8月20—31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 男性:紫色 女性:橘紅色
星座神話:代表大地的吉伯象征宇宙的物質層面事物。吉伯的外形就是一個頭上頂著一只鵝鳥的男性,通常與Nut同時出現在古埃及的圖像之中。Nut代表天空,多半以裸女形態出現,蜷曲著身體穿過天際,連系著傍晚的太陽和出生的晨曦;Geb則代表大地上的有形物質,周而復始每天出現。
個性:出生在吉伯星座的你,具有天生的吸引力,是被Geb神保護的人。Geb保護你的每一個承諾和誓言,你天生敏感,有深刻的直覺力,又有優秀的記憶能力
智能之神-奧西里斯(Osiris)
生日:3月1—10 日、11月 27—12月18 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黃色、女性:綠色
星座神話:Osiris是非常具有智能的精神領袖,象征智能及死后重生,Osiris與妻子Isis的愛情神話非常著名,他們是Nut(母親)和Geb(父親)的孩子,是兄妹也是夫妻。這對靈魂伴侶最深的愛戀故事包括了生死、復仇、不滅的愛和身體重組等療愈故事,是埃及神話中最廣為流傳的生死秘義啟發。歐西里斯通常以一個蓄有胡子、頭上戴著北方之冠,手持令牌、曲柄杖和連枷的男性木乃伊狀人形為代表。
個性:出生在歐西里斯星座的你,是個善良的好人,有時,常會成為別人的犧牲品,幸好,你常會遇到貴人相助,所以就造就了你慷慨寬大、愿意與他人分享的帝王之氣。兩性關系是你一向以來的考驗。
魔法女神—愛西斯(Isis)
生日:3月11—31日、10月18—29日、12月19—31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白色 女性:藍色
星座神話:著名的埃及魔法女神Isis(伊西絲),也是具有大地之母的神秘學女神,她為了丈夫的重生,努力收集死后的身體,忍辱與兒子一起復仇,使丈夫復活,所以,Isis也成了許多研究神秘學或靈魂學人士的精神象征。Isis具有的堅韌女性人格特質,也是許多強調陰性直覺能量的指導靈。
個性:出生在伊西絲星座的你,驕傲而孤獨,天生具有慈悲與超強的毅力,在許多團體中常常是一位領袖,能忍人所不能忍。因為你受Isis的守護,所以,你對于魔法和占卜以及生死之事,比一般人還要好奇。你的使命就是要接納他人,并且賦予他人一種生命的價值和意義。
鳥形魔法神—透特(Thoth)
生日:4月1—19日、11月8—17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粉紅色 女性:白色
星座神話:以鳥形象出現的透特(Thoth),代表智能、藝術、建議和神奇之事。當靈魂面臨判定審核,透特就會給予建言,因為透特會記載每人生生世世的業力記錄,所以可以幫助人透過生命的課題,幫助自己更能超越自我的欲望和挑戰。熟知魔法的透特,后來被崇尚儀式與魔法的占星術士克勞力,以透特之名,創作出現今流行的Thoth Tarot。
個性:在鳥神透特星座下出生的你,是一個智者,不畏懼挑戰,有時甚至渴望不同的經驗。因為主觀意識很強,有時,可能會瞧不起表現平凡的人士。天生對天文、治療、魔術有興趣。
狗形神-阿努比斯生日:5月9-27日、6月29日-7月13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 男性:黃褐色 女性:深紫色
  星座神話:阿努比斯象征神性指導正確的方向,外形常以狗的形狀顯示,有著擅長搜尋和領導的天性,所以,他是守護靈魂渡河到彼岸的守護靈,與死亡(有形和無形)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對人類來說,他代表了一個人渴望的生命方向和目標、權力、和領導的力量。
  個性:由Anubis神(阿努比斯)守護的你,常對生死之事感到好奇,對于未知的另一個世界也有著莫名的領悟力。你的個性有時很宿命論,也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所以,常有很悶又很痛苦的深刻體會。
銳智之眼—何魯斯(Horus)
生日:4月 20—5月8日、8月12—19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亮紅色 女性:金黃色
星座神話:Horus(歐羅斯)是歐西里斯(Osiris)和伊西絲(Isis)之子,與母親共同完成為父親報仇的大業。歐羅斯了解上天的原則、宇宙的道理,在人性的世界代表我們的目標、理想和我們所見所信的世界。歐羅斯之眼是現今研究古文明神秘學、埃及圖像及飾品中最常見的象征圖像。
個性:在Horus(歐羅斯)星座下出生的你,對于司法、政治之事頗感興趣。你具有非常強烈的個人意志力,只要你明確訂出自己的生命方向,便可以快速學習任何想學的事。記住他的眼睛是銳智之眼,你內心深處的心靈魔力,可以為你的陰陽能量取得平衡,記得有空時多閱讀心靈方面的書籍,這些準備與認知將有助你的生涯規劃,可以助你統整得更好。
宇宙生命之神—塞特(Seth)
生日:5月28—6月18日、9月28—10月2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藍綠色 女性:黑色
星座神話:賽特(Seth)提醒“存在”的事實,他代表了宇宙間生命各個面向的角色扮演,所以,在天秤的兩端都是一種存在現象,缺一不可,卻又必需學習平衡發展。所以,二元的平衡觀點也是賽特所強調的宇宙觀。對人類來說,如何從所生存的環境去體會、去學習,是賽特所希望傳達的訊息。
個性:生于賽特星座的你,具有強大的妒嫉比較之心,常感到不滿足。旺盛的企圖心使你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經歷任何挫折仍不放棄。你其實一直在尋找心中的圓滿,對于許多內在的夢想、欲望,你也經常放不下。
貓面女神—貝斯特(Bastet)
生日:7月14—28 日、9月23—27日、10月3—17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赭紅色 女性:灰色
星座神話:貝絲蒂(Bastet)傳遞的是對生命豐富的態度與學習,如何得到生命中的和諧與寧靜,一種與快樂和滿足有關的能量,應該如何透過生命輪轉的靈魂課題中學習到。有些地區會供奉貓身貝絲蒂的神廟,希望為當地人民帶來更多的和諧與豐饒。
個性:出生在貝絲蒂星座的你,受著貓面女身的女神貝絲蒂守護,所以,你有一種與古老神秘學輕易連接的能量,也有免除非善意干擾的能力。你可以輕易察覺敵人,并且觀察到他們的內在,不過,好勝心和敵我分明的心態,有時又讓你容易樹敵。
獅子女神—塞可麥特(Sekhmet)
生日:7月29—8月11日、10月30—11月7日
加強運氣的能量色彩:男性:淺綠色 女性:藍綠色
星座神話:充滿權力、野性,不畏懼其它動物的獅子女神Sekhmet(賽克麥特),通常以女身獅頭現身,熱情、活力四射,有勇氣面對挫敗,并且具有治愈力和療愈疾病,就是賽克麥特(Sekhmet)能帶給人們的影響,特別虛弱或容易充滿恐懼心情的人們,賽克麥特都可以成為其精神指引。
個性:生于獅子女神賽克麥特星座的你,嚴格遵守平等和正義的規范,強烈的第六感是你自律律人的標準,當然,你也是一直要求著身旁的人。你聰明、機警,但是有點專制,這會讓你像個生命糾察隊,不會輕易感到快樂,也容易使他人緊張。

西洋防詛咒術

當我們被他人施予黑魔術時,以下為簡單的常見癥狀!但于身體健康方面與精神方面必須先經過醫生診斷后才可以!絕不可在沒有經過專業醫生的確診后就全部以受到“詛咒”來論斷!
  注意!這是防阻咒之方式而不是反詛咒,因個人不建議使用反詛咒,畢竟你來我往的實在是很傷又很累人,所以一般使用防阻咒就可以:最常見的十個癥狀:1:惡夢或怪夢連連、夢境內容以被人襲擊為主!或極為不合邏輯的怪夢!2:自我情緒無緣低落與煩惱連連。3:人際關系常發生摩擦或易被孤立。4:容易發生意外事件或頻頻“差一點點”發生意外。5:運勢無緣變差且厄運連連!環境周遭物出現極端的變異或例如所飼養的寵物沒有原因一一死去!6:事業、學業等等突然間的變差或無緣的下滑!7:愛情方面發生異常情況,其情況為:
A.突然間對無任何好感或無相往來的人有了強烈好感、或心中不自主的想合對方在一起!有種莫名之感覺與無法控制內心之漣漪!
B.性生活異常!突然間變得開放混亂或發生*亂事件,甚至濫交、多人雜交與亂倫情況發生!并沉迷于性生活!
C.于交往中之熱戀情人!突然無故降低熱度或爭執分手。8:健康無緣不佳!醫學上無法斷定出毛病,然而被詛咒之人!最常見的征兆為身體某部分的疼痛或有類似電流般沖擊的痙攣、最明顯的例子是心臟或胸口附近無緣疼痛、且腳或后腦也發生些微疼痛或常有發麻眩暈之情況。再則人體循環系統變差!使得人容易貧血或常常衰弱疲倦。9:容易發呆!對事情的處理常有不按牌理進行,不知道為什么,連自己都解釋不出!10:容易神經質或沒有理由的恐懼害怕、有時并帶有絕望感!
六個比較簡單的防詛咒方式:1:于就寢前將海鹽(粗鹽)在自己的床周圍灑上一圈,上床后請冥想您的厄運將被驅除與遠離之情境,如此使用7天(如沒有或找不到粗鹽,請將一般食用鹽取出所需用量,放在室外讓月光與日光可照之處一天一夜后取來使用)。2:使用儀式劍(或新的刀或拆信刀)并于夜間約11點后,點上一根白蠟燭,讓儀式刀于火焰上方受熱,同時并請冥想,燭光之光與熱轉換成純潔與凈化之power傳至刀刃上,之后請將身體為中心,并向東西南北方畫出五芒星。3:使用羽毛筆,龍血墨于羊皮紙上繪制五芒星或所羅門王五芒星徽章(或直接使用魔法徽章),以一個小香爐,里面放置魔法香或是檀香粉,點燃后讓徽章于香爐上熏,之后置于錢包內。此舉可避開厄運及詛咒。4:接使用Spell Breaking魔術油
如果已經知道自己被他人惡意下咒,可以每天洗澡沐浴時在水中散灑數滴魔術油!同時間并配合施念祈禱文!然后全身浸泡沐浴。需連續使用七天!如果作為一般平時保護,則每周施行一次。如此可有效的中斷他人惡意的詛咒與施法。5:可解除VOODOO之法術的咒語:
I remove all the negative,
I am at peace with the world,
I break from all evil,
I am filled with love.6:使用凈化沐浴鹽沐浴后即可防止詛咒

