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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2012

陰錯陽差的聚會

一群人正唱的起勁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了,若櫻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她仍然沒變。皮膚晶瑩透亮,烏發如云。歲月似乎對她特別仁慈,沒將一絲皺紋印上她的眼角。
“若櫻!”馬仔率先叫了起來,“你也來了!剛才我們還在說起你呢。”
“老同學聚會,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她輕聲的說著,走過來貼著我坐下。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舉動,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她是我的初戀情人,這誰都知道。
一陣寒意忽然附在我身上,我不敢抬頭看她。“很久沒見了,你好嗎?”她輕輕地問我,吹氣如蘭。“還不錯,你過的怎么樣?”我回答。“還好”她呼了一口氣,語氣里滿是幽怨。“若櫻,你點首歌吧,從前你可是卡拉ok大賽的冠軍喔!”馬仔遞過話筒,試圖打破僵局。她一笑,接過話筒。音樂頓時響起,一看歌名,竟叫《相遇太早》。“上天讓我們相遇太早,緣分卻給的太少。。。。”她動情的唱著。我明白,這是唱給我聽的。
時光仿佛回到了當年,我看到了當時的我和她。我們站在舞臺上,唱著一支關于愛情的歌曲。唱到高chao處,她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像被電擊似的,唱跑了一個音。觀眾馬上聽了出來,頓時哈哈大笑,我漲紅了臉。但她渾然不覺,繼續唱,投入地唱,情緒感染了每一個人。結束時,冠軍的獎杯仍然落在我們的手上,盡管我唱跑了那一個音。
誰都清楚,那個獎杯其實是給她的。我們的戀情從那晚開始。“喂!”馬仔將我的思緒打斷。“你也唱首吧!”
“對,和若櫻合唱!”其余人都在一旁起哄。她不拒絕,仍輕柔地笑。“對不起,我今晚喉嚨有點痛。”我推辭。她的臉呈現出不愉快的神色。“若櫻,我敬你一杯。”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將她面前的法國紅酒杯到滿深紅的葡萄汁。她舉起來一飲而盡。也許是我眼花,乍一看酒杯仍是滿的。那酒并沒有使她面色紅潤,反而更蒼白了,似一張雪色的紙。“我的頭有些昏,有誰愿意送我回家?”她說,眾人一齊看者我。于是她做到了我的車子上。
汽車在夜幕行使,這個深秋的夜晚風很大,呼嘯著從我倆身邊滑過。若櫻似乎并不怕冷,在十一月她仍穿著一條雪白而單薄的裙子,蟬翼般輕,卻并不透明。女孩子們為了漂亮常常不要溫的。
我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理理頭發,無意中碰到那塊額上的舊疤痕,那是當年我們分手是若櫻的杰作。“我要去南方發展。”當時我對她說。“那我怎么辦?”她問“也許我們可以分手。”“不,我可以等你。”“我不想耽誤你,若櫻,有那么多男孩子追你,他們條件都不錯。。。”我話未落音,只見一只瓷盤飛了過來,其中一塊碎片擊傷我的前額,留下了這塊疤痕,也留下了永久的傷痛。她朝門外奔去,臨走時狠狠的說了一句話,她究竟說了什么呢?這會兒我一時間想不起來。“這疤痕是那時留下的?”這時她問。“恩!”我點頭。“對不起,”她充滿歉意,“事后我又找過你,但你已經到南方去了。”“沒關系,已經不痛了。”“但是我很痛。”她指著心口。“這里很痛。”
我無言,那個地方我也經常隱隱作痛,自從與她分開以后。“你結婚了嗎?”她問。“結了又離了,這些年只顧忙生意,不敢想這件事。你呢?”她把臉轉向窗外,好半天才回答:“我就要開始新生活了,所以回來再看看你,我怕將來會忘記你。”“去哪?出國嗎?”“現在還不知道,我只希望將來會比過去好。你會想著我嗎?”我默然,默然等于默認。
忽然,她指著一片漆黑的工地說:“把車停在那吧,我要下去了。”“你家在這附近?”我看著這片荒涼的工地,詫異地問。“不,在前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入口。”“再見了。”她在我面頰上輕吻了一下,走下車去。
那吻是冰涼的,仿佛觸到了冰箱中的冷氣。我呆呆地望著她沒入那片幾近乎恐懼的工地,那夜月亮很好,但月光下卻看不見她的影子。
回到家,我腦海里滿是她的音容笑貌,既然我已經離婚,為什么不能繼續跟她來往呢?我激動起來,翻出舊電話本,找出她家當年的號碼。“你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在撥。。。。”電話的那頭竟出現這機械般的女聲。我將電話本仍回床上。
“那你走吧!!走的遠遠的!只怕我死了你都不知道!”當年分手時她狠狠地留下了這句話,現在我終于想起來了。怪不得今晚上看到她的人都那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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