2/18/2012

夜紅血

電梯緩緩地打開了,建看見一個紅衣女郎走進來,他后退了半步,呆呆地望著那個女郎,過了幾分鐘,女郎看了建一眼,輕輕哼了一聲,從電梯里走了出去。建回過神來:太像她了,那身紅衣服,不過她…她已經 死 了!…已經 死 了…建是一個建筑工程師,是一個有家庭有事業的成功人士。有一個能干的老婆。可是長時間對著自己的妻子,他心里逐漸想尋找 婚 外 情 的樂趣,在外養 情 人是男人身份的象征嘛!建在公司認識了 性 感美麗的她,兩人相見恨晚,很快她成了建的情 人,她的美麗讓建沉醉,她的 調 情讓建 瘋 狂。 他本以為這只是個 愛 情 游 戲,誰知她卻提出要他和以前的妻子離 婚,和她結婚。建不答應,說這只是個游戲,她馬上翻 臉,在公司大吵大鬧,甚至 威 脅他。讓建身 敗 名 裂。這個不 知好 歹的女人!建為了自己的前途,遂對她起了 殺 心!在他倆的最后一次燭光晚餐上,她喝了建為她倒的一杯 毒 酒,倒在了地上,怒 目 圓 瞪,死 不 瞑 目!那夜里,建在衛生間里用 電 鋸把她的身體 四 分 五 裂,鮮 血 灑滿了地板…突 然,她的腦 袋 滾到了他的面前,瞪 著 他!嚇得他后退了幾步…那一晚…紅色的衣服…紅色的鮮 血…處理完后,建到工地上,將她的 肢 體與鋼筋混凝土合為一體…之后很多天,他天天做 噩 夢,夢見她回來找他 復 仇! 這天他碰上的那個女郎,讓他產生了幻覺。 晚上,他精神 恍 惚的回到了家,妻子正做好了晚飯在等他,他妻子什么也不知道。他感到很 愧對這個家。這天深夜,他又從噩 夢中驚醒過來,他點了一根煙想緩解一下。過了幾分鐘,他看了看睡在身旁的妻子,突 然 發 現:在月光的照射下,他妻子的臉開始慢慢變化,變得越來越年輕,越來越熟悉…是她!真的是她!她睜開了眼睛,露出了 詭 魅的笑容!“不!”建驚叫一聲,打開窗戶,從樓上跳了下去…在工地上,一道剛剛完工的墻壁上破出一個洞,露出了一只女人的手…工地附近的一處空地上站著兩個人,夜里的月光真的很明亮,與其說是兩個人倒不如說是兩只 鬼!一男一女,女的穿著紅色衣服,渾身都是鮮 血!男的穿著白色衣服,頭已經破了,腦 漿和鮮 血都流了出來。女的說道:“建…你不但 殺 了 我,還將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男的答道:“好啊!是該算 算 總 帳了!!”…在不遠處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注視著這一幕。發出狂 妄的笑聲:“哈哈哈哈!這就是人類!縱 欲!濫交!殺 戮!瀑 亂!戰 爭!略 待!自 相 殘 殺 !你們的天性!你們會毀在你們的 丑 惡行徑下! 盡情 發 泄你們的怨 氣 和 欲 望吧!到了一定程度,黑 暗的君 主會從地 獄里出來統治這個世界!到那個時候…哈哈哈哈哈!…”而此時,這三個身影都沒有注意到半空中有一雙霸 氣而又冷 酷的眼睛正如 寒 冰一樣注視著這地上的一切…

廢墟天藍色

也許,我是幸運的… 也許,我是不幸的… 我在這個快變成廢墟的城市望著藍色的天空…… 一年前,這座城市的地下秘密武器研究所發生病 毒 泄漏,這座城市,所有沾染上病毒的人都變成了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只知道咬 人 吸 人 血的怪物、行尸走肉、喪尸…被咬過的人也變成了喪尸,隨著病 毒 擴散,喪尸越來越多,政 府 無能為力,把城市徹底隔離起來,誰都跑不出去了,喪尸和幸存者,哪些東躲西藏,每天都在恐慌和痛苦中掙 扎的幸存者…我在某一天也被咬了,我也變成了一只怪 物,但是我是特殊的一個,我有我自己的意識,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我努力克制自己的嗜 血的欲望,幫助一些幸存者逃生,我有時在想,為什么人要制造出那么武器,人為什么那么喜歡自 相 殘 殺,那么喜歡自我毀 滅?……“啊!”不遠處傳來一個女孩的尖叫聲,我跑過去看到一群喪尸正逼近一個才八九歲腿部受傷的女孩,哦不!我沖過去擠開喪尸,抱起女孩就開始逃,后面的喪尸狂叫著追!后面的喪 尸越來越多…我不知道我們能逃多遠,我只能拼命的逃,路終于到了盡頭,我抱著小女孩回頭望見一大群喪尸,我陷入了無邊的絕望中……突然,我的身后傳來一聲冷笑,緊接著是一聲怒吼:“銀河…星 爆!!…” “轟!!”我、小女孩、那群喪尸都陷入了金色的火光中,我失去了知覺……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床上,那個小女孩安詳的躺在我旁邊睡著了,“你醒了,”我順聲望去,是一個非常帥氣的男人,天藍色的頭發,看到了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接著說:“你在這好好休息,這里很安全,喪尸進不來…差點忘了,你也是喪尸,不過我對你放心。”說完,他離開了房間,我聽到了外面的談話聲:“你救的那個姑娘可是個喪尸啊!” “她和一般的喪尸不一樣,她有意識,有情感,她救那個小女孩你也看見了,我不能看著她死…以后的戰斗還很長,我們都要堅持住!…”

鏡子

有個男子,在情人節那天偷偷潛到女朋友家里。想給她個驚喜。但是想想又想玩點刺激的,就到倒了好多番茄汁到臉上又披件白色床單。想嚇嚇女朋友。然后他跑到廚房去看他把自己劃成什么樣了。在廚房的鏡子里一照,那撕牙裂嘴的樣子及至恐怖,把自己都下一跳。想女朋友肯定受不了。就忙又把妝給卸了。 等女朋友回來他把這事告訴她,她女朋友聽了眼睛瞪得很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男子就問她怎么了。 她說:“你說你你在廚房照著鏡子把自己嚇到了?” 他回答“是啊!真嚇人!” “可是”她的眼睛更大了,臉色鐵青。“可是,廚房根本沒有鏡子啊~!!!”…

2/16/2012

每夜一個鬼故事- 第三夜油

“每個人渴望美麗,尤其是女孩,它們絕對不會像白岩鬆一樣渴望年老。她們會花大量的金錢和時間在臉上皮膚上或者其他的身體部位。這是女孩的通性。”朋友笑著說,我並不知道他曾接觸過什麼女性,不過他說的還是很有道理。
“我曾經見過一個女孩,她很漂亮,屬於五官特別端正的那種,小巧而精緻,身材也很不錯,既有東方女性的苗條也不失豐滿,的確是減一分太瘦,增一分太胖。但上帝打開一扇窗子就會關閉一扇門。她有個無法逃避的缺點。她的皮膚很黑。雖然黑是健康。但她似乎來自遺傳。其實我們常說別的國家有種族歧視,恰恰想反,我們是最排擠與我們不同的異類。她經常被同事取笑。包括一些男性,即便有男孩想追求她,但也會在人言中退縮。更可笑的是她的工作離賣美白化妝品的櫃檯只有幾步遠。這更令她難過。但生活總是要繼續。這個叫梅子的女孩也就這樣過著日子,直到那一天。
梅子在 ​​和我交談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幾乎很難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我不的不經常性的停下來抱著她。(我笑著看他,他也笑道:“不要想歪,我只是想安慰她,擁抱是身體接觸中最能令人放鬆的。)平靜很久她才能繼續敘說她的故事。
那是普通的一個週末,梅子獨自一人挎著包,撐者遮陽傘走在步行街上。不料和另一名女孩撞了下。女孩看了看梅子,用無不嘲諷的口氣說:“這麼黑還撐什麼傘,多餘。”說完扭頭就走了,梅子氣的差點哭了出來。身材胖可以減,五官歪可以整,可皮膚的顏色從娘胎出來就注定的,梅子不相信那些美白的化妝品,姐妹們賣這個的,自然知道用了也只是白白損失錢罷了。一想到這裡,梅子就非常沮喪。謾無目的的瞎逛。
忽然一輛豪華的轎車從身邊穿過,嘎的停在梅子的身邊,把梅子嚇了一跳。梅子剛想罵人。卻見車子上下來一位衣著考究的年輕人。
年輕人看樣子比梅子大幾歲,但身材高大,而且相貌英俊,他始終注視著梅子的臉,把梅子看的怪不好意思的,她下意識的轉了轉身體,但身子卻依舊感覺到年輕人如火一樣眼神。
“真不好意思,嚇著你了麼?”年輕人做了個抱歉的動作。
“不,還好,您有什麼事麼?”梅子盡量顯的溫溫有禮,雖然這和她平時的個性不符。
“如果賞光和我吃個飯吧?”
事情有時候進展的就是如此順利,梅子和這位叫展越的年輕人一下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梅子不禁感嘆造物主的奇妙,或許失去一些東西必定會在另外一些地方得到補償。身邊的同事都羨慕梅子找到一個這麼帥氣和富有的男友,以至於他們經常撐著傘在馬路上轉來轉去,希望也能有個富家公子看見他們。但這充其量導致了幾場交通堵塞罷了。
在又一次充滿愛意的約會上,展越忽然溫柔的對梅子說:“梅子,知道我為什麼第一眼就愛上你了麼。”
“不知道,或許是神的安排吧?”梅子笑道。
“不,因為你和我以前的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長的太像了,你有和她一樣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樑,和頑皮的嘴。”
梅子略有點不快,原來自己只是替身而已,她怏怏的說:“那你找我做什麼?哪個女孩呢?”
“她走了。”展越神色暗淡的說。見展越不快,梅子也有點難過,畢竟男孩念舊也很難得,這不正說明他癡情麼,這樣一想梅子反而高興了。
“其實和你在一起我幾乎把她忘記了。”展越忽然又說。
“對了,梅子,你不是老抱怨自己的皮膚不好麼,我家有種祖傳的配方,是一種增白油。很有效果,不如你試試吧?”
“有用麼?我可是試過很多方法都不見效啊。”梅子不想拒絕展越的好意,但又對這種藥沒什麼信心。
“要相信我啊,一定有用的,我今天正好帶了點,你拿去試用下,效果好就繼續用,如果我們梅子皮膚又白,那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孩了。”
梅子沒有拒絕,接過了展越給他的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或許偏方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就如同童話裡巫女的藥水,充滿誘惑力和未知。
梅子回家後就在手上試的抹了一下,的確是一種油壯物,而且聞起來怪怪得,似乎有一種獨有的刺鼻感。不過效果很好,第二天手上塗了的地方就和其他地方有明顯的改觀和不同。梅子也就放心的在臉上塗抹起來。
這幾天梅子的家人和同事都瞪著大眼睛望著梅子,幾乎都不認識她了,有道是一白遮三醜,像梅子這樣本來就美麗的女孩皮膚一白就如同選美小姐一樣耀眼了。那些以前嘲笑過她的人都躲在一邊暗暗看著自己的皮膚又看看梅子的。如同墨汁與白雪一樣對比鮮明,都忍不住盡量把露出來的地方有衣服遮住。大家一邊交口稱讚,一邊詢問增白的秘密。梅子總是笑而不答,心種只感激展越。
“今天去我家吧。我們一起吃一頓燭光晚餐。”展越看著越來越白皙的梅子,眼神有點渙散。
“好,我還是第一次去呢,我晚上好好打扮一下。”的確,兩人認識這麼久,梅子從沒有去過展越家,至於住哪裡更是無從知曉。
傍晚的風景總是十分美好,但卻帶著少許的不安感。坐在車子裡的梅子被車速帶起的風吹的睜不開眼睛。只知道車開了很久。久到梅子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了,眼前的景色是那樣的陌生。
“到了。”展越的車在一所別墅邊停了下來。他把車子開進車庫。然後牽著梅子的手了進去。梅子感覺這地方很冷,雖然現在才八月份。梅子望瞭望旁邊,幾乎沒有別的人家。空曠的周圍只有展越的這一棟房子。而房子的外形也是比直的長方形。說句不好聽的,遠遠望去,這房子猶如墓碑一樣矗立在這裡。
被展越牽著的手有些濕濕的,或許是緊張。年輕男女在晚飯後共處一室,或許會順理成章的走到一起。梅子不是保守的女孩,但也絕對不是豪放女,雖然她從第一天認識展越就有所準備,不過這天真的來了,她還是很緊張,畢竟這是她相處的第一個男友。
進去後才發現別墅內部真的很華麗,有好多梅子數不上名字的古玩和名畫。在一旁的客廳擺了一張很長的餐桌,桌子上有牛排,龍蝦,烤鵝紅酒等美食。旁邊是一個正在燃燒的暖爐。
“來,梅子。”展越做了個邀請的動作,兩人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食物很好吃,展越似乎很開心,胃口也很好,但梅子心不在焉的吃著盤裡的食物,一邊拿眼睛瞟著展越,而且梅子似乎感覺這麼大的房子好像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你平時就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不害怕?”
“不,應該不能算一個人吧。”展越看了看梅子,“最少從今天起我不會一個人住了,有你陪著我。”
梅子的臉燒了起來,紅的就像杯子裡面的紅葡萄酒,酒可以醉人,梅子白裡透紅的臉同樣可以醉人。展越幾乎看呆了,他起身走了過去抱著梅子。
“我,我想去先洗個澡。”梅子被展越抱的很緊,喘著氣說。展越猶豫了下,然後指了指上面。“二樓左邊第三間是浴室,裡面有浴袍。”
梅子趕緊跑了上去,快上樓前還衝展越做了個鬼臉,“我馬上來!”
展越看著梅子的背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將自己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梅子跑上二樓,一間一間數過去,忽然她聞到一陣很刺鼻同時也很熟悉的味道從旁邊的一個房間飄過來。梅子知道,這是展越送給他的那種增白油的味道。
梅子不知道沒什麼力量驅使著,她沒有去浴室,而是一步步的往那間房間走去。越多走一步,那種味道就重。等到門口的時候,梅子已經忍不住要捏住鼻子了。因為這味道似乎不僅難聞,而且有些衝眼睛了。
梅子轉動了把手。很好,門沒鎖。她看了看四周,估計展越以為她已經洗澡去了。反正只看看,看他們家祖傳的秘方是什麼。好奇心人人都有,尤其是女人。
說到這裡,梅子的再次停頓了下,深吸了口氣。我知道,我也很想了解那有神奇美白作用的油到底是什麼東西。
房間不大,但充斥著那種味道。很臭,甚至有點熏眼睛。梅子想,好像很多香水之類的太濃的話都會臭的。或許這種也是。但這種味道很像那種肉類腐爛變質的氣味。
梅子環視了下房間。整個房間鋪設著墨綠色的地板。房間只有一個黑色的瓶子,瓶子似乎正在接著由一個大箱子漏出來的東西。估計就是那種油了。梅子靠近了那個箱子。箱子有一人半長。橫著放在屋子的牆角。梅子走了過去。對著蓋子稍微用了一下勁。很好,蓋子沒有上鎖或者盯死。但蓋子很沉,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梅子費了很大勁才推開一條細縫,梅子用自己手機當做光源向裡面照去,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估計梅子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看見了什麼。手機淡藍色的光正好照在一隻眼睛上。對,沒錯,是一隻眼睛,而且是一個女性的眼睛,一隻睜開的眼睛。帶著很強的怨氣和不捨。梅子嚇的連推幾步,腳一軟癱在地上。電影裡的女主角經常在發現恐怖的事會尖叫。梅子也這樣認為。但她現在明白了,人到了真正恐怖的時候不是會尖叫,而是說不出話,發不出聲音的。梅子馬上站起來轉身想離開。但她馬上停住了。因為展越就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跟繩子。
這個男人臉上已經沒有了平日的溫柔善良,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漠然。
“為什麼你要打開這間屋子?如果沒有笑雪,如果不認識笑雪我可能真的會愛上你。我本打算讓你沒痛苦的死去。但你的好奇心激怒我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訴你。”展越說著大步跨過來,一把把梅子用繩子綁起來。然後自己走到那個箱子麵前跪下來。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梅子說。
“我和笑雪從小就認識了,她完全是個善良沒有任何心計的女孩。我出身名門,她也曾經是。但我長大後他的家族生意就敗落了。像我們這樣的所謂富豪錢來的快去的更快。很快,笑雪家就一無所有,甚至還負債累累。她的父親承受不了打擊跳樓自殺。母親也瘋了。她只好放棄名牌大學的學業來陪伴母親。我想幫助她,但她從來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她是個非常自立自強的女孩。本來我們決定大學畢業就結婚。但我的父親卻不答應。他希望我去娶一位生意夥伴的女兒。百般無奈,我想叫笑雪一起走。但她放不下她的瘋子母親,或許那時候如果我們走了就不會又以後的慘劇。”展越的聲音帶著哭腔。梅子很害怕,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但她猜到盒子裡的那個人估計就是笑雪了。
我最終還是和那個我不愛的人結了婚。後來笑雪的母親死後,我們又在一起了。笑雪不求什麼名分,只希望我能抽出些時間陪她。可是很快這事被我妻子和家里人知道了。她帶人衝過去羞辱她,責罵她,毆打她。第二天,笑雪就服毒自盡了。我永遠失去了她。但是,我看見了你,你長的笑雪太像了。”展越猛的站起來,把盒蓋用裡推開。梅子終於看見了裡面的人的全貌。那是一具高度腐敗的屍體。就算她生前多麼美麗苗條,現在也是一堆爛肉。這具屍體已經膨脹了起來。身體到處都流淌著屍油。只有眼睛卻扔同活人一樣,死死的睜著。
“你看,你們是不是很像呢?不過你比笑雪黑多了。”展越一邊撫摩著沾滿腐肉和蛆的臉龐,一邊問。
梅子只能看著他,梅子想他的確發瘋了。
“我很早就注意你了。很幸運,我通過很多渠道知道在泰國的巫術中有一種換術。將死者的屍油和非常保密的巫油想混合。擦在另外一個人的臉。這個人就會慢慢變的像死者。到最 ​​後,死去的人就可以完全在那個人身上復活,和生前一模一樣。所以。”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把那巫術用在我身上?你不覺得你很殘忍麼?我又和你無怨無仇?你幹嗎不用你妻子身上?是她害死笑雪的。”梅子大聲辯解道。
“這種術如果用在相似者之間會安全和快很多。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和笑雪太像了。”展越走了過來。
“今天是最後一天,你要你把這裡的油喝下去,你就完全變成笑雪了。”展越把那個黑色的瓶子拿了過來。
梅子嚇壞了,瓶子裡裝的可是屍油啊。她奮力掙扎,但繩子綁的很緊。展越的瓶子已經餵到她嘴邊了。梅子依稀看見黑色的瓶子了漂浮的蛆蟲和那種及其噁心的腐屍味。
這個時候,梅子看見盒子裡笑雪的屍體站了起來,梅子以為自己看花了,但她的確看見了。展越看見梅子死死的看著他後面。也回頭看了下。
笑雪的確站了起來,不過走的很緩慢,不過用爬更合適,每爬一下,地上都留一下一到屍油的痕跡,就如同蝸牛一樣。
“別,別過來,別過來!”出乎梅子的意料,展越似乎很害怕,害怕的連連往後退,瓶子也扔到一邊。
展越一邊高喊著,一邊去開門。但門剛打開,笑雪忽然如同青蛙一樣猛的蹦了過去,撲在展越身上,和展越粘在一起。展越一邊哀嚎一邊在地上打滾。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然後躺在那裡不動了。
梅子挪著身體過去一看。原來笑雪的屍體如同強酸一樣把兩人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展越的臉已經完全認不出來了,就像一堆碎肉。
梅子足足坐了幾十分鐘才恢復過來。然後自己解開了繩子,打電話給警察。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梅子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笑雪希望展越離婚,而展越在爭吵中把她掐死。展越希望的巫術其實是想讓笑雪的靈魂束縛在梅子的體內,而無法報復他。
不過梅子雖然差點送命,到真的讓自己皮膚變白了。說完故事後她也輕鬆的笑笑。說事情結束她以後也慢慢會忘記。”
我半天回過神,不解的問:“那個梅子現在怎樣了?”
朋友對我笑了笑,“其實世界上的事大部分都是聽人訴說,在梅子和我告別的時候,我隱約看見了她手上有紅色的斑點,雖然很小,但我不會看錯。那是屍斑。”
“屍斑?”我驚喊道。
“不要叫,的確是屍斑,但我沒有說破,其實當時的事情誰又能知道?我去查看了當時的新聞,沒有記錄,後來展轉到我一個當地的警察朋友才知道這個案子現場過於詭異被列為疑案。而且的確般出了兩具屍體。一個男的,一個高度腐爛的女屍。不過梅子是否真的還是梅子誰又能知道?其實只要她以後好好活下去,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就夠了,我的工作只是記錄這件事罷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時間又快到早上了,看來今天晚上的故事也到此結束了。我剛要躺下睡覺。忽然朋友的貓從外面跑了進來,渾身很髒。
“你的貓好玩,我也養只,和玩具一樣。”我指著貓說,貓很不友好的望著我,低吼了聲。
朋友嚴肅的說:“貓是很有靈性的動物,如果你知道八尾貓的故事恐怕你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八尾貓?”我興奮的說,不過我知道朋友又要去睡覺了。
“是的,晚上再聊吧。”說完,他有閃身出去了。

每夜一個鬼故事- 第四夜八尾貓

“在古埃及的神話中,貓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據說在很久以前,貓統治著人類,它們狡詐,殘忍而非常聰明。它們把人類當成奴隸驅使。知道最後狗的出現,他們趕走了貓,並讓貓從統治者變成了人類的寵物。於是狗被埃及人當成了生活中最重要的朋友。而且埃及人深信貓會帶來死亡。”朋友喝著茶,緩緩道來。
“只有埃及的神話涉及到貓麼?”我四下望瞭望,那可愛的小貓又出去鬼混了。
“當然不,我今天講的就是一隻東方貓的故事。”朋友笑著敘說。
“據說當時佛祖說過,世間反是有七竅者皆可修煉成仙。所謂七竅其實按今天的話說就是生物吧。貓自然也算其中。而且據記載。修煉的貓每過二十年就能多長出一條尾巴,當尾巴長到第九條的時候,它就能修到一定的境界了。
但這第九條尾巴可不好長,當一隻貓擁有八條尾巴的時候,它會得到一個提示,它必須去滿足一個人的願望。而每實現一個願望,貓就必須消失掉一條尾巴來實現。所以這幾乎成了一個死循環。但我所說的貓確非常虔誠的完成這個循環。所以它雖然一直是八條尾巴,但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幫多少人達成過願望了。它也曾經向佛祖抱怨過,這樣下去如何才能修煉得道?佛祖去笑而不答。”朋友停了一下,神秘地說:“其實上面的話我只是聽我的祖輩們談起罷了。因為八尾貓不會隨便幫助人,它只會幫牠第一人主人的後代實現願望。在我的家鄉,八尾貓的傳聞是很普遍的,大家都希望可以遇見它,因為它如果願意幫助你的話,你能實現任何願望,任何願望。”
我望著,隱約記起他繼承遺產前去過一次家鄉,我不禁問他:“難道你有見過它?所以你才能繼承這樣一筆遺產?”
“傻瓜,我父母早去世了,遺產只是我到了父母規定的大學畢業就能接受的。”朋友大笑。笑的我也有些窘迫。
“不過那次我回去,的確知道了些八尾貓的故事。”
“我的家鄉是個物產十分豐富的地方,當然老鼠也很多,為了解決鼠患,從很早以前家家戶戶都會養貓。很奇怪,我們當地沒有一個人養狗,我們也從來不吃狗肉。貓的存在給了當地人很大的實惠。沒有老鼠的侵擾,糧食豐收,也不會傳播疾病。所以大家對貓都疼愛有加。而貓的傳說自然也很多。
我所知道的第一個是我的叔祖父告訴我的。他去年已經過世了。當時他和我敘述這個事的時候依然健碩,老人雖然將近八十了,但鶴髮童顏,說話清楚利落。只是眼睛深深的凹陷,猛一看有些嚇人,因為有嚴重的白內障,他又及不願做手術,也只好這樣。
為了方便敘述,下面是以他的口氣來說的。
“那年我和你阿公(我祖父)才十來歲。村子後面有座山。我們經常上山去玩,或者運氣好可以打到一些小動物,要知道,農村的孩子很早就會自己養活自己了。當然,我們知道山上有狼,可我們一般不走遠,只在山腰,而且你阿公很會辨別狼的領地,他知道那些地方是去不得,那些地方可以去。
在以前我們也聽說過村子裡有八尾貓的傳說,據說它是幾百年前村子的一位少年飼養的,是一隻身材非常大的貓。大到幾乎可以和普通的狗一般。而且全身通體雪白,尾巴有粗又長。當時的人對這隻貓都很敬畏。他們認為這隻貓可能就是貓裡面的貓妖。
在少年去世後,這隻貓就不見了,然後陸續有人宣稱看過這隻貓,而這個少年的後代無一不是飛黃騰達。最後成了村子裡有名的望族。大家都認為這是貓妖的福賜。但少年的後代決口不提。因為在禁忌中,如果把你和八尾貓的故事告訴旁人會折壽的。不過反正我也活夠了,告訴你也無所謂(說到這裡,叔祖父爽朗的笑著)。
那天天氣本來是很好的,但六月份的天氣在樹分鐘內都會變化,即便像我這樣觀察天氣的好手也疏忽了。那次我沒有叫你阿公同去。因為他已經要去省城上學堂了。不能像我這樣野了。所以我獨自一人想去山上摘點口菇或者打點野味。可沒等我走到山腰。就下了好大的雨,回想我這幾十年從來沒再遇見過那樣的暴雨。我只好找了個樹葉比較茂密的地方躲了一下。天空灰暗的緊,空氣也很壓抑。我幾乎忘記這是早上了。就在暴雨和閃電交加的時候,我隱約聽見狼的叫聲。照理這個時候,而且又在下暴雨狼是決不可能出來覓食的。但很快第二聲狼嚎證實了我的猜測。
還沒等我走,我已經看見四隻狼已經把我包圍起來。我不是第一次見狼,以前隨父親上山打過狼。但那時後只是跟著大人後面玩玩。但這次我可能真要淪為狼果腹的食物了。我開始打抖,也說不清楚是害怕,還是被雨澆得。
四隻狼都是成狼,在雨水中他們的毛髮都緊緊粘在一起,這讓他們的身形很徹底的展示出來。我甚至可以數的清他們的肋骨有幾跟,看來他們是餓了很久了。我就這樣和他們對持著,我知道狼不會一下攻擊你。它們會細心的,有耐心的觀察,尋找最好的機會保證一擊必中。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下一秒我的喉嚨可能就會被撕開了。
這時候,我看見狼忽然在退縮,口中還不時的發出低吼,我知道那是帶著威脅和恐懼的吼叫。我四處望去。果然我看見了它。
它的身長幾乎超出我的想像,幾乎可以算是一頭小獅子了。但渾身雪白,雨似乎根本碰不到它漂亮的毛髮。眼睛如同兩顆黑色瑪瑙,泛著不詳的光。而且最醒目的是它的尾巴。是八跟,就像皇帝出巡的依仗一樣散立在後面。
我突然想起,村里人都說,八尾貓通常會在不尋常的暴雨中出現,而且會尋找需要實現願望的人。
狼很快被嚇跑了。八尾貓也信步走到我面前。在它面前我幾乎忘記自己是一個人,一個本應該凌駕與眾多生物的人。我覺得自己很渺小。但我又渴望擁有它,因為它實在太美了。(說到這裡,叔祖父的眼神很柔和,望著前方,幾乎沉浸在以前的記憶中)
它輕搖了下尾巴,然後搖了搖頭,伸了個極長的懶腰,然後望著我。
我知道它在等我提出要求。原來我們家就是那個少年的後裔,這讓我又激動又興奮。但它突如其來的到達又讓我手足無措,我真的沒想好我該讓它幫我實現什麼願望。我小心的問它:“我可以摸摸你麼?”
它沒有表情的瞇著雙眼,這個時候雨已經停了。太陽很快又出來了。它白色的毛髮居然在陽光下成了半透明的狀態。可能它答應了。所以我用顫抖的雙手摸了摸它脖子附近的毛髮。
人一生會摸過很多東西,那些手感好的有絲綢,緞子,光華的瓷器,或者年輕女人的皮膚。但八尾貓的毛摸起來感覺和我所摸過的毛髮不一樣。不像普通的貓毛那樣雜亂,也不像別人送給我們狐狸皮毛那樣柔軟。不知道是什麼一種感覺,但摸著很舒服。我的手彷彿粘在那裡了。我甚至想就這樣枕著它的皮毛睡過去。
不過它很快就躲開了,或許它不喜歡太靠近人累。我知道它還在等我的願望,它的八跟尾巴在不安分的晃來晃去。我實在不知道要實現什麼願望,只好對它說要不先跟我回家,等我想到在告訴你。
八尾貓望著我,忽然全身閃耀了一下,幾乎晃的我睜不開眼睛。然後我在地上看到了一隻貓。一隻和普通毛沒什麼兩樣的白貓,而且,只有一隻尾巴。
我知道它是八尾,我高興得把它抱起來,興奮的往家裡回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幾乎每天都和八尾貓玩耍。村子裡的大人不會干涉孩子和貓玩。反正那時候我又不願意和你父親一樣去讀書,家裡又富足,也就由著我性子瞎混唄。但八尾起初很不願意這種玩耍。每當我像逗其他貓一樣把紙團毛線球之類的扔給它。它總是無動於衷的望著我。就像一個老人看幼稚的孩子一樣。我終於意識到這樣逗它其實是對它的不尊敬呢。
它每天都對我叫喚,要不就搖著尾巴蹲在門口。我知道它不想呆在這裡。它想盡快滿足我的願望,少一跟尾巴,然後又重複那樣無休止的修煉。望著它的背影我覺得它很可憐。
那天我坐在它面前問它:“是不是所以願望都能實現?”
它沒做聲,只是懶洋洋的望著我。
“那,我的願望就是你能有九跟尾巴。”我一字一頓的說。
八尾貓呆住了。黑色瑪瑙般的眼睛充滿了疑惑,隨後是一種後來我知道名為感恩的眼神。或許它終於明白佛祖的意思,只有遇見個肯讓它圓滿的人所提的願望,它才能有九條尾巴。以前的人都自私的為自己考慮,他們認為八尾貓為他們實現任何願望都是因該的,他們不會考慮八尾的感受,因為每一條尾巴都必須經歷幾十年的修煉。
八尾貓慢慢的起身,伏在我面前,舔了下我的手,很溫暖。我看見它的眼睛有些濕,或許是眼淚吧
八尾不能在叫八尾了,我看見它長出了九條尾巴,是那樣華美壯麗,它的身體閃爍著白光。以至後來同村的鐵蛋一直賭咒說那天看見我家閃著白色的強光。
我目送著它離去,還是有些失落的。我知道我這輩子不會在和它見面了。
不過似乎以後的日子冥冥之中都受到了它的庇護吧,我這一輩子沒什麼作為反而過的快樂而安詳,我的子女都很孝順,我的身體非常健康。或許都是托它的福,還有,昨天我夢見它了,它說它就要來接我了。”
上面就是叔祖父的敘述,當時的我聽完只能將信將疑,我知道醫學上有種病是意想。多發為老人身上,他們身體很健康,但記憶卻混亂。他們往往把一些不相干的事串聯在一起組合我自己所謂的記憶。我不知道是否叔祖父也有這種病。
但很快,在我離開家鄉前他老人家就過世了。走的非常之安詳。就是白天睡在藤椅上走的。家里人也說了,這,叫喜喪。
在葬禮上,我是我那輩最長的。所以第一天的靈是我來守,那晚發生的事證實了叔祖父的故事。
大概凌晨兩點後,大部分人都散去了,只有幾個守靈的人還在,不過大都已經睡死過去。但我卻出奇的清醒。一想到前幾天還和我談笑風生的親人一下就陰陽兩隔我多少有點悲傷。但在寂靜的夜晚,我卻聽見了一聲貓叫。並非像電影裡的那樣恐怖詭異,卻充滿了溫柔的叫聲。
我也看見了,看見了八尾貓,不,應該稱它為九尾了。如叔祖父描述的一樣,第一次見它的人都會驚嘆與它的美麗。白色如雪般的毛髮卻有著漆黑如墨玉般的雙眼。而且那漂浮的九條白色的尾巴更加顯的雍容華貴。
它向我徑直走來,全然沒有理會我的驚訝。我很想叫醒其他人。但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就看著它走到叔祖父的靈柩前,像叔祖父當年和他離開時一樣,舔了舔他的手,然後就如一陣煙一樣消失了。
過了很久,我發現我才能說出聲來。但我沒告訴其他人,我知道這無非招惹一頓嘲笑而已,而且在這樣嚴肅的喪葬期間說這個在我們那裡是很避諱的。結束叔祖父的葬禮後我才又回到家。而且以後我也再沒見過八尾貓了。它的傳說似乎也終止了。”
“好神奇 ​​的貓啊。”我忍不住感嘆道。
“的確,不過你相信麼?”朋友問我。
“當然,如果別人說我可能不會相信,但你說的再離奇我也是確信的。”我堅定地說。
“那就好,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有你相信就夠了。”朋友笑著拍拍我肩膀,示意我早點休息。我知道今晚的故事結束了。當朋友出去後。房間又恢復我一個人的寂靜。這時,朋友那隻貓又從外面回來了。我看著這只可愛的貓咪,心想,它會不會就是那隻八尾呢。如果誰有緣看到八尾貓的話,記住一定要向它提讓它有九條尾巴的願望,因為徘徊在人世的他們是很孤單寂寞的。

每夜一個鬼故事- 第一夜食指

我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自從他從醫科大學畢業後繼承了父母豐厚的遺產,即便是一輩子不工作也夠他揮霍的了。不過他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享受。他樂衷於蒐集各種千奇百怪的故事。大部分時候他都不在家而是在外面旅行,他沒有其他的朋友,在別人眼中他是一個怪人,但碰巧我也是個獵奇者。所以每每遇見奇怪的事他都願意找我來分享他探奇的快樂。這不我剛接到他的電話。說是他在外周遊一圈回來又帶了許多新鮮而有趣的故事。我立刻趕了過來,因為我在休年假,於是乾脆搬到他家去。每天晚上都聽他講述那些奇異的故事。正好一晚一個。 第一夜食指 朋友一邊抽著煙一邊神秘的豎起他的食指給我看。“看,每個人的食指都代表著人的貪婪,因為吃的慾望是人類最基本和最原始的慾望。知道為什麼叫食指麼?因為古人說一旦看見好吃的東西食指就會跳動,不是有句成語叫'食指大動'麼?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個關於食指的故事。”說著,他把香煙熄滅,開始敘述這個故事。 “我到西南一個小鎮的時候寄宿在一戶人家裡,那裡有一位年歲很大的老人,老人精神很好,我沒事就和他談天。也就從他口中知道了這樣一個故事。在民國的時期,這裡的女孩要嫁一個好人家的話首先要有一個好身材,尤其是腰。據說一些人家都有明確的規範尺度,精確到毫米呢。(我笑道:“這也太誇張了”)。越是瘦的女孩他們越覺得漂亮,看來恰恰與唐朝的胖為美相反呢。可能當地的人對豬非常的反感,也就蕃衍的認為只要是肥胖的都是醜惡不堪的。於是那裡的女孩都拼命的節食,為了能有一個一步三搖,風吹柳絮飄的輕柔身段。 其中有一個叫秀的女孩,自從她明白自己一輩子的幸福要和自己的腰圍成反比就不在吃肉了,而且包括麵食。但似乎命運很喜歡和人開玩笑。即便秀從早到晚不停的運動,只吃一點水果,她也會長胖。或許按現在的話來說是基因的問題,或許根本就是一種病。但當時的人可不這麼認為。那些瘦瘦的女孩子都在後面嘲笑著秀,說她是豬精投胎。家里人也不住的唉聲嘆氣。因為秀的身材已經越來越胖,別說嫁個好人家,恐怕就是當地最窮的老四家也不要她了。 說到老四,其實與秀家裡到能尋到幾絲親戚關係,但這種親戚就像頭上的頭髮,多的數不過來,每天不得掉上幾把。不過老四的兒子月秀到是青梅竹馬,兩人幼年時經常一起玩耍。不過自從秀立志嫁入富人家後就斷絕和老四兒子的關係了。不過老四的兒子卻一直把秀放在心裡。現在這種時候秀的父母也顧不了了,他們最大的願望是趕緊把秀嫁出去,省得留在家裡丟人顯眼。畢竟,他們認為女兒這種貨物家裡還是有很多的。 老四的兒子叫民,其實論相貌道也英俊,只是家貧,穿著很破舊,但十分乾淨,無論是人還是衣服。秀的父親把這事向老四一提,老四父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結果在一天之內就完成了提親,下聘,回書,過門酒席之類的煩瑣程序,在當時也算一項記錄了。 秀雖然百般怨氣,但也沒辦法,誰叫自己命不好。再不嫁,過幾年恐怕連民都看不上自己了,何況丈夫對自己千依百順,疼愛有加,日子到也將就的過了。 事情往往這麼湊巧,或許是風水的緣故,或許是心情的緣故。秀嫁到老四家後反而日漸消瘦,最後到成了當地有名的瘦美人。可惜她早已為人婦。不過依舊很多人打她的主意。那裡的人可不在乎什麼頭婚,二婚。因為媳婦對那些人來說不過是生育的工具和對家里風水的改良作用罷了。 秀自己也不安分起來了。而且她堅持不要孩子。這點令民十分的苦惱。他知道沒有孩子自己是留不住秀的。其實有孩子有能留住?秀家里活也不干了,見天和一些朋友聊天逛街,或者去大戶人家做客。哪裡像一個窮苦人家的媳婦。 看來都是瘦若的禍,民知道,只有秀再次胖起來,她才會安心呆在這個家。 沒過多久,秀果然再次發胖,一切彷彿回到從前。她再次淪為一個農婦。她怨恨命運的玩弄。只有民暗暗發笑。表面上卻和她一邊抱怨一邊安慰她。 日子如同織衣的梭子,在重複的穿梭。一晃十幾年過去。秀也生育了幾個小孩。她也不在做夢了。安心和民過著日子。一直到他們的女兒月兒的長大。 月兒生得非常漂亮,吸取了父母的優點。不過似乎她也一直都處於不胖不瘦的狀況。甚至偶爾還會豐滿一些。其實按照現在的標準一點都不胖。不過秀不願意女兒重蹈自己的覆轍。她很早就開始控制月兒的飲食。不過功效不是很大。眼看著月兒快十六了。但腰卻比起他同齡的女孩要多筐一圈。急的秀天天睡不著。 看著自己的妻子天天熬的黑眼圈。民終於忍不住了,或許他認為時間已經沖淡了一切。這時候告訴妻子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這天兩人和衣睡在床上。秀依舊翻來覆去睡不找。民把她身體掰過來。正色道:'你知道你過門的時候怎麼突然瘦了麼?' 秀奇怪的搖著頭,隨即問道:'為什麼?' '那是因為我,我們家雖然窮,卻知道一個可以讓人變瘦的法子。不過祖輩們交代是禁術,用多了控制的不好會得報應,不過究竟什麼報應卻不知道。你來到家後我就對你施了這個術,後來你想走我又把術解了,所以你又變胖了。'民黯然的說道。 秀已經過了生氣的年紀了。其實她早覺得自己突然變瘦又變胖可能是丈夫搗鬼,不過聽見這種奇妙的方字到也覺得好奇。'算了,都過去了,我不怪你,不過你不能耽誤月兒啊,我可要讓她嫁一個好人家!你趕緊告訴我啊!' 民望著著急的妻子,欲言有止。終於他舉起自己的食指,對秀說:'是指頭。' '指頭?什麼意思?'秀奇怪的問。民告訴秀,相傳在幾百年前,祖先在飢荒的時候好心收留了一個叫花子。據說這個叫花子不是凡人,是遊歷民間的茅山術士,不過是裝做要飯的來看看眾人的善心。他見民的祖先心地善良。就教會一些法術給民的祖輩。後來一代代傳下來,大部分都已經失傳,只有這變瘦一法卻奇怪的保留下來。但民的家族自此就開始敗落下來。恐怕這和民間流傳著使用茅山法的諸多忌諱有關。茅山術禁忌極多,一旦破壞,輕則破財倒霉,重則有血光之災甚至禍連後代。相比民的祖先定是用法術做了些什麼不義之事才有所報。 至於這個法術,民告訴秀,其實只要將吞下自己食指的指甲就可以。但這個術最多一次只能維持數年。而且每個人可以瘦得程度是有限的。用的多了,據說最後會發生很恐怖的事。由於只是變瘦,民一家人也很少去使用,不過民的父親還是教會了民使用。 '難怪後來你每次見到我都那麼好心幫我修指甲。'秀語氣怪怪的說。民覺得有些尷尬。摸著妻子的臉,'我這不還是因為喜歡你麼。' '算了,我也不生氣了,明天你就施這個術,趕快讓月兒瘦下來。' 民點了點頭,夫婦倆又安心睡下了。 果然,沒過多久,月兒果然瘦了下來而且是十里八鄉瘦的最漂亮最精神的。鄰里都誇民和秀養了這麼一個好女兒,肯定可以嫁一個好人家。夫妻二人聽了笑的合不了嘴。 但事情很不湊巧,當地最大的一戶財主要找兒媳婦。這個財主就是前面提過的兒媳婦的體重腰圍都精確到最小單位的那種人。秀當然讓女兒去試試了。可惜就差那麼一點。而且月兒已經是最輕的了。財主放出話,在過一星期沒人合格的話,就去外地找了。秀一心想讓女兒嫁進去。就逼民再次施法。民無奈的說:'你聽過神行太保戴宗麼?其實像那種術也是有不同程度的。據說有一位信使在送信的時候耽誤了時間。怕被責罵,一位好新的茅山術士教他以銀針刺腳底,忍住痛,放出雜血。可以日行三百,夜行三百。果然如實。後來信使再次向術士討教跑的更快的辦法。術士說,只要將雙腿膝蓋骨挖去,可以日夜行兩千里。結果信使嚇跑了。' '你和我說這個乾什麼?'秀奇怪的問。 '我是想告訴你,如果你還想讓月兒瘦下去的話,所付出的就不是指甲了。'民擔憂地說。秀沉默許久,最後還是要堅持讓月兒一定要進那個有錢人家的豪門。民問了女兒的意見,月兒自然想母親高興,家裡擺脫貧困,一口答應了。民呦不過二人。不過這次需要的是月兒必須吃掉自己的食指! 大戶人家並不在乎少跟指頭,只要其他標準到了就可以了,指頭可以說以前小時候弄傷的。於是月兒只要咬著牙剁掉食指,並吃了下去。果然,第二天月兒就又明顯的消瘦了,手上的傷一好,馬上去財主家,財主正發愁呢,一看月兒就大喜過望。這樁婚事很快就定下了。指頭的事大家似乎也都漸漸忘記。事情慢慢恢復了寧靜。民和秀也靠著財主家的錢過上了富裕的生活。這個時候雖然中原正在打仗。但戰火卻燒不到這個地方,這裡依舊一片世外桃源。 沒多久,過門的月兒懷孕了,生下一個兒子。似乎是好事。但很快月兒的身體就像吹氣球一樣漲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丈夫一家人對月兒突然變胖感到費解,他們把這事轉告給民和秀,並說婚後胖一點可以,但像月兒這樣恐怕難以作為他們家的兒媳這樣的身份。如果月兒還繼續胖下去,他們決定休掉她。 秀哭著問民,民苦思良久。查閱了些書。終於知道,產婦在分娩的時候,大量的失血會破掉這個法術。秀在生月兒的時候已經變胖,所以民沒有在意這個術居然會被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秀看著女兒如氣球一般的身體哭著責問民;'就算會變回原樣,我們月兒也不應該變成這樣啊!' 民告訴秀,法術一旦被救,身體就會像積壓很久的彈簧猛的反彈,而且做月子的時候營養豐富,就是普通人也容易胖啊。 '我不管,這樣下去我們一家人都沒辦法在這裡立足了,而且我的外孫,秀的兒子也見不到了,你忍心啊?' 民抓著頭,望著在一旁哭的淚人似的女兒和老婆,終於艱難的說到;'這個術還是可以在做一次的。但是……' '不要但是了,能救女兒我付出什麼都可以的。'秀哭著求民,月兒也跪在地上求父親。 '我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因為就算是祖輩們也從未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施法,他們再三告戒後人,用多了術是會遭天譴的。' '說不定只是那個道士嚇唬你們啊,你也說沒人用過,你又怎麼知道會遭到天譴呢?'秀反問道。民默不作聲,最後只好答應最後一次施術。 這一次不是要月兒的指頭了,而是要民和秀兩人的食指,因為兒女和父母有著看不見的紐帶。如果一方以轉嫁的方式把自己的以些疾病或者痛苦是可以轉移到另一邊的。所以月兒吞下了父母砍下來的食指。民和秀忍著劇烈的疼痛安頓好女兒睡下。倆人徹夜不眠的守在身邊,深怕出現什麼不好的事,不過似乎一切順利,第二天早上,月兒就恢復了結婚前的身姿,就像少女一樣。夫婦二人這才安心的送月兒回到公公家,那邊丈夫等人一看也大吃一驚,不過既然變瘦了自然是好事,也就笑逐言開的一家人回去了。民和秀也回家好好的養傷。 但第二天深夜。正當民和秀熟睡之際,親家突然派人報喪,叫民和秀趕緊來。原來當夜月兒就暴亡了。而且死狀恐怖。秀一聽當場就暈了。民只好獨自一人去認屍。一路上民腦袋一片空白,猶如行屍一樣被人牽著走進現場。女兒一下就這麼去了,實在令他難以接受。但當他看到女兒的屍體,姑且稱做屍體時候,他也幾乎嚇暈過去。 月兒整個人就像被什麼動物啃咬過一樣,周身沒有一塊好肉,已經和骷髏差不多了。從床上到地上將近兩米的距離都是月兒拖出來的痕跡,血和碎肉散落的到處都是,月兒的頭高昂著,手伸向門外,估計是從床上翻下來想去開門,但只爬了幾米就嚥氣了,而且死前恐怕是受盡痛苦。民怎麼也不明白,難道這就是所說的報應?看著女兒的屍體,他一屁股做在地上,頓時老淚縱橫。 由於死狀恐怖加上這位財主門風甚嚴。月兒的死的真相沒幾個人知道。對外就說少奶奶得急病死的。財主給了民和秀一大筆錢讓他們離開這裡。可惜秀知道女兒的慘死後自責不已,後來也自盡了。民也人間蒸發。 據說,茅山術本身就是一種驅鬼和轉嫁的法術。比如施術的人可以把別人家的肉或者食物變到自己手中,也可以讓自己的傷痛轉移到他人身上。估計這個術也是將本來在自己身上的肥胖轉移到別人身上。但凡是術總有自損的一面。民一再施術終於遭受到報應,可惜還是報應到自己家人身上。至於月兒的慘死。其實是術的反噬。在佛教中六道之中有一種鬼是餓死鬼,他們很小,如螞蟻一般,但數量眾多。他們生前飢餓,死後化為鬼會吃掉一切東西。食指是人食慾的象徵。吃掉自己的食指其實就是與餓死鬼達成了契約。它們會幫你吃掉你不想要的那些討厭的脂肪和肥肉。但一旦契約無法控製或者過量,它們就會把你整個人也吞掉。” 朋友說到這裡,湊過來對我低聲說道:“當我聽完這個老人說的故事,我也忍不住撫摩著我自己的食指,我想,難道真吃掉自己的食指就能變瘦了?正當我疑惑的時候,老人笑了笑起身而去。我注意到他的一隻手上只有四個指頭,唯獨少了那跟食指。我後來四出打聽,旁裡的人都說不認識老人,說老人好像是解放後才來的,大家都叫他民伯。” 我聽的張著嘴不說話。我也如朋友一樣輕撫自己的食指,腦海裡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看到的螞蟻群。忽然感到一陣發麻。朋友看我發呆,笑得猛拍一下我的肩膀,“不用擔心了,有些東西就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應該靠人力強求的。” “那也不一定啊,事在人為啊,你不要惟命運論啦。”我也笑著反駁。 朋友望瞭望我,“那你聽說過半臉的故事麼?” “沒有。”我朝他望去,他的臉上突然帶著幾絲詭異,那臉彷彿似泥塑的一樣。 “算了,明天講吧,你看太陽都出來了。”朋友突然恢復了常態,指了指窗外的太陽。我也只好壓抑下自己的好奇,先去睡了。等晚上再繼續。

每夜一個鬼故事- 第二夜半臉人

第二夜半臉人 “夜晚才適合講那些離奇的故事啊。”朋友伸了伸腰。把上衣拖去,盤腿做在地上。他家裡沒什麼家具,來客人都做地上。因為他說討厭椅子,席地而做才是古人風範。 “繼續講啊,什麼半臉的故事。”我催促道。 “恩,對的。恐怕這是我所知道的眾多故事裡最詭異的了。甚至連敘述的我講起來都有些打顫。 我照例做著沒 ​​有目的地的旅行,但我一般都選擇比較偏僻的地方,你知道那裡往往有很多奇怪有趣的故事。不過以前我都是聽說而已,而這次我卻親身經歷了。 我來到了一村落,其實這個村子很大,幾乎可以算是一個微型的城市了。村里人都有不同的工作,剛好構成了一個需求環,大家自給自足。於是慢慢與外界有些隔離了。不過他們依舊很好客,當我來到時候他們都很友善的招待我。加上我還學過幾年醫術,還可以幫他們治療一些普通的疾病。他們就把我當成上賓了。而且把傳成了個神醫。哈哈。”朋友得意的笑著,我知道其實他在大學的時候成績就很出眾,雖然他不喜歡做醫生,但他屬於那種即便不喜歡但也要學好的那種人。所以即使他不繼承那比遺產,他也會成為一個優秀的醫生。看他這麼高興,估計當時那村子的人對他的確很尊敬呢。 “不過沒過多久。村長就把我請到他家去了。村長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相當與族長一樣。可以說幾乎是當地的國王了。當然,他也是非常友善的。不過他始終保持這一份應該的尊嚴和威儀。但這次他卻顯的很卑微,似乎像是有求與我。 '您簡直成神了,村子的人都說您醫術超群,甚至還解決了幾個長久折磨他們的疑難雜症,您正是太厲害了。'村長不停的恭維著我,幾乎把我吹的飄飄然了。 '說把,您家裡難道也有人生病了?'我笑著問他。但村長面露難色,似乎很難啟齒,每每想說話又咽了回去。最後他像下定決心一樣小聲對我說;'是我的兒子,與您年紀差不多,本來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把自己關了起來,每天呆在房間裡,只吃我們送去的飯菜,卻從來不見我們家人。我和他媽媽都快急瘋了。結果老天爺把您派來了,您可一定要救救他。'村長說到最後聲淚俱下,幾乎要跪下了。我覺得事情似乎不那麼簡單,恐怕以我的醫術管不了。但我還是答應隨同村長一起去他家了解下情況再說。 村長的家果然要氣派很多,不過究底也是普通的磚瓦房。不過比一般村民的房子要稍大一些。房子有兩層。門前還有一個不小的院子,放養著一些家禽。房子的右邊飄來一陣陣的原始的蔬菜的味道(其實就是農家肥)。相比那裡是廁所和菜園。唯一令我不安心的是那隻半人多高黑粽色的大狗,見我是生人就嘶牙咧嘴的對著我,喉嚨裡咕咕的叫喚。我知道這種狗是及其危險的。所以我停了下來。村長連忙呵斥它走開我才敢走了進去。 村長的家人很友好,是典型的好客的農家人。我始終奇怪這樣普通家庭養育的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 村長帶著我上了二樓,來到了一間房間面前。 “就這,我兒子叫柱子,他已經把自己關在裡面整整一個月了。我實在沒辦法了,要不是你來了,我也要出去找醫生。”村長的話語間無不煩惱。 “你和他說過話麼?自從他自己封閉起來後。”我問道。 村長搖頭,我示意他下下去,再我當時看來可能是年輕人青春期的煩躁帶來的一些心理問題,所以我讓身為父親的村長迴避可能好點。結果事實上我的想法過於簡單了。 村長下樓了,嘴裡小聲嘟囔著,依稀能聽到是希望這次我能治好。我望著他的背影覺得他的確很可憐。 “裡面的是柱子麼?”我輕扣了下木門,門的質地很粗糙,還帶著毛刺,第一下打得我很疼,所以我放小了點力氣。 柱子沒有回答我,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於是我開始了所謂的心理治療。無非都是大學心理課上還沒完全忘光的東西。可惜完全沒有效果。一小時後,我開始急噪起來,忽然對裡面的人產生了好奇。我四下望瞭望,發現門的右下角有一個不規則的小洞。我使勁得蹲下來,想看看裡面。 我終於把自己的眼睛對準了那個洞。光線不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還是依稀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側影坐在床頭。估計他就是柱子。他像雕像一樣坐在哪裡無動於衷。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很衝動的想法。如果我現在大喊一句我看見你了會怎麼樣?我這樣做了,對著門大喊一句:“柱子,我看見你了,你正坐在床沿上!” 他果然有反應了,而且很劇烈。他抱著頭恐懼的在床上打滾。嘴里高喊著:“不要找我!我已經得到懲罰了!”看見他這樣我意識到情況不秒。緊接著他在床上不動了,仰面躺在床上,成了一個大字形。 我趕緊叫來村長。讓他把門撞開。門很結實。我和村長費好大力氣才撞開。但是當我和村長進去後村長疑惑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說了句令我詫異的話:“這,這不是我兒子!” 我吃驚的望瞭望村長又看了看床上的年輕人。他的面部皮膚很黑,額頭很寬闊,碩大的鷹鉤鼻子,肥厚的嘴唇上稀疏的長著幾根看似堅硬的鬍子,讓我想起了食堂還沒拔乾淨豬毛的五花肉。的確從任何角度來看都不像村長。 “這個是小六,是柱子的好朋友。”村長又補充說道。 我看著小六的臉,似乎總覺得有那裡不對,但又看不出來。其實事後想想,如果當時再仔細點是可以看出來的。 小六很快醒過來。他還是很恐懼。而且一直捂著右臉不說話。顯然柱子的下落他應該知道的。可是他情緒很不穩定,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我們只好讓他先休息下,我和村長一起來到樓下。 “這個小六住哪裡?是個什麼人?”我必須先搞清楚小六這個人。 “他是柱子從小一起拉尿活泥的好兄弟。兩人就跟膠布一樣粘在一起。”村長長嘆了口氣。“其實我是很反對的,因為這個小六平日里遊手好閒,整天想著如何一步登天發大財。經常鼓動我們柱子和他一起去做一些無聊的事,說是為以後發財做準備。柱子也傻呼呼的跟著他。哎,真造孽。” 看來這個小六隻是一個無業遊民而已。但他怎麼在柱子的房間裡,而且一住就是半個月? “你最後看見柱子是什麼時候?當時什麼情況?”我突然覺得我不是在行醫了,而是在破案了,從小夢想做神探的我感到莫名的興奮。 “一個月前啊,那是晚上,他急急忙忙的趕回家,說是肚子痛就跑上樓了。結果就再也沒下來。” “你確定那是柱子?你後來又沒有發現小六來過?” “絕對是柱子,我自己的兒子我會不認識?”村長堅信不疑的說。 其實以村長家的格局,柱子如果後來偷跑出去讓小六進來頂替他也是可能的。不過他到底在逃避什麼?而且當我喊出那句話是他為什麼那樣慌張和恐懼?不過我還是覺得先去躺小六家為好。 我在村長的帶領下來到小六家裡。果然這樣的人家中往往十分貧寒。小六的父母都是極為老實的農家人。我還為小六的母親看過腿。所以他們還是認識我的。 一陣寒暄過後,我們向他們詢問最近小六的近況,兩人都搖頭說他已經失踪快一個月了。因為他平常經常四處溜達不著家,所以老兩口到也沒在意。到是母親警惕的問了句:“小六是不是在外面闖禍了?” “沒有沒有,是柱子讓我來看看他。”村長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話來應付。兩夫婦也稍微顯的安心了點。 從小六家出來,村長更加擔憂了。 “從時間上看,果然是小六再柱子來的那幾天就呆在那個房間了。”我摸著下巴,這是我習慣的姿勢,雖然我沒什麼鬍子。 現在的問題是柱子到底去哪裡了,要想知道只有等村長家裡的小六醒過來了。 但小六醒不過來了。 我和村長剛回到他家就知道了。小六在我們出去不到半根香的工夫就在房間裡暴斃了。和我們走的時候姿勢一樣。可是當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有呼吸的。
死人了事情可就不一樣了。我感覺到我已經無法應付了。我讓村長報警。
“警察?我們這裡沒有。”村長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那平時出點什麼事你們怎麼解決?”
“我們靠村子裡的人共同裁定啊。”村長理所應當的說。還真是個奇妙的村子,居然好保留著這樣如同周文王一樣的法規。
我只好叫村長去把大家著集過來,先不要告訴小六的父母。我不忍看他們傷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如果哭鬧勢必會讓事情更麻煩。我一個人呆在小六死亡的房間裡看著他的屍體,因為我相信他應該死的很不甘心的。
我不是法醫,但我好歹還是個醫學院畢業的。我依稀還記得解剖課上教授教授的東西。我開始細心的看著小六的屍體。
表面沒有任何創傷,起碼肉眼看上去是的。我剛和村長出去大概一個多小時,村子雖然不大,但小六家與村長家住得正好是兩個極端,所以步行去還是花了些時間。屍體還是很熱乎的,不過已經開始出現屍斑了,雖然還不是和顯著。但最令我感興趣的是他的左臉。
他的左臉已經完全和右邊不對稱了。幾乎可以說是兩張不同的臉被裁減下一半拼湊到一起。而且我發現左邊的臉的屍斑有些差異。
屍斑最早在人死後30分鐘出現,一般在死亡1---2小時開始出現。屍斑的形成、發展可分為幾個階段。
屍斑形成的最初階段,稱為墜積期。此期在死後5---6小時內達到明顯可見。可持續6---12小時。墜積期屍斑被按壓屍斑退色或消失,出去按壓則屍斑又重現。在此前階段如果變動屍體位置。屍斑也隨之改變,在新的低下部位重新出現。
屍斑發展的第二階段為擴散期。從死亡後發展到擴散期約需8小時,延續至26---32小時。此期被血紅蛋白染紅的血漿浸透到周圍組織,此時按壓屍斑已經不能完全消失,只是稍許退色,停止按壓後屍斑恢復原色也慢。變動屍體位置,部分屍斑可能移位,部分屍斑則保留在原來形成的部位。
屍斑發展的第三階段為浸潤到組織中的時間較久,此期用手指壓迫屍斑不再改變顏色,也不再消失,變動屍體位置則屍斑不再轉移。
小六屍體其他部位的屍斑屬於第一階段,這也很正常,但費解的是他左邊臉的屍斑居然在拇指積壓下也不變色,也不消失。明顯是屍體放置一段時間才會產生的屍斑。
而且,左臉的屍斑呈現一种红色,凍死的人才會出現紅色屍斑。
凍死的?
現在是夏天啊!
我皺著眉頭離開了這裡,雖然我接觸了很多屍體,但已經很久沒見了,還是有點不舒服。我來到了樓下。
村長已經把幾個重要人物找來了,他們都在村里擔任一些職務的人。他們都相信村長首先肯定不會去加害小六。然後他們商議是否就這樣把小六埋了。我站在一邊等他們都散去才過去和村長詢問。
“這附近有什麼地方是很冷的麼?冷到可以凍死人?”我問道。
“冷?”村長奇怪地看著我,這也難怪,不過他想了一下,居然告訴我:“有的,這里夏天有時候太熱了,我們就在後山開了一個冰窖,儲存了一些冰塊,怎麼了?”
“馬上帶我去,快。”我用毋庸質疑的口氣說到。村長只好帶著我過去,雖然他顯的很詫異。
我們很快來到了那個後山的冰窖。說是冰窖,其實不過是個地下室罷了。估計以前是用來存菜的。不過光靠近就覺得有點冷了。
村長在我的央求下打開了冰窖。我和他走了進去。果然,我靠著直覺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不,因該說是人,或許準確的說因該是屍體。
這具屍體不住柱子的,而且很奇怪,這個的穿著不像是村子裡的人,到很像是城市來的,他穿著還蠻考究的,看樣子應該是凍死的,因為他還保持著蜷縮的狀態。而且,這具屍體沒有臉。
你可以想像一下沒臉的屍體什麼樣子,雖然在冰窖裡他的臉落滿了冰霜,但反倒顯的更加恐怖。不過從體態來看,我還是能看出他大概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性。
我們很快就帶了人來,不過我沒讓他們把屍體般出來,因為這樣很快會高度腐爛,如果我腦中的想法是對的話,他應該和小六的死以及柱子的失踪有很大關係。
大家議論紛紛的站在後面,我突然發現村長的臉色很難看。在人群的小聲議論中,我好像聽到了柱子和是管理這個冰窖的,冰窖的鑰匙也只要柱子和村長有。這樣一來,柱子的嫌疑就像和尚頭上的蝨子一樣明擺著了。
連續兩具屍體了,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我還是報了警,儘管村長反對,不過眾人還是認為報警為好,在人群中的一部分人的臉上我看到的不是一種責任,而是一種像是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神態。他們似乎都有兩張臉,一張在義正嚴詞的要求報警替死者還以公道,另一張臉卻在偷笑。
警察要來還是要些時間的,我得看看我還能做些什麼。村長似乎很不高興,難怪,似乎我一來就給這個寂落安靜的山村扔出兩具死因蹊蹺的屍體,換做誰也不會高興的。
無臉的屍體,以及小六那離奇的左臉屍斑。我突然想到那冰窖死者的右臉呢?我忽然把所有的一切想了一下,得到一個答案,但我必須先向村長證實。
我猛的望向村長,他神色恍惚的四周回望。我把他拉到一邊。低沉著聲音問他:“說吧,你把柱子藏哪裡了?”
村長大驚,:“你說什麼呢,我家柱子我自己都一個多月沒見了,你到問我。”
“小六不是自己願意呆那裡的吧,或許是你把他關在那裡的?”我劃找一跟火柴,點燃了煙。我沒望村長,因為眼神是對話的武器,用濫了就沒用了。
果然村長開始六汗了,眼睛象色盅裡的色子一樣亂轉。但他還是一言不發。
“我剛來的時候幫小六母親看病的時候,她就提到過他兒子,說他兒子患有長年的咽喉病,說話聲音和嘶啞,和別人差距很大。你該不會在這一個月都沒聽過裡面所謂的柱子開口說話麼?就算沒有。你說你每天都要送飯,但小六的皮膚很黑,而你們家柱子因該不黑吧?難道你從來沒懷疑過?好吧,我承認我都是假設,不過等警察來了,你再隱瞞下去也毫無用處。”
村長的額頭佈滿了汗。“柱子是我藏起來了,但我不會把他交出去,因為他已經得到報應了,就算把他交給警察,也不過是造成混亂而已。”
“報應?”我疑惑地問。
“是的。”村長低著頭,開始敘說一個月前他看到的恐怖景象。
“那天我和柱子媽剛出過晚飯,柱子就氣喘吁籲的趕回家,翻箱倒櫃,還問我們要錢,說是要和六子出去一段時間。我開始覺得不妙,支開他媽後逼問他。這孩子沒什麼心計,我一逼就全招了。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和小六殺人了。”村長說到這裡,老淚縱橫,幾乎哽咽的說不出話,我只好拍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太激動。
“他說他和六騙了一個外地人來買冰。據說那人想開個冰吧,要的就是我們這裡那種無污染的水質做的冰,反正是賣給有錢人。柱子在小六的勸說下只好帶著那人來到了冰窖。但那人說要全部買走,並威脅說不賣也得賣,否則他會帶人來。冰窖裡的冰是全村人的,村子沒冰箱之類的,消暑避夏都靠這個冰窖。所以柱子不想賣了,結果這樣三人其了爭執。推搡的時候,那人被小六猛推一下,臉砸在佈滿棱角的冰塊上,砸的面目全非。他高喊著殺人了,殺人了。結果柱子就用冰在他腦後砸了一下,那人就倒下不說話了。兩人見出事了就趕緊互相逃回家想約一起去躲下風頭。”
“那冰窖的死尸那張臉怎麼沒了?”我問到,就算是砸的稀爛,但與臉被撥去是不一樣的啊。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報應。”村長接著往下說。
“知道這事我肺都氣炸了。我拿著板凳就往他身上砸,但怎麼說他也是我兒子。冰窖的事一旦被村里人的知道,他是逃不掉干係的。我只好答應把他藏起來,而且打算過些日子就找個藉口把冰窖封起來。但沒過了幾天后,柱子的臉發生變化了。”村長的口氣突然變的很恐怖。
他的右臉開始是很癢,然後經常說冷,接著是長了很多斑點,最後居然爛了,而且很臭,一個一個的膿包。他天天叫疼。可是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用。等過了一段日子,臉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村長停頓了下。
“可是他的右臉居然沒知覺了,就像中了風的人一樣,那邊的所有動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飯喝水都漏出來。他經常喊著有鬼有鬼。我怕招惹來別人,只好把他藏了起來,就藏在房子後面的採地廁所附近。而且小六也來了,他說他也有相似的症狀,害怕了所以來找柱子。我只好把小六又藏在柱子的房間。對外就說柱子得了怪病不願意見人。那時候你正好來了,我就像讓你做個幌子,畢竟來了個醫生卻不讓他給柱子瞧病會引人話柄的。”
村長終於說完了。我的煙也抽完了。我慢慢的對村長說:“那個人是凍死的,估計當時柱子和小六隻是把他砸暈了。但其實可以救活的,可他們兩個害怕的居然把他關在冰窖裡把他活活凍死了。至於柱子和小六的怪病,我也說不清楚,雖然我理論上是個無神論者。你還是先帶我去見見柱子吧。”
村長看著我,最後還是相信了我,他點了點頭,交代別人處理了下事。帶著我回到家裡。
我在後院的陰暗的房間裡終於見到了柱子。他已經接近癡呆了。延伸渙散怕光。一個勁的傻笑。但那笑很恐怖。只有半邊臉在笑。村長抹著眼淚說到:“就算養他一輩子,我也要養他啊。”
“不要打他啊,小六,不要啊。”柱子突然高喊了一句,然後又發瘋似的跪在地上昏了過去。村長和我趕快過去扶他。可把他扶正一看。他的那本來沒有表情的臉居然有一絲笑容,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我確定沒看錯。那是一種報復過後得意的笑容。而且在那半邊臉上,我看到了小六臉上同樣的屍斑。
“他死了。”我看了看柱子的瞳孔,輕聲說到。村長如同一個孩子一樣防聲大哭,抱著柱子的屍體不放。眼淚和鼻涕都粘到柱子的臉上。
我站了起來。走出房子。腦袋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過的一本書。說是人在臨死前帶著極強的怨念割下自己的臉可以報復別人。當時以為不過是胡扯,沒想到居然確有其事。
事情很快結束,村長也不在是村長,柱子和小六的屍體也被帶走。現場的證據也表明的確如村長敘述的一樣。而且也和我想的一樣,冰窖屍體的臉是他自己割下來的。
我離開了村子。臨走前看望了下小六的父母。他們依舊沒有過多的悲傷,或許只是我看不見罷了。
我被送走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已經商量著如何重新建一個冰窖並打算如何賣出去了。”
我望著朋友,似乎他的臉也帶著詭異的笑。
“真的有那種事?自己割下臉可以報復別人?”我好奇的問。
“誰知道呢?或許柱子和小六不過是自己嚇自己,但他們臨死前究竟看見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還有,後來據說在屍檢中,他們的臉上的屍斑又消失了。呵呵,奇怪吧?”
“是挺奇怪的,哎,有時候犯罪只是一閃念的事啊。得到報應也是無法推卸的。”我感慨。
“那到不見得,有時候,厄運會自己找上你。就像我知道的那個一心想要讓自己皮膚變白的售貨員一樣。”
“哦?那是什麼故事?”
“一晚只講一個。”朋友站了起來,笑著說:“明天晚上在說吧,聽太多小心做噩夢。快睡吧,我講的也很累的。”說完就去自己房間了。
我只好躺下睡覺,很快就睡著了,還好,或許白天睡覺不容易做噩夢吧,我睡的很舒服。

每夜一個鬼故事- 第五夜手術刀

“有很多人學醫都是帶著強迫性的。我的大學同學林就是。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他家是醫生世家。他家三代學醫,爺爺父親都是醫學界非常著名的人物。所以他自己說,當年高考志願從第一到第八全是醫學院。
不可否認遺傳的確很有用。林似乎天生就是當醫生的料。在難在厚的課本他都記的非常牢。按照同學的說法是他能熟悉的知道人體的每一跟血管但卻經常在回自己家的路上迷失方向。
他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並且拒絕了留校做保送研究生。在我們看來他有點怪異,居然拒絕這麼優厚保送機會。但是最近我在外地旅遊的時候突然接到他的電話,要我立即來一躺,說是有要緊的事,所以我們兩人在畢業後又坐在一起聊天,自然我也問了問為什麼他拒絕保送。
拒絕保送其實並不是林的主意,而是他家裡的決定。他的爺爺並不贊成林去讀研,他希望林現在就來到自己和林父親的所在醫院。或許老人家已經迫不及待了。林自己並沒有反對。因為本身這條路也是爺爺幫自己選定的。
可惜的是,還沒等林正式在醫院上班,林的爺爺就突發腦溢血去世了。
爺爺的去世給家裡不小的打擊。他們家人丁並不昌盛。林是獨子,父親也是。在葬禮結束後。林的父親給了林一個盒子。”
“拿去,這是你爺爺生前經常交代的,一定要給你。”父親把盒子鄭重的交給林。這讓林很吃驚,因為在林看來爺爺有時候是很嚴厲甚至有些專橫。他一直認為爺爺並不關心自己,只是為了所謂的世家的名望才強迫自己學醫。
“這個是爺爺的珍藏,你要小心保管,要知道我都沒資格繼承呢,你爺爺經常對我說,你是學醫的料,這個東西到你手上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父親緩緩地道來。林心中卻湧起了悲傷和對爺爺的懷念。
當林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問林,到底盒子裡是什麼?
林說,爺爺當時的交代是,不到你對病人束手無策的時候,不要打開盒子。
林自然成長為一名優秀的醫生,但似乎行醫的道路異常順利,他自己常自我調侃或許是爺爺在天之靈的保佑。但很快他遇見了他窮盡氣力也無法解決的病患。
“那個病人就是上個星期來的,當他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肥碩的圓球,有人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但這個胖子雖然穿了一身的名牌我也能感到他的低俗和平庸,最重要的是他一進來我就聞到一股子臭味。他身後還跟著一票人,那裡像看病,簡直是黑社會談判。雖然穿著得體,衣服名貴。還有眾多的手下。但我知道他的病痛把他折磨的不輕,因為我看見他那如麵團一般胖臉上,就像被一個人揉了一下,五官都分不清楚了。”林在敘述的時候經常帶著一點點講課的感覺。
“當時我很奇怪,因為在冬天,他居然在外套下只穿了件很薄的內衣,而且我看見他的手下手上還有很多套相似的衣服。
當我詢問他的病情,他面露難色,最終他讓所有人都出去,只留我們兩人在房間裡。
我永遠不會忘記他脫去外套和衣服給我看的東西。那是我從醫那麼久從未見過的惡疾。 ”林的聲音有點抖動,喉結在不自覺的上下翻動,雖然很輕微,但我還是看見了。
“他的背已經不能叫背了,你可以想像一下,你所能見過的馬蜂窩是什麼樣子。高度的潰爛和傷口高密度使得他的肉芽怎麼也長不好,傷口之間互相撕扯。他能活下來我都很吃驚了。我還聞到了非常刺鼻的膿臭味。但我是醫生,我只好屏住呼吸,近距離的觀察傷口。
那的確是非常奇特的傷口,如果你看了你會感覺像是有人用武俠小說中大力金剛指按過一樣。每個傷口都是規則的圓形。但都已經凹陷並且開始壞死。而且就在我觀察他傷口的的時候我有看見了令我驚訝詫異的一幕。
我親眼看見就在他脖子右側靠近鎖骨那塊為數不多的還是完好肌肉的地方居然慢慢出現一個指印,先是普通的凹陷,然後越來越深,最後開始發黑,我知道血管已經開始壞死了,最後像是戳破的了水袋一樣,傷口形成了。但奇怪的是,雖然這一切在慢滿發生,但這個人似乎沒任何知覺。
檢查結束,我示意他穿好衣服,因為多看兩眼我真的受不了。
我問他到底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他痛苦的回 ​​答到已經快一個月了,開始沒在意,因為也沒什麼疼痛,但後來發現脫下來的衣服全是膿血,身上也充滿了腐臭味。就不得不去看醫生了。我這才明白為什麼他手下帶那麼多套衣服。”說到這裡,林突然望著我,“你知道當時我又多驚訝麼,因為我並不是主治皮膚病的醫生,更何況我出道沒多久,為什麼他如此嚴重的病會來找我醫治?”
“當時我問過他,但他閉口不答。我也沒辦法,只好讓他先回去,我在想辦法。望著步履盤跚的離開。我突然想到了爺爺留下的遺物。那個盒子正靜靜地躺在我家中床頭。現在或許是時候打開了。”
這個時候林走到房間裡面,然後拿出一個盒子。盒子通體是墨綠色,大概一手掌長。當林從房間拿出來時候我就被盒子吸引了。因為它泛著神秘的綠光。
林在我面前慢慢打開盒子,開盒的瞬間我懷疑自己的眼睛,因為我好像看到什麼半透明的物體從盒子裡離開似的。
我和林終於看見盒子裡的東西了。略有點失望,盒子裡只是把普通的手術刀。不過有有點不普通,因為刀柄是金色的,而刀刃,刀刃居然沒有!
林小心翼翼的那起手術刀,奇怪為什麼沒有刀刃只有刀柄,沒想到他突然啊的一聲,這時我們才發現,並不是沒有刀刃,而是刀刃極薄,薄到通體透明如空氣的地步。而剛才林不小心,被鋒利的刀刃割傷了。血很快就流到刀面上,這是刀的原形才看清楚。原來刀刃部分比刀柄要長上很多,這樣它也比一半手術刀要長上一寸左右。正當林在包紮傷口,我卻突然發現透明的刀刃上被血浸漬後居然好像有一些條紋。我拿起來對著光仔細一看,原來不是什麼條紋,而是兩行小字。
“醫者施術救人,施仁救魂。”只有這十個字。
“這就是你爺爺留給你在對病情沒有辦法的時候的遺物?”我問道。“或許你父親可以知道其中的奧秘。”
“沒用,父親估計和我們一樣,之前從未聽人提起。但爺爺生前是非常著名的外科專家。但據說與其他的專家不同,他最擅長為人診治一些非常奇異的病,由於這些人大都不希望曝光自己的病情,所以爺爺雖然著名,但沒憑藉那些個病例成為世人皆知的神醫。”看來林的爺爺的確很低調。
但是這把刀到底能幫助什麼呢?最起碼面前的這個背部病患該怎麼醫治。我問林,林也默不作聲。
我最後建議刀先放在這裡,那個病人的病症非常奇怪,而且他為什麼只找林來看呢。林點了點頭,說我看的怪事多,想叫我一起和他調查下那個病人。我笑道,好事就沒見你來找我。
很快,我們知道了胖子的身份,果然不是一般人。他是當地的一個工程建設老闆。旗下的建築隊很多,由他承建的工程也很多。但該胖子似乎不是什麼正經商人,拖欠工資,剋扣材料,不過到也沒什麼大錯。據他本人講他的飲食作息規律也很正常,更沒有接觸過什麼毒物或者有背部外傷的歷史。這可把我們兩人難住 ​​了。雖然我知道胖子的症狀是有點像苗家人的蟲蠱。但也不全像,因為像這樣強的蠱下蠱的人都很難活下來,按照他的病情,他活不了多久。而且現在這個年代恐怕要找到個會下蠱的人太難了。
“這樣,你去嚇嚇嚇那個胖子,讓他告訴你到底他為什麼要選擇你來治他的病,或許這裡能找到點原因。”
果然,胖子聽我們說他活不了幾天了,驚恐的像一條看見殺蟲劑的肥碩的蟲子。啊啊的哭,邊哭邊說,他知道林的爺爺有把手術刀,持刀者可以醫治任何頑疾。
林和我都很奇怪,看來是爺爺以前治過的病人告訴胖子的。但胖子說,沒人看過林的爺爺如何使用那把手術刀。
我和林只好再次回到他家中,把那把奇異的手術刀拿出來觀摩,我突然用刀在手上劃了一刀,果然很疼,但似乎很快就沒有感覺。我又看著傷口,傷口像裝了拉鍊一樣迅速癒合。要不是旁邊的血跡,根本沒看出一點傷痕。
林奇怪的看著我,“你瘋了。”
“你上次被割傷的手是不是也很快就好了?”我問林。
林立即想到了,“難道這把刀可以迅速恢復傷口?”
“對,也就是第一句施術救人的意思吧。”
“那第二句施仁救魂呢?”林問道。
“別管那麼多了,先救胖子再說。”
我們立即讓胖子來醫院為他實施手術,既然有這把神奇的手術刀,林打算只和我來做這個手術。其實說是手術,只不過想在胖子身上實驗下而已。
但胖子的情況已經不容許我們實驗了。他的傷口已經爛通了,我們甚至可以透過傷口的爛洞看見他那厚厚的脂肪層,和骨頭。
林立即向醫院申請手術,但醫院不同意,說胖子的病手術死亡率很高,讓胖子自己轉院。但胖子說自己已經看過很多醫生,結果越看越嚴重,如果林不給他做手術他將控告醫院和林的不作為,到時候醫院和林都要上法庭。
院方勉強答應了。林指名讓我進去。並且不要任何其他的助手,他不希望爺爺的手術刀被別人知道。
麻醉胖子不是容易的事,我心想是否要給他雙倍的分量。林用爺爺給的手術刀對著一個正在生成的傷口做圓形切割,果然,傷口開始迅速癒合,並把膿血擠了出來。
果然是把神奇的手術刀,林和我受到極大的鼓舞,傷口很多,我們小心翼翼的一個個切除,手術刀所到之處肌肉和皮膚癒合非常快,最後,只剩下背部重要的最大的一個傷口,這個傷口已經深入到脊椎骨上了。我還是無法明白,為什麼胖子沒有一點疼痛感。
正當刀剛剛接觸到那個傷口,不可思議的事出現了。胖子居然自己起來了。那種分量的麻醉伎絕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消失的。我們驚恐的看著胖子慢慢坐起來,他緩緩的走下手術台,身上的罩布也掉下來,他整個人裸體的站在那裡,我突然想起了屠宰場裡吊這個的一頭頭豬的屍體。
“你們阻止不了我!”胖子忽然發出非常尖細刺耳的女人聲音,更奇怪的事我並沒有看到胖子的嘴動過。
“這個畜生一定要死!”胖子又“說話”了。
林渾身都在顫抖,這已經超出他醫生的能力處理範圍了。
“你是誰?”我正色問到。
“我說了,他一定要死,我不能讓你們破壞我的計劃!”聲音越來越高,恐怕在喊下去會把人喊來。
“好,我們不救他,但你也別在叫了,如果你要他死,你也要給我們講下原因。”我極力安撫這個不知道該叫什麼的東西。
胖子依舊如死屍一樣站在那裡。我注意到他心臟部位居然鼓了起來。
我說了,他只能死!”那種東西看來的確對胖子怨氣很大,也不肯說什麼。
我一邊安撫它,一邊示意林出去喊人,現在必須先制服胖子。因為我看見他像夢遊一樣拿起了旁邊的一把手術刀慢慢的往脖子上抹。要是等林來估計胖子就真完了。
我不知道從那裡想到的,忽然高喊一句:“你丈夫也不希望你這樣做!”我完全是蒙的,或者說賭博比較好。
果然,那東西沒在繼續動作,胖子也停了下來。正好這個時候林帶著一些人衝了進來。馬上製服了胖子。
這個時候胖子又繼續麻醉過去了。我和林被弄的一身冷汗。
“背上的最後傷口不要動。我想先讓他去做下心臟部位的CT。”我對林說。
“做CT?還是心臟部位?為什麼啊?”林疑惑的問。
“被管了,照做就是。而且被讓太多人看到片子。”
幾十分鐘後,我和林都在看胖子心臟的CT。
我們已經說不出話了。因為胖子的心臟的CT清晰的看見了一張人臉。也就是胖子的心臟居然已經演變出一張人臉來。
“這算什麼啊。”林苦笑道。
“恐怕真正的病源是心臟。還需要做一次手術。”我對林說。
這次的手術林無法獨立做了,他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了院方。院長很重視。幾位心臟手術的專家一起做這個手術,當然我和林也回一起去。
當胖子的心臟真實的展露在我們面前時,我們面面向望。他的心臟已經極度肥大,而且那的確是一張人臉,確切地說是一張閉著眼睛的女人的臉。
人臉的部位正好是心臟多出來的部分。現在必須讓林用手術刀切掉那一塊了。
當林的手術刀剛接觸到人臉,人臉突然睜開眼睛,並且用嘴,姑且稱之為嘴吧,忽然咬住了刀。並且發出上次一樣刺耳的尖笑。其他的醫生都嚇癱了。旁邊的一位護士直接暈過去了。
“放手吧,這樣下去有什麼意思?”我對著那臉說。
但那張臉的眼睛充滿仇恨的望著我。忽然吐出了刀子,厲聲說:“你又知道什麼?你們不過是看他錢多,看病都是富人的專利,我的娃有病又看見過你們來治過麼?你們只誰去為這些畜生看病,你們乾脆叫獸醫算了!”聽見說話,那幾位專家像發瘋一樣跑出去,邊跑邊喊鬼啊。
我不得不承認她的話。
“你能不能把所有一切說出來。”林誠懇的說。
人臉似乎有點觸動,聲音也柔和了。“我不想說那麼多,你們去找一個叫阿貢的工人去問吧,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我奉勸你們,像這樣的畜生你們少救點吧。我知道我沒辦法抵抗那把刀。”說著她看了看林的手術刀。然後就沒聲了。
林又試探性的碰了碰,果然沒有反映了。林馬上把人臉割了下來。割下來的瞬間,人臉就化為了血水,只留下一跟針。
事情被遮蓋了起來。反正醫院最拿手的事情。那幾個被嚇走的專家也認為當時應該是幻覺而已。而我等林提交了報告處理完所有事情後去找那個叫啊貢的工人。
我們最後在一個工棚找到啊貢。他整個人就像還沒燒乾淨的柴火,又黑有瘦。長期的營養不良和勞累讓他看上去非常虛弱和疲憊。我不禁想到,以他這種生活狀態,根本無法抵抗一些病的入侵,而一旦生病,他們就如同自然界的優勝劣汰一樣被刷掉,因為他們根本沒錢治。
啊貢聽完我們的陳述,第一句就是:“胖子死了麼?”把我們嗆了一下。最後林尷尬地說胖子已經沒事了,而且恢復的很好。啊貢對著我們冷笑了下,最後慢慢地說出事的原委。
我們在心臟上看到的那張人臉是個叫小鳳的女子,她和丈夫是阿貢的同鄉,三人一起來城市打工。阿貢和小鳳的丈夫就在胖子的工地打工。小鳳則做些散工。本來日子雖然艱苦,但還過得下去。但直到小鳳的孩子得了重病急需醫藥費。而胖子又拖欠工資,小鳳的丈夫和工人去要工資,反被警察以騷擾罪抓了起來。最後沒有辦法,小鳳的丈夫以渾身澆上汽油來威脅胖子。誰知道胖子根本沒放眼裡,而阿貢的丈夫不小心靠近了工地的明火,結果在胖子麵前活活燒死。阿貢沒有辦法,只能安慰小鳳。小鳳堅持要告胖子,結果可想而知。而小鳳的孩子也因為沒有醫藥費,死在醫院的過道。小鳳終於瘋了。然後消失了。生死也不知道。阿貢說完後,鄙夷地望著我們,說了句你們可以滾了。然後拍拍屁股又去幹活了。
我和林無語良久。林對我說,到底手術刀上的後一句,施仁以救魂到底什麼意思?我沒回答他,因為我也不知道。”
我聽完後,對朋友說:“或許林的爺爺的意思是救魂救的其實是醫生自己的。”
朋友恍然大悟,高興地拍著我肩膀,“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醫者仁心,這樣才是個有魂的醫生。”
“那個小鳳到底怎樣了?”見朋友說完,我暗暗為那個可憐的女子惋惜。
“不知道,我至今仍未明白她到底對胖子施了什麼術,不過林爺爺的那把手術刀的確神奇,而且來歷神秘。林已經從醫院出來了,他的父親很支持他,他現在成為了一名醫者,經常贈醫施藥。”
“施仁以救魂。”我說道。
“對。”朋友讚許地說。(手術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